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和衛媽媽連聲應了,沈懷也不置可否。
沈清曦坐在一旁把玩著袖口的絛,麵上笑意煙籠霧罩。
胡氏又道,“我看泓哥兒實在可憐,便想著,不如讓安姨娘每日過來看看泓哥兒,泓哥兒雖然是我的心頭,可母子連心到底不同,不知老夫人和相爺如何看?”
老夫人素來重視禮製統,早知胡氏隔著安姨娘和沈嘉泓,雖然胡氏往日為妾,可如今也是相爺夫人,所以並未手此事,可世上自然親母子更心些,胡氏為了泓哥兒能這般讓步,也是胡氏的長進,老夫人自然欣然答允。
老夫人欣,沈懷就簡直是讚賞了,佛堂一月,胡氏果然更有相府正妻的做派,不僅將相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心亦更為廣博,他果然冇有看錯人!
“為了泓哥兒好,自然怎樣都是好的,母親,您說呢?”
老夫人頷首,“那是自然,就照夫人說的辦吧。”
胡氏笑著應了,滿堂又生幾分和樂之氣,沈清曦但笑不語的看著,便道,“夫人,現在可能去看看二弟?”
胡氏麵微沉道,“剛吃了藥,睡下了,曦兒要看的話晚些時候再來。”
沈清曦點點頭,眼底閃過一機鋒。
既然不好探看,眾人又坐了片刻便散了去,到了夜裡,胡氏和沈懷一起看著沈嘉泓睡著之後才走了出來,適才,沈懷親眼看著沈嘉泓又吐了一會,實在是心疼不已。
胡氏便紅著眼,“按說到了晚上應該鬆快些了,卻怎又吐了?”
沈懷眉頭皺著,“再等一日再看看,洪大夫是你常用的大夫,也是極有名的,應該不會看錯,開的藥應該也不會錯。”
胡氏隻得應了,沈懷好生安了胡氏幾句,胡氏卻道,“這兩日妾照看泓哥兒累極,隻怕侍候不了相爺,相爺今夜,不如去五姨娘歇著?”
沈懷本就讚賞胡氏照顧沈嘉泓,此刻見胡氏竟然讓他去姨娘院歇著,頓時覺胡氏整個人都比以前雍容端華了,他誇了胡氏兩句,自朝著五姨娘院去了。
見沈懷離開,胡氏輕哼了一聲。
寶燕上前道,“夫人怎麼讓相爺走了?還有,夫人為何白日還讓安姨娘過來了?”
胡氏揚了揚下頜,“我的確冇力氣伺候相爺,讓相爺心裡舒服了,自然也念著我的好,至於安姨娘……母子連心,看到泓哥兒可憐,纔是最心疼的那個,我一個人吹枕頭風有什麼用,到時候不用我開口,安姨娘就會求相爺將那賤人趕出府去!”
寶燕笑意一深,“夫人真是好籌謀!”
“明日安姨娘到了,你便多說些二爺和大小姐玩耍的話,讓安姨娘知道,最近二爺和大小姐玩鬨的最多。”
寶燕笑道,“奴婢明白,如此安姨娘就知道二爺的病從何來了!”
胡氏下頜微揚,忽然低了語聲道,“那些東西,絕不可讓人看見,你親自帶出府去理乾淨,若有差池,你是知道後果——”
被胡氏帶著狠毒的眼神一刮,寶燕瑟瑟然一抖,忙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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