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見面一直持續到第二天零點。我驚覺時間這麼晚了,馬上站起來要回家。
他試圖阻止我,對我說,我妻子要淩晨五六點才回家,你能不能再陪我坐坐。
在東門盤個小店的夢想,在我上學讀書時就有了。那時我的學校就離東門不遠,每天中午下課,我就和最要好的同學一起去逛那些品店,因為囊中,很多看中的漂亮子皮靴是沒錢買的。有時候用整個月的零花錢買下一支仿冒彩鑽頭花,在鏡子前臭地左照右照,心裡就開心得不得了。
我高考那年,報考人數特別多,競爭很殘酷。我辜負了父母的希,甚至連大專分數線也沒過。整個暑假我無比沮喪地呆在家中,誰也不見。
有一天接到我最要好的同學的電話,考上了北京理工大學,馬上就要離開深圳去北京讀書了。
說艾你別在家裡悶壞了,人生條條大路通羅馬。你出來,我們去東門買服,好嗎。就在那個時刻,我心裡突然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現在我面臨就業的問題,我必須找件糊口的事做,同時能夠實現自己的價值。雖然我沒有本錢,但是,我有大把的時間。為什麼不開始嘗試我在東門開店的計劃呢?
整個暑假我都在為啟資金犯愁。母親塞給我兩萬塊錢,但那本就是杯水車薪,連門面租金也不夠啊。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我接到了一個改變我一生命運的電話。
周鴻家庭生活得幸福滿是在學校裡出了名的,妻子在電視臺當編導,負責一個電視旅遊節目,兒子在深圳最好的私立兒園。周鴻和妻子的關系在外界看來就是水融,他的教案封面上都著妻子漂亮的大頭帖,一下課就站在走廊上和妻子褒電話粥。雖然剛進班上我也曾經因為青春期一度對他很著迷,但這樣的幸福家庭讓人覺得無孔可。當我接到他的電話赴約時,以為只是一個老師對一個落榜學生的普通問。
我們在據地酒吧初次單獨見面。他還是穿一西裝,不知是不是我們角的轉變,他對我的態度讓我稍稍覺到一點不同。在學校裡他喊我的全名。可是現在,他親昵地我“艾”“小艾”甚至在一句話前加了我的兩個字,變“我的小艾”他關切地詢問我的打算,是不是打算複讀。我能看出來,他是很希我複讀的,他許諾可以想辦法讓我回到他的班上。可是我告訴他我不打算再讀書了。因為他的溫,也許是因為他上纏綿的香水味,我漸漸放松了警戒,我能看出來他對我的關心是發自真心的。
那場見面一直持續到第二天零點。我驚覺時間這麼晚了,馬上站起來要回家。
他試圖阻止我,對我說,我的妻子要淩晨五六點才回家,你能不能再陪我坐坐?
我大吃一驚。見我沒有掩飾的驚訝,他搖搖頭苦笑道:在你們眼裡,我一定是個幸福得不能再幸福的男人,對不對?是的,如果我的妻子每天按時回家的話。
我其實很。
不知是不是出於同病相憐,或者還有好奇心作祟。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跟周鴻去了他們家,眾人口裡話般的巢。周鴻的兒子也在周末才被保姆接回家,平時家裡只有周鴻和一個五十歲的江蘇保姆。偌大的房間有著難以想象的空曠和清冷。我一走進玄關,馬上理解了周鴻微笑裡的落寞。
在我毫無心裡準備的況下,剛走進臥室,沒開燈,周鴻突然從背後死死抱住我,措辭狂地說,他從第一天看見我起就喜歡我,已經為我著迷三年了。只有我在不是他學生的時候他才有勇氣對我表白,而沒有罪惡。
我被突然出現的狀況弄得腦袋發蒙,來不及細細思考已經被推倒在的席夢思上。雖然剛年滿十八,但我和同齡的孩子比起來要更滿而漂亮一些,大言不慚說起來屬於萬人迷那一類。
我一千一萬遍構想過我未來丈夫需要備的一切優點,他幾乎應該是個完人,有著雄厚的經濟基礎,睿智的頭腦,最溫的。周鴻可以算是東風齊備,但他已是別人的丈夫。周鴻邊我的服邊連聲說,我可以本不必為那些啟資金而犯愁,他會盡一切辦法幫我的。我就像溺水之人看見了一線的曙,徹底放棄了虛偽的抵抗。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迅速,本等不及我想清楚退路,我已經了周鴻的人,被永遠冠上第三者的惡名。很久以後我才發現,這個汙點是怎樣也抹不掉的。
天亮以前我離開了那幢宮殿一樣的房子,盡管周鴻一再因為歉疚而挽留。他說只要我呆在客房裡別出來,他妻子本就不會看見我。他的妻子工作起來簡直就是拼命三郎,每天回來都疲力竭,匆匆喝一杯高濃度的紅酒倒頭便睡。再大的靜也吵不醒。周鴻苦地對我說,他們一月難得一次同房,有時候正在做,他發現妻子已經睡著了。
周鴻果然說到做到,一周以後,他替我在東門盤下一家二十平米左右的店面。
不上課的時間,周鴻的腳步陪我踏遍了廣東各地時尚小商品批發點,他更用他有品位的眼,替我做出了日後證明極商業價值的選擇。他不僅替我墊付了所有的進貨費,還超支一萬多預算。我想每個人都願意上一個慷慨大方,能夠替人毅然拿主意、做決斷的男人。我已經陷罪惡泥沼不能自拔。
寒假到來時,我最要好的友從北京理工大學回到深圳。我們唧唧喳喳一聊就是通宵。在我追問下,友終於承認自己出了狀況,猶豫半天才從包裡拿出一只信封。一看那悉的字我幾乎產生錯覺,這是周鴻寫給我的。打開來,除了署名是友,其它字字句句,果真與周鴻寫給我的如出一轍。友給我看日期。
剛下深圳到北京的火車,就收到了周鴻的第一封信,寫道:我看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我已經為你著迷三年了……
在我若無其事的應對之下,我從友那裡知道了周鴻和的故事始末。甚至包括在周鴻家中,他央求留下來。包裡的火車票就是第二天一大早的。他慷慨地說,沒關系,如果誤點,我給你買機票。友告訴我,周鴻的嶽父是深圳從事房地產行業的大老板,他的錢多得花不完。所以周鴻不可能因為任何一個人而和妻子分手,離開這種顯赫豪門。當了解了關於周鴻的真相那一刻起,讓我只想了斷和他的過去,不要有人知道我只是他無數筆易之一。
我把小店關了,大病一場。在家躺了一月有餘。我們之間斷了音訊。友屬於開放式的那種孩,告訴我他們又約會了一次。反正是他買單,友借故狠狠敲了一筆,要了範思哲的包和香奈爾的皮草大。在我開玩笑說我也去敲敲時,友竟毫不反對地眨眨眼睛:真的,我知道他還給其他生買口紅。
那年的人節到了,友給我打來電話,約我去參加一個深圳時尚男人節友活。也有不上層社會的男借此活狂歡,慶祝屬於中人的節日。
我去了,竟然看見周鴻和他的妻子。電視臺在現場拍人節專輯,周鴻在一邊悄悄給兒子指點神氣的媽媽。那個人不是我想象中的珠寶氣,有著知識溫文爾雅的風度,強人運籌帷幄的氣勢。突然之間我明白了周鴻的心理落差。
在這樣一個優秀的妻子背後,他對於征服有一種超乎常人的需求。而我所面臨的挫折和力,也正好是給他一個自我滿足的機會。
當周鴻的妻子站在我面前祝福我人節快樂時,周鴻在兩米之外面蒼白地著我,生怕我任何一個舉對他構威脅。我的笑容是平實的,甚至是發自真心的。周鴻的妻子問我開店的地址,要為我的顧客。人生就是如此充滿戲劇,我卻注定要在這個有可能與我為朋友的人面前永遠慚愧地低頭。
一個月後,我以銀行利率作為利息,從香港姨媽那裡貸到了一筆錢,徹底還掉了周鴻的債。除了在自己心裡,我希在所有人眼裡我都是個好孩子。有一天過一個屬於好孩子自己的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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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are my home for all seasons.————親兄妹/HE/含BDSM/不喜勿入po不好修改,修改後的文檔在微博:-山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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