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家小濤也有足夠的靈石買好吃的補、買試題,這個魁首就是我家小濤的。」
老大媳婦說得理直氣壯,這一番話說下來,連自己都覺得事實就是如此。
聽了老大媳婦的話,薛母氣得都笑了出來,當下不口道,「不要說你說的那些我沒有做,而且就算我給阿獃買吃的補,買試卷做題那又怎麼了,我花的是自己的靈石,我願意,你管得著麼?」
老大媳婦聞言神振起來,大聲喊道,「娘,你聽聽,承認了吧,就是給阿獃開了小灶。」
「娘,您想想,咱們這窮苦日子,哪來那麼多的靈石?」
「還不是因為賣餅子賺的靈石,依兒媳看,賺的靈石肯定自己藏起來了一大半,給您隻怕連一都不到。」
「娘,這鋪子不管您如何支配,一定不能再給老二家用。」
薛母氣得臉鐵青鐵青,渾都輕微抖了起來,怒道,「鋪子是阿獃掙回來的,是阿獃的,什麼時候到你們做主了?」
老大媳婦高聲道,「阿獃掙回來的怎麼了?阿獃也是薛家的人,隻要你們是薛家的人,這鋪子就要聽孃的支配,除非你們離開薛家,與薛家斷絕的關係。」
薛母氣沖頭,怒道,「離開就離開,這個破家我早就不想待了。」
老大媳婦聞言頓時愣住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趙氏聞言臉頓時沉了下來,本來阿獃考中魁首,心裡也是有些高興,準備這鋪子也讓老二媳婦參進來,不過現在
趙氏冷冷地看著薛母,「老二家的,你這話是認真的?」
薛母怒火不減,「娘,是老大家的」
「你別我娘,我沒用你這個兒媳婦。」趙氏怒道,隨後看向薛父道,「老二,你也是這個意思?」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薛父心如刀絞。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妻子,他不知如何緩解兩人之間的矛盾,隻能眼睜睜看著這矛盾越演越激烈。
他覺得自己好沒用,一種無力充斥著全。
此時此刻,他不知如何去麵對母親,亦不知如何去麵對孩他娘。
沉默了好一會,薛父終於還是道,「娘,您別誤會,剛才孩他娘隻是一時怒火攻心,胡說的,我們一家絕對沒有離開薛家的意思。」
「孩他娘,你就認個錯吧!」
薛父扯了一下薛母的一腳,但他不敢看薛母的眼睛,而是將頭深深低下。
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孩他娘,可他真的做不到與家裡分開。
薛母鼻子一酸,看著薛父,低低道一聲,「這是最後一次。」
薛母忍住不讓淚水流下,絕不讓外人看到弱的一麵。
薛母心緒逐漸趨於平靜,跪在了趙氏的麵前,緩緩開口,「娘,剛纔是兒媳不對,兒媳剛纔是胡說的,兒媳沒有要離開薛家的意思。」
老大媳婦見了臉上滿是快意,心裡想著,讓你老是跟我作對,活該。
就得讓娘好好整治整治你。
趙氏雖已十分討厭薛母,但見薛母已經跪下賠禮了,也不好再說什麼,當下道,「老二家的起來吧。」
「謝謝娘。」薛母聞言緩緩站了起來。
老大媳在一旁連忙道,「娘,鋪子的事。」
「不用你提醒。」趙氏緩緩開口,老大媳婦了壁,頓時閉上了。
趙氏緩緩開口,「既然你還認我這個娘,那鋪子我就做主了,暫時就給老大家的打理吧。」
老大媳婦聞言大喜道,「謝謝娘,兒媳一定好好打理鋪子,有了前兩次失敗的經驗,兒媳已經知道如何做生意了,兒媳不會再失敗了。」
「嗯,莫要再讓娘失了。」趙氏道。
薛老四聞言皺眉道,「娘,這隻怕有些不妥吧。」
趙氏瞪了一眼薛老四,「這個傢什麼時候到你做主了?」
這段時間,看著老四跟老二一家走得近了,也跟著老二家的學壞了,有什麼好東西都藏著,連這個當孃的都不孝敬。
趙氏對自己這個四兒子也有了怨氣。
被趙氏一吼,薛老四不敢再言語。
一旁老四媳婦心裡嘆了口氣,這當孃的也太偏心了吧,二嫂心裡隻怕很難過吧。
老四媳婦不看向薛母,便見薛母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口,不言不語,臉上無悲無喜。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去做飯吧。」趙氏發了話,眾人四散開。
眾人剛出離開座位,屋外響起一個宏亮的聲音,「這裡是薛鵬,薛魁首家麼?」
阿獃聽見有人自己,撒腳丫跑了出去。
薛母聞言,也不看門口看去,便見庭院外站著一個穿著華麗服飾的胖子,後麵還跟著兩個大漢。
薛母見阿獃跑過去,也急忙跟了上去,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老大媳婦眼珠一轉,「難道是給阿獃送禮的,自己必須跟上去,可不能讓老二傢俬吞了。」
當下也跟了上去。
門口,阿獃看著眼前胖子。
胖子四十上下,腆著個大肚子,長得十分富態,嘟嘟的臉上堆滿了笑意,一雙小眼睛瞇著,時而有一兩道芒閃過。
阿獃看著胖子問道,「這位胖大叔,你是誰啊?您找薛鵬做什麼啊?」
胖子瞇著小眼睛打量了一番阿獃,含笑道,「胖大叔我是鎮上的米店老闆,我姓李,這不是資助了這次的鎮試嗎,答應送此次鎮試薛魁首一間店鋪,胖大叔我是特意來送租契的。」
薛母聽了,連忙招呼道,「原來是李老闆,請進快請進。」
薛母笑著將李老闆迎了進來,李老闆臉上笑嗬嗬,坐在一個木頭凳子上笑道,「我李胖子就行了,不知道哪位是薛魁首,聽說薛魁首才五歲,這可真是年天才啊?」
「李老闆謬讚了,什麼年天才,就是一個混球,阿獃,快過來見過李老闆。」
阿獃走了過來,看了看李老闆,李老闆站了起來,微微凝眸,細細打量了一番阿獃,隨後神肅穆道,「小友就是薛鵬薛魁首,不愧是魁首,果然一表人才?」
阿獃也看了看李老闆,目停留在那大肚子上,學著李老闆的樣子,一臉認真道,「李老闆不愧是大老闆,肚子果然很大。」
李老闆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了幾聲,了薛鵬的頭,然後從懷中取出契約道,「這是那間鋪子的租契,薛魁首拿著這個契約,就可以打理那鋪子了。」
說著,李老闆就要將租契遞給阿獃,但一旁的老大媳婦閃過來,一把掐住契約笑道,「李老闆,這個契約給我就好了。」
李老闆胖乎乎的臉龐笑容不減,但掐著契約的手沒有撒開,笑嗬嗬道,「這位大嫂,不知您是?」
「李胖子是吧,您不介意我就這麼稱呼您了。」
「不介意,我李胖子就好。」李老闆臉上仍是笑嗬嗬,但一雙小眼睛裡卻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的不愉。
老大媳婦掐著契約道,「嗬嗬,那我也不跟李胖子你客氣了,我是阿獃也就是這次鎮試的薛魁首的大娘。」
「經過家裡的決定,你的那個鋪子這十年由我來打理,這個契約給我就行了。」
李胖子聞言並沒有鬆手,目看向了阿獃和薛母。
便見阿獃皺著眉頭,抿著,一旁的薛母臉上雖無喜怒,但李老闆一雙明亮的小楊靜卻敏銳發現薛母眼睛發紅,好似哭過的樣子。
經商這麼多年,李老闆什麼事沒經歷過,什麼人沒見過,一下就看想到了事的經過,應該是薛母被人迫,不得不將店鋪出來。
他又看了看這個阿獃的大娘,印堂發窄、鷹鉤鼻、顴骨高,薄,典型的寡恩刻薄,自私自利的麵相。
而且從剛才阿獃這個大孃的行為舉止待人接禮來看,也是個不懂人,無通事故之人,難有作為。
所以他不介意得罪這樣的人,來獲得一個潛力孩一家的好。
這樣的買賣,本小利大,雖然收取回報的時間會很長,但一旦到了收貨的時候,一定是大利,這絕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李老闆著契約笑道,「這恐怕不合適吧,契約是給薛魁首的。」
一旁趙氏聞言走了過來,含笑道,「李老闆,這薛家是老做主,老已經決定店鋪給我這大兒媳打理,契約就給吧!」
老大媳婦見李老闆仍不肯撒手,有些不樂意了,「李胖子,這隻管出契約就好,其他的事我們家自己會理。」
李老闆聞言心中大怒,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暗道這婦人好生貪婪,好生可惡,當下他冷哼一聲道,「這店鋪是我李某人的,李某我想給誰就給誰。」
說著,李老闆輕哼一聲,旁的一名大漢上前一步,橫二指,在老大媳婦手腕上一點。
老大媳婦如遭雷擊,渾一,手掌頓時鬆開了契約,一臉畏懼地退到了一旁,看著大漢兇煞的目,頓時不敢再言語半句。
趙氏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李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老瞥了一眼趙氏,不鹹不淡道,「老人家,休怪李某直言。」
「鋪子給薛魁首租用,這是李某的資助的先決條件,鎮長給的免稅令,也明是給薛魁首的,誰敢找薛魁首鋪子的麻煩,那就是跟我李胖子和鎮長過不去。」
「今天李某就再重申一遍,鋪子、免稅是給薛魁首的,不是薛魁首的父親、不是薛魁首的母親,更不要說什麼大娘之類的了。」
「你們家是個什麼規矩,李某管不著,除了薛魁首,誰要是這個鋪子,李某當即便把鋪子收回來,而且,你們還要好好想想,這件事若是傳到鎮長的耳中」
「嗬嗬,該說的不該說的李某都說了,老人家你還是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