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大熊拿上單子就離開了玉店,在路上,我問大熊剛才在笑什麼。穿越小說大熊再次教了我一個刑警隊裡的法則:“辦理這起經濟類案子時,如果有把握破案,那金額就往大了報,這樣,破了案,才能顯出辦案民警的水平高、本事強,如果沒有把握破案,那金額就盡量往小報, 這樣,即便破不了案,公布出來,社會影響也會降到最低,我們在領導那裡才不會挨罵,也不會落得個辦案能力不行的印象。
大熊的話,在傳授我經驗的同時,也讓我認識到了巡警與刑警的不同。以前在巡警隊時,工作比較單純,就是接警,能現場辦好的就辦,辦不好就往派出所扔,沒啥責任。現在到了刑警隊,什麼案子都要負責到底,出了任何問題都要自己擔著。我想著,看來以後要學習的東西還多的。
等我們回到大隊時,已經四點過了,大熊說今天這麼累,也不用等到五點了,讓我直接下班。我一看時間,正好合適去接依然下班。到了依然公司樓下,我在附近買好了一杯焦糖味的茶,之前有兩次和依然出來,都喝過這個口味的茶,我記在了心裡。
我給依然打了個電話,說在樓下等。依然說馬上就下來了,聽得出來,心很不錯。看著依然笑意盈盈地走出來時,我也給以了一個微笑,依然就快步地走了過來,我迎上去,順勢牽住了的手。
與依然牽手漫步在路上,想起劉鵬與何玉玲,我突然就覺得,世間最好的事,莫過於與心之人攜手走到白頭。此時此刻,我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人在幸福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危機,怕失去這種幸福。我也一樣,短暫的幸福過後,馬上想起了剩下的那個“木”字,雖說現在劉鵬被關了進去,沒法再當神人的劊子手,但何局還在啊,再一個,誰知道神人是不是還了其他的劊子手呢。
想著想著,我牽著依然的手就自覺就用上了力度,一種害怕失去的擔憂湧上心頭。依然到了我的變化,停下腳步,問我怎麼了。我轉過,盯著如花的臉龐,松開了的手。
我把雙手的手掌放在依然臉上,輕輕地捧著的臉,認真地說道:“依然,答應我,我不在邊的時候,一定要好好保護好自己。”
“怎麼突然就傷了,放心啦,我會的。你抓把那個老頭抓住就沒事了。”依然笑著說,說著,也用的手了我的臉。
“不只是這個,這世上有太多難以預料的事,總之,你過馬路時記得要看紅綠燈,走路時要留意頭上會不會掉下什麼東西,平時做任何事都要多長個心眼……”我想起何玉玲出了車禍,我想起吳君俠被依然“嚇”死,莫名就很恐慌,能讓一個人死的方法實在是太多了。
“你想太多了吧,我,看你發燒了沒。”說著,依然把手放到了我額頭上。
“依然,答應我,我說真的,我不能失去你。”說完,我不自地在依然的額頭親了一下。
“傻瓜,我也不舍得失去你。你可知道,我等了幾年,才等到你說出我的話。”說到後面,依然的聲音已經小了下去。而依然的這話,證明了我上次的猜測,果然是在大學時,依然就對我有了好,卻因為我一直的不自信,沒向表白,而錯失了與早日相的機會。要不是依然公司剛好派過來,我們或許就錯過一輩子了。
想到這裡,我只覺自己太懦弱太沒用,卻也慨萬千,我一平凡小子,竟然真能得到神的青睞,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份。我把依然擁懷中,貪婪地吮吸著脖子間的發香。
我與依然是在街上吃的飯,昨天我們剛在一起,晚上是與遠洋與大熊他們吃的,我倆就說今天單獨慶祝一下。胖強還打電話讓我早點回去喝酒,他說他買了好些鹵菜什麼的,我告訴他我要與依然二人世界,被他很是鄙視了一番。
當我與依然吃完飯,回靖安街時。走在巷子裡,我與依然二人的腳步聲很清晰,依然突然說道:“天,不知怎麼回事,這兩次,走在這裡,我心裡都會突然生出一種憂傷的覺。昨天晚上,也是在這樣一種緒的影響下,才想起了《明月千裡寄相思》。”
依然提起這事,我立馬自行腦補了昨晚的形,特別是最後一段路,我與依然明明都閉著,我卻聽見一個聲在哼唱著“夜茫茫罩四周……思念的人兒淚長流……”想到這,我忍不住打了個寒,依然問我是不是冷,我忙說不是,牽著的手,加快了腳上的步子。
我邊走邊回答依然說:“你別多想,你們人嘛,總是多愁善的,這巷子是古巷,有些年月了,加上很安靜,就容易產生你說的那覺。”針對依然剛才的話,我這解釋簡直就是牽強附會,但我的確一時解釋不清楚,又不想讓依然胡想,便也只有這樣瞎扯了。
當我與依然帶著給胖強他們三人弄的燒烤回到院子時,胖強與陳叔並沒有如想象中一樣喝得臉紅紅的,我問胖強怎麼沒喝酒,胖強笑著說:“我一想到你背著我和師父去吃好吃的,就有種深深的失落,哪裡還喝得下去。”
“強哥,你真幽默。”依然被胖強這話逗笑了,把手中的燒烤遞了過去說:“你看,天還是沒有忘記你們師徒三人的。”
胖強看見燒烤,眼睛都放了,接了過去,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吃了一口在裡,這才記起招呼陳叔和陳新生一起吃。
依然或許還是到剛才在巷子裡那種緒的影響,坐了一會,早早就去睡了。這樣,又只剩下我們三個大男人,加一個小男孩。待依然走了,陳叔告訴我:“天,你有個心理準備,今晚我們去何局家裡。”
“啥,又要什麼東西?”我乍一聽到這消息,以為陳叔又發現了什麼證據,需要半夜去何局家裡出來。
“個屁,我提醒你啊,上次我那也不,我是在尋找關鍵的作案證據。”胖強很是不願意我把他與“”這個字眼聯系在一起,我心想,真是,何必在乎這些字面上的法。
“不是去拿東西,是去抓人。”陳叔發話說。
一聽這消息,我就來了神,兩眼放地問:“澤正老大同意抓捕何局了?”我想的是,只要何局一落網,那這系列謀殺案差不多也可以結案了。盡管還有一個神人,可既然陳叔都說是妖怪,那正常的法律肯定是約束不到他的,只要把同案的何局與劉鵬兩人搞定,張瑤應該就可以出來了。
其實對於此起案子,在與依然之前,我與陳叔的想法是一樣的,即便明知不敵神人,卻也想要與之一較高下,盡自己的一份力阻止他再作惡。而現在,我心裡已經改變了想法,我想,既然明知不敵,還是就不要以卵擊石了,萬一我們幾人有誰出個三長兩短,那不是自找的嗎。對我自己來說,也是如此,我還沒夠依然的意呢。
所以,我就想著,只要把何局和劉鵬抓了救出張瑤就行了。至於神人,只希他就此收手,回到他的深山老林去繼續修煉,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卻忽略了,這只是我的一廂願,我可以不招惹神妖怪,卻無法得知他是否會放棄對至靈的追尋。
“恩,下午澤正兄告知我的,由於此事影響較大,他讓我選幾個信得過的人,我想我們三個人去就夠了。”陳叔回答我說。
“何時手啊?”我迫不及待地問。
“下午打電話時,澤正兄說他只是口頭上給市領導匯報了此事,得到了領導的許可,他才制定了抓捕計劃。晚上的行,市主要領導要過來督戰,他們現在應該在局裡的某個辦公室,我們等他們通知。”陳叔向我介紹說。
陳叔剛說完,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我想一定是正局下達出發命令來了,張地盯著陳叔拿出手機。
掛了電話,陳叔說道:“市領導想要看看錄像帶。”
“什麼意思?領導又猶豫了嗎?”我有些不安,擔心領導突然變卦,又不抓何局了。
“不是,市領導只是好奇,想看看那晚何局拿你槍的過程。澤正兄讓我派人把錄像帶送去市局,我們這邊馬上出發去何局家,行計劃不變,兩邊同時進行。”說完,陳叔目在我們幾個間掃視了一下,最後,他的目停在了陳新生上。
“新生,錄像帶就給你去送了,我們直接去何局家裡抓人,節約時間,我怕遲則生變!”
陳叔安排完後,陳新生拿著錄像帶打車去市局,我們三人則開著胖強的捷達往何局家裡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