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獒轉向南宮大夫,道:「這仙靈草確是人間至寶嗎?」
「若真如他所說,此來自暴雪域,那定然是至寶無疑了。」
南宮臣侃侃而談,「小人曾經也在終南山中煉藥十幾年,深知這仙靈草的名號,煉丹藥,可讓人得萬年之壽,隻是它本藏在暴雪域九級罡風之,又有太幽熒守護,千百年來,凡人幾乎無可尋,想不到,居然有人能一路抗過九級罡風之劫,將此取出,真是天大的造化。」
「不過是個可以延年益壽的草藥而已,我青龍帝國地大博,至於對此草如此驚嘆嗎?」
龍獒不以為然。
為皇室太子,他每天見識的寶貝數不勝數,能他法眼的,還真是不多。
「非也,殿下,此並非那些尋常俗,若是能得到此的守護之神,太幽熒加以淬鍊,則可淬半神之呀。」
「哦?」
在碧落大陸,就算修為達到至高無上的境界,千百年後,不過是修仙為終,而修半神,那簡直是遙不可及之事。 龍獒終於有些心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
「古籍有載,小人絕無半句虛言。」
人都是貪婪的,在寶麵前,人人都想佔為已有。
沉默了一會兒,龍獒又抬起頭,半遮半掩的道:「若是,若是真如你說,孤確有此疾,那服食了這丹藥,這病,可好了嗎?」
南宮哈哈一笑,道:「當然,此種神丹,本是天上難覓之,區區小疾,定然輕易除之。」
龍獒咬了咬牙,為了能夠與龍陌塵平分秋,他已經不擇手段,轉向薛行,他道:「仙靈草在你的手裡,那太幽熒又在何?」
「這個,薛某也不知,但多半,是在莫王爺手中。」
薛行離開暴雪域之後意識逐漸清醒,對當時的事一無所知,而薛正義又隻看到了龍陌塵來府上興師問罪,並未見到藏在車裡的蘇可馨,故此,沒有人猜到太幽熒與蘇可馨的關係。
南宮大夫道:「殿下,這仙靈草堅如石,極難煉化,古籍記載,想修半神之,有這仙靈草遠遠不夠,還得輔以靈之爐,方能出丹,所以,咱們還得想辦法,把太幽熒也搞到手。」
龍獒轉向他,「你認為,龍陌塵會給嗎?」
南宮冷冷一笑,「若是強行索要,他定然不給,想要他割,得拿得到足夠的籌碼,殿下別忘了,現在莫王爺無端端多了三個子,這纔是他的脅……」
此次皇上親自嘉獎了龍陌塵的三個孩子,想必,這三個孩子,定然是龍陌塵的心尖子。龍獒的眼裡也泛起一抹罪惡的華,「卿本無罪,懷璧其罪,兄弟,這次,你可別怪我了。」
王府之。
太過安逸的生活,也許並不適合蘇可馨這種子,每日學著吃齋唸佛,學做王妃的日子,終有一天,讓蘇可馨暴發了。
幾次與龍陌塵商量,想出去走走,可龍陌塵總是拒絕,他整日忙著陪三個孩子練習騎馬箭,玩得不亦樂乎,又沒有時間搭理蘇可馨,現在的他,隻想把像金雀一樣好生的養起來,相夫教子,不許再到一一毫的傷害。
於是,終於忍無可忍的蘇可馨,把一直看護的丫頭直接用繩子綁了,自己換了服,騎著一匹快馬,留了一封信,直接去山上遊玩去了。
至於哪天玩夠了想回來,對不起,日期不明。
回來把龍陌塵氣得,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讓自己省點心!
三個孩子看到母親留下的小紙條,個個聳了聳肩,母親生好,看來,這王府的黃金屋,真是關不住這金雀。
邊界有外敵侵,皇上急召龍陌塵宮,龍陌塵無奈之下,隻得先暫時放下手頭的事,匆匆趕往皇宮去了。
三個孩子被扔在院子裡,一時無聊的坐在牆頭,看著外麵的風景發獃。
「你們說,娘親這一次把咱們扔下自己出去玩,還會不會回來?」念兒一邊晃著小腳丫,坐在牆頭嗑著瓜子,一邊問兩位哥哥。
「娘親當然會回來了,父親也在這裡,咱們三個也在這裡,會惦記咱們的,不過,這次都怪咱們三個,把娘親晾在一邊,都沒有人理了,娘親才會跑出去的。」辰兒道。
寒兒假裝是大人一般嘆了口氣,道:「娘親也是,想出去玩就和咱們說一聲嗎,咱們可以帶著,這次剩自己,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抬頭著遠方的風景,三個孩子頗有些失落。
牆頭之下,有一條安靜的小衚衕,遠遠的走過來穿著長袍的道士,手裡舉著一個布幡,後背著一個藥箱。
走到三個孩子前不遠,道士停了下來,仔細的打量了三個孩子一眼。
辰兒看著好玩,便逗著他,「道士,你可是了了,想要些吃的嗎?」
道士輕嘆著搖了搖頭,道:「非也,我見這位小朋友雙纖細,想是多年殘疾,雙萎了,趁著年紀小小,若是不趕治療,怕是會終生都站不起來呀。」
他說這話時,看的正是寒兒的,寒兒一聽,立時渾一,「你,你會治我的病嗎?」
道士手撚著鬍鬚,道:「當然,我是一位走方郎中,號南山藥王,天下惡疾,我通通手到擒來。」
寒兒大喜,他從記事起,便終日困在這椅之上,看著弟弟妹妹與娘親一起修鍊,又眾人寵,他早已對自己的痛恨不已,突然有個人說可以治他的病,他立時來了神。
「辰兒,送我下去,送我下去見道長,快一點。」
「啊。」
辰兒聽他說能治好病,也一時驚喜萬分,連忙喚出小銀,將寒兒平直的送下了牆頭。自己也跟著念兒一起跳了下來。
「道長,求你行行好,幫我治一治這病吧。蘇元寒有生之年,一定不忘道長的恩德。」
寒兒勉強扶著牆,讓自己的子不至於摔倒,對著道人一躬到地。
念兒也在一邊求,「道長,如果你真能救他,還請你開恩,我父親是這王府的王爺,他日父王一定重重有賞。」
道士也不說話,隻是捋著鬍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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