神蠱之威,詭異莫測。
就連煉魂境的大強者端木煌,也被神蠱控製多年,生不如死。
當然,三皇子當年利用萬蠱之源對端木煌施蠱時,心謀劃了五年。
五年之中,他不但要找機會接近端木煌,還要無聲無息的,潛移默化的種蠱。
種下神蠱之後,他還要不斷用神壇催化神蠱,增強神蠱的力量。
整整五年時間,他才用神蠱徹底控製住端木煌。
如今他達到了煉魂境,能夠施展法訣控萬蠱之源,施展蠱更加方便蔽。
但他畢竟隻用了二十息時間,就把神蠱種在了紀天行。
神蠱的威力再強,也需要足夠的時間才能催化和生長。
所以,他種在紀天行的這道神蠱尚未型,更未催化生長,發揮不出神蠱的真正威力!
三皇子要做的,就是從心理上震懾紀天行,徹底降服他,然後再徹底掌控他。
他有強大的信心,最多三個月時間,就能完全掌握紀天行的生死,使紀天行變他的奴隸和傀儡!
“紀天行,還在負隅頑抗嗎?這都是徒勞的!
本座有惜才之心,能看得上你,這是你三世修來的福氣!
你註定要為本座麾下的一條狗,一條瘋狗!
不止是你,雲靈宮也逃不過本座的手掌心,你將是本座對付雲靈宮的一柄利刃!
跪下!”
三皇子的麵孔猙獰,雙目中寒,聲音低沉雄渾如悶雷。
他一邊怒喝著,全力催萬蠱之源,要縱神蠱力量,徹底擊潰紀天行的頑抗!
紀天行頓時渾皮崩裂,沁出了殷紅的鮮,燃燒起暗紅的焰,彷彿整個人的都燃燒起來。
神蠱力量發出來,竟然恐怖如斯!
“噗……”
他終於撐不住神蠱的侵蝕,張噴出一口鮮,兩眼一黑就倒在地上,陷了昏迷中。
“不堪一擊的廢,本座竟將你視作大敵,真是可笑!”
三皇子輕蔑的一笑,左掌一翻,便將萬蠱之源收了起來。
他邁步走向昏迷倒地的紀天行,要施法封住紀天行的功力,將神蠱植靈魂中。
如此一來,他才能徹底掌控紀天行的生死,哪怕紀天行進階到煉魂境,也無法擺神蠱。
然而,就在他走到紀天行麵前,正要揮掌施展法之際,異變陡生。
‘昏迷不醒’的紀天行,竟然突然清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狠狠轟出一道漆黑幽。
那不是武技,也不是真元凝聚的華,而是一件法寶!
那是一口通黝黑,散發著神冷氣息的古鐘,喪魂鐘!
三皇子毫無防備,本想不到中神蠱的紀天行,明明已經重傷吐的昏迷了,竟然還能暴起傷人。
喪魂鐘迸發出最恐怖的力量,攜著森冷死亡的黑,瞬間轟中了三皇子的膛!
他被轟的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山牆壁上。
“嘭!”
震耳聾的巨響聲出,方圓十幾米的山,當場被轟得崩潰倒塌,支離破碎!
不僅如此,三皇子還轟穿了幾百米厚的山壁,飛出了山腹部,出現在山外的林海上空。
他的膛完全塌陷下去,現出個臉盆大的坑,骨都斷了十幾!
殷紅的水湧出來,將他那破爛的金龍袍染暗紅,顯得無比淒厲。
傷口模糊,不但出了白森森的骨頭斷茬,還能清晰看到裡麵的臟腑!
而事實上,喪魂鐘的全力一擊,不但把三皇子打的重創,神魂也被打傷,陷了昏沉模糊之中。
他在天空中拋飛出十裡遠,才頹然跌落在茫茫林海中。
“嘭!”
墨綠的林海,被砸出個巨大的深坑,濺起漫天灰塵,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三皇子披頭散髮的趴在深坑中,滿是,還沾滿了塵土,模樣狼狽到極點。
前一刻,他還意氣風發,猶如君臨天下的君主一般,智珠在握,霸道威嚴。
此刻的他,就像是堆裡爬出來的一樣,淒慘的不忍直視。
如此巨大的差彆,令他滿腔暴怒,整張臉都憤怒的扭曲了。
他竭力掙紮了幾下,才腳步踉蹌地站起來,運功抖掉了渾的塵土,並鎮的傷勢。
他畢竟是煉魂境的強者,哪怕完全被毀,也不會立刻喪命。
但是,滿腔震驚和憤怒,使他渾戰栗起來,雙眼中湧出無比怨毒的眼神。
他仰頭向天空,正好看到紀天行快如閃電的飛來。
“為什麼?這絕不可能!紀天行你這個畜生,你好卑鄙!”
三皇子雙目怒瞪著紀天行,聲音嘶啞的咆哮著。
他無法相信,紀天行明明重傷昏迷了,任由他宰割,為何還能抗住神蠱的力量,突然發絕招?
他對萬蠱之源和神蠱的威力,有著無與倫比的信心。
神壇和神蠱都不會有問題,那問題一定出在紀天行上!
可紀天行隻有天元境七重實力,憑什麼擋住了神蠱的侵蝕?
三皇子既震驚憤怒,又疑不解,怎麼也想不明白。
紀天行站在高天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臉上出了戲謔的冷笑。
此時的他,渾皮晶瑩如玉,氣息也十分平穩,況無比正常,本不像是中了神蠱。
“嗬嗬,龍在天,你太過自負,又太小瞧我了!
連千古世家端木家,都被我一手覆滅!在我麵前,冇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紀天行神傲然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狂傲。
他傲立於天空中,左掌托著神幽森的喪魂鐘,雙目中閃爍著淩厲的寒。
“從我利用神符對付端木煌時,就已經知道了你的底細。
我早就知道你擁有一件蠱道神,能施展神莫測的神蠱,又豈會冇有防備?
你故意拖延時間,暗中對我下蠱,我便將計就計,跟你演一場戲。
至於我是如何化解神蠱的,這個問題恕難奉告。
待你下了曹地府之後,再慢慢去猜吧!”
說罷,他便再次發雄渾的真元,注到喪魂鐘,使得喪魂鐘出森冷幽。
他大手一揮,便要縱喪魂鐘打向三皇子,要將三皇子當場轟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