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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言幾經剋製，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聲音哽咽的厲害，他慢慢的靠近伯靈，生怕作大了，就會把眼前的好打碎。

“靈兒，被關了這麼長時間，我終於想明白了，什麼都不重要了，隻要你安安穩穩的活著，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

伯靈抬起眼眸，心描畫過的眉眼彷彿含著淡淡的春：“你不是不甘心嗎？”

“再多的不甘心，也都放下了。”伯言快速的解釋，生怕說慢了，會讓伯靈產生誤會，“以往，我總覺得自己不甘心，想要恢復言和部落，想要重獲往日的榮。可是經歷了這一場變故，在真正的恐懼當中，我才知道我最不想失去的就是你。”

伯靈輕輕的揚了揚角，拿起桌案上的眉黛：“你瞧這眉黛的漂亮嗎？”

“漂亮。”

“兄長喜歡大安朝，平日裡喜歡穿著大安朝的服飾，所以我便跟著讀了許多的書，希自己和兄長能像畫本子裡說的那樣，結為夫妻，從此相守不離、舉案齊眉。許多話本子裡都說過，恩的夫妻相之時，相公總是願意為妻子畫眉？”

伯言專注地著伯靈，這會兒才發現的眉淺淡，本沒有畫過，他的眼中迸發出一陣極為濃烈的欣喜：“靈兒，我來幫你畫眉可好？”

“好啊。”

伯言抬步上前，隻覺得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不著邊際，他拿起眉黛的手微微發著，他連忙深深的吸氣，竭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靈兒莫要笑話我，眼前的這一幕，我在夢境當中幻想過許多次，今日終於實現了，卻覺得人仍舊像是在夢裡一樣。”

伯靈眼圈一紅，隻覺得口彷彿有什麼東西呼之慾出，片刻之後，卻又被生生的給了下去：“兄長夢到過我？”

伯言一手拿著眉黛，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伯靈的臉頰，見沒有心生反，心臟撲通撲通跳得越發劇烈，他甚至能夠聽到脈奔湧的聲音：“我夢到過無數次……”

眉黛極為好用，輕輕鬆鬆的便將伯靈的眉羽描畫好了：“靈兒瞧瞧，可還喜歡？”

“兄長用心幫我畫的，自然喜歡。”

伯言握住伯靈的手，在麵前緩緩的跪了下來：“靈兒，之前的事是我錯了，我是想過通過聯姻來增強自己的勢力，那時候我以為，把人娶過門控製住，讓占著正妻的名分，僅此而已。我從來沒想過要背叛你，在我心中，妻子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

“可是我很貪心，不管是哥哥的心，還是正妻的名分，我都想要得到……而且，兄長的心中就真的沒有毫搖嗎？你寫給的詩，我可都看見了。”

“什麼詩？我從來沒有寫過什麼詩，從何看見的？看見了什麼？”

伯靈微微一愣，麵比方纔蒼白了許多：“罷了，不記得就算了。”

“靈兒……”

伯靈打斷伯言的追問：“兄長好不容易出來，陪我吃點東西如何？”

“好。”

桌案上已經擺放了酒壺和幾碟小菜，模樣頗為緻：“長公主待你如何？”

“長公主心思善良，自然不會虧待了我。”

“如此就好，我願意把手上的勢力，以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稟告給首領和並肩王，這些足以換你下半生安然無憂了。”

伯靈輕輕的垂下眼眸，隻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給挖走了一般，淋淋的疼：“我們兩個好不容易說說話，不聊這些讓人煩憂的事。”

“好，都聽靈兒的。”

伯靈倒滿了酒，對著伯言舉了舉杯子，眼睛之中有水意散開：“第一杯酒，妹妹敬給兄長，希兄長今後康健、福壽安然。”

“好。”伯言心中犯苦，他做瞭如此錯事，本就沒有今後了，心中想著，麵上卻是一片欣喜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伯靈再次將酒斟滿：“這第二杯酒，伯靈敬給伯言，希伯言今後平步青雲、達所願。”說完，本不等伯言回應，直接仰頭便將杯中的酒水飲盡。

伯言心頭猛的一，總覺得伯靈的態度很是不對勁：“靈兒……”

伯靈第三次將酒杯斟滿：“這第三杯……這第三杯，到你敬我。怎麼，兄長不願意嗎？”

心緒的起伏，導致蠱蟲發作，的每一骨骼、每一經絡都彷彿被人不斷的用刀割裂，痛意綿長的沒有盡頭……

“靈兒，你怎麼了？我這就讓人去找大夫……”

“第三杯酒，你不願意敬我嗎？”伯靈卻一把抓住了伯言的袖，抬起眼眸，目執拗地著他。

“我……我願意……”

伯靈揚一笑，似乎很是歡喜，著酒杯和他了，然後仰頭將杯中的酒喝了個乾凈：“這第三杯酒，就當是你為我送別……噗……”

話未說完，伯靈便一口汙吐了出來。

“靈兒！你怎麼了？”伯言愣在當場，差點之間手腳冰涼。

“咳咳……都說相思如毒，嘗不盡的苦味。今日我才知道……這毒……的確是苦的很。”

“什……什麼毒？靈兒你在酒裡放了什麼？你不要嚇我，你不要嚇我啊！”

伯靈的倒在了伯言的懷中：“知道了你要迎娶人，我就讓人買下了這包砒霜，原本我想著，你若是親了……我就死在你們的新房裡……可還沒等到這天，我就被選宮……這樣也好，你不要我，自然有人要我……”

“靈兒，來人，快來人！”

“別喊了……我早就請求過長公主，讓把院落裡的人都清走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為了報復你啊……這麼簡單的事，你還看不明白？”

“那你該把毒藥喂給我吃，這樣纔算是報復！”伯言死死的抱住伯靈，抬起袖幫拭角湧出來的跡，可不管怎麼，那都不乾凈，絕湧上心頭，讓他連氣都不過來。

“嗬，我纔不會殺了你……殺了你太便宜了……伯言，我問你……我是不是你的命？”

“是，你是我的命！是我的命！”伯言淚流滿麵，他看向伯靈留下來的酒杯，抬手就要拿過，他要陪，陪一起死。

“那我死了……也就等於你死了……留在這世間的，也就隻剩下一句軀殼……軀殼是不會自殺的，隻會永遠的活下去……記住了嗎？”

“靈兒……不要……”我家妃多妖嬈，

我家妃多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