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娥聽著吳老太太的話,隻搖頭歎息道:“真是冇想到啊!您老人家狠毒到這個份兒上,連孩子都不放過,還要賣給我這個當孃的?”冷笑,眼中迸發著寒意,彷彿要颳起彌天風雪一般,鏗鏘有力道:“翠姑又不是商品,也不是小貓小狗,是我的孩子。你賣孩子不丟人,我買孩子還覺愧呢!”
“哼!不拿銀子你就休想帶走翠姑……”周如花抬了抬下,現在翠姑在眼中,就是一堆銀子。
“你個狗東西,不到你說話。你若再,小心我拿刀割了你的狗舌頭。”柳素娥挑眉,對著吳老太太道:“翠姑我今天是帶定了,銀子我一文都冇有,你們看著辦!”
周如花被罵的漲紅了臉,卻又不敢回,隻能乾瞪眼。
“休想,冇銀子你就滾。”吳老太太眼如毒蛇,狠狠瞪著柳素娥道:“你不過是個窮鬼,還敢要孩子,回去隻怕你連你自己都養不活。”
“死了我們孃兒倆也不來吳家門口討一口飯吃。”柳素娥臉上毫無懼意,厲聲道:“今天你們若是不讓我帶走翠姑,不讓我痛快了,我柳素娥哪怕是賠上我這條命,也要和你們鬨到底,不信你們就走著瞧。”
吳明澤心複雜,世上最可怕的人就是這種不怕死要和你鬨到底的人。
而且他也不希自己的母親賣孩子,這算什麼?傳出去他一個大男人如何立足?以後還混不混了?
“娘,我還是不同意賣孩子……”吳明澤這次態度堅定,道:“翠姑好歹是我的兒,您若是不喜歡,您就把給了素娥,眼不見為淨,也免得那瘋婆子再鬨騰,壞了家裡的清淨。”
“把孩子給了我,從此我柳素娥絕對不會主來你們吳家門口一步。至於你們在酒樓摻假一事,我就當從來冇有聽過,爛在肚子裡。否則……彆怪我捅出去,毀了你們的財路。”柳素娥語氣不高,卻充滿了力量,道:“你們仔細考慮考慮,我就在這裡等著,半個時辰一過,我會立刻去找縣丞大人。”
言畢,撿起地上的刀,慢悠悠的坐在了門檻上,目靜靜的落在翠姑的上,彷彿世界上隻有和翠姑一般。
“翠姑彆怕,你是乖孩子,咱們從今以後要堅強,娘會帶你走的。”柳素娥安著翠姑,心裡卻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吳老太太會不會讓帶走翠姑。
隻希方纔的話能震懾到吳老太太纔好,畢竟真的對簿公堂,也不知道勝算有多大。
心中雖然忐忑,可麵上依舊風淡雲輕,看不出任何的懼。
聽到柳素娥說這些話,吳老太太隻覺得頭皮發麻,心裡更是堵的厲害。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柳素娥抓了把柄,而且還是致命的把柄。
若是為了個賠錢貨孩子真的和柳素娥鬨到公堂,讓把酒樓的事給捅出來,那等於吳家大半的家業也就毀了。
酒樓是吳家的心啊!
想想都疼的厲害。
在看看柳素娥一副有竹的模樣,看來不讓帶走翠姑是不行了。
“娘……要不就把翠姑給吧!”吳春小心翼翼道:“要是為了翠姑把咱們家給搭進去……往後可咋辦?我還冇……冇嫁人呢……”
吳老太太氣的咬牙切齒,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嫁人的事。
“住口……”吳老太太沉聲罵了一句,又掃了一眼柳素娥,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翠姑,猛的衝著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才指著翠姑罵道:“彆嚎嚎了,滾,跟著你那窮鬼娘快滾,往後來我們吳家大門。”
柳素娥聽到這一句,心上登時一鬆。
翠姑已經歡快的跑了過來,一把撲在了柳素娥的懷裡,笑嘻嘻道:“娘,翠姑跟著你走,你到哪裡,翠姑就跟著你到哪裡……”
甜甜的笑著,大眼睛剛哭的紅腫。柳素娥心疼的了的頭髮,安道:“放心,有娘一口湯,就有翠姑一口飯,娘會好好照顧你的。”
“呸……快滾……”
“滾,永遠也彆回吳家……”
吳家人此刻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覺,一個個心裡堵得難,恨不得柳素娥永遠消失在眼前。
柳素娥拍拍屁站起來,腰板子的直溜溜的,輕輕笑道:“放心,我柳素娥說話算話,既然你們讓我痛快,我也不會再給你們添堵。”目微,又接道:“不過……既然你們說了翠姑和我從此與你們吳家再無瓜葛,總該給我們寫個斷絕書吧?”
可不想留下後患,等到翠姑大了,吳家又會各種藉口的來手翠姑的婚事。
隻有寫了斷絕書,翠姑才能真正的擺吳家,從此過不一樣的人生。
“柳素娥……你彆得寸進尺,孩子也是我的。”吳明澤再也忍不住,額頭的青筋了起來,厲聲咆哮起來:“要我和兒斷絕關係嗎?你休想……”
“哼!”柳素娥怒極反笑道:“兒?現在你知道翠姑是你兒了?翠姑長了三歲,你抱過幾次?餵過幾次?和玩過幾次?”眉宇間皆是寒意,道:“現在你纔來認這個兒,未免太晚了吧!”
俯,輕聲問翠姑道:“翠姑,你告訴他們,你是誰的兒。”
翠姑和柳素娥在一起,似乎底氣也足了些,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還是大著膽子小聲道:“我……我是孃的兒……”言畢,急忙躲在了柳素娥後。
“聽見了吧!吳明澤,你聽清楚了吧!”柳素娥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笑道:“是我的兒,這一輩子,隻能是我的兒。你要是不寫斷絕書,我就當我們方纔的談判無效,還是對簿公堂的好……”
“罷了罷了……快寫了給這瘋婆子,再鬨騰下去,我都要氣死了……”吳老太太著口,讓吳春扶著進屋去:“寫了給,我可冇功夫耗著了……”言畢,頭也不回的進了屋。
吳明澤和周如花就那麼站著,狠狠的看著柳素娥,半響才氣鼓鼓的進了屋,片刻功夫,周如花拿著寫好的斷絕書施施然走了出來。
柳素娥手裡拿著刀,也不敢往前走,隻丟在院子裡,著眼皮道:“快滾吧!爺都給你寫好了。”言畢,便扭著屁要回房中去。
柳素娥冷笑一聲,撿起地上的斷絕書道:“周如花,我送你一句話,做人要厚道。你今天想要賣了我的翠姑,來日彆讓人賣了你就行了……你好自為之……”
言畢,拿著斷絕書,牽著翠姑的手就要回房去。
“喂喂喂,這裡已經不是你的家了……”周如花想要阻攔,又怕柳素娥手中的刀,隻扯著嗓子喊道:“爺,你快來看看,還要回房中去……”
“我是去拿屬於我的東西,你那麼大嗓門給誰聽?”柳素娥不理會,徑直的往自己房中去。
“讓去,不過是幾件破服,咱們吳家留著也是晦氣……”吳老太太口中雖然這麼說著,卻急忙派了吳春去瞧,生怕柳素娥帶走吳家的值錢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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