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開找人置備了一些火把,給大夥兒帶上,用於沿途的照明。
寒兒這幾年來,也看了很多關於古墓的書,也大知道去往古墓的一些必要技巧。他讓歲寒把火把先扔下去幾把,用明火測驗了一下裡麵的氣分,確保不會有明火炸之後,這才自己也舉著火把,帶頭朝裡麵走去。
「寒兒,等一下。」蘇可馨擔心的在後呼喚著,連忙跟其後,扶住他的椅,助他前行。
歲寒,鬼婆,羅剎和冥王也跟著邁步進了,一行人魚貫而。
這有些向下傾斜,兩邊的石壁上都刻著一些銘文,但字形奇怪,有線有圓,好似爪印一般,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眾人把目轉向羅剎和冥王,這二人都是妖,可是麵對這些奇特的文字,他們也是一頭霧水。
寒兒全程沒有說話,隻是凝視著牆麵上的文字,有時也會皺一下眉頭,思考一些什麼。
蘇可馨沒有打擾他,寒兒習慣了一個人獨的安靜,隻有在安靜的時候,才會讓他的大腦飛速的旋轉。
歲寒也是擔心這母子倆,自己走在了前方,越向裡麵行去,越狹窄,隻容一人勉強穿行,而且蜿蜒而,火把的線也照不到多大的地方,久而久之,讓人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迫。
「這裡,應該還有生存活。」寒兒突然盯住牆壁,道。
蘇可馨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寒兒指著牆壁上的一些印痕,道:「這妖留下的痕跡,上麵還帶著一些它指甲間的碎屑,你看。」
寒兒用手輕輕一摳,那碎屑便掉落了下來,落在了他的手心上。
「如果是一百多年前的東西,怕是早就石化了。」
眾人盡皆容,所有人都以為穆開當時剿滅了所有的殘餘妖,想不到在自己的兵營底部,居然還有妖存活下來。
看來,他們當年的斬草除,做的還是不夠徹底呀。
「既然這裡還有存活的妖,大夥兒小心一點兒。」
歲寒囑咐了各位,再次帶頭邁開了腳步。
突然,眾人眼前一亮。
前方似乎出現了什麼亮一般的東西,讓空間裡的黑暗和仰瞬間緩解了一下,眾人心頭大喜,難道前麵就是出口了?
但事實顯然不是那麼簡單。
等眾人在狹窄的小路中好不容易轉出子時,他們眼前麵對的,卻是一個人造湖泊,而湖泊裡那波閃閃的水,居然就是水銀。
蘇可馨連忙道:「大夥兒捂住口鼻,小心中毒。」
自空間中取了幾粒丹藥,分發給眾人,道:「大家在舌下含服,千萬別吸太多。」
眾人紛紛點頭,有一個隨行的煉丹師,果然是好事。
歲寒緩緩的走過去,用鞭子末梢輕輕的了一下水銀表麵,水銀與鞭子相的那一點,就形了一個小凸起。
「奇怪,這水銀的毒很強,若是有妖在此長年生活,難道不會被這毒侵染嗎?」
冥王道:「在妖界,很多妖是可以適應各種惡劣環境的,包括毒氣瀰漫之地。」
水銀湖泊的兩側,立著兩隻石雕,有一人多高的樣子,一隻雕著的是鷹,另一隻是虎。隻是徒有其形,兩隻妖的麵部,卻是骷髏的圖案,看起來十分怕人。
羅剎的手輕輕的拂過那隻鷹的頭部,似有所悟,「咦,這雕像,怎麼這麼像你?」
你,指的當然是冥王。
冥王如今跟著穆開一直是以人形示人,他的真實麵貌,隻有蘇可馨當時在報名的時候才真正見過。
冥王也向前走了幾步,打量起那隻虎形雕塑來,「這隻虎,更像阿諾,難道雕這座石像的人,我們都認識?」
羅剎心頭一。
他們二人在碧落大陸認識的人不多,一時間記憶裡也想不出誰會有石雕的手藝。
若是一個雕刻手,定然會在雕像的哪個位置留下自己的名號或者是印記。羅剎有心想探尋一下,便手扶著雕像,四下裡查詢起來。
而就在的手向側麵輕輕搬那隻鷹的時候,雕像的石座,居然被搬開了。
「啊——」
一種本能的反應讓驚撥出聲,因為知道,無意中,可能發了什麼機關。
「別。」
冥王連忙扶住了他,大夥兒現在所的地形十分危險,一旦有什麼變故,這裡所有的人都逃不掉。
可是,好像已經晚了。
一開始,四下裡一片死寂,好像一直也沒什麼變化,可是忽然,那平靜的水麵開始出現了一點點小波紋。
是的,是小波紋。波潾潾,像極了下的水麵。
可惜,那不是水,那是水銀。
能將水銀掀起波紋,那就不是一般的力,而且,這冷的裡,並沒有風吹進來。
接下來的事,就有些不妙了。
那波紋越來越大,越來越猛,就像來回的海麵,隨時都會有一個大浪打來。
而水銀湖泊的邊緣並不高,一旦浪頭大過邊界,水銀就會把這裡所有的人吞噬。
「快退!」
水銀突然掀起浪,巨大的浪花帶著朝著這邊拍過來,所有人都暗一聲不好,子直直的縱躍起來,歲寒當時就在寒兒的邊,急之下,他本能的一把把寒兒抱在懷裡,子也騰空而起。
可是這不過兩米多高,就算是跳起來又能躲得過多呢,那水銀的浪頭拍打過來,浪高還是打在了眾人的膝蓋以下,一徹骨的疼痛立時傳遍了全。
蘇可馨著急的道:「寒兒,你沒事吧?」
見歲寒危難之時,第一時間還想著自己的兒子,蘇可馨頗為。
「娘親,我沒事。」寒兒也長籲了一口氣,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可是瞬間,水銀就又退了回去,那退回去的力道更大,也就意味著,浪第二次襲來時,會比剛才更高,更猛。
而剛剛眾人進時的那個口,此時已經被水銀封堵得嚴嚴實實,後路,已經被截斷了。
任憑水銀這麼肆下去,眾人就隻能是等死。
蘇可馨無奈之下,也拚了,眼神一狠!鬆開了自己扣住那石壁頂壁的手,子直線落下。
「馨兒,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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