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被降位的事兒，給所有心有鬆懈的人敲響了警鐘。

佟府，佟國柱怒氣沖沖的等著佟福晉，目眥裂的樣子恨不得把給宰了。

佟國柱年輕的時候也是征戰沙場的人，可惜了暗傷，雖然不缺胳膊的，卻不能再上戰場。

但他上的那氣，不因為他留在了京城為，而有所減。

「你看你都做了什麼！你是想讓我們全家人賠命麼，那是太子的子嗣！」佟國柱氣的大口氣。

佟啟年和佟瑞塔站在旁邊，和佟國柱同仇敵愾。

「啟哥兒，佟格格是你的妹妹，你們都是從我肚子裡出來了。現在，你也要和你阿瑪一樣，隻護著別的人嗎？」佟福晉紅著眼睛，避開佟國柱質問的視線。

佟啟年俊臉冷漠：「太子側福晉也是我的妹妹。況且，佟格格和太子側福晉的世，當年本沒有確定真相。額娘相信了佟格格，為什麼不能信您親自養了十多年兒？」

「可不是麼！以前太子側福晉是嫡妹的時候，咱們家過的可好了。後來佟格格說是有驚天大案，折騰的飛狗跳，連阿瑪都比以前老了許多。要我說，明明太子側福晉才更像是佟家嫡的。」佟瑞塔跟著耿直道。

佟國柱和佟啟年說說也就算了，現在連個庶子也指責，佟福晉頓時氣炸了。

可佟瑞塔的生母現在是側福晉，份不同往日，且佟瑞塔有在，不是可以隨意辱罵的庶子。

「我佟家的家事，容不得你個庶子。」佟福晉氣急了，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佟瑞塔傷的扭頭著佟國柱，求他給自己做主。

佟國柱明知他二兒子在裝可憐，仍忍不住心疼他。

「瑞哥兒，你先回去陪你額娘吧。今日的事幸虧你發現的早，否則咱們家就沒了。」佟國柱安著佟瑞塔：「告訴你額娘一聲，我晚上去那兒。」

「老爺，你還有沒有心啊！現在我們的兒被四阿哥冷落，奴才秧子都能爬到的頭上欺負，您還想著那等子事。我自認不曾虧待過太子側福晉，這些年金尊玉貴的養著。就說現在的份，如果不是當初佟格格讓的，也不會有這樣的福氣。」佟福晉說的都不帶心虛的。

「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那是太子側福晉的福氣，若是真讓佟格格進了毓慶宮，恐怕比在四阿哥那兒境地更慘。太子爺可不比四阿哥好子！你既然能和佟格格聯絡上，就遞上一句話，我和的兩個兄弟不會攙和的事。能得寵是的運道，我們不沾的。若被冷落了，我們送些銀子供度日，其他更多的不要多想。」

佟國柱心頭髮疼的繼續說道：「我們也沒有那樣的能耐，給撐腰。」

「別以為我不知道太子側福晉的側福晉是怎麼升上去的！」佟福晉冷笑。

佟啟年如玉般的容，已覆滿寒霜。

「倒是有些小聰明。這事兒不必瞞著額娘，兒子直接和您說了。兒子軍功過高遭人妒忌，將軍功分給側福晉一半，是為了討太子的喜。太子早有請封的打算，是兒子好運撞上了。」佟啟年冷冰冰道。

他越是這樣，佟福晉越是痛苦。

能養出佟啟年這樣的兒子，還有曾經才貌雙全的佟宛，可見不是普通婦人。

現在變這個樣子，不過是自己鑽了牛角尖，為了汙衊佟宛而胡思想。

不能攀扯上的想攀扯，能往佟宛上潑髒水的，更樂意去潑。彷彿這樣子就能證明，補償了佟宛樂，報復了佟宛。

說到底，自己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無非是逃避二字罷了。

佟福晉心知肚明自己的心思，外人更能瞧出。

佟啟年嘆了口氣，他知道有些話隻能他來說。

「額娘，別再手了。如果今日沒有二弟攔住您，您以為真的能把那味葯帶給佟格格，再下到太子側福晉的膳食裡？您還想讓兒子好嗎？」佟啟年放低了聲音。

佟啟年就是佟福晉的命子，佟國柱都沒有他重要。他這麼一說，佟福晉頓時不鬧了。

「啟哥兒，是額娘顧慮不周，差點毀了你。」佟福晉反應過來，很是後怕。

佟啟年眼眸微瞇：「額娘，可是佟格格和您說了什麼？您要是瞞著兒子，兒子再被您給坑了，咱們全家哭的地兒都找不著。」

佟福晉支支吾吾的，話不敢說出口。

在佟啟年的盯下，咬咬牙還是出賣了佟宛樂。

「佟格格說，太子側福晉在太子妃未進門前有了子嗣，會礙了太子妃的眼。咱們家暫時未起勢，不似瓜爾佳氏家族勢大。且太子定會敬重太子妃，不會為了太子側福晉而讓瓜爾佳氏沒臉。」

「額娘不想讓你在朝中被為難排，你不是說你在軍中的表現讓人不滿打了麼？額娘隻想為你做點事兒。佟格格，也是為了你這個哥哥好，你不要怨。」

佟啟年抿著，一時不知該如何回佟福晉。

最終，他道：「額娘，這話您自己想想，可信麼？」

「好，縱然佟格格有私心。那太子側福晉討好你們，讓你們一疊疊銀票送上去，就沒有自己的心思了？」佟福晉眼中充滿怨毒。

佟國柱把佟啟年拖到後，不再避讓佟福晉。

他擲地有聲道：「那是我們樂意！我們用命拚回來的財寶，願意給誰就給誰。啟哥兒和瑞哥兒在戰場時，是誰日日擔憂，時常去寺裡如素祈福？我腳雨天痠痛，是誰找滿了醫書？太子側福晉值得我們對好！」

「還有你，你每次頭疼的時候，還記得誰為你點香頭的麼？佟格格又為咱們做了什麼？」佟國柱著佟福晉的心肺說話。

「罷了，與你說也說不通，我帶你回老家吧。以後這京城就留給啟哥兒和瑞哥兒。我也年紀大了，有我這個不中用的阿瑪堵在前麵，他們兩個不好升職。往後我親自盯著你，不會讓你造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