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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兇》 第十五章 你有完沒完!

「嘩——」

許不令話音一出,滿場都是錯愕之聲。

抄詩死不改口,眾人其實也沒辦法,當場承認可就坐實了『竊詩』的罵名。

不過眾人雖然不恥,但許不令敢作敢當,大大方方承認,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人家肅王嫡長子,買首詩過來玩玩,被揭穿當場承認,也算拿得起放得下,人家又不靠這個吃飯,沒必要揪著不放。

鬆柏靑、齊星涵等大儒,見許不令乾淨利落的承認錯誤,都是鬆了口氣輕輕點頭。

齊星涵正準備來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卻不曾想旁邊的鬆姑娘又開口了。

鬆玉芙滿臉的氣憤與不解,一雙杏眼瞪的圓圓的

「許世子!這詞本就是你寫的,為何不承認,還要背上『竊詩』的罵名?」

因為我不想英年早逝啊!

許不令心裡咬牙切齒,臉還得做出慚愧模樣,搖頭輕笑

「這首詞有目共睹,我寫不出來,確實是抄的。」

鬆玉芙雙眸一瞪

「你抄誰的?」

「我……」

許不令心裡『咯噔』一下,僵在當場。

完了!

我抄誰的?

我抄李清照的。

這地方沒有李清照啊!

許不令臉微沉,心中急轉「嗯……讓下人出去買的。」

隻是這句話,已經沒人聽了。

鬆玉芙一句「你抄誰的」的冒出來,已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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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許不令的文采可以是假的,詞可是真的。

這首必然能為千古絕唱的好詞,就算是許不令買的,也得有真本事的人寫吧?

買賣,有賣纔有買。

方纔譴責許不令『竊詩』,倒是忘記了這茬!

向來較真的齊星涵,此時眉頭蹙,著下

「許世子,你既然說這首詞是買的,那請問是問誰買的?」

許不令吸了口氣「讓下人出去買的,不知道是誰。」

「什麼時候買的?」

「前幾天。」

「好!」

齊星涵點了點頭,高臺上的諸位大儒,可不是腐儒,誰不是在場上爬滾打半輩子?

聽到這幾句話,所有人都出古怪的表

齊星涵麵帶笑容,走下高臺來到大廳,背著手如同夫子般,圍著許不令轉了兩圈

「前幾天……也就是說這首詞,是在長安城附近買的,對否。」

許不令眉頭蹙「算是吧。」

「嗬嗬……」

齊星涵打量許不令幾眼「長安城百萬人口,念過私塾的佔一半,其中通文墨的隻剩下三,懂詩詞的恐怕不到一,對否?」

在場諸多才子皆是點頭,長安城是國都,進京趕考的舉著如過江之鯽,能詩作對的很多,但放在央央長安,也隻是個小圈子。

齊星涵輕笑了下「這部分人,八是舉子、士人,剩下的則是浪才子、江湖遊俠,其中子有多,各位應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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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連連點頭,子不能仕為,通文墨詩詞的很多,但造詣高的沒幾個。整個長安能當得起『才』二字的也不過一手之數。

齊星涵圍著許不令轉了一圈

「方纔這首詞,按照意境來看。是個年級稍長的子,經過過一番挫折……是人非事事休……嗯,可能是寡居在家……而這首詞的造詣有目共睹,有這般才氣,不可能默默無聞。老夫想了一遍,整個長安城,有這番遭遇還有這般才氣的子,本沒有!」

「是啊!」

「長安城確實沒有這樣的人,有的話早就出名啦……」

滿場竊竊私語,也是疑起來。

許不令環視一圈兒,攤開手無奈道

「我是個男人,年僅十八,位高權重,更不可能寫出這首詞。」

齊星涵勾了勾角,出幾分欣

「年紀輕輕,卻自謙不圖虛名,這份心氣實屬不易。方纔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

許不令莫名其妙「找不到其他人,你就認為是我寫的?憑什麼?」

齊星涵嗬嗬一笑「許世子沒有這番遭遇,但陸夫人寡居在家,一直看護著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有而發,寫出這首詞,不足為奇。」

「嘩——」

滿場嘩然,在場王公貴子很多,知道這件事的不在數,仔細一想,還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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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不令滿眼錯愕,沒想到這老匹夫想象力這麼富。他抬手道

「這首詞寫的不是陸夫人,是我買的,先生莫要猜。」

齊星涵背著手,帶著幾分欣「年輕人不爭是好事,但許世子不該藏的這麼深。你既然說是買的,那你說說這首詞是問誰買的?」

許不令張了張「都說了是下人去買的,匿名購得,不知道賣家是誰。」

齊星涵嘆了口氣「許世子不承認也罷,公道自在人心,在場都是讀書人,是什麼況都清楚……」

「對啊對啊……」

「齊先生所言有理……」

完了,越抹越白。

許不令百口莫辯,隻得攤開手「你們信不信。」說著轉準備溜之大吉。

高臺上,鬆玉芙見許不令要走,急匆匆的往前跑出幾步

「等等!我還沒證明完,我這裡還有許世子寫的其他詩詞,醉裡挑燈看劍……」

「你有完沒完!」

許不令然大怒,形拔地而起如同獵鷹,狐裘絨獵獵,直接落到了高臺上,抬手捂住了鬆玉芙的,提溜著急不可耐的鬆姑娘,三個大步衝出了視窗,消失在了大廳中。

全場駭然。

家小姐瞧見這神乎其神的手,眼睛裡都快冒星星了。

「許世子文武雙全,還長這麼俊朗,實在不給其他男人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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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麼懂人的男子,真是見……」

「我要是陸夫人,恐怕心都化了……」

與諸多花癡的含脈脈想必,高臺上幾位大儒則皆是左右四顧,眼神中帶著幾分錯愕。

完全沒料到以『暴』出名的肅王世子,竟然還有這麼好的文采。

燕王宋玉手指輕敲桌案,思索許,輕笑了下

「醉裡挑燈看劍……不令這娃兒,藏的有點深……」

鬆柏青眉頭蹙,思索片刻,搖頭道

「老齊說到倒是有理有據,但許不令年僅十八,文采再好,也難以寫下這首詞,而且沒必要不承認,可能另有。未做定論之前,還是不要瞎傳的好。」

這算是以『存疑』的方式收尾。

可在場這麼多人都長了腦袋耳朵,幾人相信幾人不信,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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