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獃、二虎縱高歌。
這民間曲調誰人所做已不可考,但整個王庭無論男、無論老都在傳唱。
劈妖斬魔,莫問老,這裡麵另有一段故事。
當年王庭與妖魔一戰,妖魔詭詐,避開王庭大軍,突襲王城。
眼看著妖魔大軍即將攻王城,王城周圍鄉野間,行將朽木的老者重披戰甲,不尚未束髮的孩提起戰刀,組一支萬人軍,殺向了妖魔大軍。
龍戰於野,其玄黃。
一萬老,九戰死,終於等來了各路勤王大軍,破妖魔於王城外。
之後,不知哪位詩人,將這段故事編一首曲調,傳唱至今。
每遇戰事王庭征軍時,這充斥著滿滿腔熱與淡淡淒涼的民間曲調,便四響起,舉國上下,同仇敵愾。
此時兩人唱起這曲調,中報國之意顯無疑。
阿獃、二虎兩人聲音一個悠揚綿遠餘力十足,一個聲若洪鐘大呂震人而耳廓,兩人唱來,竟有千百人合唱之雄壯。
不遠四匹快馬正飛馳向青山縣,馬背上是一個年,兩個中年男子,還有一個帶著麵紗的子。
忽聞這歌聲,年眼睛一亮,猛地一扯韁繩。
稀溜溜。
駿馬一聲咆哮,前蹄高高抬起,停了下來。
「你們聽。」年有些興道,「有人在唱劈妖斬魔歌,歌聲如此激雄渾綿延有力,定然是一方世豪傑人,走,我們去會見一番。」
說著,年雙一踢馬肚子,駿馬向著阿獃等人的方向疾馳而去。
阿獃、二虎同時止住住歌聲,向後方看去,不一會,便聞馬蹄陣陣,急驟如雨。
接著,四匹快馬疾馳而來,一路上煙塵四起,草屑紛飛。
阿獃與二虎相視一眼,同時運轉起了的靈力。
山中多匪盜,尤其是馬匪橫行,來無影去無蹤,兵幾次圍剿都毫無收穫。
誰也說不準眼前這人是不是馬匪。
轉眼間,四人到了近前。
為首的年驅馬上前,馬車也停了下來,年下了馬,看著眼前一車人不有些興道,「剛才,是哪幾位高人在歌唱劈妖斬魔?」
阿獃聞言打量了一番這年。
年穿白錦披著青緞袍,頭髮以帶隨意紮著,一張小臉上的稚尚未褪去,年紀看去比阿獃還要小些。
年年紀雖小,但行為舉止落落大方,不似一般年,一雙眼眸更是澄澈亮,有著青閃爍,眉宇間英氣發。
阿獃細細看去,便見年靈力充沛凝實,其後三人更是不得了,靈力凝練如鉛汞,淡淡青亮不刺目,丹田還燃著一縷青的火焰。
這三人是阿獃除了陸師外,見過修為最深厚的修者了。
「這幾人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問誰在歌唱」阿獃心中不浮現疑,同時卻也道,「剛才我師兄弟二人被這景所吸引,這才膽敢放聲高歌。」
二虎看了幾人一眼,那洪若大呂的聲音同時響起,「你們有事?」
年一聽二人聲音就立刻辨認了出來,當下笑道,「適才聽兩位高歌,聲音悠遠洪亮,定然是世不出的高人。」
「我父親說,路遇高人不能與之相會,乃是人生一大憾事。」
「所以在下冒昧而來,還請勿怪。」
說著年拱了拱手,算是行了一禮,阿獃與二虎還了一禮,阿獃隨後用手指了指自己與二虎道,「這位,嗯,小兄弟,你剛纔是說,我們是高人?」
年用了點了點頭。
阿獃嗬嗬一笑,「我們算是什麼高人啊?那些高人,哪個不是鬍子一大把。」
「依在下看來,小兄弟倒是不俗,與我們相比,你們更像是高人!」
年聞言一愣,心中暗想「他說得好像也很有道理,都說山中士高人一個個都是白鬍子、白頭髮,眼前這兩人確實不像是世高人的樣子。」
不過年還是有些遲疑道,「適才,在下聽你們的聲音雄渾綿遠,若非高人,怎會有如此雄渾的靈力?」
阿獃憨厚道,「這,讓你們笑話了,我跟師弟平時吃,本事沒長,格倒是高大了些,所以聲音未免洪亮了些,倒是讓諸位見笑了。」
年這纔看了看兩人,便見兩人材都是高大,阿獃長七尺有餘,二虎更不用說了,銅塔一般。
年後的一名男子看到二虎眼睛都是一亮,好一條大漢。
年眉頭皺得更,難道這兩人真的不是世高人。
年眼睛打量著阿獃,眼中連閃心裡想著,「這兩人看去實在不凡,就算這兩人不是高人,可這兩人的師父,也可能是高人。」
「這麼好的一個可以遇到高人的機會,自己可不能錯過。」
想到這,年眼中更亮。
阿獃觀年的眼神,已知他不會這麼輕易放手。
修鍊一日不可廢,而陸師教他的法道卻不可示人。
當下他忽然啊了一聲,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道,「我想起來了,這附近倒是有一個世高人,一的白,滿頭華髮,麵如嬰兒。」
「我遇見他時,他還在唱,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金銀忘不了!終朝隻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君死又隨人去了。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兒孫忘不了!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年一聽這歌詞大俗中見大雅,意境道意甚濃,定為高士所做,當下眼睛急忙道,「兄臺,不知做這歌謠的高人在現何?」
阿獃向著遠方的大山一指,「我記得那高人說過,他在莽莽青丘山,雲深不知。」
年聞言一皺眉道,「青丘山八千裡,雲深不知是何啊?」
阿獃道,「應該,就在這附近,因為上次我就是路過這裡看到的,而且既然是雲深,那就是不是就該找雲彩多的地方。」
說著阿獃一指不遠的深山道,「你看,那邊的雲彩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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