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纔廝殺了半刻鐘,便有兩千多個端木家人被殺。
其中大多數是仆從下人,但也有三百多個端木家的子弟。
昔日奢華莊嚴的端木府,立即變了腥慘烈的屠殺場,猶如煉獄一般。
地上到都是死,大片大片的殷紅水彙聚小溪,沿著地麵流淌,散發出濃鬱的腥氣。
沖天的殺氣與飆濺的鮮,使得端木府蒙上了一層。
端木家的長老和執事們,看著護衛節節敗退,人數不斷減,都悲憤絕到極點。
他們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找家主報信,讓牧魂堂派高手來救援。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家主也自難保了。
而牧魂堂的堂主,早就喪命多時了。
……
地麵上的端木府,慘烈的廝殺還在上演。
而地底深的室中,紀天行與端木煌的決戰,也達到了最慘烈的程度。
兩人已經對拚了上百招,都傾儘了全力。
之前還十分奢華的室,如今早就被廝殺戰鬥的餘波,轟了滿地廢墟,到都佈滿坑凹與裂紋。
保護著室的暗金罩,也被轟的搖搖墜,佈滿了蜘蛛網一般的裂,隨時都會徹底崩潰。
紀天行穿的白袍已經染上鮮,背後的金雙翼,華也有些暗淡。
他渾佈滿了傷痕,臉蒼白,角還殘留著殷紅的跡。
顯然,強弩之末的端木煌,依舊擁有無比強悍的戰鬥力,將他打了重傷。
好在他的傷勢雖重,但不影響戰鬥,真元還保留了六左右。
端木煌的模樣更加狼狽,傷勢更加淒慘到極點。
他依舊赤著上,前後背都有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不斷湧出暗紅的水。
尤其是他的神魂傷勢,早已加速惡化,令他的神魂力量無比衰弱。
他的力量不斷流逝,每施展一次絕招攻擊,都要劇烈息一陣。
即便戰鬥現在就結束,他立刻閉關療傷,也不可能恢複巔峰狀態了。
他的神魂傷太重,遭到了永久的創傷,絕對無法再複原。
紀天行拚著重傷,跟端木煌廝殺到兩敗俱傷,就是為了把端木煌徹底拖垮!
隻有這樣,他纔有十足的把握,徹底擊敗端木煌,並將其斬殺。
若是他一出手就用底牌絕殺,跟端木煌速戰速決,風險實在太大。
事到如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端木煌的力量幾乎耗儘,完全落了下風,正在逐漸走向死亡。
兩人又施展威力恐怖的絕招,全力對拚了一擊。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鋪天蓋地的五彩靈開,狠狠轟擊室四周的暗金罩。
本就佈滿裂紋,瀕臨崩潰的暗金罩,再也承不住如此恐怖的轟擊,頓時崩潰碎了。
暗金罩裂億萬塊金碎片,“嘩啦啦”崩飛開來。
毀天滅地的衝擊波,悍然發開來。
“轟!”
地底室徹底被毀,當場崩塌破碎了。
大地驟然塌陷,地麵上的巍峨宮殿,也被衝擊波轟的支離破碎,變了滿地磚石廢墟,沉陷到地底。
紀天行和端木煌兩人,同時從地底衝出來,衝破鋪天蓋地的塵土廢墟,飛到了高天上。
原本月皎潔的夜空中,蒙上了一層暗紅的,充滿了刺鼻的腥氣。
端木府的四麵八方,都繚繞著沖天火。
許多緻華的房屋建築,還有一座座巍峨宮殿,都燃燒著熊熊大火。
端木家的大多數仆從下人和護衛,都已經被殺了。
隻剩下數長老、執事和銳護衛們,拚死護送家族子弟們突圍,想要逃出生天。
然而,黑殺手們打定主意要斬草除,絕不可能放他們逃走,展開了激烈的圍攻。
慘烈的廝殺還在繼續,廣闊的府邸遍地伏,流河,不斷響起慘與哀嚎聲。
紀天行和端木煌站在離地千米的高空中,彼此相隔千米遠對峙著,不約而同的俯瞰下方戰場。
看到端木府淪為與火的煉獄,數百名黑殺手們大殺四方的場景,紀天行的角勾起一抹冷笑。
“伯父果然安排的周,八百名銳高手,四十多位天元強者,足以摧毀毫無防備的端木府邸了。”
而端木煌看到府邸淪為廢墟,數千人都被屠殺,府中流河的場景,頓時暴怒瘋狂了。
“噗!”
無與倫比的憤怒與怨恨,令他當場噴出一口鮮,差點氣昏過去。
“紀!天!行!你這個殺千刀的畜生!
你竟敢跟雲靈宮勾結,襲我端木家!”
端木煌悲憤無比的狂吼一聲,聲震蒼穹,無比淒厲。
看到端木府被屠殺的場景,他就已經猜到了紀天行的謀和計劃。
雖然那八百黑殺手都戴著蒙麵,上冇有份印記和標誌。
但是,端木煌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那些殺手肯定是雲靈宮的人。
可他本無法相信,紀天行和雲靈宮怎敢如此狂妄,毫無預兆的發起突襲?
難道他們已經無法無天,膽敢藐視帝庭了嗎?
難道他們就不怕事敗,惹得帝庭震怒,被滿門抄斬?
端木煌想不明白!
換作是他,也絕對冇那個膽量和魄力,親自帶領大軍殺上雲靈宮。
偏偏紀天行和雲靈宮就敢,而且已經做了!
直到這一刻端木煌才明白,他自以為手段狠辣果斷,堪稱梟雄人。
冇想到,紀天行比他更狠,更狂妄,肆無忌憚!
端木世家徹底栽了!
經過今夜一戰之後,哪怕端木家的人能存活許,也會潰不軍,四散逃亡。
昔日那個鼎盛輝煌的端木世家,馬上就要煙消雲散了。
一想到這,端木煌徹底瘋狂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縱然端木家要覆滅,本座死也要拉上你們墊背!小畜生,你必死無疑!”
端木煌聲嘶力竭的怒吼著,祭出了最後的底牌,青寶樹。
他左掌托著一尺高的碧綠小樹,不顧一切的催畢生功力,灌注到青寶樹中,施展了絕殺。
“五方斷龍斬!”
“紀天行,去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