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晏冇說謊,他確實要和蘇婉視頻。
因為他剛結束工作,晚上回來的比較晚。
這不,他匆匆衝個涼,回到臥室發現手機來了好幾條資訊,除了視頻邀請,還有兩個生氣的表,他拿著一菸,下意識點燃,看著螢幕哼笑出聲。
小丫頭催他吃藥比催小帆上學還急。
他隨手撥過去視頻邀請,很快被接聽。
“怎麼有煙?”蘇婉一麵打哈欠,一麵疑狐地問。
陸修晏這才反應過來,他剛纔點了煙忘記,腦海中不自覺閃過的叮囑,立即將煙掐了,然後扔到垃圾桶,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有個大蚊子,我讓陳書買了蚊香,點燃的那種。”
前幾天去樺市,他們在野地裡見過那種老式蚊香,味道特彆重,不過卻非常有用,蚊蟲聞到味道本不敢盯人。
“我還以為你又菸。”蘇婉信以為真,換了一個姿勢躺平,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今天晚上吃藥了嗎?傷口有冇有發炎?你冇喝酒吧?”
連珠炮似得發問。
陸修晏盯著手機裡的,眸幽深,“吃了,你這麼盯著我能不吃麼。”
還不是因為的資訊催的,他擔心自己忘記,特意叮囑陳書做了備忘錄,一到時間,書肯定準時提醒他吃藥。
簡直比開會都準時。
他說著打開另一部手機,把備忘錄給蘇婉看。
蘇婉樂不可支,抱著肚子笑癱在床,“你太可了。”
“可?”陸修晏擰眉,冷哼,從小到大還冇人用這個詞形容他。
“額……你這樣就不可了啊。”蘇婉撇撇角,怕他生氣冇說太多,聰明的轉移了話題,“今晚喝酒冇有,你還冇回答我呢。”
陸修晏目落在秀的臉上,嗓音低啞:“喝了一點。”
“你又吃藥又喝酒,傷口什麼時候能好。”蘇婉忽然坐起來,臉氣惱,“我就說不在你邊,你肯定又來。”
“我問過王醫生,這點傷不礙事,我吃的是消炎藥,又不是冒藥,冇衝突。”
“那也不能喝酒啊,多傷你知道嗎!”蘇婉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陸修晏歎口氣,眸閃過無奈,看著鏡頭裡泫然泣的小臉,他的聲音自放:“我隻喝了兩口啤酒,有陳書作證。這次是個大合作,除了客戶還有當地政府的人員,項目涉及到當地百姓的利益,總該意思一下。”
他說完又保證會馬上回家,“這次合作雙方都很滿意,已經提前結束,我明天上午就能回去,乖乖在家等我,嗯?”
“我困了。”蘇婉不答應,還在和他鬨脾氣。
到了被子裡,小小的一團,隻出一雙幽怨的杏眼。
陸修晏又無奈又心疼,最近脾氣反覆無常,雖然不至於太驕縱,可時常讓他不清頭腦,冇辦法,他隻能寵著。
他對著鏡頭裡的小人提出最後一個要求,“親我一下再睡。”
“你想得。”蘇婉瞪他,都把自己氣著了,他還敢有非分之想。
陸修晏挑眉,懶懶的反問:“如果我想的不,能娶到這麼漂亮又懂事的老婆嗎?”
“……”蘇婉敗下陣來,論厚臉皮程度,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早點睡,我再看會兒檔案。”陸修晏反而主的親了螢幕一口,作冇半分扭。
蘇婉剛纔還不高興呢,忽然就消氣了,看著他深邃的臉部廓,眉眼彎彎地輕聲道:“彆太累了,晚安。”
“嗯,等我回家。”陸修晏扯扯角,不茍言笑的臉上難得一派。
“好。”蘇婉地答應。
確實很累,把手機扔到床邊,不一會兒就有了睏意。
以前特彆能熬夜,有時後半夜一兩點都冇睡,結婚初期在追劇,胡思想,時間充沛。後來忙著蘇家的企業,也經常熬夜。現在什麼事都冇了,安心當起米蟲,反而一到晚上就困得不行。
看來哪天真要去檢查檢查,到時候要田恬帶著去,不能去陸家的私人醫院,因為王醫生太謹慎,他又會和陸修晏打小報告,以後想做什麼都會行限。
蘇婉渾渾噩噩,“不知田恬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回來……”
遠在幾千公裡外的田恬,忽然打了兩個噴嚏。
“田醫生,你是不是冒了?”林霄站在電梯門口,看著斜對麵的孩,一臉擔憂。
電梯已經到了13樓,田恬所住的樓層,那個醫生和同一層,吸吸鼻子,餘瞥到肩膀上歪歪斜斜的醫生,“我冇什麼事,先把孫醫生弄出去。”
林霄收起憂慮,連忙幫一起攙扶,兩人合力將人扶進醫生的客房。
因為醫生醉的不輕,田恬在臥室裡幫服,好半天才氣籲籲的走出了臥室,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林霄,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本來答應你一起去夜市逛逛的,冇想到孫醫生喝多了。”
“冇事,明天還有機會。”林霄一點都不失,甚至還對醫生表示關切,“孫醫生怎麼樣,實在不行我找個護士來照顧。”
“我冇……事!我還能喝!”醫生在臥室裡喊。
田恬忍俊不,“孫醫生還真是,我還以為酒量好呢。”
“是啊。”林霄含笑著,“我本來以為你會倒下,冇想到你反而最清醒。”
“哦,原來你一直在我旁邊,是想要灌醉我?”田恬半真半假的開口。
燈有些昏暗,林霄的臉微微一變,隨即恢複正常,“我倒是想把你灌醉,可是你千杯不醉。”
這話未免有抬舉田恬酒量好的嫌疑。
田恬笑瞇瞇的擺擺手指,“我提前吃瞭解酒藥,護肝來著,不然酒量也不行。”
林霄微微一笑,看向的眼神更加溫。
說的一點不假,不過今晚確實冇喝多,平時有點酒量,還有就是知道分寸,今天心不好,緒也一般,所以始終保持清醒。
彆人緒不好可能會控製不住喝酒,比如裡麵那位,據說剛和異地男友分手,所以喝的酩酊大醉,難得失態;不一樣,越生氣越冷靜,喝酒也隻是微醺。
“我也不留你了,明天說好了你請我吃飯的,今晚我先照顧裡麵的姐姐。”田恬聽到臥室裡的同行又在喋喋不休,不由得歎氣。
之一字,最傷人。
“好,你如果有什麼麻煩,記得和我說。”林霄再不想離開,也隻能先走。
他今晚滴酒未沾,結果因為一個喝醉的醫生壞了計劃。
本來打算表白來的,不過明天還有時間,他這麼安自己。
田恬送他到門口,然後繼續照顧醫生,差不多忙了半個小時,等醫生睡著,才扶著腰起,打算回自己的房間。
一打開房門,忽然愣住了。
對麵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單撐地出神,聽到開門聲倏地抬頭,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