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芽今晚要在夏晴房間度過,兩個小鬼頭洗過澡換好以上,便趕走保姆,將夏嶼拉扯進來。
夏嶼昨天才從c城參加完活回來,連續多天日夜顛倒,睡眠不足,現在心俱疲。他懶懶散散讓夏晴拽著,進屋後順勢往床上一趟,昏沉要睡著時,夏晴一屁坐在了他上。
「小叔!!」
一掌拍在了口。
脆生生的掌聲疼得夏嶼睡意驚退,瞪大眼睛:「幹嘛?」兩個字有氣無力的。
夏晴叉腰命運:「你要幫芽芽!」
「嗯?」夏嶼朝旁看了過去,比起咋咋呼呼的小侄,小兩歲的葉芽屬實乖巧可,此時正咬著手指頭坐在對麵著他,安安靜靜和話裡的小公主似的。
夏嶼莫名得到治癒,手隨便在葉芽腦袋頂上抓了抓,「芽芽怎麼啦?」
夏晴嘰嘰喳喳地把事經過複述,一錘定音:「芽芽的爸爸不同意賺錢,所以你去當芽芽監護人讓芽芽賺錢!」
這不鬧呢。
夏嶼想也沒想的拒絕:「葉總那人我接過,脾氣躁的很,要是讓他知道我帶寶貝兒當模特,非過來找我算賬。」搖搖頭,「不行不行。」
葉芽垂眼失落,湊近一公分:「可是、可是我不是他的寶貝兒……」
夏晴很是心疼的附和:「對,他一點都不喜歡芽芽。」
「爸爸欠了十五億,叔叔你知道十五億是多嗎?」對金錢沒任何概唸的葉芽雙眸天真,無邪的疑問差點讓夏嶼咬了舌頭。
夏嶼現在是圈頂流,流量男星中的領頭羊,可再這麼流量也賺不來十五億啊!
首富不愧是首富,欠債都和他們不一樣。
夏嶼暗暗佩服了下,說:「就算你去賺了,對你爸爸來說也是九牛一。」
夏嶼對這行有瞭解,模特這個職業在國不算吃香,模更甚,像葉芽這種沒背景沒經驗的素人,拍一小時撐死五百塊,往上提一提也超不過一千。最主要的一點是艱苦,夏天拍冬天的服,冬天拍夏天的服,一天換幾十到上百。
辛苦半天,那點錢對葉霖川債務來說塞牙都不夠的。
「芽芽乖,我們不去拍那個。」夏嶼覺得小姑娘也可憐的,家裡背負債務,父親也不疼,還想著給家人減輕負擔,頓時心裡憐憫,「這樣,叔叔給你一張卡,你給哥哥花,冰哥哥病了的話叔叔可以幫你安排醫生。」
葉芽鼓了下腮幫,晃晃腦袋,聲音低弱:「……可是我都和王叔叔說好了,違約不好。」
夏嶼一愣,笑了。
小姑娘年紀雖小,懂得倒是多。
「你真的想去?」
「想。」
夏嶼最終心,「好,那我明天帶你去看看,到時候你就知道不容易了。」模簽合約前會試拍,試拍也會給錢,不過價格較,到時候就懂得生活艱難,不會再吵鬧著拍照。
見夏嶼應下,兩人麵麵相覷,接著撲上去――
「叔叔你真好――!」
夏嶼承不住倆個小孩的熊撲,臉憋紅:「死我啦你們!!」
第二日一大早,夏嶼和嫂嫂說了聲就帶著兩人出門。
他平常隻要休息就會領夏晴出去玩,舒辰以為這次也是,便也沒有多問。
從車庫取上車,夏嶼把們抱上兒座椅,驅車前往兒之家。很快到達目的地,向前臺說明來意,他們靜靜在會客廳等待,很快,王宏儒從帶不遠過來。
他看到葉芽神一亮,小姑娘比在商城時胖了一圈,臉蛋圓潤,型也更加憨可,相信上鏡也不差。
「你是芽芽的家長吧。」王宏儒自然過去打招呼。
夏嶼戴著帽子口罩,黑墨鏡往鼻樑上一,一張臉捂得嚴嚴實實,進門時誰也沒認出他是正紅的夏嶼。
夏嶼了下,回握住。
「來辦公室坐下說吧。」王宏儒走在前麵,隨意嘮著家常,「你之前獲獎的服寄過去一部分,穿著還喜歡嗎?」
心之家之前寄過去四五個大箱子,都是當季新品,奈何葉芽沒穿多久家就被封了。
進辦公室,王宏儒命助理泡茶,邀三人座,提前將準備好的合約遞過去,「這是合同。對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王宏儒這時纔想起問監護人的名號。
夏嶼默默地摘下帽子墨鏡,又取下口罩,一張臉完全暴在空氣中。
他長了一張當代孩子最喜歡的臉,臉型小,眼型沒有葉霖川深邃,卻含脈脈勾人的很。王宏儒對著這張臉呼吸一窒,突然想起掛在臥房裡的那張巨大海報――
這不是夏嶼嗎!!!
他老婆最的男明星,一大把年紀每天對著電視機犯花癡,喊著「小嶼媽媽你!!」
這竟然是他素未謀麵的網路兒子!
王宏儒震驚了。
他的表被夏嶼盡收眼底,笑了笑:「看樣子王總認識我。」
王宏儒尷尬收斂目,輕咳聲看向葉芽,「這位是你的?」
葉芽正想怎麼回答時,夏嶼代替:「我是叔叔。」
「那你的爸爸……」
夏嶼回:「他不方便來。」
王宏儒沒再多問。
夏嶼接起合同翻閱,掃一眼眉頭皺一下,掃一下皺一下,「拍攝時間在週六和週日?還要負責新品的線上直播。」
「考慮到小孩子要上學,所以是的。」
「一小時三百。」
這個價格比夏嶼預期的還要低。
王宏儒莫名張:「如果銷量好,後期價格是會升的。」
夏嶼搖搖頭,把合同重新放回桌上,不太認同:「首先六個小時的拍攝時間太多了,芽芽現在三歲,接不了那麼大的工作量。其次這個價格低於行。」夏嶼笑了笑,「我雖然不是模特行業的,但同在一個圈子也算瞭解,心之家怎麼著都是個大品牌,可不能因為我們芽芽沒經驗就強行低價格。」
王宏儒麵窘迫:「時間可以適當短,不過價格是上麵定的,我一個小小的經理可以把價錢抬到五百。」
夏嶼出一個手指頭:「一千,隻能工作三小時。」
王宏儒呼吸一滯。
這不胡鬧,他們請小有名氣的網紅也才這個價格。
王宏儒看了看葉芽,小孩長得的確可討喜,可是……
「還有,這上麵並沒有寫線上銷售的分。」夏嶼輕易找出,「分就按照每日線上銷售的百分之三,這點不過分的吧?」
比起化妝品與裝的直播帶貨,裝的銷售能力相對較弱,他們之前的幾次直播銷量都不太理想。
王宏儒陷沉思。
葉芽水盈盈的大眼睛閃爍,突然說:「叔叔,我要養哥哥。」
王宏儒一愣,「你有哥哥?」
沒等葉芽回答,一旁的夏晴哽咽落淚:「芽芽的哥哥病了,沒錢治療就要死掉了。」
「?」
葉芽一臉問號的看過去。
「我……」
葉芽的手後腰被夏晴狠狠了下。
「叔叔你行行好。」夏晴委屈,「幫幫芽芽,你看你長得這麼……」夏晴打王宏儒的禿頭上一瞧,又打啤酒肚上一看,,一時詞窮,「像好人。」
噗。
夏嶼差點憋笑出聲。
王宏儒眼一,這小姑娘不會誇人就不必凹了吧?
「叔叔,芽芽還會表演才藝。」葉芽轉從包包裡取出竹板,跳下沙發走到王宏儒跟前,對著他敲打起來,腦袋有節奏的點著拍子點,「芽芽今年三歲半,會打竹板會吃飯;全因阿爸不爭氣,無奈擺攤去賣藝。」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短短時間,葉芽一手竹板耍得風生水起,兩隻小手那麼一拍,竟覺敲出了天花兒來。
不單單是王宏儒目瞪口呆,就連旁邊的夏嶼都驚住了。
這小孩……德芽社出來的???
「小姑娘表演不錯啊!」
啪的一聲門被人推開,著隨的老爺爺邊鼓掌邊從外邊進來。
看到來人,王宏儒心裡咯噔一下,急忙起:「程總怎麼來了?」
這位滿頭花白的爺爺正是心之家的董事長,說是董事長其實就是掛名,公司早就給兒打理,今天剛巧路過便過來瞧瞧,沒想到就看到小姑娘在裡麵打竹板。
人老了就喜歡小孩子,站在沙發邊上的小葉芽手握竹板,眼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好奇,憨的模樣讓老人家笑得愈發慈和。
他盯看竹板一會兒,彎腰問:「告訴爺爺,你這竹板誰給你的?」
竹板下方刻著一個小小的標記,老人一下子就注意到這一點。
「老師給我的。」葉芽如實說。
「哪個老師呀?」
葉芽記好,即使很長時間沒再見那位鋼琴老師,但還是準確無誤說出那個名字:「程遠新程老師,他教我哥哥鋼琴。」
程老眼睛一亮,果真是。
他拿起合同看了看,「這就是小王之前看上的人?」
王宏儒中規中矩點點頭,將夏嶼之前提過的條件原原本本重複一遍,隨後靜等待著老人回答。他隨手把合同往桌上一丟,拍了拍葉芽肩膀,「不好。」
王宏儒眼中閃過失,這種要求果然不會答應,他是真的喜歡葉芽,不然也不會等這麼久,可惜了……
憾中,又聽老人家聲音響起。
「一小時算一千五,按卓佳思的價格算,線上分百分之四。」程老拄著柺杖看向一臉獃滯的夏嶼,「你看行嗎?」
這……當然行了!
卓佳思是現在出名的小網紅,葉芽一個沒名氣的素人小姑娘能和等價,自然最好不過。
程老滿意點頭,又拍拍葉芽的頭:「這合同算是我走後門定下的,你們最好別出去,省的別人鬧。」
這道理他們都是懂得,自然沒有異議。
葉芽看了看手上的竹板,突然領會意思,仰頭看著老人慈祥的麵容:「爺爺和程老師認識嗎?」
「小姑娘真聰明。」他大笑兩聲,「程遠新是我小弟家的孩子,我也是看著那孩子長大的。」他們程家早年便辦了藝班子,說相聲打快板,行業裡赫赫有名。程老隻把相聲當興趣,不樂意當工作,於是自立門戶創辦了心之家。
隻是萬萬沒想到,下屬看中的小模特會和侄子有牽連,侄子願意把家裡的竹板送人,肯定也很喜歡這個小姑娘。
一行人又在辦公室談了會兒,簽下合約又敲定明天的拍攝時間,幾人與程老一起離開等待電梯離開。
電梯自一樓徐徐上升。
叮。
門向兩邊開啟。
葉芽跟著幾人步伐正要進去時,頭頂的小葉子揪住了,夏晴的玫瑰花守護靈接浮現,在空中跳舞歌唱。
「電梯會碎,有人會死。」
「會生花,會生花……」
葉芽眨眨眼,不由自主看向旁和藹可親的老爺爺。
出小手一把揪住:「爺爺……」
程老止步,夏嶼與夏晴跟著停步看向。
「怎麼啦?」程老耐心等著小姑娘說話。
葉芽膽怯看向那電梯:「我們坐下一趟。」
開啟的電梯因為無人乘坐的原因再次合上,夏嶼隻以為小孩子任,並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他又按了下電梯鍵,奇怪的是電梯門這一次沒有開,旁邊顯示屏上的數值以詭異的速度閃爍,接著隻聽轟隆隆一聲巨響,裡麵的電梯竟直接從十樓跌墜向下。
突如其來的震音令夏嶼臉刷白,不自覺後退幾步,獃滯看著那扇電梯門。
「程老,您沒事吧!!」
王宏儒連同其他工作人員匆匆忙忙向他跑來,見程老沒進去,齊齊鬆了口氣。
「太好了,還好您沒進去。」
程老從驚愕中回神,問:「怎麼回事?」
「樓下說電梯事故,都砸變形了。」王宏儒想到程老剛出門,嚇得就是往出跑,「還好電梯裡沒有人,嚇死我了,真是嚇死人了。」
夏嶼還有程老都沒吭聲,不由自主看向葉芽。
好半天,夏嶼才僵說:「芽、芽芽知道嗎?」鬼使神差的,他這樣問了一句。
葉芽搖搖頭,低頭指著老人的鞋子,「爺爺的鞋帶鬆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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