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容稟!”楊浩低下頭去。書趣樓()
楊廣一聲冷哼,道:“準!”
“臣之所以這麼猜,是因為,臣從中秋節那次傷以後,漸漸想通了一件事——”
楊廣瞇了瞇眼睛:“你想通了什麼事?”
“臣想通了,聖上本就無和親之意。可惜當時臣看不懂聖上的才略用意,才會因為擔心阿姐遠嫁,鬧出與豫章王的不快。那件事的確是臣孟浪了,懇請聖上寬恕!”
楊廣聞言,臉上出緩和神,點頭道:“那件事已經過去了,豫章王也有不對的地方,朕不追究。不過,你憑什麼說朕無和親之意?”
看向楊浩的目也重新淩厲起來。
永公主聞言大急,盈盈跪倒,訴道:“聖上!永乃是皇家子,自不同於尋常百姓。若為大隋江山穩固,我願意和親,嫁給那吐穀渾國王子。請聖上寬恕楊浩!”
“永,你不要說話!”
楊廣大手一揮,本不理睬永公主。
楊浩給了阿姐一個安的眼神,轉麵向楊廣,從容不迫道:“臣私以為,歷朝歷代但凡和親,都是國勢頹弱的無奈之舉。與強敵送上子、財帛,名為和親,實為辱國,絕非聖君作為!”
此言一出,滿殿大驚。
蕭皇後眼睛流著驚異和好奇,彷彿第一次認識這個侄兒。
永公主心中再次大急,暗道:“浩兒怎麼能這麼說呢!”
“哎,楊浩這次拍到馬上了!他這番話看似大義凜然,卻有極大的!難道他不知道先帝也曾與突厥和親過嗎?和親辱國,先帝也做錯了嗎?”
尚太監聽得無語,暗暗搖頭。
這楊浩太不自量力了!什麼都不懂,就敢胡言語,隻怕要糟糕了!
果然如尚太監所料,楊廣冷冷的看著楊浩,寒聲道:“大膽楊浩!先帝也曾與突厥和親,你也罵先帝是辱國嗎!”
永公主渾一震,就要跪倒求,卻被楊浩在背後擺手製止了。
隻見楊浩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沉聲道:“皇爺爺當然不是辱國!他之所以和親,卻是太多無奈。隋初天下初定,草原窺伺中原;反觀中原,當時門閥糾葛,部不穩,先帝不願為人所乘,隻能出此下策。實為不得已而為之!”
楊廣臉略緩,不過仍冷冰冰道:“那你又如何認定朕就不會和親呢?”
“聖上!臣以為,要克四方蠻夷,隻需兩件事就足夠了,一是國力強盛,二是朝野一心天下凝聚。皇爺爺克己勤,勵圖治,我大隋靖平日久,國力強盛,今非昔比,皇爺爺所慮已去其一!唯所慮者,人心也!”
楊浩目沉靜,侃侃而談。
“聖上通運河,修馳道,疏通天下力;興教育,治書院,破九品取士,打破門閥屏障,籠聚天下人才。臣愚見,凡此種種,皆萬世不易之收人心良策!既無憂,何懼外患!吐穀渾彈指可定矣,聖上又怎麼會和親呢。臣說完了,請聖上責罰妄言之罪。”
殿中清靜,話音回響,楊浩卓立在大業殿中,宛若玉樹。
永公主、蕭皇後,還有尚太監都呆住了,都沒想到楊浩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
一聲巨響。
楊廣一掌拍在桌案上,嚇了眾人一大跳。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時候,楊廣臉上寒意消散一空,哈哈長笑道:“楊浩,說得好!”
“謝聖上!”
楊浩立刻知趣的跪拜謝恩。
“若不是事關阿姐,恐怕我也不會這麼快想清楚,請聖上原諒臣的膽大妄言。”
“起來吧!朕不怪你”
楊廣終於出溫和笑意,“既然你說得不錯,我就不懲罰你重傷吐穀渾王子的事了。”
“謝聖上恩典!”
卻是永公主拉著楊浩一起拜了下去。
蕭皇後在旁邊笑道:“都是好孩子,快起來吧!”
楊廣坐到了蕭皇後邊,朝楊浩招了招手,溫聲道:“楊浩,你過來,朕這次找你來見皇後,還有一件事——皇後這兩年經常到頭痛,你能醫治嗎?”
永公主聽到楊廣說話,本能地張起來,待聽清了話語容,竟是一呆。
蕭皇後也很驚訝,拍了楊廣手臂一下,笑罵道:“妾的頭痛病,太醫都沒有辦法治,楊浩又怎麼會有辦法呢!聖上,莫不是你忙糊塗了吧?”
楊廣被蕭皇後奚落,毫不以為意,眼睛裡出神亮,笑道:“皇後讓楊浩看看先”
竟然是篤信楊浩能解決的樣子。
蕭皇後風萬種橫了楊廣一眼,實在拗不過他,無可奈何地把手臂了出去,對著年說道:“楊浩,你要怎麼看,要試脈象嗎?”
“是的,皇後。”
楊浩上前來,握住了蕭皇後手腕。
手若無,蕭皇後的麵板細膩,簡直不輸給二八的。
楊浩收斂心神,拇指在脈搏上,真氣暗吐,略一探查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蕭皇後聲道:“我這頭痛平時也不甚厲害,看不出來也無妨……”
也不知道夫君發了什麼神經強人所難,怕楊浩為難,當即溫聲寬解。
楊浩鬆開蕭皇後手腕,向著和楊廣躬一禮,道:“聖上,皇後,臣確實不知皇後出了什麼病……”
蕭皇後釋然道:“沒事,你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楊廣微微皺眉,驚訝道:“楊浩,你也治不了嗎?”
楊浩再次行禮,道:“倒是可以試試,不過沒有多大的把握……”
“……”
永公主有些無語。
弟弟太莽撞了,不會就不會嘛,你又不是神醫,試什麼呀!皇後金貴,是你能試的嗎?
蕭皇後反倒是很平靜,出手臂,笑道:“楊浩,那你試吧!”
聖上竟然也是一副預設的樣子,任由楊浩施為,看得永公主一陣心焦,本想勸阻弟弟的話語,到邊卻沒有說出來。
“是。”
楊浩再次握住皇後手腕,催真氣,輸了過去。
“咦——”
蕭皇後立刻有所覺,覺得手腕一熱流湧,順著流。
短短幾個呼吸間,熱流就湧遍了全。
“啊!”
蕭皇後舒服地呼一聲,旋即醒悟過來,玉石般剔的俏臉不一紅。
眼瞧夫君和楊浩,見他們都沒注意到,才舒了一口氣。
片刻之後,楊浩收回手掌。
“皇後覺如何?”楊廣急切問道。
蕭皇後半躺在榻上,渾慵懶的幾乎不想。
實在沒有想到楊浩居然是這樣的診脈。
“妾……覺熱熱的……好想睡覺……”
“頭痛呢?還痛嗎?”
蕭皇後聞言,微微晃了晃腦袋,目中流出迷茫來,喃喃道::“咦……好像……不怎麼痛了……”
楊廣大喜,笑道:“怎麼樣,皇後信了吧,楊浩能給你醫治吧?”
蕭皇後這才清醒過來,再次搖了搖頭,竟然完全覺不到頭痛了!
“太神奇了,妾真的不痛了!楊浩怎麼又會醫了?”
“哈哈,這皇後就不知了吧,楊浩師承孫思邈,倒也是別出心裁!”
楊廣扶著蕭皇後坐起來,笑著說道:“楊浩,你醫好了皇後的頭痛,說吧,想要什麼賞賜,朕都準你!”
此言一出,聽得尚太監一驚。
“聖上金口玉言,讓楊浩選擇賞賜,這種莫大的恩寵,不知道他會如何應答!”
楊浩道:“臣誤打誤撞,不敢邀賞。”
楊廣聞言,定定的著楊浩。
楊浩目不斜視,坦然對。
良久,楊廣發出一陣笑聲,顯然心極好。
“很好,楊浩你很好,你們姐弟都很好!尚欽,送他們出宮去吧,皇後要休息了。”
“奴婢遵旨!”
楊浩姐弟向楊廣和蕭皇後行完禮,跟著尚太監出了大業殿。
大隋秦王
大隋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