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承認吧,喜歡就是喜歡這一晚祁暖睡得有些不好,幾乎是做了一夜的夢,有些旖旎的絕的夢。
本以為下定決心之後便能擺傅寒琛,到時候卻是一點都擺不了,夢見了傅寒琛。
在夢裡,傅寒琛還是當年初見的模樣,清冷冷漠高貴,卻又俊得讓人不敢靠近,遠遠的站在一邊愣愣的看著站在那裡的男人,他似乎也回著,平行的兩條線疊出來的丹眼裡滿滿的都是看不懂的深意。
祁暖的心臟在腔裡撲通撲通的,一聲又一聲的急促跳著,很夢見傅寒琛,尤其是在那兩年,每次夢見傅寒琛的時候多數也會夢見許若言,夢見可憐死去的母親。久久的看著那邊的男人,祁暖的輕微蠕,吶吶的開口,「傅寒琛?」
傅寒琛清冷的目在看向祁暖的時候才略微緩和,那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寵溺,抬手輕招,「小暖,過來。」瞬間,隨著傅寒琛這句話落下,他上的服立刻消失,出現在上麵的是層層疊疊的沾著跡的白紗,裹滿了他的膛。
那是經常看見的,傅寒琛換藥的場景。
傅寒琛……祁暖蠕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就在要走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人先一步,穿過的到了傅寒琛的麵前,那是……?祁暖眼睛微微瞪大,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卻捨不得打擾他們,而是站在那裡繼續看下去。
夢中的對傅寒琛表溫和,眼睛裡全是滿足的喜悅,那是得知自己喜歡的男人同樣也喜歡自己,甚至為自己著想的愉悅。此時,祁暖纔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心,再次喜歡上了傅寒琛,或者說一直都喜歡著,所有的抑且被可以忽略的在車禍的那一瞬間,被那個高大的男人誓死抱著也不放開的那一刻全部釋放了出來。
知道他一直喜歡自己,知道他也在幫著自己調查資料,知道當年送離開本就是迫不得已,全部都是為了保全自己。
也明白,傅寒琛喜歡自己或許在很早之前就開始了,隻是那個自律自製刻板的男人,從來不敢相信也有出乎自己計劃外的事發生。的幫助自己母親尋找治療的醫生,也幫自己想著以後解約了也有足夠的錢財生活,傅寒琛啊,真是個悶的人。
祁暖突然笑了,看著那邊站著的一對人突然笑了,笑容唯卻苦,還有忍中的絕。再喜歡又如何?他們在錯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在對的時間遇上了錯的人,喜歡也不是能傷害另外一個無辜人的理由。
傅寒琛,我們終究是不能在一起的。願,餘生安好。
或許是想通了,祁暖腦子裡再也不剋製著那些,所有外麵不敢也不能放開的,在夢裡淋漓盡致的釋放出來。
傅寒琛極盡溫隻達他下的小人抱在懷裡,雙臂的把箍在懷裡,作為一個旁觀者的祁暖就能清晰的看見男人的珍惜和憐。
祁暖,我喜歡你。
被男人說過無數次的告白的話在耳邊突然響起,祁暖突然覺得心臟那裡沉得厲害,嚨裡堵堵的,眼睛也異常的酸。
「我也喜歡你,對不起,後來的我對你太苛責了。」
那個小的人同樣回抱著那個男人,角悄悄翹起了一抹安逸的弧度……
後來,祁暖醒了,再也睡不著了,雙眼出神的看著頭頂上的吊燈,靜靜出神。
第二天,祁暖已經恢復了正常,到客廳的時候,裴弦煬正在收拾行李。
聽見後麵的靜,裴弦煬轉過來看著靠在門框上的人,眼底下有些青黑,雙眼無神,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憔悴。裴弦煬心裡有些明白卻裝作不明白,走過去把祁暖抱在懷裡,輕聲責問道:「怎麼沒有休息好,要是今天狀態不好的話,我們就推遲回去,不然要是母親看見了,怕是得責罵我沒有保護好你了。」
裴弦煬說得輕鬆,但是誰也不明白他心裡忐忑的擔憂著祁暖真的答應下來,答應延遲回去。
所幸的是,祁暖隻是稍微愣了下,然後淺淺的笑著,「母親絕對不會怪你的,隻是昨晚沒有睡好罷了,想到回國之後所有事都解決了,一時間居然沒有休息好。也怪你讓我在山莊裡住了那麼多天,猛地回到酒店裡麵,還真有點不習慣。」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這就帶著你去莊園裡住著,把你養得好好的。」裴弦煬抱著祁暖左右搖晃,膩歪在的上,俊的臉上全是笑容,然後想起什麼的推著祁暖進洗手間,「你先去收拾,我幫你把行李裝好,一會兒吃了早餐我們就出發。」
祁暖需要帶著的東西不多,隻有些必要的服以及捨不得扔掉的劇本之類的,裴弦煬很快就收好了。祁暖從洗手間出來,就見到裴弦煬已經換好了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起來,當即就湊過來拉著的手,的攥著,生怕祁暖會消失一樣。
他也會到惶恐的,他不怕被揭穿,但是他害怕祁暖最後離開。
兩人一起下了電梯,正要出了酒店的時候祁暖突然說道:「糟了,我想起在我的床頭櫃子裡落下了東西,弦煬,你先去車裡等我,我一會兒就出來。」
裴弦煬眼眸閃了閃,隻點頭沒有揭穿祁暖的話,轉出了酒店上了車。
床頭櫃裡所有的東西都被他收走了,沒有東西留在那裡。
祁暖確實不是回去拿東西,隻是想了許久之後還是覺得和傅寒琛道個別比較好,之前說要和傅寒琛說清楚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沒有說,如果不明不白的離開,恐怕傅寒琛以後知道了也會追到國來,儘管傅寒琛從來沒有這麼做過,但是祁暖莫名的覺得他就會這樣做。
勢必是要跟著裴弦煬走的,但是在走之前得打消傅寒琛的心思,也不能不告而別。路程也說過,不能不告而別,這是對人最大的傷害,尤其是在在夢裡承認了自己喜歡他之後,喜歡一個人,怎麼能忍心他傷得那麼厲害。
然而……再多的心思再想也是沒有任何用的。
祁暖找到一的樓梯口,讓外麵看不見纔拿出手機,久久的看著上麵沒有備註的悉電話,眨了眨酸的眼恢復了冷靜,然後打過去。
長長的嘟嘟聲在那邊響起,許久都沒有人接,祁暖最開始以為是傅寒琛在工作,但是此刻隻是早上八點,瞭解傅寒琛那個人,不到八點半是不會出門的,難道是在收拾?最後祁暖這個想法消失,因為不管打多個電話傅寒琛都沒有接,好像那邊的人專門不接的電話,或者電話本就沒有被他帶在上。
第二個假設不可能存在,第一個可能……或許傅寒琛對這樣不識好歹的人也已經厭煩了,也是……沒有哪個男人會對一個對自己不屑一顧的人長久的堅持下去,更何況,那人是天之驕子,有他自己的驕傲品行。
明白這一點,祁暖心裡莫名的覺得有點失落。
上了車,裴弦煬見祁暖沒有之前那麼神,心裡明白一切,裡卻是什麼都不說,隻是出手拉住祁暖的手,輕輕的磨砂安。
再大的痛苦,在時間的洪流麵前,都不值一提。
再多的喜歡,在時間的洪流麵前,都不值一記。
終究,還是會學會忘。
「東西拿到了嗎?」裴弦煬讓司機開車,手的握住祁暖的手,聲問道。
祁暖回神,側頭看過去,立刻直直的對上了裴弦煬寵溺的眼神,愣了愣,然後眸子裡也強撐著出一抹暖意來,「沒有,有點珍貴,後來想明白了,他不適合我,我留著也不適合,便留下了。」
最珍貴的,最喜歡的,終究不是合適的,終究也是要留下,要離開的。
傅寒琛……寒琛,這是我第一次這樣你的名字。對不起我要走了,我們終究是在錯誤的時間相遇。
鈴聲不斷的車響起,不大不小,卻讓人平靜不下來,尤其是在這個張的時刻,張的氛圍裡,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對著後車座的那個說:快點接電話。每個人都眼觀鼻,鼻觀心的靜默著,假裝沒有聽見任何的靜。
不過其他人不敢,另一個人卻是敢的。
在鈴聲停了響響了停,終於不再響起來之後,馬哲大著膽子看向邊靜靜盯著手中手機的傅寒琛,低聲替祁暖解釋,「總裁,或許祁小姐也不是不告而別,剛剛的那電話……」
「閉!」
隻兩個字,車裡再次恢復讓人抑的靜默。
什麼做不告而別?在下了決定之後,突然想著或許對不起他打電話過來就做通知了?在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永遠從他生命裡離開的時候通知他,就做不是不告而別了?
偏偏,他就不接。
不接要從他的生命裡離開了,這麼決絕的,沒有毫轉還餘地的離開。
「還有多久?」
「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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