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骨碎裂,陳滅林本來不及憤怒。品 書 網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這一瞬間,他的覺隻有驚懼與痛苦,同時還需要閃避這兵的攻擊。
被劈碎的手掌,幾乎改變不了巨斧的軌跡。而巨斧,是劈向陳滅林的後頸的。錢青健用足了全的力量,把陳滅林的後頸當一段鐵柱來劈砍!隻是,高手畢竟是高手,哪怕是在電石火之間,倉惶做出躲閃的應對,亦可令巨斧落空。
巨斧著頭陀的後腦勺劈空了。隻將頭陀的發箍蹭了一下,隻是蹭了這一下,發箍已被蹭斷掉落,陳滅林的頭發瞬時披散開來,與駿馬的鬃混合在一起。
力量與速度的關係很是奇妙,在大多數的況下,這二者的關係是此消彼長的關係。
人類所能發出的可怖的、巨大的、毀滅的力量,往往需要經過蓄勢、啟、疊加乃至匯聚四個步驟,然後才能輸出。腳蹬地,,腰帶肩背,最後纔是以臂使指,如此方能發出最大的潛能,用於毀滅對手。
西毒歐鋒的《蛤蟆功》就是這種運勁方法的典型。
而這種運勁方式,在敵人有所準備的前提下,是很難實現有效擊中目標的。大上隻有在襲中能夠得手,又或者,是在敵人本不屑於閃避的前提下得手。
錢青健當然明白這一點。在他的記憶中,《蛤蟆功》功傷敵隻有寥寥幾例,其一是歐鋒襲譚端功;其二是歐鋒襲黃藥師,結果被梅超風撲在了黃藥師後擋了這一記絕命重手;其三是在海船將傾之時,歐鋒攻擊避無可避的洪七公得手;其四是楊過發蛤蟆功打傷了騎在他上的武修文;其五還是楊過打傷了騎在他上的鹿清篤。
這一下襲未能奏得全功,錢青健並未如何失,第一斧著馬頭劃過,了一個小圈之後,他雙臂舉斧過頂,藉助巨斧本的重量,劈向陳滅林的後背。錢青健不會任何單斧招式,就隻這樣簡單的從上到下劈落,他不知道在單斧的招法中有一招名為“力劈華山”,但是他知道程咬金的三板斧中第一招就是“劈腦門兒”,劈腦門兒是這樣劈,劈木頭也是這樣劈。
隻是,第一招襲未,第二招就更要不了陳滅林的命,巨斧落下之時,陳滅林已經從另一側滾落馬鞍,這一斧,隻劈斷了駿馬的馬鞍和脊梁。
駿馬哀鳴了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錢青健第三斧越過馬背,直直捅向剛剛直起子的陳滅林。陳滅林再也不敢直攖其鋒,使了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了這一捅,再起時已經離了巨斧的攻擊範圍。
此時陳滅林纔看清了向他襲的是錢青健,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他大聲命令金兵:“一起上!殺了這個兇徒!”
然而,百餘名金兵無人敢於上前。此時不隻陳滅林認出了錢青健,這百餘名金兵也都認出了來人是誰,二十多天前,就是這位狠人隻憑一對掌、一柄單刀,就在幾百名金兵的包圍下殺進殺出,如今換了這種巨斧,那就是沾上死、捱上亡的節奏,誰還敢捨命相撲?
陳滅林畢竟不是金兵的將領,一時之間,竟然指揮不了。
而錢青健卻不肯放過陳滅林,趁你病,要你命,他揮舞著巨斧又追上前來,繼續邀戰。
陳滅林沒有辦法,隻能忍痛以單臂迎戰,怒吼連聲與錢青健打在了一起。這一戰,是他有生以來打的最憋屈的一戰,一金剛門功夫,竟然施展不出兩。
他原本已經對巨斧怕到了極點,又見識過錢青健手托幾百斤大缸行走如飛,如何能不膽寒?對於巨斧的劈、砸、捅、掃,他隻能疲於躲閃。
另一方麵,陳滅林的武功走的是剛猛路子,從來就不講究以巧破千斤,什麼借力打力,以克剛,他全然不懂,雖然他曾經跟裘千仞握手握了個旗鼓相當,其實他的武功比起裘千仞來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如此狼狽地對戰了幾招過後,事卻又發生了變化。陳滅林漸漸發現,錢青健的斧子不招式,法度簡單,而且速度不夠快!這就給了他搶攻的可能,而在他第一次猱搶攻之時,錢青健卻隻能後退,並沒有什麼奇招妙手來破解他的搶攻。如此一來,陳滅林的底氣又有所回升了。
畏懼一去,陳滅林就找到了攻擊的突破口,他立即加強了搶進,每每在巨斧將至之前,已經搶圈,令斧頭無的放矢。
這一刻,隻見陳滅林單臂上下揮舞、前後,手型變換無方,忽爪忽錐,忽掌忽拳,竟是逐漸占據了主,迫得錢青健手忙腳。
此時就到錢青健暗暗苦了,迫不得已,他隻好用單手使巨斧,以全真劍法對敵。
可是,他雖然功力增長了不,卻還沒到單手使巨斧輕若無的地步。
於是問題就來了,一方麵這巨斧的重量聚在斧頭部位,並非是玄鐵重劍那般重量均勻分佈在劍,二方麵巨斧的招風麵較大,在空氣中到的阻力頗多,這就導致了劍招的速度變慢,而全真劍法又不是太極劍,這一變慢就失去了應有的效果。
十幾招下來,錢青健已經頻頻遇險,關鍵時刻,他隻好以左手使出鐵掌招法,與陳滅林的單臂拆解,而他的鐵掌神功尚未練到裘千仞那般水準,掌法固然奇,卻對陳滅林構不多大的威脅。
無奈之下,錢青健索把大斧子墩在地上,展開雙掌來戰陳滅林的一隻單臂,況頓時又好轉了許多,但最多也還是七守、三攻,依然屈居下風。
如此打下去,早晚是個輸啊!人家可還有百餘名金兵呢,一旦這些金兵的膽子變,恐怕想逃都逃不掉了。
想到這裡,錢青健運起金雁功,一個縱躍,已經到了馱著柯玉容的那匹馬的旁邊,一拉韁繩,改變了馬的方向,眼見陳滅林又已追來,他“啪”地拍了馬屁一掌,那馬吃痛,起四蹄,穿過路邊的樹林,向東落荒而去。
就這麼一分神的工夫,陳滅林已經攻到了錢青健的後,連續三記狠招分別以金剛指、般若掌、龍爪手攻出,錢青健反手拆解,破掉第一記,回過時又破第二記,第三記卻未能拆掉,被陳滅林抓中了肩頭,連同服被撕了好大一塊下去。
錢青健疼得大一聲,雙掌齊出,拍向陳滅林口,陳滅林單臂回防抵住一掌,而另一掌則避不過去,無聲無息拍在了他的右。
陳滅林悶哼了一聲,發覺對方掌力有限,正施展殺手時,卻見錢青健又一個倒縱,飛退丈餘,跑去拿了巨斧,舞一團,從金兵的薄弱沖出一條路,竟是追著那匹馬的方向跑了。
“追!”必須要追,不僅要追殺錢青健,還要把那追回來。
這次金兵們比較聽話,追是可以的,隻是追上瞭如何就不好說了。
陳滅林下達了追擊命令之後,忽然覺得口裡麵一陣劇痛,嗯?這掌力,好像後勁很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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