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行約看到,那兩道流中有強者的影,正飛往青木城。
不過,他離那兩道流足有三十多裡遠,看不清對方有幾個人。
他隻能看出,對方似乎很謹慎小心,竭力藏了氣息和真元芒。
否則,天元強者凝聚翼在夜空中飛行,就如同黑夜中的燈塔,太過耀眼了。
“哼!終於等到你們了!”
紀天行咧冷笑一聲,連忙加速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側方的叢林中,也飛出了一道穿白袍的高大影。
此人正是王,顯然也發現了夜空中的流,跟著他往西北方飛去。
兩人藏了自氣息,快如流的朝對方飛去,彼此間的距離迅速拉近了。
當兩人飛出三十裡,距離對方隻有十幾裡遠時,這纔看清那兩道流之中,赫然有兩道強者的影!
那兩個天元強者的相貌各異,裝束打扮也不相同,左邊那人穿著黑袍,右邊那人穿著紫袍,還帶著鬥篷。
兩人都是中年男子,材都魁梧高大,目亮深邃。
儘管他倆都打扮普通強者,看起來並不惹眼。
但他倆渾自然散發著兇悍勇武氣息,更有居高位的威嚴霸氣。
這是普通強者很難模仿的獨特氣質。
而且,黑袍男子的實力達到了天元境六重,紫袍帶鬥篷的男子,更是擁有天元境七重實力。
紀天行立刻就能斷定,他冇有找錯人。
這兩人應該就是護送神符的侍衛統領,三皇子的心腹乾將!
眨眼間,紀天行和王就接近了兩個侍衛統領,離他們隻有十幾裡遠。
兩名侍衛統領頓時警覺起來,也發現了紀天行和王。
他倆赫然扭頭向紀天行和王,雙眼中都閃過森冷的,出濃濃的戒備和敵意。
兩人用靈識傳音,暗中流了一下,竟然不與紀天行兩人照麵,連忙加速朝青木城飛去。
雖然,他倆還不確定紀天行和王的來意。
但他們本著謹慎行事,絕不招惹是非的原則,當機立斷的決定避開。
然而,紀天行蓄謀已久,又怎麼可能讓他們逃進青木城?
“唰!”
他毫不猶豫的用底牌絕技,祭出了劍胎,劍飛行,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短短十幾息時間之後,紀天行就追上兩個侍衛統領,“唰”的攔在了他們前方。
兩個侍衛統領頓時被的停下來,目寒的盯著紀天行。
黑袍男子悄然握住腰間寶劍的劍柄,沉聲喝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攔住我們去路?”
紀天行也不浪費時間,語氣張狂的隨口編了個理由。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拿命來!”
他氣勢洶洶的怒喝一聲,立刻揮雙掌,施展絕學劍法,不由分說的殺向兩個侍衛統領。
“金皇斬!”
隨著他一聲怒喝,雙掌釋放出磅礴浩的真元,凝聚一道長達百米,金璀璨的巨劍,轟然斬向兩個侍衛統領。
兩個侍衛統領當場就傻眼了,目瞪口呆的著紀天行,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這他|媽是什麼人吶?話都冇說清楚,上來就拚命?”
“他孃的,哪來的賊匪?這是打劫嗎?這本就是想殺人奪命啊!”
一般的山賊土匪跳出來,都會說出那段臺詞,可賊匪的目的是劫財!
哪的賊匪會像紀天行這樣?這分明是要殺人啊!
再說了,這裡離青木城隻有百裡遠,是端木家的勢力範圍,怎麼可能有山賊土匪?
兩個侍衛統領都不傻,立刻就意識到,紀天行是故意針對他倆,專門在此伏擊他們的!
“小畜生,你找死!”
“竟敢對我們手,你活膩了!”
兩人回過神來,憤怒的喝罵一聲,立即執出長劍和寶刀,全力以赴的展開反擊。
他倆都發出十功力,傾力揮斬出漫天刀劍影,抵擋金皇斬的轟殺。
“嘭嘭嘭!”
金皇斬從天而降的斬殺下來,狠狠劈中了漫天刀劍芒,出震耳聾的巨響,在夜空中迴盪著。
然而,兩個侍衛統領都小覷了紀天行的實力。
他們全力施展的刀劍芒,威力固然強悍駭人,卻經不住金皇斬的狂暴劈殺。
隻是剎那間,無堅不摧的金皇斬,便將無數刀劍芒都斬碎,化作漫天碎片朝四周迸濺。
金皇斬的威力卻毫不減,於四分之一剎那間,狠狠劈中了黑袍男子。
“嘭!”
黑袍男子躲避不及,當場被開天辟地的金皇斬劈飛出去,翻滾著向千米之外的夜空跌落。
他的護真元和穿的甲,當場被劈的崩碎裂,腹間多出一條半米多長的豁口。
傷口深可見骨,狂飆出熾熱的鮮,在夜空中綻放出一蓬暗紅的花,分外奪目。
極致的痛苦,令得黑袍男子渾直冒冷汗,簌簌抖起來。
但他的毅力驚人,竟能忍住痛苦而不慘,咬牙關一聲不吭。
當他倒飛出千米之後,便穩住了形,扇真元羽翼停在了夜空中。
“可惡的小畜生!竟有如此恐怖的實力?你是誰?為何與我們為敵?”
黑袍男子目眥裂的盯著紀天行,聲音冰冷怨毒的喝問一聲。
然而,他卻註定得不到答案。
王及時趕來,不由分說的執出寶劍,向他發起了猛攻。
黑袍男子隻能下滿腔怒火,強忍著心中的疑,全力以赴的迎擊王。
兩人在夜空中廝殺著,都傾儘全力,施展出了底牌絕學,務求以最快的速度擊殺對方。
雖然,王的實力底蘊和功法招式,都比黑袍男子弱了一些,遠不如黑袍男子那麼兇悍善戰。
但黑袍男子已中了紀天行一劍,負重傷,戰鬥力衰弱了三。
王拚儘全力與他廝殺,竟能跟他打平手,旗鼓相當。
短時間之,兩人誰也殺不了誰。
但黑袍男子想逃跑,也是不可能的。
對紀天行而言,這正是他預想中的結果。
他不奢求王能擊殺黑袍男子,隻要王能拖住對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