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楊定當值,劉協知道張綉家中最近幾日不太平,一大早就派衛忠將楊定給喚來。
「陛下,這換班的時辰還未到,您何故將我這麼早來。」最近這幾天,楊定一門心思重投李傕麾下,知道李傕之子李式妙上了張繡的嬸子,為了結李式,想要做個人,每天能拖就拖,還託人將張綉換班的時間告知李式。
張綉初來乍到,而且以前也沒做過這些,而且這種骯髒手段哪裡是楊定這種老兵油子的對手,被楊定坑了又坑,卻又不知道怎麼說理,如今叔父不在,這些事,他也隻能忍著。
隻是衛忠他也不敢得罪,別看衛忠隻是皇帝邊的一個小跟班,但卻能在郭汜那邊說上話,再不是以前那個他隨意可以欺辱的小黃門,若這小子在郭汜那邊再說自己幾句壞話,那就算自己結上李式這條路,也沒用。
「佑維兄長這些天家中有事,會早些回去,宮中不能沒人,楊將軍就多擔待了,以後到了時間,我會派衛忠去喚你!」劉協瞥了楊定一眼,淡然道。
「你……」楊定聞言大怒,看著劉協,說不出話來,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傀儡皇帝在宮裡麵說話能做主了?我怎麼不知道?
「謝陛下!」張綉聞言,不激的對著劉協一禮,這幾日李式那廝越來越不規矩,也讓他心中焦急,叔父又不在,他又有公務在,不能時長陪伴左右,再加上楊定這廝老是刁難自己,偏偏又發作不得,如今劉協開口,哪還不知道劉協是為了自己出頭,心中升起一激,重重一拜。
「哼!」楊定悶哼一聲,心中腹誹不已,當初這小皇帝對老子也是一樣恭敬,看看現在如何?
想到當初劉協對自己的態度和如今的態度,楊定心中頓時一陣不是滋味,雖然說當初也沒將劉協放在心上,但有個皇帝對自己又是恭敬又是崇拜的,那虛榮心可是膨脹的不是一點半點,而如今一下子劉協態度的前後反差,讓楊定極不適應,加上似乎李傕、郭汜二人如今對自己也答不理,讓他一下子覺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一樣。
「有些事,朕如今自不保,也不好為你做主,能做的,也隻有這些,還佑維兄莫怪!」劉協擺了擺手,心中倒是有些歉意,若非自己暗中了手腳,雖然這些事遲早會發生,但也不至於這麼快,說不定,等張濟回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最不濟,張濟也會如同歷史上那般離開長安,避開長安的漩渦,另起爐灶。
但他不能等,更不能讓事按照歷史軌跡來發展,要將西涼諸將的矛盾集中挑撥起來,自己纔好事,而張綉一家,在這件事裡對自己很重要。
「不敢!」張綉心中有些黯然,這位陛下拿自己當兄弟來看,他不是楊定這等薄寡之人,時間久了,自然也不自覺的為劉協鳴不平,但自己後有叔父,還有嬸嬸,他們待自己如同己出,也隻好迴避陛下這番意了。
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向劉協告辭一聲,了將令,匆匆離去。
一路趕回家中,正看到那李式正在正廳裡跟嬸嬸拉拉扯扯,鄒氏正在力掙紮,周圍的家丁僕役哪敢招惹這位如今長安城裡實際上的太子爺,一個個在一旁不敢多言,張綉看到這般景象,當即怒從心頭起,幾步搶上,一腳踹在李式上,厲聲嗬斥道:「李式,你想幹什麼!?」
「張綉,你怎在此!?」李式看到張綉,眼中閃過一抹驚慌之,隨即厲荏的說道。
楊定那個殺才,明明說會幫自己拖延,如今看來,不但沒有拖延,反而讓這張綉早回來,真是事不足敗事有餘,回去後不得跟父親說些壞話,好好理一下這廝。
「滾!」張綉一腳將李式踹翻,一張俊臉氣的通紅。
李式雖然仗著背後有他老子撐腰,但張濟領兵在外,他卻在這裡禍害人家家眷,這種事若是傳出去,他老子那邊也不好跟眾將代,更何況這張綉號稱北地槍王,一手武藝等閑武將本不是對手,李式知道自家斤兩,生怕張綉這廝惱怒給自己來一下狠得,當下不敢多言,狼狽的帶著幾個家丁逃竄出去。
「綉兒,若非你及時回來,今日這事,恐怕……」鄒氏看到張綉進來,心中不一鬆,又想到今天的事,後怕不已,那李式仗著李傕這個老爹,府裡家將僕役對他來說形同虛設,若非張綉及時回來,恐怕今天就要讓他得手了。
「嬸嬸莫怕,有我在,絕不讓那李式你一手指!」張綉把牙咬得咯嘣響。
「隻是老話說得好,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而且綉兒你有公職在,不可能日夜陪伴左右?」鄒氏淒苦道。
「大不了,便不做這個,省的那鳥氣!」張綉怒道。
這話一半是因為如今家中確實不好走開,另一半,卻也是因為心中對劉協有愧,劉協這段時間待他極好,劉協的心思,他也能猜到幾分,隻是礙於家室,他不好表態,若是單隻他一人的話,說不定早就暗中投了劉協,如今遇上這等事,他也想迴避劉協,免得自己夾在中間,心裡難。
「使不得!」鄒氏連忙搖頭道:「如此一來,豈不是給了那李傕口實,就算李傕不管,那李式在旁煽風點火一番,時間久了,難免李傕不會對我母子手,甚至可能累得將軍安危。」
「這……」張綉聞言,不一滯。一時間,也沒了主意,此時卻也沒想過自己嬸嬸一個婦道人家如何會說出這麼一番道理來。
「對了!」思忖良久,張綉目突然一亮,一拍大道:「嬸嬸稍待,我去找文和先生詢問一番,他足智多謀,定能想出兩全其的法子。」
「隻是……」鄒氏猶豫的看著張綉,有些擔憂道:「此人真能助你我困?」
「定能!」想到瞭解決的途徑,張綉心中也舒坦了不,當下站起來告罪一聲道:「嬸嬸且休息一番,侄兒這便去尋先生。」
「快去快回!」鄒氏見張綉一臉堅定,不好阻止,隻得點頭應了一聲。
張綉離開府邸,也沒去賈詡府上,他跟賈詡相,知道此刻賈詡平日裡一般不是在尚書府,便是在相的酒樓裡喝酒,白天裡甚回家,當下徑直沿著朱雀大街,尋到賈詡平日裡經常吃酒的酒樓。
「先生可我好找!」賈詡果然就在酒樓之中,看到賈詡,張綉也微微鬆了口氣,在他想來,隻要找到賈詡,定能幫自己解決煩憂。
「佑維不回家中,何故跑來這裡?」賈詡有些驚訝的看向張綉,雖然李傕因為李利之死,大發雷霆,暫時顧不上納妾,但這事不好再拖,他正思索著何時找張綉去麵見天子,沒想到張綉竟然自己找來了,微微一怔,卻已經知道張繡的來意。
這幾日李式覬覦張家妾的事,雖然眾人不敢明言,但私下裡卻已經傳開了,對賈詡來說自然不是什麼。
「可是為你那嬸嬸之事而來?」賈詡微笑著撚了一顆蠶豆送進裡,對張綉問道。
「先生果真料事如神,綉此來,也確實有此緣故,想向先生討個方法。」張綉苦笑道。
「哦?」賈詡看著張綉:「不知除了此事,還有何事令佑維煩憂?」
張綉聞言,猶豫半晌,卻並未說話,賈詡搖頭道:「既然佑維不好明言,那便不說也罷,至於你嬸嬸之事,倒是好解決,你可直接將去找那郭汜訴苦,請他主持公道。」
「郭汜會幫我?」張綉不解道,郭汜與李傕,可是穿著一條子。
「定會幫你。」賈詡微笑道,若隻是張綉,郭汜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年而與李傕反目,但張綉後,卻還有張濟,別看現在李郭親如一家,但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兩人如今實力相當,互有顧忌,若反目仇,對雙方都沒有好,但無論郭汜還是李傕,若有機會壯大自,蓋過另一方,都絕不會拒絕,張綉背後站著的是張濟,若能以此來讓張濟上了自己的戰車,郭汜絕對願意出頭,不過這些道理,他也不會明說,能明白就好,就算不明白,隻要張綉照做,一樣可以保他嬸嬸。
「先生計策,綉自是信得過的,還有一事,卻不知當講不當講。」張綉猶豫著說道。
「若是不好說,那便不必說了。」看張繡的樣子,賈詡連忙搖頭,他可不想捲莫名其妙的是非當中。
「先生!」張綉苦笑著看向賈詡,搖了搖頭道:「其實也無甚可說,最近繡的確為一些事苦惱,不知該如何決斷,請先生賜教。」
當下,也不管賈詡想不想聽,將劉協這段時間以來對自己的態度以及自己的苦惱,一窩蜂竹筒倒豆子一般說給賈詡聽。
總之一句話,張大少爺確實是一位非常非常難得的好人,謙謙君子,絕對算得上大明朝的道德楷模!當然了,不遭人妒是庸才,張大少爺兼張大探花再是好人,總有一批心胸狹窄、心理變態、居心叵測、缺乏教養的宵小鼠輩對他是百般詆毀、萬般污衊——至少建奴們和包衣奴才們就沒一個能看張大少爺順眼的。為什麼呢?因為咱們的張大少爺活生生的毀了大清天朝入主中原!赤果果的毀了康乾盛世!惡狠狠的毀了被包衣奴才無比吹捧大清十二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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