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青健並不知道,他是鐵掌功歷代傳人裡,最為特殊的一個,從來沒有人會任憑傷口中鮮湧流,還堅持打出千掌以上的。他更不知道,此時他已經練了《鐵掌神功》第二部分的選修階段了。同樣的,在練習這門功夫的前人裡,這都是不可能出現的事。
此時他覺有些頭暈,知道這是失過多造的,好在他白天喝了一條菩斯曲蛇的蛇,下午更是吃了兩枚蛇膽,不然他本堅持不到這時。他輕輕把手按在了大樹的無部位,打算找一個支撐休息一下,卻不料,這大樹竟然應手而倒。枝葉與旁邊樹葉刮撞,驚起了宿鳥群群。
不是吧?我這就練了選修階段了?這也不算難啊!他檢視著樹乾折斷的斷麵,卻見這段樹木果真乾枯壞死,書中的筋絡都已經碎,不是,我練的不是《七傷拳》吧?
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再對照樹上脈絡的傷勢,嗯,跟七傷拳的特征還是明顯不同的。
雖然練了選修階段的功夫,但是他也沒有什麼就。因為即便是這樣,也暫時無法將鐵掌神功用於實戰。功法中第二部分的三個階段暫時是沒法練的。
隻第一個階段打黃豆就沒法練下去。這個階段的修煉方式是找一個鐵鍋將黃豆盛滿,再於鐵鍋之上,以麻繩吊懸一小布袋黃豆。要求是一邊用掌擊鍋中黃豆,一邊拍打小布袋,拍打之時,布袋不能有毫晃,直到將袋中的每一粒黃豆都拍碎為止。
隻是這荒山野嶺的,上哪弄黃豆去?
好在這鐵掌功的三大部分都是可以**練習的,既然第二部分限於條件不能練習,那就直接練習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是掌法法,也就是對敵的武功招式,他反復練了十幾遍,又在頭腦中想象瞭如何與敵人拆招攻守,重點假想敵為歐克、江南六怪、全真七子和陳滅林。至於莫有敵,隨便用什麼功夫都能打敗,也不用耗這些心神。
實戰當中,武功的招式並不是第一招打完了就用第二招的,從接敵的瞬間開始,選用何種招數,是要據敵人的武功特點來臨時判斷。在用錯了招數的況下,即便是速度功都高於對方許,也是有可能吃虧,甚至是落敗喪命的。
這一練,又練了兩個時辰,直到天濛濛發亮,他才停止了練習,輕步登上了這座低山的山頂,打算看一看日出。
隻是日出尚未看見,卻看見了北方紅彤彤的天空,原來南的大火直至現在也未熄滅,錢請假角出一冷笑,燒吧,燒了糧草,金國就會撤兵。一旦大軍遠去,老子還要回去報仇雪恨呢。
彭長老固然該殺,可若是沒有陳滅林的貪婪,杏花就不會死。一隻耳朵可不夠抹平這深仇大恨的。
仇恨中,山頂的空氣也顯得有些沉悶。他翹首向東方眺,太似乎睡過了頭,遲遲不肯升起。再仔細看時,不住啞然失笑,今天竟然是個天,剛纔在夜和北方的大火通映之下,居然沒能看出天氣如何來。
正打算尋路下山去襄買黃豆時,天上已經有雨滴落下,嗯?這樣暫時就不能走了,總要看一看這條山溪暴發山洪的景象纔是,若是大雕不來搗,也許還可以下到巨石上試一試中流砥柱的覺。他心中打定主意,早晚要來這暴發山洪的溪流裡來練玄鐵劍法,既然如此,提前試一試水很有必要。
老天沒有讓錢青健等待太久,雨滴已經稠了起來,逐漸變了萬千道雨線,這一場雨竟然下得不小。
錢青健心中喜悅,立即跑到了山溪的岸邊,還是藏在那棵沒能拔出來的蒼鬆後麵,靜等山洪暴發。
等不多時,已有轟轟之聲傳來,越來越響。
循著聲音往山溪上遊看去,隻見山峰間一條小白龍似的瀑布奔瀉而下,沖山溪,隨著雨水漸多漸,那小白龍漸漸壯起來,變了一條大白龍,落溪水之中,奔騰雷鳴,湍急異常,水中夾雜著樹枝石塊,轉眼便順流漂下。
那塊獨孤求敗瀑中練劍的巨石,在湍流中時時現,錢青健過雨幕像對岸了一會兒,沒發現神鵰過來,便大著膽子來到岸邊,縱一躍,覺比從前的輕功高出甚多,心下喜。
落下時,雙足水,已經踩到了巨石的平麵,隻是山洪力巨,立即就把雙腳沖得漂浮起來,想使一個“千斤墜”站穩,卻本無濟於事,直接被滾滾洪流沖了下去。
在遠離巨石的那一瞬間,他看見另一岸邊出現了神鵰的影,那傲然斜睨的姿勢,像是一種及其不屑的默然送別。
激流疾速,眨眼之間,神鵰已經不在視野之中,錢青健轉回來,掄雙臂,劈波斬浪,控製著的方向,順著激流向下遊遊去。
黃河四鬼的名頭雖然不堪,但是水真的不是蓋的,或許還比不上從小就在大海裡玩耍的黃蓉,但是放眼當今武林,若是僅論水,錢青健怕是要排在前五之。
因此山洪雖急,溪中雜雖多,卻是毫奈何不得他這隻水鬼。又過了片刻,溪水匯一條小河,河道也變得較寬,水流也漸漸緩了,縱然天上依然下著急雨,水勢卻已經不再駭人。
錢青健側了,換了一個踩水的姿勢,這泳姿比較省力,他打算任由這小河將他帶走,總比在山間四尋路省事的多。
回想剛才被水流沖走,其實也是在他意料之中,記憶中吃了數十枚蛇膽的楊過,在剛剛踏上巨石的一刻,都險些被巨流沖走,更何況楊過的手裡還有八八六十四斤的玄鐵重劍幫他秤。
若是兩隻板斧在手,是否可以不被洪水沖走呢?他原本的那一對板斧和一匹黃馬,如今還在南城的客棧裡寄存著,從縣衙往外救人之後,再無閑暇取回。他盤算了一下,覺得縱然是雙斧在手,恐怕也是不夠份量穩居巨石之上。
看來今後到這裡練武時,需要準備一件極為沉重的兵纔好,錢青健得出了這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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