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摘下自己上的一道金牌,放於雙手間,高舉過頭,第一位長老沒有說話,袖向外一揚,一道煙氣淡淡飛出,那隻金牌就被收了回去。
輸了就認,現實,就是這麼無。
片刻之後,那金牌再次從薄霧裡緩慢出,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托著,一路來到了蘇可馨麵前,蘇可馨手把它接過,放在眼前細細端詳,金牌上刻著日月星的圖案,在金牌中間,早已刻好了蘇可馨的名字。
薄霧中傳來一個蒼老而空的聲音:「從今日起,蘇可馨便正式為我聖地天榜第九名弟子,謹遵我聖地九規十八戒律,修習正道之功法,護碧落大陸平安。」
蘇可馨也不知這裡的規矩,隻能是子向下一躬,道:「弟子知道了。」
禮完畢,焦伶最先站起了,一臉的驚喜,道:「妙呀,妙呀,蘇大娘子,你此番勝了老九,你便是我聖地天榜的第九名弟子,來來來,讓大師兄好好看看你。」
焦伶瞬間就自來,將頭上的牛角扯下,卻原來是一個麵,本人長得眉清目秀,頗有些文儒之氣,竟然也是一個帥哥。
眾位師兄弟也紛紛站起,摘下臉上奇形怪狀的麵來,原來,聖地的人也都是些普通人,隻是平日裡都以神麵貌示人而已。
「這回我們天榜也有一個弟子了,九妹,認識一下,我是二師兄,周啟。」
「九妹有禮,我是三師兄羅平。」
眾人依次過來與打招呼,說實話,蘇可馨有些臉盲,這些師哥們長得好像都是明眸皓齒,一時間都湧過來,也記不住哪個是哪個。
而且這突如其來的熱,讓有些不知所措。
也難怪,聖地中幾十年來全是雄,突然間有了一個玄師加,眾弟子自然都湊過來獻上殷勤了。
蘇可馨有些驚喜,被這些師兄寵著,想必以後自己在聖地,日子也會好過的很呢。
此時那四位長老麵上的薄霧也已經散去,出了本來的麵目,蘇可馨一眼便認出,那排行第一位的長老,正是昨日在市集之中遇到的那位賣糖葫蘆的老者。
「老先生,是你?!」蘇可馨驚訝道。
老者拈鬚微笑,道:「不錯,正是老夫,老夫早就說了,這是緣份。」
蘇可馨把手中的青霜劍向上一遞,道:「長老的這把劍確是仙,區區一百兩,實在是了此,弟子才疏學淺,還是將此劍歸還了長老吧。」
長老輕搖其首,道:「非也,非也,你那俗銀一百兩,買的並不是這把青霜劍,而是那串糖葫蘆,糖葫蘆所用的山楂,本是我聖地的天黃樹產下的仙果,百年才能結果一次,離樹木十年而不枯,遠勝碧落大陸中所有的靈丹。但此甚怪,唯有天靈的人才會知它的存在。老夫取其仙果,做糖葫蘆,拿到民間售賣,便旨在為它找真正的主人,你的孩子不過才區區三歲,就能識別其靈,可見靈深種,此番又食了仙果,以後,定是個難得的奇才呀。」
第二位長老全程聽完他二人的對話,在一邊哈哈笑道:「我還一直納悶,這娃兒不過是區區玄宗初階的功力,如何能打敗一個玄宗中階之人?現在才知道,老大,你這人偏心呀。」
轉向何濤,那長老道:「濤兒,你這次輸得冤枉呀,這次比試,有人明顯是沒有偏幫於你。」
何濤恭恭敬敬的道:「這位蘇師姐功力淳厚,修為確有無盡潛力,是弟子愚鈍,弟子輸得心服口服,蘇師姐手下留,饒了弟子一命,弟子不敢忘本。」
想不到,剛才還驕橫跋扈的他,此時對蘇可馨可謂敬之畏之。
看來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好漢。
第二位長老連連點頭,「輸而不餒,好,不愧是我天榜弟子。」
老者又道:「這青霜劍,本是我的佩飾,但其實,我們修行到了這一步,草木皆可為劍,已經不需要它了,此番你能將它與自己的真氣融為一,想必也有資格做它的新主人,劍,便送了你吧。」
蘇可馨大驚,「萬萬不可,這劍如此寶貴,馨兒萬萬不能接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那把轟天鉞本就是難得的神,可它在青霜麵前,卻不堪一擊,這種寶,怕是無價之寶,自己與老者也沒什麼淵源,蘇可馨實在是不好意思接。
大師兄焦伶在一邊口道:「九師妹,你就不用推辭了,大長老想為青霜劍尋個接班人,都尋了有些年頭了,你此番一來便將青霜劍用得如此順手,大長老歡喜還來不及呢。」
聽他這麼說,蘇可馨心隻得向上行禮,道:「那就多謝大長老了。」
一念閃過,蘇可馨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大長老,辰兒食用了仙果之後,一直昏迷不醒,可是這仙果於他,藥效過重了嗎?」
大長老微含其首,道:「這仙果畢竟是百年之靈,比你那小還丹的藥效要強上百倍,他不過才僅僅三歲,自然用起來是有些難度的,不過,隻需靜待三十日,其葯自會融於其,到時,他便功力大增,隻需稍加指點,便可突破玄師初階了。」
「啊?真的嗎?」
要知道,蘇擎天如今已經四十多歲,在蘇可馨的丹藥助力下,才勉強突破玄師之境,如今蘇元辰才剛剛三歲,骨骼還未發育,便直接到了此種階段,那接下來的修行,怕是不可限量。
「如此,真要多謝大長老了。」
「哪裡哪裡,一切,都是造化。」
這世間的人才,大多都是靠際遇而揚名天下,有些人,終生也難得一個機會,而有的人,卻一直被幸運眷顧著。
一場生死之戰就此告一段落,蘇可馨著門外的景,心中有些失落。
轉向焦伶,低低的道:「大師兄,我想下山。」
焦伶不解的看向,眼裡都是驚詫之意:「怎麼,九師妹,你不想在山上學藝嗎?」
聖地之,奇花異草無數,葯田靈礦舉不勝舉,像蘇可馨這種煉丹師,正好有了用武之地,青龍帝國的子民們都以能來聖地為傲,可蘇可馨此番卻要回家?
「我,我隻是擔心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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