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一間賭坊,一個男子一腳踹在薛丙文的屁上,薛丙文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兩個打手上前將薛丙文提了起來,將他一隻手摁在了桌子上。
薛丙文神慌張,連忙道「各位好漢,各位大爺,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斯文人,君子口不手」
桌子旁,一個三十幾歲,尖猴腮,下上長者一個黑痣的男子晃了晃手中的刀,用刀拍了拍薛丙文的臉嘿嘿笑了笑「君子是口不手,可你看老子像是君子麼?」
「像像,您何止像,照我看您就是個君子,沒有人比馬爺您更君子了。」薛丙文連忙賠笑道。
「像你媽了個子!」
男子了薛丙文一掌,薛丙文痛呼一聲,口裡還唸叨著「君子口不手,你怎麼能隨便打人,靈石我一定會還的,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一定還上」
男子冷笑兩聲,仰著下,用刀颳了刮下上的黑胡茬,手指撚了撚黑痣上的最長的一鬍子笑道「三個月?嗬,別說三個月,就算是三十個月我看你也還不上,聽說,你還是個妙才,不過就算是妙才欠靈石也是要還的?」
「既然你還不上,那就按照我們這行的規矩來,還不上靈石,那就拿手抵債,你欠的靈石,我看怎麼也得砍兩隻手才行。」
說著,男子揚起了手中刀,做勢砍。
薛丙文嚇得渾發抖,臉發白,尿了子失了,痛哭道「還還還,馬上還馬上就還,我娘那有不靈石,我二哥做生意的這些年賺了不靈石,有靈石的,有靈石的,馬爺,有靈石的,你可不能砍我的手啊,你砍了我的手,我如何仙考啊嗚嗚嗚。」
中年男子見薛丙文三十好幾的漢子被他一下竟然失還像個娘們一眼痛哭了起來,眼中滿是不屑,笑了笑「看來你還能還得上,好吧,你的胳膊那就先給你留著,現在我們就去取靈石。」
「醜話我放在前麵,這靈石我要是拿不到,你的胳膊可就是我的了。」
「拿得到,拿得到,一定拿得到。」
「走吧!」馬姓男子站了起來與一群打手著薛丙文往青牛村薛家老宅走去。
半個時辰後,一群人來到了薛家老宅。
幾個打手將門敲得砰砰響,口中大喊著「開門,快開門。」
裡麵趙氏聽見聲響,皺了皺眉頭,與一旁的老大媳婦道「老大媳婦,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娘,你沒看我正做飯呢麼?」老大媳婦嘟囔了一句。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這麼多話?」趙氏道。
老大媳婦這才心不甘不願走了過去,窩了一肚子火,老大媳婦大罵了一聲「哪個弔死鬼趕著投胎啊,這麼用力砸門,我家門砸壞了,可要你們賠。」
老大媳婦開了門,還想罵幾句,幾個彪形大漢已闖了進來,一副氣勢洶洶地樣子,嚇得老大媳婦臉都變了,連忙退到了院子裡,躲到了趙氏的後。
「娘,這些是什麼人啊?」
趙氏臉一沉,柺杖往地麵一杵,沉聲道「諸位,不知道來我薛宅有何貴幹?」
此時馬姓男子走了過來「老人家,我們也沒有什麼貴幹,隻是您的兒子欠了我們的靈石,我們特來討還而已。」
馬姓男子笑著說,然後把捱了一頓揍的薛丙文往前一推。
薛丙文摔倒在地,看到了趙氏,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登時哭訴道「娘,這一次,您可一定要幫幫兒啊!」
一旁正在帶孩子的老三媳婦見狀,頓時放下孩子,跑了過來,扶著薛丙文驚呼道「丙文,你這是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啊?」
此時便見薛丙文滿臉淤青,又檢查了一下,便見薛老三上多傷痕,老三媳婦登時大怒「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敢下如此毒手?」
趙氏看著薛老三渾是傷,又是心疼又是憤怒,一張老臉沉似水,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我兒怎麼會欠你們靈石?」
馬姓男子笑道「老人家不要怒,我們是鎮裡一間賭坊的人,您的兒子在我們賭坊輸了點靈石。」
「賭坊?」趙氏聞言心中一無名火沖向心頭。
猛然回頭看著薛老三,吼了一聲「老三,他們真的是賭坊的人?你去賭坊賭博了?」
自古禮教大妨,黃、賭是最令人不齒的事。
尤其是賭博,一經發現,不僅所有人都看不起你,有功名的人還會被革去功名。
薛老三痛哭道「娘,兒也不想啊,本來事實不應該是這樣的。」
「今天我去鎮裡見了仙人,仙人給孩兒看了看麵相,說兒是鴻運當頭。」
「兒就想啊,既然是鴻運當頭,那兒的氣運一定是極佳的。」
「兒見娘你最近吃不好,睡不安穩,就想用這點靈石為本,多賺一點靈石,給娘您買點好吃的補補子,多出來的靈石,兒參加仙考,就能多準備兩套題,請那些羽士甚至居士吃幾頓飯,兒這次就一定能中羽士。」
「可不曾想,事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娘,兒這是一失足千古恨啊!」
趙氏聽得痛心疾首,捶頓足,痛聲道「老三,你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一旁老三媳婦聞言狠狠瞪了薛老三一眼,真的很想給薛老三一掌,是真心想從良,本以為這薛老三還算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沒想到竟然沾上了賭。
現在容已老,想要反悔也沒有辦法了,日子隻能過下去了,連忙道「娘,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眼下我們還是先把欠的靈石還上,不能讓事鬧大,否則老三的妙才名頭就保不住了。」
趙氏深吸了一口氣,深知三兒媳說得有理,當下開口道「我兒欠你們多靈石,老出了。」
「老人家倒是快人快語。」那馬姓男子譏諷一笑,出了兩手指。
趙氏皺眉,冷冷道「二十塊靈石就把人打這樣,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