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婆和外公的故事一定也有千千萬萬。當時我外公天生神力。一米八六的個子,在當時的社會簡直猶如巨人一般。我外婆說之所以會嫁給我外公,是因爲看到外公一個人擡起三人才能擡起的東西。
當然,似乎這段婚姻之中也有很多曲。我外公去世的時候,我約聽到外婆在靈堂裡傷的和我母親述說我外公以前的風流韻事。我看過我父母當年的照片,我的父親英俊的讓人無法直視。而我的母親,現在看來都是出水芙蓉一般。他們是那麼的麗優秀。以至於我每次照鏡子,都覺得世界是多麼的不公平。那麼多優良的基因。到了我這裡,竟然表現得那麼猥瑣。
我父母在大興安嶺確立了關係,之後調到了大慶油田,之後又回到了南方。我父親當時是供銷系統的副食品經理,可謂手握資大權,所以我家算起來還算是不錯的。之後,在一個啥特也沒有的夜晚,我就被生了下來。寫到這裡,很多人會覺得有意思,也有一部分人會覺得無聊,覺得這都是什麼跟什麼,說這些有意義麼?其實是很有意義的。
我是想告訴各位,我的,我的外婆外公、我的父親母親,都是極會講故事的人。當我作爲兩個家族的第一個孩子誕生下來,在那個沒有電視、沒有電影、沒有網絡、沒有小說的年代,我如何度過我的年的呢?
講故事。我從小就是在一圈故事達人的看護下長大的。民間故事、戰爭故事、話,我的年充滿著這些。有些故事,現在聽起來都非常有染力,好多我都直接用在了《盜墓筆記》中。
我在那個時候已經確定們所有最初的樂趣,只能來源於故事。這也是後來我對故事著迷的最基礎的與原因,因爲我能百分之一百地到故事能夠傳達的樂趣。之後我的人生,窮極形容就是“無聊”二字,在各方面都失敗,用現在的話說,可以被稱呼爲廢柴。有人說,一個人生下來,上天總會給予一些特長讓他可以幫助他人。然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真的就覺得自己任何特長都沒有。在我的朋友圈裡,總有這樣的現象:績好的學生,育一般都不會太好;如果育好的學生,績一般都不怎麼樣;績和育都好的學生,一般都長得醜;績和育都好,長得又不醜的同學,一般都會早然後被開除;績和育都好,長得不醜,而且特別規矩不早的同學。後來都變了gay了。我想說的是什麼呢?我想說的是,我和上面一點關係都沒,就是這個社會的悲哀。
從來沒有人關係一個育和績都不好。而且長得醜且到逃課不守紀律的孩子。很多時候午夜夢迴,我都覺得上帝是那麼不公平。我邊所有的人都有傳奇的人生,爲何我的人生是這個樣子的?
當時我不太好自從小學時有一次考試暈倒在考場上之後,每次考試老師都對我重點盯防,會把我安排在通風且溫度適宜的地方。這個地方一定是全考場的風水寶地,老師監考的時候,除了巡視之外,都一定會到那個地方休息,且經常順便來問我的狀況。生怕我死在考場上,所以作弊這一套也行不通了。而旅遊啊,運啊就更和我沒緣分了。我天生長了一對漁民腳——腳趾很長,而且大腳趾最長,懶洋洋游泳的時候特別有用,可是一旦需要發力的時候就完全沒用了。加上只要太稍稍大一點,就很容易忽然到地口吐白沫,育老師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校長兒子一樣,呵護備至。所以我的大部分育課,都是在樹蔭下。穿著白襯衫手捧小說度過的。對於我自己來說,早期這樣的生活還是相當愜意的,除了被球場上的帥哥踢出的香蕉球擊中鬧大從樓梯上滾下來以外。我還是特別喜歡那些安靜的、不出汗看書的日子。我想很多人都有我這樣的經歷,但是未必有我這樣的絕對。
那個時候,我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看小說。我把圖書館掏空之後轉向民營的小書店,從書架上的第一本看起。本本都是花錢借,很快錢就不夠用了。對於毫無特長的我來說,賺取生活費這種事簡直是天方夜譚,我便開始賴在書店看書,但是通常是看三本借一本,因此老闆也不好意思趕我走。因爲我初期到底是個大客戶,之後雖然借的了。但頻率高啊,總量還是不錯的。我覺得我的商就是在這個時候培養起來的。到初中結束。我已經再沒有書可以看了,便開始自己寫一些東西。雖然質量都不高,但是在完一正規的小說閱讀之後,我忽然有一種很強的慾——我想自己寫一篇小說。當時的這個想法和任何的夢想都沒有關係,我不想爲一個作家,當時我只是覺得寫出一個好看的故事,能讓所有人在我背後搶著看,是一件多麼拉風的事啊。
那一年,我開始真正筆。從最開始的塗寫作,到自己去解析那些名家作品,寫、重列提綱、尋找懸念的設置技巧、尋找小說的基本節奏,僅僅兩個月的時間,我便慢慢地發現,我寫出來的小說,越來越有樣子了。可是,我還是不敢投稿,廢材的人生讓我很難鼓自己走出這一步。當時還沒有電腦,我使用紙和筆,在稿紙上寫作。慢慢地,我就開始沉迷進去了。我荒廢了學業(反正也沒什麼就了三蘇原話),到大學畢業,我寫作的總字數超過了兩千萬字,大部分都是寫在各種廢棄的作業本上。我是一個換作業本特別勤的人,因爲我的作業本前頭是作業,後頭往往就是我寫的小說。這能方便我在上課的時候寫作,往往兩三節課,我就能把一個本子全部寫完,那第二天寫作業,織好換一個新的本子了。
說真的,現在回頭去看我寫的東西沒有一部分的水平還是能讓我自己咂舌的,不僅僅是能和現在想媲,很多作品甚至寫的比現在的還要好。因爲當時我注重文筆和語句,而現在的我已經是個老油條了,知道把意思表述清楚就很足夠了,往往懶得在文字上多琢磨。在整個寫作過程中,我有一個特別明顯的特徵,就是隻寫故事。
那時候的故事種類非常多,我寫武俠、寫懸疑、寫,甚至很早我就開始寫一下現在比較流行的類型,比如穿越類型的小說。但是和其他的文學好者不同,我只想寫故事,我最希聽到的一句話是:“後面呢?後面寫了嗎?”因爲,這是對於我故事的最好的評價。
在出版《盜墓筆記》之後,有很多人問過我一個問題:你是否覺得你的功有運氣的分?我想說,沒有任何一次功是沒有運氣的分。有一些好運氣總是好的,雖然人最需要的並不是運氣。很多時候我們也知道,運氣其實並不能幫你太多。即使你中了彩票,如果你沒有能力理句子,手上的錢也會很快變大麻煩。人需要的。其實是抓住機會的能力。
決定寫《盜墓筆記》的那一刻,我帶著一種並不在意的心態。這種不在意能夠吸引很多人來看,其中,應該是有那兩千萬字的功勞。所以,如果真的要說我的運氣在哪裡的話,我覺得我的運氣是來自我不聰明、績不夠好、育不夠好,但是老天爺偏長得醜的。如今的一切,我接得很坦然,和運氣天賦第一沒有關係。我只是一直被故事牽著鼻子走而已。
我想說的是,如果這個人很喜歡吃東西,他從年開始就深陷吃東西之中,吃到三十歲,那也是可以功的;如果這個人很喜歡打架,他從年開始就喜歡打架,打到三十歲,那他也是可以功的。
喜歡一件事,堅持做下去,總是可以功的。說了一些客套話。大概後記該寫的東西,現在來說一些外婆真正想說的。翻開這一頁,要做一點心理準備。
吳邪:吳邪。是一個很難形容的人。如果一定要說,我想說:他其實,就是一個普通人。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偉大,正因爲是普通人,所經歷的這一切,才讓人那麼佩服。我想,很多朋友在剛剛看到他的時候,一定會厭惡他的弱,他的猶豫不決。然而。隨著故事一步一步推進,喜歡他的人越來越多。他是一個弱的像水一樣的男孩子,但是請不要忘記。在嚴酷的寒冬,最沒有形態的水,也會變堅固的冰。吳邪就是這麼一個人。他單純,有一些小小的聰明;他懦弱,珍惜自己的生命;他敏,害怕傷害邊的人,他是在所有的隊伍中,最不適合經歷危險的人。然而,我卻讓他爲了這個故事的主角,去經歷一段最可怕的旅途,這可能也是這個故事最最特別的地方。在所有人可以退的時候,他恰恰不能退;在所有人可以逃避的時候,他卻不能逃避。
我很想和他說聲對不起,把這個普通人推進了如此複雜的迷局煩惱。有一段時間,我能深深地覺出他心中對於一切的絕,當時我很想知道,他這樣一個普通人,在面對如此龐雜的絕時,他會如何做。我沒有想到他能撐下來,在故事的發展中,大家都看到了一個普通人如何在掙扎中爲一個他不希爲的人。而讓所有人喜歡的是,在所有可以爲他人生拐點的地方,他都保持了自己的良知,即使他最後帶著一張窮兇極惡的面,他的心還是吳邪。他可以有很多的小小惡,可以有很多的小道德問題,但在他面臨最大的抉擇的時候,他永遠還是那個希所有人都好的吳邪。
“我希這一路走來,所有人都能好好地活著,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各自的結局。我們也許不能長久地活下去,請讓我們活完我們應該有的一生。”吳邪在潘子的彌留之際向天際祈禱,雖然他漆黑一片的山中。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咎於自己,他無法面對自己一路走來的意義。這就是吳邪,在隊伍中擁有的“白搭”,鐵三角中最廢材的領袖,他需要別人的保護,需要別人的幫助,他有無窮的好奇心和慾,但是隻要有一個人到傷害,他自己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他是一個無論多麼恨你,都希你可以活下去的普通人。因爲他不懂殺戮,不懂那超越生命的財富,他只懂得“活著”二字的價值。
悶油瓶:這是一個強大的有如神佛一般的男人。有他在的篇幅中,我總是能寫的格外輕鬆,因爲只要他在邊,就能爲你擋下一切的災難和痛苦他沒有言語,不會開心,不會悲痛,他總是像一個瓷娃娃一樣,默默地站在那裡,淡淡地看著一切,然而,你知道他是關心著你的。永遠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像他那樣,給你帶來那麼多的安全。然而,不知道爲什麼,我在書寫這個男人的各種舉時。心中總是反著一深深的傷。
正如自己所說的,他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他和世界的唯一的聯繫。似乎並沒有多價值。他不知道自己來自何方,不知道自己將要去往哪裡。他只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有意見他必須要做的事。“你能想象麼?有一天,當你從一個山中醒來,在你什麼都不知道,疑地著四周的時候,你的上已經有了一個你必須肩負的責任,你沒有權利去看沿途的風景,不能去朋友和人。你人生的中所有好的東西,在你有意識的一刻,已經對你沒有了意義。”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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