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對付尋常的對手,在鮃鰈的四十米砍刀落下之後,忍刀七人眾的員們,多半便原地等待著塵埃散去,優哉遊哉地見證敵人的淒慘死狀。但邁特戴不管實力強勁,時而耿直,時而狡詐的詭異風格,更是讓忍刀七人眾的員們,哪怕親眼看著邁特戴正麵接鮃鰈的全力一擊,也無法完完全全地放下心來。
「轟——!」
也正因如此,即便忍刀七人眾彼此之間,都留存著一定的戒備與提防,本談不上「信任」。但為了確保邁特戴死,從而保證自己一行人撤退時,不用擔心被這種棘手難纏的敵人惦記,使得鮃鰈的攻擊落下之後,掌握著七把忍刀中的刀——當然,與其說是刀,倒更像是張了無數張起符的捲軸——的無梨甚八,便隨其後地沖進了塵埃中。隨即遵循著先前記憶,牢牢鎖定住邁特戴應該站立的位置後,全力劈砍向地麵。進而伴隨著嗤嗤作響聲,依靠理撞,啟用了捲軸起符的無梨甚八,就此引發了新一的震耳轟鳴聲!
「……呼,終於解決了。」
與此同時,憑藉著長刀·針,與邁特戴間接相連在了一起,更是可以憑藉針的特,來稍稍查探邁特戴生死狀況的栗霰串丸,在同伴們的攻擊落定時,便再度拉扯了扯手中的線。直至確認線反饋的手,相比較起先前來說,明顯減輕了不,以至於按往常經驗判斷,多半是邁特戴被針刺中的手臂,已經在這猛烈攻擊下,生生撕裂、斷開後,栗霰串丸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連帶著既是為了給先前,明明佔據了人數優勢,卻依舊如臨大敵的表現,找回些許麵。也是為了向周的「同伴」們,宣告這一訊息,並立刻著手準備撤退,而故意大聲嘲弄道。
「在隻有一個人的況下,居然還能得我們忍刀七人眾同時出手……桀桀,就算是死,這傢夥也該到榮幸與自豪了!」
「呼……呼……嘁,你這隻會躲在背後人,甚至在聯手對敵時,還想著先解決隊友的傢夥,居然還有臉說這句話?」
當然,儘管互相看不順眼,但對於彼此擁有的能力,忍刀七人眾的員們,還是頗為悉、信服的。以至於在聽聞栗霰串丸說出的好訊息之後,作為本次戰鬥中,出力最大的鬼燈千刃,便在將鮃鰈深進一旁的地麵,以減輕手臂負擔的同時,一邊稍稍彎腰,大口大口息著。一邊翻了翻白眼,頭也不回地出聲抱怨著。
「如果不是我有水化之,恐怕早就被你殺死了吧?」
「嘿嘿,我哪兒敢呢?」
鬼燈千刃的話音剛落間,原本稍微消退了些許的殺意,便再度暴漲了起來,顯然是對栗霰串丸招呼不打,就將正在蓄力的自己,也一併納攻擊目標的做法,耿耿於懷地深記仇。以至於方纔還單手叉腰,得意洋洋嘲弄著邁特戴的栗霰串丸,不僅立刻收斂起了笑意,更是訕訕賠笑著,出聲稱讚、討好起鬼燈千刃來。
「就是因為,你有水化之,所以我纔敢這麼放心地出手啊……換做是其他人,我哪裡會忍心,做出親手殺害同伴的蠢事呢?」
言語間,水化之的存在,對於這些除了憑藉忍刀,施展理攻擊之外,大多更擅長水遁忍的忍刀七人眾員們來說,無疑是天生的剋星。以至於就算鬼燈千刃眼下大口大口息間,顯現得格外虛弱,卻也沒有一個忍刀七人眾的員,敢挑在這個時候,對鬼燈千刃下黑手!
而這,也正是歷代忍刀七人眾當中,為什麼往往都是選擇鬼燈一族的後裔,來擔任這支特殊部隊的隊長的緣故……
畢竟,隊長的實力強盛與否,暫且放在一邊不談……
作為在這全由嗜好殺之輩,所組建的特殊隊伍中,最容易拉到員仇恨的隊長……如果是個會一不小心,就被隊員輕易殺害,且沒有充足的手段,可以鎮得住隊員的傢夥的話,可是會讓這支心高氣傲間,本就沒有多信任可言的隊伍,更難聚合在一起,並聯手執行任務的。
「哼……再有下次的話,我可是會給你的長刀·針,親自重新找個主人的!」
在這一前提下,儘管知道栗霰串丸的這番話語,沒有飽含多真實可信的分,但至他已經在表麵上,主認慫服了的緣故,讓平日裡,早就習慣了類似狀況發生,連帶著故意秋後算賬,也隻是為了在這群不安分的傢夥們心中,穩固「隊長」形象的鬼燈千刃,便滿意地微微點頭間,就此放過了栗霰串丸的冒犯行徑。轉而稍稍低頭,將自己的目,挪移向一旁深進地麵的雙刀·鮃鰈,自言自語地呢喃著。
「嘖,鮃鰈的查克拉消耗,遠比預期得還要誇張啊……早知道是這種結果,我就不該答應下來,帶隊執行這種丟臉任務的。」
言語間,雖然負責補上最後一刀的鬼燈千刃,在先前的獵殺行中,斬獲了不的擊殺數,連帶著鮃鰈自儲備的查克拉,也隨之增長了許多。但這種增長幅度,對比起方纔解放鮃鰈時,釋放出來的四十米大砍刀來說,無疑是杯水車薪的存在。以至於表麵上淡定自若,心早已痛無比的鬼燈千刃,已經開始暗自琢磨著……
自己要不要仗著水化之的存在,孤一人深,繼續獵殺其他的木葉村預備役忍者部隊,以便用他們的家命,來多多彌補這份損失?
畢竟,即便水化之的存在,可以讓鬼燈千刃免疫大部分的理攻擊,對上忍刀七人眾的其他員時,更是以此為憑藉,立於不敗之地……摘書吧
但也僅僅是不敗之地罷了。
這就好比鬼燈千刃手中,掌握著最強的矛與盾一樣……
如果隻持有盾,保證了防能力的強悍,卻失去了鮃鰈這把鋒利的矛,無法造有效攻擊的話。忍刀七人眾的其他員,就算無法殺死鬼燈千刃,也大可直接無視鬼燈千刃的存在。進而對於習慣了「隊長」份,不可能放棄這份呼來喝去的指揮權的鬼燈千刃來說,儘快補充鮃鰈消耗掉的查克拉,便是需要立刻納進行程表的選項!
在這種況下,完全沒有經過生死考驗洗禮,初次奔赴戰場的預備役忍者部隊,在為上忍強者的鬼燈千刃眼中來說,便等同於唾手可得間,本沒有任何威脅與反抗能力的最佳「補品」。再加上單兵作戰,能夠讓行的蔽,得到最大限度保障,也就能讓忍刀七人眾最擅長的作戰方式——暗殺——所備的出其不意的效果,發揮得淋漓盡致的緣故,導致就算鬼燈千刃心中,知道自己一行人蹤跡暴的現在,必須立刻從火之國,就此離開,才能確保安全無憂。也難免會對那些倖免於難的其他預備役忍者部隊員,起了分批分次,逐個進行暗殺的歪腦筋。
「得在木葉的援兵到達前,多收割一些蠢貨的命,來彌補這份損失才行……不然的話,時間一長,讓他們看出不對勁的話,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威信,可就徹底崩塌了。」
念及於此,使得鬼燈千刃麵不改間,很快便打定主意,要找尋個合適的時機,一邊用水分頂替本,與其他的忍刀七人眾員們,一同營造出徹底撤離木葉村的假象,一邊讓本得以藉此機會,繼續獵殺其他的預備役忍者部隊。進而順勢抬頭挪移目,準備環顧四周,向「同伴」宣佈立即撤退的決定。
「嗯?等會兒,為什麼你們都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然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短暫沉浸在思索當中的鬼燈千刃,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周夥伴們,不僅突然瞪大了雙眼,連帶著向自己的目,都約約間,夾雜了幾分恐懼、不安、難以置信的複雜意味。連帶著在鬼燈千刃倍困不解,想要出聲詢問些什麼時……
鬼燈千刃的整顆頭顱,便在一道殘影掠過下,生生與脖頸斷裂、分離!連帶著以鬼燈千刃的視角看來,經過一陣地轉天旋的變之後,伴隨著重墜地的悶響,直接滴溜溜地化作了滾地葫蘆!
「可惡……已經察覺到不對勁,想要對我手了嗎!」
索,正如之前所說的一樣,鬼燈千刃自,可是有水化之傍,可以隨心所地將的任何部位,溶解、轉化為,並以此為憑據,無視絕大多數理攻擊。以至於就算鬼燈千刃猝不及防間,被人瞬間斬下了整顆頭顱,也沒有立刻暴斃死去。反倒是麵怒意的同時,一邊驅使著自己的,溶解狀態,迅速向滾落在地的頭腦匯聚,方便自己如同以往那般,迅速恢復至完好無損的模樣。一邊順勢努力調整著目視線,企圖看清楚,究竟是哪個不怕死的傢夥,膽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對自己手。
「呃啊——!」
隻可惜,還沒等鬼燈千刃恢復,甚至連挪移的目,都沒來得及看清,究竟是誰攻擊了自己。與鬼燈千刃距離最近的栗霰串丸,便在一陣驚恐加的吃痛呼喊聲中,被人單憑一隻拳頭,給生生貫穿了整個腹部!隨即在那鮮與臟,就此落、溢位,顯現得格外猙獰腥的同時,尚未完全斷氣的栗霰串丸,一邊雙發地向前跪倒,一邊雙手徒勞地捂住腹部創口,在自能夠清晰到的生命力的快速流逝下,越發淒慘無助地哀嚎起來。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啊啊啊——!!!」
「拳頭?不是忍刀……糟了!那傢夥還沒死!」
在這種哪怕凝神盯,都隻勉強看得見一片殘影出沒的況下,使得鬼燈千刃發愣了半晌,纔在渾上下發冷,就此如墜冰窟一樣的刺骨嚴寒下,意識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真相。隨即顧不得尚未完全恢復,鬼燈千刃便張開口來,下意識地高聲呼喊,企圖向和栗霰串丸一樣,早早放鬆了警惕的其他同伴們,發出預警提示。
「敵襲!敵襲!敵……!」
隻可惜,在鬼燈千刃短暫發愣,思索個中緣由的同時。先是斬斷了鬼燈千刃的頭顱,又貫穿了栗霰串丸腹部的那名行兇者,可遠遠不會滿足於此,更不會停下自己的行。以至於當鬼燈千刃一邊高聲呼喊,一邊眼神驚恐地四下環顧,找尋其他同伴的影時……
掌握著刀的無梨甚八,已經被那神出鬼沒的影,宛若碎西瓜一般,直接轟碎了整顆頭顱!連帶著失去了頭骨阻隔,就此四散飛濺的腦漿與水,更是為這詭異無比的境,再度增添了幾分恐怖、離奇的意味!
而掌握著鈍刀兜割,最擅長破除防,將對手一分為二的通草野餌人,則是帶著滿臉驚恐不安的神,被一強橫無比的蠻力,攔腰生生撕扯了兩半!連帶著如栗霰串丸一樣,即便重創,卻一時半會裡,無法痛快死去的況下,宛若陷地獄的惡鬼般,拖拽著顯出脊柱與模糊的半截軀,彷徨無助地在地上爬行、哀嚎著。
如此一來,在場眾人當中,唯一倖免於難的,便隻剩下了擅長雷遁,以速度見長,並且打從一開始,就故意按兵不的黑鋤雷牙。進而在黑鋤雷牙冷汗直冒間,拚盡全力地騰挪閃躲下,本沒能來得及反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鬼燈千刃,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本該在自己一行四人的聯手合圍下,落必死絕境的邁特戴,不僅沒有在那勢在必得的一擊當中,就此死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