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沒討論多久,因為我們三個小嘍囉討論也不會有結果。( 更新快,無廣告,就來)
“天,別想那麼多,有領導賞識是好事啊,虧我之前還以為你是關系戶,對你另眼相看,來,我敬你一杯。”大熊笑著舉起了杯子。
顧遠洋也鬧著要湊個熱鬧,放下杯子,我有點想上廁所,就讓他倆先喝,顧遠洋忙我等他一起,說他剛好也有尿意。到了廁所,顧遠洋這才告訴我,上次的事他給大熊說了,因為涉及到一些機案子,大熊有點猶豫,說要考慮幾天。他說等會他會把話題往這上面引,讓我把握住時機,說服大熊,我點頭同意了下來。
回到包間,又喝了幾杯,顧遠洋隨口提到:“大熊啊,天也是張瑤的同事,老實說,我倆都覺得是被冤枉的,當初究竟是誰主張對用刑的啊,好歹也是個正式警察,真是可惜了。”
顧遠洋看似隨意,卻是問得有的放矢,這樣的開頭,也不會讓大熊有抵心理,他小子果然是心思縝,考慮周到。
“你倆都是夥子,我也不怕你們泄出去。當時在基地,上面催得很,非要專案組限時把真兇找出來,梁輝那幾天力也大,我就沒見他笑過。你想啊,他剛當上大隊長沒多久,還是掉了別人的位置,好多人都盯著他呢,他要不能按時完任務,肯定會被人說閑話的。”大熊低聲說。
“上面催得?是不是因為死者老爸是吳明的關系,局裡要給吳明一個待?”我問道。
“應該是吧,反正那幾天,分管刑偵的何局,是每天一個電話打到梁輝這裡。本來何局就是比較清廉的領導,梁輝這種半路靠關系升起來的,何局心裡或多或有些見,那幾天也算是找到了機會,只要梁輝找不出有用的線索,何局就是一陣數落。”大熊回答我說。
“於是,梁輝迫於上面的力,也為了讓自己這個大隊長位置坐得更穩一點,就把當時有嫌疑的張瑤拿著連續審問,甚至不顧的警察份而用刑,終於讓張瑤不了折磨而招了?”在問出這個問題時,我的眼睛已經瞪到了很大,放在桌下的拳頭也握得很,現在想起來,我都對梁輝當日的屈打招有著深深的恨意,正如劉鵬在梁輝死後有一次給我提到的,梁輝這種人是死不足惜。
“唉,梁輝是大隊長,又是專案組組長,我們只有聽命行事。張瑤招是招了,我卻也知道這其中有著一些客觀因素,怪只能怪我們這些基層小民警,人微言輕,就算我去找到局領導說這案子中間有貓膩,也不會有人信的,反而會說我沒有大局觀念。”說著,大熊獨自喝了一杯,想必,他眼睜睜看著有人被冤枉而無能為力,那種心也是不好的吧。
“現在是不是只有找到真正的兇手,張瑤才會有救?”我知道這事也不能怪大熊,只希救張瑤還能來得及。
“理論上是這樣,可是,沒那麼容易吧。如果真這麼好找,梁輝也不會冒著留下後癥的風險,強行把張瑤定罪的。更何況,案子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線索更是無從找起。”大熊說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聽見大熊這樣說,我覺得出來,他對張瑤一案還是有些疚的,想必任何一個正直的刑警,都不會希自己經手的案子中有一件是冤案。如此說來,如果為了張瑤一案而找他幫忙,多半沒有問題。
我看了看顧遠洋,用眼神向他示意。他看懂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我深吸了一口氣,先了一聲:“大熊。”他轉過頭,看著我,等著我的下文。
“實不相瞞,張瑤被你們帶走以後,我一直在收集證據,希能幫讓沉冤得雪,走出牢籠。而現在,我手裡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幫翻案不是沒有可能,但我還需要查一些資料,你能幫我嗎?”我的眼睛看著大熊,眼裡滿是期待。
“大熊,我和天也是一個心思,你知道,前段時間我就找你問過案子方面的一些事,這次,你一定要幫忙。”顧遠洋在一旁幫腔說。
大熊張了張,想說什麼,卻沒有發出聲來。他看了看我,又扭頭看了看顧遠洋,咽了口唾沫,似是下了個決定,這才說道:“沒問題,我可以盡全力幫你們,但你們一定要替我保,萬一出了事,後果很嚴重的。”
“廢話,當然會保了。”
“恩,我保證不說。”
我和顧遠洋同時回答道,同時,我也松了一口氣,有了大熊這個承諾,調查半年前梁輝經手的案子一事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而我也確信,這個調查一定會帶給我們一些重要線索。
那天晚上,我們喝得很盡興,三個人喝了三瓶白酒,不過,大熊喝得多一點,估計有一瓶半,我和顧遠洋分攤剩下的一瓶半。正事談完了,到後面就是胡吹瞎扯,談天說地,我和大熊竟然有了種相見恨晚的覺,至此,除了胖強、顧遠洋和陳叔,我在局裡,又多了一個可以心的朋友。
出了火鍋店,已經是夜裡十點過了。作為一名老警察,大熊果然是久經(酒)考驗的,還能正常言語,而我和顧遠洋兩人,說起話來,舌頭都有點捋不直了。車自然是不敢再開了,大熊了一輛出租車,說先把我倆送回家,他再回去。
一上車,我和顧遠洋就閉上眼睛靠在坐椅上。本來我是想小睡一會的,閉上眼睛後,卻發現頭腦竟似清醒了不,接著,腦海裡回響起了“閉目冥心坐,握固靜思神;叩齒三十六,兩手抱昆侖;生津咽下,百脈自調勻”,隨著閉目回神口訣的響起,我也步了右邊通道盡頭,慢慢盤坐了下來。
等到我睜開眼睛時,旁邊的顧遠洋已經打起了輕微的呼聲,記得在培訓基地時,他晚上睡覺是不打呼嚕的,想來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而坐在副駕駛的大熊,此刻也靠在背椅上,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我看了看時間,離我們上車了不過才過了十來分鐘。我坐直了,了個懶腰,之前暈沉的大腦已經全然清醒了,只剩下臉還微微有點發燙。我不再次驚奇了起來:這個閉目回神口訣,不僅可以養蓄銳恢複力,竟然還有解酒的功效,我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運,偶然間習得了這心法。
大熊上車時,先說的顧遠洋的地址,到了目的地後,我了大熊,竟然沒有反應,看來他是當時不醉過後醉,已然睡著了。沒轍,我只有讓出租車司機等一下我,我把顧遠洋扶著送到了家門口,敲開門後,把他到他爸手裡再折了回來。
上車後,我了好幾聲,都沒把大熊醒,這人睡得可真是沉。第二天我才知道,在這之前,他的最高記錄就是一斤白酒,那晚多喝了半瓶,也算是破記錄了,從另一個側面,倒也反映出,他的確是開心。
我給胖強打了個電話,說了這個況,他二話沒說,讓我直接把大熊帶回他家,沙發上面可以睡。我也不和胖強客套,就讓司機直接開到了胖強小區樓下。到門口時,胖強已經在等著了,他是怕我一個人挪不大熊。
好不容易把大熊弄到沙發上躺著,我也準備去睡了,卻聽見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推了推他,還是沒有反應,我就把他手機掏了出來。屏幕顯示的是“小熊”,看來是他老婆,本來我是不想接的,可一想大熊現在這樣還不知道要睡多久,呆會他老婆該擔心了,想著,我就接了起來,先是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給說了大熊現在的況。
電話裡,小熊倒是罵了大熊幾句,還說明天要好好收拾他。我卻是聽了出來,的語氣裡滿是對大熊的關心,以及得知大熊沒事後的釋然。盡管只是電話裡說了幾句,我也真切地到了二人之間深厚的。當時我就容地想,我和依然要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這一步啊。
第二天早上,我還是按以往的時間起來準備上班,到客廳時,大熊還在睡,我惡作劇地想,他睡這麼死,估計把他扔進湖裡也不會醒來吧。
我洗漱完畢才去他,他睜開眼看見是我,還奇怪地問我怎麼在他家裡,我一下就笑了出來,讓他好好看看這哪裡是他的家。他這才反應了過來,不好意思地說:“原來是你家,真是的,上車前都好好的,怎麼頭一挨著椅子,就睡著了。”
胖強的臥室門還沒開,我記得他今天是上中班,估計要睡懶覺,我也就沒他。去上班的路上,我才告訴大熊,那也不是我的家,並給他說了我和胖強在巡警隊的事,他直說給胖強打了麻煩,等兩天一定要請胖強吃飯。
剛到刑警隊,顧遠洋電話也打了過來,說早上起床,他爸把他罵慘了,他還是第一次喝那麼多酒,還說之前沒看出來我酒量這麼好,和他喝了一樣多,還可以把他送回家。我心想,這都多虧了陳叔家的“閉目回神法”。
顧遠洋還讓我不要對大熊昨晚表現出來的猶豫而多心,他說大熊不是不信任我,而是顧慮太大。因為他和小熊的寶寶馬上就要出生了,如果他因為泄而丟了工作,他們的家庭會到不小的沖擊。我當然不會這麼小氣,何況大熊後來不也答應了我們麼,這是何等的信任,我又豈能辜負。
掛了電話,我想起昨晚提到的何局,忙著走進辦公室打開電腦,找到幾條標題裡提到何局的新聞點開,搜尋起了何局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