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獃的修仙小生活正文卷第八十章終於分家了老大家聞言冷笑,本就沒打算靠這個理由拿到靈石,要的就是薛母跟薛家徹底決裂。
老大媳婦臉一沉道,「老二家的,你這話,是要你話是要與薛家徹底決裂麼?是想分家麼?」
「老大家的,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說,反正要靈石沒有。」薛母冷冷道。
子提分家,那是不孝,修者在仙考的時候,也是很在意這方麵的名聲的,可不會傻乎乎被人扣上這麼個屎盆子。
「娘,你看,你都看到了吧,你都看到了吧。」
「不就說沒有靈石,真以為誰不知道賺了多靈石呢?」
「這些年,他們賺了五萬多塊下品靈石,這麼多靈石,一點都不肯多孝敬給娘。」
「娘,想這種忘恩負義,不孝順的兒媳,留著還有什麼用。」
薛母聞言杏眼一瞪,氣得中怒氣翻滾,一張臉頰發青怒罵道,「放你媽的狗臭屁。」
「老大家的,你把話說清楚,什麼賺了五萬塊下品靈石。」
「沒錯,這些年我確實賺了一些靈石,但遠沒有五萬塊那麼多,而且靈石都是我們起早貪黑,一個靈幣一個靈幣攢起來的,是明正大賺的。」
「老大家的,做人得要點臉。」
「這些年,你們什麼都不做,我每個月都給你們十五塊下品靈石。」
「我不求你們有半點激,隻求你們能正常待我們一家就行。」
「可你們呢,人心不足蛇吞象,還想方設法想要我的靈石,將不孝這麼大的屎盆子往我頭上扣,還說我忘恩負義。」
「老大家的,你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你這麼說話,你的良心不會愧疚麼,這是人能說出的話麼?」
薛母一頓話,說得老大媳婦又又怒。
老大媳婦一下坐在地上,又哭又鬧,「不活,沒法活了,沒法活了啊!」
「娘啊,你聽聽,你聽聽,現在敢罵『放你孃的狗臭屁』,娘這不是在罵我,這是再罵您啊。」
「還讓我良心,說我不是個人,娘,兒媳做的這一切,還不是為了薛家,為了薛家能出仙人麼?」
「娘,今天,您一定要給主持公道,今天您要是還承認老二家的這個兒媳,兒媳我就帶著小濤離開。」
「今天,老二家的跟兒媳隻能留一個。」
薛母聞言心中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換做平常,老大家最多隻會跟對罵,可今天怎麼會如此激,還扯到離開。
趙氏聞言臉也沉了下來。
老二家的實在太讓他失了,賺了那麼多靈石,竟然半點都不肯孝敬給這個當孃的,還敢指著老大家的鼻子罵貪婪自私,罵不是人。
那是在罵老大家的麼?
那分明就是在罵,罵這個當孃的。
本來如果肯拿出靈石孝敬給,也不想走到這最後一步。
而且也不會多要,五五分,也就兩萬塊。
可現在,對老二家的算是徹底死心了。
趙氏將柺杖狠狠一地,大聲道,「老二家的,你太讓我失了,你不是想分家麼,好,為娘就同意讓你分家。」
薛母聞言頓時愣在了原地,怎麼也想到,日思夜想的分家,趙氏竟然提了出來,難道不想要那每個月的十五塊下品靈石了?
一旁的薛父聞言心裡一急,連忙道,「娘,有話好說,剛才孩他娘都是說的,都是一家人嗎,分什麼家啊,這傳出去,多不好聽啊。」
趙氏瞪了一眼薛父,「說,我看說的都是心裡話,分家好,分家以後彼此再不見麵,眼不見心不煩。」
薛母聞言冷笑道,「娘,您說的分家一定是有條件吧。」
趙氏聞言冷笑一聲,看著薛父道,「聽見沒,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薛父聞言張了張口,最後閉上了,站在一旁,連連嘆息。
一旁的老大媳婦道,「條件自然是有的,那就是,要麼把鋪子出來,要麼把欠家裡的靈石還乾淨。」
「老大家的,八年了,還在打我家鋪子的主意,告訴你,鋪子是我家的,你休想沾手,還有,我什麼時候欠家裡的靈石?」
「嗬,什麼時候欠家裡的靈石了,你沒忘記當初你跟娘簽的契約吧,契約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你每月給家裡十五塊靈石,分家了你以後要給孃的靈石,就要一次全部付清,以後,你們這個薛家,與我們這個薛家,便無半點關係。」
薛母看了老大媳婦良久,最後冷笑出聲,「老大家的,這主意是你出的吧,為了騙靈石、騙鋪子,你倒是用盡了心機啊。」
老大媳婦被薛母破,神略微尷尬,隨後冷笑道,「說那些沒用的,我已經幫你算過了,娘至還能活一百年。」
「一百年的話就是一千兩百個月,一個月十五塊下品靈石,一共是一萬八千塊下品靈石,當然,如果你給不出這個靈石,那就把鋪子轉給我們。」
「你做夢,這種分家條件,我是不會同意的。」薛母聞言臉難看道。
老大媳婦角一翹,「你如此不孝,今日又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就算你不同意分家,娘會將你逐出薛家,娘會說你不孝,待娘,所以你們家才會被趕出家門。」
「而且既然你都不是薛家的人了,那店鋪你自然也就再無權打理了。」
此時薛母已經看明白了,店鋪是斷不會讓出的,趙氏跟老大媳婦演的一齣戲,就是想要從這敲詐一大筆靈石。
怎麼也沒想到,鬧歸鬧,這個娘,毫不念及這八年的侍奉之,竟然如此狠心待。
薛母看著趙氏,心中仍不免有一幻想,這些趙氏是不知的,當下不道,「娘,這是您的意思麼?」
老大媳婦沒連忙又道,「娘,老二家的要是不離開,我就帶著小濤離開,將來小濤一定會考中羽士,到時候娘您可別後悔。」
趙氏本就喜歡小濤,也覺得小濤將來更有出息,厭惡阿獃一家,想也沒想,當下便道「沒錯,這就是我的意思。」
薛母聞言一顆心完全涼了下來,輕笑一聲,口中連道,「好好好」
薛母剛要說狠話,此時阿獃卻忽然開口了,「娘,算了同意分家吧,他們想要鋪子,那就給他們吧。」
一旁老大媳婦聽了阿獃的話先是一愣,隨後麵上出狂喜。
以為這次能弄點靈石就不錯了,可沒想到這個獃子竟然同意把鋪子讓出來。
這鋪子是什麼?
這鋪子就是下蛋的,還是一隻下金蛋的。
有了,還怕沒有蛋麼?
還怕沒有靈石麼?
還怕今後沒有好日子過麼?
老大媳婦臉上都是喜,心中暗想,無怪八年都沒能考中妙才,這阿獃是真的呆傻了,傻得好,傻得真好啊。
老大媳生怕阿獃反悔,連忙道,「阿獃,這可是你說的,家裡可沒有人你,到時候李胖子問你,你可要說你是自願的。」
「娘,趕同意吧。」
一旁薛母聞言急了,眼睛一瞪阿獃,怒道,「你個渾小子說什麼渾話呢,這鋪子是咱們的?」
「沒有鋪子,娘用什麼賺靈石,娘拿什麼供你修仙。」
「你個傻孩子,娘寧可被逐出家門,這鋪子不能出去。」
阿獃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地看著薛母道,「娘,賺靈石是要靠鋪子啊?」
薛母氣道,「賺靈石當然靠鋪子,不靠鋪子還能靠什麼?」
阿獃仍是一臉憨厚一笑,「阿獃懂了,賺靈石是靠鋪子啊,就像當年娘賣餅子是靠餅子一個道理。」
「你個渾小子,終於明白,所以這鋪子」薛母還想說讓阿獃將話收回來,但聲音卻戛然而止。
薛母眼睛頓時瞪得老大,眼中芒連閃,阿獃的話,恰如醍醐灌頂。
當年餅子之所以能賣那麼好,是因為阿獃的湯。
生意好,所重在湯而不在餅子。
此時細細一想,這麼多年,鋪子經營得紅火靠得是什麼?
是那間鋪子?
不。
不是的。
這麼些年來,看了太多新開張的鋪子,比家的大的,比家裝修好的數不勝數,可最後留下的有幾間,生意像家這麼好的就更沒有了。
薛母也終於徹底醒悟,這些年生意這麼好,靠得是阿獃的湯好喝,靠得是阿獃又添置的菜肴,靠得是與孩他爹每日每夜的打理生意,積攢回頭客。
沒有了這些,就算是再好的鋪子,也紅火不起來的。
現在老大家要的就是一個鋪子兩年的租期,而不是一門可以日進十幾塊靈石的生意。
用兩年租期換他們一家的好名聲,算是劃算了。
老大媳婦小攤都擺不好,還想打理鋪子,隻怕自家的靈石都要賠進去,自己就等著看笑話吧。
薛母角出一笑意,本來也想買個大鋪子,再請幾個夥計,可心疼靈石,一直沒買,也罷,趁著這個機會就把這些事都定下吧。
想到這兒,薛母心中大喜,將目投向阿獃,想要知道阿獃是不是早就想到這一些了?
薛母細細瞧著阿獃,但見阿獃一臉的茫然,一副呆傻的模樣,薛母知道,自己定然是猜對了,這個兒子,真是狡猾,不,應該是聰明得啊。
老大媳婦見薛母反悔,連忙道,「這鋪子是阿獃的,既然阿獃同意轉讓,老二家的,你就沒權力阻止。」
「娘,趕同意吧。」
趙氏心中也在思忖利益,「按照老大媳婦的說法,那鋪子一天就能賺二十塊下品靈石。」
「如果鋪子給老大家打理,讓老四家從旁輔助,老四跟了八年,就算老二家的湯有什麼訣,老四家肯定也掌握得七七八八了。」
「自己讓老大家打理鋪子,讓老四家幫忙,一天應該也能賺二十塊下品靈石,一天就能收十塊,一個月就是三百塊,一年就是三千六百塊下品靈石,這筆生意怎麼算都劃算。」
「至於老三的事,先跟老二借點靈石,到時候還給他們就是,想他們不會不同意。」
趙氏打定了主意,於是開口道,「好,為娘同意了。」
薛母佯作痛心狀,一邊哭一邊指責阿獃道,「你個傻孩子,你怎麼就這麼傻呢?」
「那鋪子咱家經營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點起,八年的努力,平白為被人做了嫁。」
「孃的傻兒子啊。」
一旁薛小穎也哭著說,「娘,哥,那是咱家的鋪子,憑什麼給他們啊。」
「娘,咱們不給他們好不好,嗚嗚嗚」薛小穎大哭著說。
阿獃目看去有些獃滯,愣愣道,「娘,阿獃不想讓你背負不孝的罵名,阿獃錯了麼?」
一旁老大媳婦笑嗬嗬道,「沒有錯,沒有錯,阿獃你做得很對,做的太對了。」
「阿獃,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你個聰明的孩子,一個店鋪怎麼比名聲更重要呢,你做得很對。」
「阿獃啊,就是因為你出讓鋪子,家裡不會驅逐你的母親,而是正常分家。」
「我們會請村長為我們分家,然後再去鎮裡登記一下,我們就正常分家完,你母親也不用背上不孝的罵名,你們一家都可以好好生活,不過,想要正常分家,你可要寫個轉讓契,我們好能使用那店鋪,明白麼?」
阿獃點點頭,一臉認真道,「嗯,大娘,你說得可真好,阿獃明白了,阿獃會寫轉讓契的。」
老大媳婦一喜,連忙沖著趙氏道,「娘,了。」
趙氏臉上也浮現了喜,吩咐道,「老三,你去取筆墨紙硯,將財產分割寫好。」
「娘,兒的事」薛老三問。
「娘心裡記著呢,你儘管放心就好。」
「兒這就去取。」薛老三連忙含笑道,這下家裡算是有一大筆進賬了,到時候也不能讓老大家全佔了。
「老大媳婦,你也跑一趟,把李村長請來,另外再請幾個長輩做見證。」
「好嘞,兒媳這就去。」老大媳婦一臉的興,連忙跑了出去。
轉眼,薛老三取來了筆墨紙硯,殷勤研磨。
不多時,老大媳婦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娘,李村長和幾位長輩請來了。」
趙氏連忙讓李老村長等人坐下。
如今八年過去,李德福子骨也不如之前朗了,麵已有些灰。
李德福長出了一口氣,若有所指道,「可算是分了,不管怎麼樣,分了就好,分了就好啊!」
鎮長說我當鎮長的看了都一肚子氣,再不分,我這鎮長都想替你們分了,真怕我這把老骨頭看不到你們分家,先被你們家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