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笑著搖了搖頭，不顧趙仲儒突然變得很難看的臉，自顧自道：“您這麼疼您的兒，所以你就準備讓你心的兒為利益換，為你們這些人聯姻爭鬥的犧牲品嗎，韓銳龍這個人，沒那麼出吧。”

“哼，韓銳龍想要娶我兒，也必須拿出真本事來。”

趙仲儒不屑道：“他現在所在機構，我本看不上眼，但他還年輕，如果五年之他能夠進天網係統，那麼倒也有點資格能追求我的兒，否則我絕不會把竹清嫁給他，換作任何人也一樣，這並不是因為利益，而是我趙仲儒的兒，必須嫁給強者。”

“我知道你看不上韓銳龍，你也確實有瞧不上他的資本。”

“你父親是一個酒鬼，你母親是一個普通人，可你卻曾經以一敵十幾，從杜天耀的手下救了竹清。甚至能夠得到河東譚家的親睞，讓譚家眼高過頂自命清高的大小姐譚雨薇都對你另眼相看，前不久還送了你一套大唐觀景本不準備出售的別墅。”

“韓銳龍相比起你，確實要失幾分。”

李軒人畜無害的笑著：“趙先生調查我啊？”

趙仲儒不置可否：“竹清是我的兒，我必須瞭解任何一個接近的男人，你沒有毫的背景世，但手不錯，而且你能夠獲得譚家的支援，說真的我佩服你的，因為我從你的上看到了我當年的影子。理論上來說，配上竹清綽綽有餘。”

“可惜現在，況不一樣了，我不怕告訴你，十八年前，我姓魏。”趙仲儒淡淡道：“而十八年後，我趙仲儒，所以……”

“你想跟竹清在一起。”

“還不夠資格。”

最後四個字，趙仲儒一字一頓說出，顯示出強大的自信。

“資格，我為什麼需要得到你認同的資格？”李軒淡淡道。

趙仲儒看著李軒，眉頭愈發皺，他最討厭的就是沒本事的還展現的一切都無所謂，眼高手低的姿態：“沒錯，你確實不需要，因為現在這些都無所謂了，如果說我之前對你如何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的就還有些興趣，可現在對於你，我已經失了。”

“驕傲可以，但是你必須要知道一個定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一點小小的就就眼高過頂，什麼都不放在眼中，你沒有資格娶我的兒，更沒有資格為一個更加強大的人，你要記住，過剛鋼易折。”

“我收回剛才說的你像我年輕時候的話。”

李軒玩味道：“鋼能折斷，可有的東西是折不斷的。”

“你說什麼？”

趙仲儒盯著李軒，眼神冰冷，這個小輩，今晚頂撞了他好幾次。

李軒忽的笑出聲來，有些哭笑不得的道：“首先，趙先生，我要謝你剛才對我的一番教誨，雖然沒什麼用，因為我很不喜歡聽功者大放厥詞的講道理，反而更傾向於分析失敗者積累下來的經驗，不過我最認同的，還是是靠我自己的努力所獲得的果。再有，我覺得你想的太多了，你剛才說的所有東西，都是建立在你一廂願的猜測之上好吧。”

“我跟蔣竹清，隻是朋友。”

“還有，趙先生，我的確驕傲，不過我並沒有眼高過頂，我喜歡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走路。所以，有些一步登天的人我也是不看在眼中的。”

“有些人，你是指我嗎？”

趙仲儒攔下了準備上前的枯槁老者，突然笑了：“我突然很想知道你這迷之自信到底是從哪來的，你的依仗是什麼，河東譚家？”

李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的依仗就是我自己，不必靠任何人。”

趙仲儒臉一僵。

“趙先生，你知道呂布其人嗎？”

“胡言語！”

枯瘦老者突然氣勢大盛，袍獵獵作響，無風自起，瞪著銅鈴般的眼睛看著李軒，彷彿要化為利劍穿李軒的。

李軒無視老者，看著麵慘白的趙仲儒淡淡道：“趙先生，我也告訴你一個道理，折不斷的東西，尊嚴。還有，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拋妻棄子都要去完的狗屁事業，而是你的家庭、妻子、兒，你生下來卻不知養，蔣竹清跟著媽媽姓蔣是對的，你不配做父親！”

趙仲儒閉眼，驀的轉過去，冷冷道：“我做什麼，還不需要一個小輩對我指手畫腳什麼，今天你說的我就當沒聽到，但是竹清是我的兒，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在你沒有保護的資格前，休想再見一麵。”

事實上，趙仲儒這麼苦口婆心，其實希能折服這個小子。若將李軒這個很像自己年輕時候的人才招自己麾下，栽培一番。必然能夠就大，將來也好接替自己，有了趙家的能量，以後未必不能將兒嫁給他。

趙仲儒想的很多，因為他哪怕改姓，終歸是外人。他在趙家得到的，百年之後本不可能留給兒。

但他沒想到，李軒竟然比他想的還傲。

見李軒半響沒說話，趙仲儒似乎還想做最後的努力，有無奈道：“你對河北趙家瞭解多？”

“沒聽過。”

“華北有五省，河東、河西、河南，河北，東西南北四省當中，圍著的是幷州。幷州有一個真正一手遮天的世世家，以一省之力打周遭四省。三十年前，趙家太祖橫空出世，建立趙家的基業，直到現在，趙家掌控著華夏大半的實經濟，跟幷州世家傾軋抗衡，終於不落下風。”

“我對經濟戰爭不興趣。”李軒擺手準備離開。

“你知道趙家太祖去京城是什麼場麵嗎？”

“沒興趣。”

“華夏二把手親自接見，共進午餐，君臨湖上把臂同遊。”趙仲儒淡淡道。

“哦。”

趙仲儒先是一愣，然後笑了，邊笑邊搖頭：“好你個李軒，連趙家都不住你是嗎，確實傲，比我年輕的時候都要傲，可惜啊，我年輕的時候也跟你一樣，幻想自己有改變規則的能力，能打破現有的一些東西，但是這個社會的規則是無法打破的，規則想要打破現有的世界規則，闖出一番天地的不是沒有，可現實是規則大於全部。你若不遵從規則，就隻有被規則拋棄。”

“算了，你走吧。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來找我。”

說完，趙仲儒轉離去，周圍的手下跟在後，寂靜肅穆，法度森嚴，比杜天耀手下的那些混混高不止一個檔次，不愧是趙家在石州真正的掌權者之一。

老者臨走前看了眼李軒，惋惜道：“現在的小子真是不知所謂，趙爺已經多年沒有提攜年輕人的念頭了，你知道你今天失去了什麼嗎？”

“是鬥二十年，甚至半輩子的機會。”

“我年輕時若有你這等機遇，哪還會一把年紀還個人做侍衛扈從？”

李軒麵如常：“你是你，我是我。提攜，說的好聽的，你家先生也是被人提攜了吧，然後改了姓，果真是個人，不過我還不想趙軒，太難聽了。“

“哼，狂妄自大。”

老者聞言，臉沉，冷哼而去。

“告辭。”

李軒也不廢，話扭頭就走，蔣竹清這個父親，讓他很反，盡管李軒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蔣竹清，甚至還有些像拉攏栽培自己的意思，可李軒就是很反。後來李軒想明白了，大概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李致遠，遷怒了趙仲儒。

兒時，李軒始終都不理解李致遠為何日夜買醉，不務正事。

當時，整個家庭都需要靠母親來撐起，所以李軒恨，不論他有什麼理由，都不應該置妻子跟兒子於不顧。

趙仲儒亦是如此。

所以，盡管李軒跟蔣竹清確實隻是朋友，李軒還是出口重了些。

……

湖畔的另一邊，趙仲儒看著李軒離去的背影麵無表，麵容枯槁的老者走了過來，兀自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如何？”趙仲儒平靜道。

“怎麼說呢，這小子真是冥頑不靈，朽木不可雕。”老者搖頭嘆息。

“我倒是覺得這個年輕人有趣的，這麼多年了，敢跟我這麼說話的還是第一個，關鍵他還是竹清喜歡的男生，是該說他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還是該說他沒腦子呢？”趙仲儒笑了笑，道：“機會我給過他了，他想要他的自尊，那就讓他留著這自尊，日後竹清怪罪起我這個做父親的來，我至也有個代了。”

“先生，這娃娃配不上竹清小姐。”老者搖頭。

“誰知道呢，敢罵我三姓家奴的人，真的很見了。莫老，你是怎麼看我的？”趙仲儒輕笑道。

“先生，你是英雄，韓信都能的下之辱，你比之韓信氣節分毫不差。”老者由衷的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

趙仲儒沉默片刻，突然神一沉，幽幽道：“據說這次華北商盟地下大比，江南張權蛋會來砸場子？而且還聯絡了一位非常厲害的高手？”

“是的，趙爺。”

一名距離兩人很近的高大男子恭敬道：“我們在江南臺州補下的眼線傳回來的訊息，張權蛋要從湘西請一個高手過來，而且已經申請了地下大比的名額，趙家那邊已經通過了，理由是華北商盟需要注新鮮的。”

“張權蛋則放出話來，揚言要在大比之上冠群雄，稱雄華北。”

“張權蛋，好一個張權蛋，跳梁小醜一般，也敢放言稱尊華北？”趙仲儒輕輕的笑著，環抱的雙手手指敲打著手臂，思忖許久，扭頭看向枯槁老者道：“莫老，這次還要勞煩您出手了。”

“先生放心。”

莫老雙眼微瞇，淡淡道：“老頭子雖然一隻腳都快踏進棺材了，但還不是江南那些小崽子們能挑戰的。”

“有莫老在，我就安心了。”

李軒譚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