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媳婦見小濤考的不如阿獃,心裡本就有氣,薛母的話,頓時將心頭的氣勾了起來,怒道。
「老二家的,怎麼說話呢?誰汙衊人了,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
薛母聽了毫不退讓,冷笑一聲道「不知道剛纔是誰不問青紅皂白,便把『撒謊』這個屎盆子往我家阿獃頭上扣。」
「這不是汙衊,又是什麼?」
「我家阿獃就是好樣的,二十個字都寫出來了,走,娘帶你去下館子。」
阿獃一聽眼睛一亮「娘,那我要吃小燉蘑菇。」
薛母笑道「好好好,我們就吃小燉蘑菇,給我家阿獃好好補一補,下午第二場好好考。」
「娘,我也要下館子,吃小燉蘑菇。」一旁薛濤拽著老大媳婦角道。
老大媳婦被薛母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聽著兒子央求,的心裡更是煩「吃什麼吃,二十個字都寫不全,一會吃餅子去。」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小燉蘑菇,我就要吃小燉蘑菇。」薛濤坐在地上,雙來回蹬著地,用力甩著胳膊,哭鬧著。
老大媳婦被惹得冒火,怒目一瞪,揚手就是一掌。
啪!
一聲脆響,寬厚的手掌扇在了薛濤的臉上。
「吃吃吃,就知道吃,還吃不吃了。」老大媳婦怒道。
捱了一掌,薛濤更是嚎啕大哭「啊啊啊,我就要吃小燉蘑菇,我就要吃。」
薛濤的哭聲頓時引起了四周人的注意,薛老大見了嘆了口氣,扶起薛濤,看著自己媳婦道「孩他娘,你打孩子幹什麼。」
老大媳婦怒哼一聲「有什麼爹,就有什麼兒子,跟你一樣沒用。」
看著薛濤哭得傷心,老大媳婦心中也是不忍,畢竟是自己上掉下的。
「別嚎了,去吃小燉蘑菇。」老大媳婦沒好氣地道。
薛濤聞言頓時不哭了,泣了幾下就興地說「去吃小燉蘑菇嘍。」
「娘,吃了小燉蘑菇,我下午一定能考得好。」薛濤抱著老大媳婦的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老大媳婦沒好氣地道,不過薛濤的話,卻讓老大媳婦起了心思。
「小濤寫了十幾個字,已經算是多的了,阿獃比小濤還小,為什麼能全寫出來?」
「是了,一定是老二家的那個賤人留了一手,藏了一部分試題著給阿獃自己做,否則都是陸師教的,阿獃那麼呆笨的都能寫得出二十個字,小濤這麼聰明不可能隻寫出十幾個。」
「一定是這樣,這個賤人真是詐。」
老大媳婦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極大,最後心裡認定,薛母藏私了。
中午一晃就過去了,閱卷老師閱卷完畢,第二場考試也開始了,一百多名通過第一場考試的學員陸陸續續進考場。
玄字型大小考場,一名考走了進來。
考看去二十幾歲的模樣,穿著一紅襦,頭上紮著飛仙髻,著一支流蘇發簪,看去十分有靈氣。
那一雙大眼睛十分靈,掃了一眼玄字型大小考場的幾十名考生。
最左邊的一個孩眨眨大眼睛,看著考輕呼一聲「考,你好漂亮啊!」
考聞言臉上笑容更是燦爛「你個小丫頭,倒是甜,不過再甜,這場考試,姐姐也不會對你格外照顧的。」
「姐姐,那我們這場考什麼啊?」
考一笑「這一場考試很簡單,每個人過來一下我前這個球。」
說著,考將一個圓球放在最前麵的桌子上,同時擺好了筆墨還有一個簿子,然後指著最那個孩道「你就第一個上來吧。」
孩聞言站了起來,走到桌子前,將手放在了桌子的球上問「姐姐,是這樣嗎?」
考點了點頭「一會可能有些不舒服,忍著點。」
「嗯。」孩點點頭。
考用手點了一下圓球,圓球散發出淡淡和的青,青範圍緩緩變大,離球三尺多。
隻是沒堅持多久,孩手頓時放開球,大口大口著氣。
考微微一笑「很不錯,把你的考牌拿出來。」
孩聞言將牌牌拿了出來,考拿出簿子,寫上玄甲申,甲下。
寫好後,考指著一個左邊男孩道「你,過來,其餘人都排好隊。」
一眾孩見得有趣,呼啦啦一大群圍了上去。
考嗬斥一聲「排隊。」
眾孩這才排好一整齊的隊伍,一個個探頭探腦,往前瞧著。
阿獃也看著,這考的容怎麼跟三叔跟他講的都不一樣啊?
阿獃瞧著前的小孩一個個把手放在上麵,球一會亮,一會不亮。
不知道自己球的時候,球是亮,還是不亮。
不多時,到了阿獃。
阿獃也甜甜說了一聲「姐姐,你好漂亮。」
考一笑「小傢夥,年紀不大,倒也是真甜。」
「好了,把手放上去吧。」
「嗯。」阿獃嗯了一聲,然後問「漂亮的姐姐,球是亮好,還是不亮好。」
「小傢夥,怪不得這麼甜,套姐姐話呢。」
「一會可能有些不舒服,要放鬆,不要抵抗,堅持住,聽清了麼?」
「嗯!那姐姐」
阿獃還想說什麼,考手指一點這球,阿獃便覺到這球在吸收他的靈氣,他一時不察,靈氣被吸收了許多。
阿獃一驚,這靈氣可是他千辛萬苦修鍊到的,怎麼可以被這個球吸走了。
阿獃趕運轉道法,搶奪靈氣。
他想放開這個球,可現在是考試,他又不敢放。
所以阿獃就一邊抓著球,一邊用道法阻止靈氣的外泄。
而此時,桌上的球已散發出濃鬱的青,芒離球五尺,將周圍照得彷彿染了青。
考看到這一幕,眼睛一亮,隨後又點了一下球,球的吸力方纔緩緩散去。
考上下看了看阿獃,隨後道「把你的考牌給我。」
阿獃將考牌遞給考,瞄了一眼考在簿子上寫的字。
玄辛酉,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