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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兇》 第三十七章 來啊!

很快,最後軸的魚兒姑娘登了場,認認真真的表演完了曲子。

而滿場賓客此時都張起來,看向了二樓的珠簾。

大玥的將門世家,最大的肯定是裂土封王的許家,再往下就是統帥大玥軍伍的劉家了。雙方十餘萬兵馬長年在千關對壘,雖然明麵上都是防北齊,可實際什麼況三歲小兒都清楚。

現在兩家的嫡係子嗣在青樓撞上,若是許不令咄咄人,恐怕會出大事

迎春樓了寂靜了片刻,小斯首次沒有直接出現。

劉長潤冷哼了一聲,直接站起來:「我劉長潤給魚兒姑娘贖,價錢翠煙閣自己開,明天去太尉府領銀子。」

臺旁幾個樓子的東家可不傻,此時哪裡敢煽風點火,急急忙忙上前開口賠笑:

「那就恭喜劉公子了……」

「慢著!」

隻可惜,不合時宜的聲音,還是從樓上響了起來。

小斯有些惶恐的站在欄桿邊上,開口道:

「小王爺……說把這個姑娘也贖了。」

「……」

滿場雀無聲。

劉長潤臉剎那間沉下來,轉向二樓:

「許不令,你什麼意思?」

語氣很重,在場客人都不敢吱聲,隻是觀

小斯明顯被嚇得了,又連忙跑回去,繼而跑出來:

「小王爺……小王爺說青樓開門做生意,用銀子說話,沒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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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潤眼中怒不加掩飾,可青樓勾欄確實是看銀子的地方,當下冷聲道:

「好,今天給魚兒姑娘贖,價高者得,敢問許世子出多銀子?」

「小王爺說,劉公子出多,他多出一兩。」

「你——」

「嘩——」

滿場嘈雜聲四起,都帶著幾分不可思議。這哪兒是爭花魁,這是當場打劉長潤的臉啊。

實權藩王可不是個封號,陳倉到玉門關數千裡疆域,西域至中原的商道都得經過肅王轄境,還有西涼境的金銀銅礦及歲賦,算起來比南越國都富饒,隻拚財力,『蕭陸崔王李』五姓加起來連最窮的齊王都比不過,他劉家怎麼和肅王比?

劉長潤暴跳如雷,抬手指向上方:「許不令,你欺人太甚!有種出來說話,遮遮掩掩裝什麼大尾狼?」

蕭庭樂嗬嗬看著熱鬧,聽見這話連忙勸道:

「劉蠻子你別衝,小心被許不令打死!」

這哪兒是勸人,這是點火!

劉長潤堂堂太尉之子,又出生將門,大庭廣眾被人踩在臉上嘲諷,豈能就此罷休。

「打死我?你當我劉家是泥的不,給老子出來說話。」

啪——

話語落猛拍旁椅子扶手,太師椅霎時間四分五裂。

劉長潤怒髮衝冠,一個大步踩著桌子上,便飛而起,沖向了二樓的珠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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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場頓時驚聲四起,可劉長潤的手在長安年輕一輩也是佼佼者,周圍人本來不及阻攔。

嘩啦——

珠簾被扯的碎,白玉珠子滿天飛舞砸在了大廳各

劉長潤飛二樓雅間,『砰砰—』兩聲拳拳到的悶響便傳了出來,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全場會些武藝的客人震撼不已。

隻見劉長潤剛剛沖二樓窗戶,兩拳過後,二樓雅間的圍欄便被撞的碎,一個壯碩的人影倒著飛了出來,而一襲白如雪的玉麵公子隨其後,膝蓋依舊頂在劉長潤的口。

「啊——」

碎木橫飛,尖聲四起,大廳中霎時間做一團兒。

劉長潤連中兩拳一膝撞,臉上的震怒轉為了驚愕,在空中便是一拳遞出,直擊許不令麵門。

許不令左手五指如勾抓住來襲的拳頭,右手握拳便是三下重鎚砸向對手。

嘭嘭嘭——

劉長潤先是抬手格擋,左臂被一拳砸的撞在口,直接失去了知覺。後麵兩拳力量遞增,最後一拳打在口,腹翻江倒海之下,一口水便噴了出來。

嘩啦——

二人落在地麵,砸碎了下方的木桌,周邊客人急忙躲開。

劉長潤後背著地,摔得一聲悶哼,強行嚥下水,想要翻而起,卻不曾想許不令抬起靴子猛踩而下,直接踩在他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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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潤剛撐起的直接被踩躺下,腦袋撞在地步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生生將地板撞出一個小圓坑,咬牙想要掙紮,腦袋上的靴子卻重若千斤,任憑如何使力,都難以彈分毫。

諾大的迎春樓,剎那間安靜的針落可聞。

許不令右手負與後,看著地麵眼神微冷:

「我出來了,你想說什麼?」

「你……」

劉長潤臉漲紅,用盡全力想要爬起來,卻彈不得,巨力踩踏之下,雙目逐漸充

拚盡全力無非掙,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劉長潤氣上湧,怒喝道:

「有種你殺了我!!!來啊!!」

許不令微微瞇眼,抬起一腳就踩了下去,如同踩西瓜一般。

這一腳若是下去,再的腦袋恐怕也是四分五裂的下場,在場眾人都嚇得魂飛魄散。

劉長潤滿眼錯愕,憤怒轉瞬便化為驚恐,想要開口已經來不及。

便在此時,老蕭從看熱鬧的人群中沖了出來,用柺杖將已經踏下去的腳生生架住了。

「小王爺,這個殺不得,殺了出大事了。」

蕭庭也嚇了一跳,他知道許不令脾氣沖的很,在這把劉長潤打死他也討不著好,連忙在中間拉架:

「算啦算啦,點到為止點到為止,來人,快把劉公子扶下去。」

幾個護衛連忙跑了過來,劉長潤被扶起來後,看著許不令咬牙許久,終是沒敢再說什麼,一甩袖子出了迎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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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迎春樓終於消停下來,所有賓客哪裡敢看戲,大部分都是噤若寒蟬的站在原地。份高的王公貴子,則開口勸許不令消消氣。

許不令拍了拍袍,掃了眾人一眼後,看向幾個嚇破膽的青樓管事:

「掃興,自己來領銀子,然後有多遠滾多遠。」

話落,轉回了樓上。

各家青樓管事哪裡敢說話,他們也『看出來』許不令今晚過來砸場,是故意折辱劉長潤的,兩個將門世家長年對壘,早就結了梁子,所謂爭花魁不過是借題發揮的藉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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