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錄像帶一事,我這才問陳叔,為什麼之前我都不能與何玉玲流,而這一次,卻能如正常人一般通。陳叔沉思了一會,隨即說道,應該是何玉玲剛到我上時,到了我的排斥,而在我上呆的時間長了,漸漸地被我所接納,就出現了這種況。
一聽陳叔的這個說法,我就想起了中學時生課上學到的免疫反應,當外在的細菌病毒闖時,會到免疫細胞的排甚至打,而如果這些細菌病毒實力夠強,就會殺死的免疫細胞,甚至長期寄居在。
雖然這樣類比不是很恰當,但我還是很好地理解到了陳叔的意思。不管怎麼說,何玉玲現在能夠與我正常流了,很多的事,我就可以直接問了,總比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到找線索強啊。
我想起昨天看到劉鵬一事,把這事也告訴了陳叔和胖強,他們對此並不到吃驚,因為我們一直都知道劉鵬被關在看守所的。陳叔叮囑我,在裡面別與劉鵬接,胖強也隨聲附和著說不接是對的,當心他使壞。
雖然探視間的監控仍然是關了的,但這裡總歸不是說事的地方,把主要事待清楚後,陳叔和胖強就要走了,他們要盡快去落實錄像帶一事,其他的問題,等著我出去後再商定。臨走時,胖強給我塞了兩千元錢,我問他這是做什麼,胖強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有洋子照看著,但洋子也不是天天值班,這錢可以拿來應急。
胖強沒有說明,意思我卻是懂了。我也沒有推遲,將錢揣進了包裡,我怕我再想打電話時,萬一不是洋子值班,其他警察刁難我,可以派得上用場。但我也說了,錢算我借的,出去了還給他。胖強“呸”了一聲,就和陳叔走了。
下午仍舊有二十分鐘的放風時間,這一次,我沒有上劉鵬,卻看見了一個讓我很是愧疚的人,張瑤。昨天,是我在放風結束回監舍時,與正好出來放風的劉鵬撞上。今天相反,是我要出來放風時,上一批放完風的人往回走時,我看到了張瑤。還有一點不同的是,昨天我看到了劉鵬,劉鵬沒看見我,而今天,我和張瑤是對視,我看到了眼中的驚訝。我們沒有機會談,直到走過了,我又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張瑤也正回頭在看著我。
在得知張曉一事後,我就一直想來看守所見見張瑤,安一下這個可憐的子。自己含冤進來不說,親姐姐也因為自己的事而搭上了命,甚至有可能,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噩耗。
那天白天都是洋子值班,趁放風的機會,我隨意地挪到了他旁邊,然後問他知不知道張瑤。他問是不是殺了吳明兒的那個新警,我恩了一聲,他說知道,看守所的人都知道,因為吳明的份特殊,殺他兒的人自然比較容易惹人眼。
洋子一口一個殺吳明兒,雖然我聽著很不舒服,但他畢竟不知道案子的詳,我也沒法怪他什麼。他的話也讓我想起,張瑤只是殺吳明兒的嫌犯,都這麼惹人眼,那我這個殺吳明本人的嫌犯那不是更惹人眼了。
我問洋子,明天放風的時候,能不能把我和張瑤安排到同一批次。洋子問我要做什麼,我說我與張瑤都是一起考上警察的,培訓期間關系還不錯,我們培訓結束後就關了進來,我再也沒見過,想與聊幾句。
洋子說每天放風的人是固定的,都有名單的啊。我看了看四周,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兩千元錢全塞進了他的包,他問我這是幹什麼,我說讓他一定幫幫忙,這些錢拿去給我打點一下,放風只有二十分鐘,臨時換一個人問題應該不大。洋子沉默了幾秒才答應了下來,我想他是考慮到陳叔的關系才答應的,不過無所謂,只要我的目的達到就行了。
吃完了晚飯,洋子來查房,我聽見他的聲音,老早就站在了監舍的門後等著,我想問他明天的事安排好了沒有。洋子走到我監舍外時,說了句:“明天的事辦好了。”說完,他從門裡扔了個東西進來,我扭頭去找東西的功夫,他已經走過了我的監舍。這人還真是小心,每次與我接都很謹慎,生怕被其他人看出什麼似的。
洋子走了,我想起剛才他扔進來的東西,便趴地上找了起來。找了好一會,才在尿桶的旁邊找到了,這是一疊錢,我拿起來數了一下,剛好是一千元,應該是洋子只用了一千元幫我打點,把剩下的錢給我退了回來。
想著可以見到張瑤,我在心裡合計了一下,把要和說的話縷了縷。晚上,臨睡前,我又想了一些準備問何玉玲的問題,我想當然地覺得我還會夢見的,因為我的手機還是沒在邊啊,為了讓順利進我夢境,我甚至刻意沒讓自己念靜心訣,只不過,閉目回神之法是我每次睡著後自運行的,我沒法控制。
然而,我一整晚都沒有夢見何玉玲,而進地宮下面右邊通道的夢,我還是正常地做了一遍,在通道盡頭我也繼續了兩次閉目回神之法。天亮時,我好生困,這個何玉玲,我想夢見時,竟然就不來了,難道是昨晚心不好不想見我?這麼想著,我自己都覺得很是荒唐。
越是臨近下午放風的時間,我越是張,一來擔心出什麼叉子,讓我沒法順利與張瑤同一批去到院子裡放風,一來是我對於即將見到張瑤一事本就有點張。好不容易挨到了時間,我站在門口等著警察過來開門。
走出監舍時,各個房間出來的人已經排了長列,我也排了進去。進了列子,我就發現這些人果然與我前兩次出去放風時的人不一樣,看來洋子是功了。我向前張,尋找著張瑤的影,沒有結果,我就往後去,這一回頭,剛好與張瑤的目對上了,眼中再次閃過驚訝的神,肯定想不通,我怎麼突然與了同一批放風的人。
看到了張瑤,我就放心了,馬上回過了頭。因為在所有人都向前看時,我一個人長時間回頭著,是很容易引起人注意的。
到了院子裡,警察們在外圍站了一圈,三三兩兩的,各自閑聊著。其他的嫌犯也是抓著時間煙,張瑤一個人呆坐在一個角落。我四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我,便裝作隨意地往張瑤那邊挪去,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我的速度不敢放快了。等我移到張瑤邊時,時間估計已經過去了五六分鐘。
我一屁坐在了離張瑤有兩米遠的地方,目是看著院子裡的。在我向張瑤移的過程中,就已經發現了我。所以,我剛坐下,就聽到了的聲音:“你怎麼也進來了?”
“同你一樣,也是被冤枉的。”我目不斜視,連說話都刻意控制著的幅度,盡量不讓其他人知道我在說話。
“什麼意思?”
“你是被冤枉殺了吳君霞,我是被冤枉殺了老爸吳明。”我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告訴。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盡管我故作平靜,張瑤在聽見這事後,還是抑制不住,緒有些激。
“你冷靜點,別讓人看見。”我趕提醒說,之後,我繼續說道:“這很可能是一起有蓄謀已久的謀殺案,你放心,現在我們手上已經有了不的線索,大方向也有了,我相信我們都可以洗冤屈走出去的。”我勸說。
“呵,我之前還把希寄托在你上,現在連你都進來了,還怎麼洗?”張瑤有些抖著說。
“你要相信我,我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道理的,只不過現在還不方便給你說。等我這次出去後,你應該很快就可以出來了。”我當時想的是,只要有了錄像帶,我先出去。現在我們有充分理由懷疑當日吳君霞一案是劉鵬所為,等我沿著何玉玲的線再深挖一下,說不定就能找出劉鵬一夥的作案機,到時候,張瑤自然就沉冤得雪了。
“出去?我進來這麼久都沒出去,你才進來幾天,就想著可以出去了?太天真了吧。”張瑤再次對我表現出了失與不信任,我卻不怪,因為之前的確是我幾次讓看到希,然而又讓一直苦苦等待沒有結果。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不出意外的話,三天我應該可以出去,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我今天沒有胡說。”我仍然心平氣和地說道。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這麼快出去。”張瑤似是賭氣一般。
“你是不是有個姐姐張曉?”我話鋒一轉,問起了張曉的事。
“對,去找你了?是我讓去的。”提起姐姐,張瑤語氣裡對我的一氣憤馬上就消失了,想必,們姐妹一定很深吧。要不然,張曉也不會為了張瑤而對劉鵬言聽計從了,也就不會平白無故命喪黃泉。
想到這裡,我又搖了,張瑤現在這個樣子,我還要告訴張曉已經死了的事實嗎?然而,只掙紮了一下,我就決定了,還是應該告訴,有知道這件事的權利。再一個,我想的是我可以通過張曉的事,間接地告訴劉鵬一夥的謀,讓心裡提前有個底。殊不知,我的這個決定,卻是好心幹了壞事,間接導致了一場悲劇的發生,這讓我疚了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