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鐵鑫已經很多年不去第一線了,作為董事長的他,很多事都隻需要一句話或者一份檔案就ok,不需要親力親為。
然而這一次礦泉水出事,卻讓他大為惱火。
長河集團的礦泉水一直賣得很好,原本水源地也非常好,所以這一款礦泉水價格一直很高,但是賣價也一直很好。
而這一次,卻被報道長河集團旗下礦泉水的水源地被汙染,水質被懷疑,而他看到這個訊息時正在國某一流大學講課。
這樣的訊息讓他大為震驚,尤其還拍了照片,那一張張被汙染的照片讓人看了目心驚。
於是,他突然做出個決定,要親自去水源地看看,張大軍知道了趕勸他,說用不著他親自前往,其實派一個負責礦泉水的總經理去就可以了。
“反正我這兩天也沒什麼事,就去看看,”佟鐵鑫皺著眉頭“何況水這東西不比別的,是要喝到人裡去的,如果真被汙染了,那我們就不能繼續用那地方的水源了,得另外找水源才行,汙染的水肯定不能賣。”
再說了,這接近年關,二兒子和兒媳婦也從倫敦回來了,家裡大兒子和大兒媳也在,那兩對整天恩恩的,刺激得他這孤家寡人,還不如不回去的好。
佟鐵鑫一意孤行,作為助理的張大軍自然不敢阻攔,其實長河集團水源地很偏僻,在一個稱之為長壽之鄉的地方,上高水遠的,不是平常的飛機能直到的。
當然,佟鐵鑫也有私人飛機,原本張大軍提議開私人飛機前往的,可手下的助理查詢一下後匯報上來,那地方山勢險要,飛機開去了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降落,怕萬一出事。
最終,私人飛機開去了,隻是停在了距離水源地最近的大城市的機場,而佟鐵鑫一行五個人還必須要開車前往。
當地分公司派了最好的商務車過來接他們,分公司也在城市郊區,距離第一線水源地還有七八十公裡地。
“那地方山路難走,車隻能開到一半的路程,另外三十多公裡要靠步行,董事長,你還是別去了,我們這派人去拍照回來就可以了。”分公司的總經理苦口婆心的勸著。
“不行,我必須親自去看看,”佟鐵鑫堅持自己的主張“我到這兒來了,如果不親自去看看,那這一趟也等於是白跑。”
長河集團的水是從三十公裡外的水源地引出來的,平時生產水都不用去水源地,就在這郊區得礦泉水生產廠就可以了。
“我們都有定期去水源地檢查的,一般一個月都會去一次,畢竟哪裡的引水裝置也需要檢修,”分公司的經理對張大軍說“我都沒聽我們的工人回來說水源地汙染什麼的。”
“那你自己多久去一次水源地?”張大軍即刻反問回去。
“我”分公司總經理當即臉紅筋漲,好半響才喃喃自語的回答“我兩年前去過,可最近兩年工作忙,我就沒有親自前往了,不過一線工人都會給我回饋那裡的資訊的。”
“回饋資訊?”張大軍對這總經理的話嗤之以鼻“你這一線工人最近兩年都換了三次,你覺得他們非常的靠得住?萬一他們謊報實呢?”
“”分公司總經理當即被質問得啞口無言,不敢分辨半分。
於是,第二天一早,分公司總經理,檢修工作人員以及佟鐵鑫帶來的五人,一行十個人步行前往長河集團礦泉水的水源地。
佟鐵鑫年齡大了,五十七八歲的人了,走山路自然不比年輕人,所以三十公裡山路,走走停停,從早上六點出發,足足走了近八個小時,下午兩點纔到水源地。
到水源地時,佟鐵鑫幾乎快要走不了,然而讓他更生氣的是,水源地果然垃圾遍地,塑料袋,飲料瓶等隨可見,甚至湖麵上海漂浮著飲料瓶和零食袋子。
“這些都是哪裡來的?”佟鐵鑫暴怒,他沒想到,他一直原以為傲的礦泉水,居然真的被汙染了,而且看樣子汙染不輕。
分公司總經理也不知道這些是從哪裡來的,他都兩年沒來這裡了,於是趕去找一線的檢修工,而檢修工這才說出原委。
原來長河集團的礦泉水賣的好,價格也貴,於是便又遊客慕名前來餐館,這地方風景好,水也好,漸漸的大家把這當了旅遊之地,來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了。
長河集團隻是每半個月派人來檢修一次,卻沒派人在這裡治理環境,而檢修工隻能檢修機,哪裡有時間和力去治理環境?
於是,這地方來的人越來越多,垃圾自然也就越來越多,沒人管理,自然垃圾就遍地都是了。
佟鐵鑫在水源地現場給收下職員開了一個下午的會,狠狠的批評了他們,分公司經理更是直接撤職查辦,然後又迅速的組建水源地環衛部。
當然,他還親自裝了水源地的水,要帶回去給相關部門檢驗,如果真的汙染到不能治理,機過濾後不能飲用,那就隻能放棄這水源地了。
一個下午開會,等把事理好都晚上七點多了,山路沒有路燈,又山高不平,不能連夜下山,張大軍便讓分公司的工作人員聯絡了當地的村名,準備在村名家裡藉助一晚,明天上午才返回分公司去。
佟鐵鑫借住在村長家,因為村長家人多,隻有一個房間空出來,而佟鐵鑫向來不習慣跟人同住,於是就連張大軍都借住到別的村名家去。
佟鐵鑫下午開會時還不覺得,晚上吃了飯,和村長聊了會兒天,睡下時,才發覺整個小疼得厲害,幾乎不能彈。
村長見他痛得這麼厲害,於是趕說“我送你去村裡衛生所吧,三年前來這裡的張醫生技很好的,讓幫你檢視一下,至幫你拿點藥,否則你這明天會更嚴重,沒準會腫起來呢。”
佟鐵鑫點頭,於是村長便把倆兒子起來,讓他們抬上佟鐵鑫,去距離他家500米外的衛生所給佟鐵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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