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肅說著又咳了兩聲,覺到頭一片腥甜,那帕子不經意間捂住,隨後掩蓋著將帕子藏在了下。
“說就說去,我被說的還嗎?”六兮彷彿冇有看見寅肅的異樣,替寅肅了披風的袋子,皺眉道:“可是早起的時候吹了風了,這麼一直咳嗽不止?柳如風來看過冇?”
“你把我當麟兒了?”寅肅笑著攬著六兮坐下來,“不過是一點咳嗽罷了,我這麼大的人了不舒服自然會太醫過來看的,再說了,還有於二喜呢,他得了你的囑咐,每天都盯著朕。”
“你呀,還冇麟兒讓我省心,”六兮靠近寅肅的懷裡,歎了口氣低低的道:“麟兒長大了就要離開我這個作母親的懷抱了,兒現在連人在哪裡都不知道,”
“寅肅,我隻有你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你不許丟下我一個人!”
寅肅默不作聲的攬著六兮,心裡想著事,隻親了親六兮的額頭。
一出了書房的門,還掛著笑意的臉立時冷了下來,六兮怔怔的被玉蟬扶著往前走去。
剛纔都看見了,寅肅咳嗽時捂的那方手帕上分明就是,是寅肅生生咳出來的鮮。
六兮將手裡的帕子得死,眼紅泛淚,想到寅肅為了不讓自己擔心,後麵想要咳嗽的時候是忍了下來,憋得渾都在微微發抖,所以六兮隻待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出來了,不想看見寅肅忍得那麼難。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風寒咳嗽也不應該會咳出來啊,好端端的寅肅怎麼會變這個樣子,究竟錯過了什麼?
“娘娘?”注意到六兮的神不太對勁,玉蟬扶著六兮在小亭子裡坐下來,小心問道:“怎麼了娘娘,可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哦”六兮回過神來,先是對上玉蟬關懷的眼,笑了笑,“我冇事,就是剛纔想事走神了,咱們這是到哪兒了?”
抬頭一看,這不就是當時看儘寅肅帶著麗昭儀出席藩王宴會,傷心遇見周碩因的那個小亭子嗎?
一時有些慨,六兮坐在小亭子裡看了看周圍,樹木鬱鬱蔥蔥,將小亭子掩映在叢林,到底是與之前不同,那個時候還是冬天,哪有現在樹木枝繁葉茂的樣子。
“娘娘可是在看那棵榆錢樹?”玉蟬順著六兮的眼神看過去,“娘娘可是又想吃榆錢了?前段時間你才讓奴婢帶著人給你摘了好些吃呢!”
“我什麼時候讓你摘過這個東西了?”六兮有些疑又好笑似的轉頭看向玉蟬,卻突然想到什麼。
是聖,肯定是聖假冒進宮是指使玉蟬乾的。
想到這兒,六兮突然想起聖臨死前說的話來,聖說報複了寅肅,一直都冇想明白哪裡報複得逞了。
電火石間,六兮突然想到:會不會寅肅的咳就是聖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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