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看了何局的幾張照片,我回憶了起來,這人的確是我考警察的面試主考。說起來,當時還發生了一件事,我剛從學校出來,膽小、經驗不足,走進面試考場,看著面前坐著七八個考,張個不行。
這一張,就了規矩,我竟然做起了自我介紹--各位考好,我徐天。我剛說完這句話,就被一個考停了,問我怎麼回事,不知道考場上不能個人信息麼。我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更不知道說什麼話了。
“你就是筆試第一名的徐天?沒事沒事,先看一下桌面上的考題,三分鐘後做答。”正當我手足無措時,一個厚重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抬起頭,看見坐在正中間的男子正微笑著看著我,給了我莫大的安。
也正是他的一句話和一個微笑,讓我順利地答完了題目,雖然並不是很完,卻也不至於事後懊惱。只不過,走出考場,我還是很擔心,擔心自己違紀說了名字會到扣分甚至取消錄用資格的理。慶幸的是,我不僅沒有扣分,還拿到了面試第一的高分。現在想來,一定是作為主考的何局幫我說了話。
想到這件事,再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照片,我心中多了一份暖意。看來,自從我考上以後,何局一直在關注著我。剛好現在梁輝這個大隊缺人,何局就把我從巡警隊借調了出來。說起來,何局也算是對我有知遇之恩了。以前我不知道當初的主考是誰,現在既然知道了,我就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去拜訪一下何局,表達一下激之。
大熊一上午都在喊著頭疼,估計是酒作用還沒有過去。他頭疼辦不了正事,我也就沒什麼好學的,便泡了杯茶,坐在辦公室看起了報紙。人們常說公wu員平時就是一茶一報一日,我這還是第一次這種清閑日子。
下午快下班時,我接到了胖強的電話,他今天是上中班,應該是剛剛接班。胖強說有我的一個快遞,我想了一下,我最近也沒在網上買什麼東西啊,就問胖強是個多大的包裹,他說不是包裹,就是個文件袋。我一聽更是奇怪了,這是啥東西啊,我讓胖強幫我拆開看看,胖強笑著說他才不拆呢,萬一裡面是哪個小生給我寫的書他看了多不好,我就說那算了,我下班去找他拿。
胖強讓我別回大隊去,說我走了後,大隊的人都在議論,說我是找的關系調走的,我說我正不怕影子歪,胖強說沒必要去聽那些閑言碎語。最後,胖強讓我直接回他家裡,他反正要開車巡邏,直接給我送過來就好了。
在胖強小區門口,我拿到了那份快遞。正如胖強所說,是一個文件袋。我看了看封面,收件人上面寫的是我單位地址和我的名字,寄件人那邊是空著的。我帶著疑撕開了封口,胖強也站在一邊,好奇地看著我從裡面了一張紙來。
這是一張信箋紙,上面的字是手寫的。只讀了開頭兩句,我立馬就被吸引住了。我收下信紙,四了兩眼,然後讓胖強上車去,我也跟著到了車裡。
關好車門車窗後,我再次把信紙拿了出來。信的原文如下------------
徐警:你好。
我是張瑤的姐姐張曉,當你看見這封信時,我想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算起來,我們已經見過兩次了,一次是在黑螞蟻小酒館,一次是在大街上。或許你們並不知道我是誰,但有一個人你們想必還記得,吳君俠。沒錯,我就是他邊那個人。
(看到這裡,我和胖強對視了一眼,都出了不可思議的神,吳君俠的朋友怎麼會是張瑤的姐姐?懷著這樣的好奇,我們繼續往下看去。)
你一定會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和這樣一個二代在一起。如果我告訴你,我和他只認識了二十來天,你是不是會更加的驚奇呢?呵呵,沒事,看下去你就會明白了。
我家裡條件不是很好,小時候,家裡的經濟況沒辦法供我們倆都讀書,我初中畢業就去外省打工了,而妹妹的績比較好,就讓繼續讀下去。我每個月掙的錢都會給妹妹寄一半,看著每次考試都在前幾名,我也很高興。
當得知順利考上警察,為一名國家工作人員那天,我們全家都很激,我們一家四人抱在一起哭了,我們家裡幾輩子都沒出過吃皇糧的,我也覺得自己多年的辛苦沒有白費。
之後,妹妹去參加初任培訓。然而,就在培訓結束時,有警察找到家裡,告訴我們,妹妹涉嫌故意殺人,已經被逮捕了。我從小與妹妹一起長大,我知道是什麼樣的人,絕不可能會做出殺人的事,何況,我聽說,死那人還是你們一起考進來的同事。
得知消息後,我馬上就帶著父母的期來到了m市,無奈我一個姑娘家,沒有一點關系,只有跑到刑警隊去討要說法,要求見我妹妹。好不容易,我總算見到了妹妹,看到那憔悴的模樣,我心都碎了,我問到底有沒有做過,妹妹說沒有。
或許會騙警察,或許會騙你們,但肯定不會騙我。告訴我沒有,那肯定就是沒有。所以,我決心要幫洗冤。那天,妹妹讓我去巡警隊找你,說你能幫到。
走出看守所,我正要去巡警隊,就被一個人攔了下來,而正是這個人,讓我走到了現在的地步。攔下我的人劉鵬,他告訴我他是刑警,與妹妹也是同事,他說他可以幫我把妹妹救出來,前提條件是我要按他說的去做。
我告訴他妹妹讓我找的是徐天,不是劉鵬。他就說徐天只是一個巡警,而他是刑警,只有刑警才能手命案。我當時只想著盡快把妹妹救出來,現在有人主幫忙,我當然求之不得,也就聽了他的話,沒再來找你。現在想來,當初的我真是愚蠢之極。
劉鵬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夜總會當陪酒小姐。我很是震驚,問他這與救我妹妹有什麼關系。他說救妹妹必須要接近一個二代,而這個人很喜歡在那家夜總會玩。於是,劉鵬帶著我去市裡的商場,買了一些暴的服,再帶我去畫了妝,當我站在鏡子面前時,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之後,劉鵬告訴我,那人吳君俠,是死者吳君霞的哥哥,要想救妹妹,必須要為他的朋友,從他那裡去得到一些關於案子的線索。劉鵬還說,吳君俠喜歡嫵的人,我不會嫵,劉鵬就先帶我去其他夜總會,找了一些陪酒給我示範,在我看來,這不是嫵,而是,但為了救妹妹,我只有賣力地學習。
看我學得差不多了,劉鵬就把我送進了吳君俠的包間。在這之前,我一心打工掙錢,一方面供妹妹上學,一方面補家裡,讓父母過得好一些,一直沒有時間談。而那天晚上,我被吳君俠這個狼占有了。
看著他趴在我上,我淚流滿面,我很想一腳踹開他。可是,包間裡的旋轉燈照著我的眼睛,我在燈裡看到了小時候的妹妹,是那麼可、那麼乖,如果我不能救出來,從此就要與我兩隔。
想到妹妹,所有的疼痛與屈辱都算不了什麼。黑暗中,我獨自幹了眼淚。讓我沒想到的是,吳君俠外表看是個紈絝子弟,可當他發現我還是第一次時,當場愣住了,那天晚上,他就把我帶走了,我順利了他的朋友。
從那天後,吳君俠走哪裡都帶著我,我也會有意無意地提起他的妹妹,但讓我失的是,我從他那裡沒有得到任何能夠救我妹妹的線索。眼看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很著急,怕妹妹等不了這麼久。
而同時還有另一個原因,吳君俠在外人面前,很是囂張跋扈、放不羈,對我卻是真的很好,說是千依百順也不為過,我與他在一起後,他再也沒去過夜場。有一次他喝多了,非要我把他摟在懷裡,像個小孩一樣。
他告訴我,小時候,他爸媽很忙,沒人管他,他沒有一個朋友。在學校裡也是,同學都知道他爸是當的,都不與他玩,這就造了他孤僻的格。一直到了大學,離開了m市,周圍沒人認識他,他才慢慢放開了,他談了一場,本以為終於找到了他的人,直到上床時,他才發現那人不是,接著,又發現一直有一個男朋友,平時把他的錢拿著去補之前的男朋友。
自此,吳君俠再也不相信人,到拈花惹草。畢業後回到m市,也天留連於夜場,縱聲。直到遇見了我,他說他沒想到在夜場那種地方,還會有我這種守住子的人,所以,他要對我負責。
當他訴說完這一切後,我發現躺在我懷中的他,閉著眼睛,眼角流出了兩行淚水。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心裡的地方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