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莫大河不贊同:「這不是撒謊嗎?」
「對啊,小飛,我們不能騙人的!」蘇三妹也不贊同。書趣樓()
「這怎麼是撒謊騙人呢?這是基本的防人之心,爹孃,你們想過沒有,要是被人知道咱們家現在每天掙那麼多錢,別人眼紅了怎麼辦?」莫雲飛:「人心莫測,這個世上壞人多的是,聖人有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家也不過是為了自保,不說自己掙了多錢礙著誰了?」
「萬一再被什麼強盜土匪聽見了,來咱們家搶錢搶東西怎麼辦?」莫雲飛道:「你們能保證沒有嗎?」
「不,不會吧?」蘇三妹有些遲疑。
莫大河開始掉書袋:「小飛,怎可對人心防備至此,聖人有雲:人之初,本善!沒你說的這麼可怕!」
「爹,沒這麼可怕,為什麼這兩晚孫伯伯都要不辭勞苦的送咱們回家?」莫雲飛反問。
「這……」莫大河一時語塞。
蘇三妹就道:「當家的,不然咱們就聽小飛的吧,我們隻是不說自己掙了多錢,這事兒又不害人,也沒礙著誰,再說了,也沒掙多,還到嚷嚷,那不也顯得咱們很輕浮嗎?」
莫大河想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也就同意了。
這時莫雲飛又對夫妻倆叮囑道:「爹,娘,就是爺爺,大伯,大伯母,叔叔嬸嬸,反正除了咱們自家人都別說!」其實要是可以的話,莫雲飛想說也別當著莫小傑跟莫小辰還有莫詩瑩他們說,就怕他們說!
莫大河就徹底不同意了:「這哪裡行?對父母,兄弟,怎可欺瞞?小飛,你是不是還怨著你三叔,三嬸?小飛啊,你三叔三嬸其實過得也不容易,所以你別……」
講真的,這會兒心好莫雲飛是真不想破壞氣氛,所以著脾氣道:「爹,不是這麼回事。我讓爹瞞著他們,還是跟剛才一樣的原因,爹,知道的人多了,這事兒就不是,萬一引來心懷不軌的人,我們悔都沒地方悔去!」
「可是……」莫大河還是很猶豫,父母兄弟對自己這麼好,瞞著不是事兒,而且他沒覺得這事兒有這麼嚴重!
蘇三妹也覺得不大好:「這,小飛,不是爹孃不同意,隻是,這會不會不大好?」
莫雲飛火氣真的忍不住就想上來,可還是著火:「沒什麼不大好的,爹孃你們見過大伯、大伯母,三伯、三伯母掙多錢跟人說了嗎?不說其他的,就咱們沒分家的時候,爹孃你們掙的錢倒是老老實實的了,但是我大伯跟三叔,他們真的有都嗎?」
「小飛,你大伯跟三叔肯定是有的!」莫大河說得很肯定。
但是莫雲飛就冷笑了:「是嗎?那爹告訴我,本來爹要進的那個私塾每個月有三兩月錢,為何我大伯每個月隻了一兩半上去?咱們家那會兒也還沒分家呢!」這事兒還是莫雲飛無意間知道的,是莫大河跟蘇三妹說的時候讓莫雲飛聽見了。
莫大河一時語塞,隻是他告訴莫雲飛:「小飛,你大伯沒有壞心,隻是想存點錢!」
「爹,我們也沒壞心,我們也隻是想存點錢!那時大伯都還沒分家呢就能這麼做,我們現在都分家了,掙多錢更沒有必要跟人有個代,說怎麼了?」莫雲飛道:「爹,你顧念兄弟,可他們顧念你嗎?」這話就有些嚴重了。
隻是莫雲飛說著說著也來了氣。
莫大河一下子生氣了:「小飛,你讀的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呢?你大伯跟你三叔是你的長輩,莫說沒有不是,就是有,那也是你的長輩,不得非議!」
莫雲飛也生氣的道:「我哪裡說錯了?其他的事我們暫且不說!就說大伯搶了湛叔叔給你的差事,得了好差事就分家,大伯顧念跟你的兄弟誼了嗎?其實分家也好,我沒意見,反正那一家子糟心的,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早分開早好;三叔三嬸呢?明知道咱們家困難,借東借西,有借無還,爹你說的好聽,你憐惜我三叔三嬸,覺得他們家也不容易,生活困難;那你有沒有憐惜憐惜一下我們,憐惜憐惜一下你這些快要死的兒跟妻子!是不是要我們都死了,你才會覺得說我們家也很不容易,很困難?」
「還是說連我們死了,你都覺得三叔三嬸家比我們困難,即使人家吃香的喝辣的!」莫雲飛也很生氣,為莫大河的冥頑不靈!
早就看不慣莫大河跟蘇三妹的包子了,但一直都著火,結果這倆人不領也就算了,竟然還訓斥他,莫雲飛也很生氣。
「還有大伯,真不知道我們家困難嗎?分家他得了大頭,他吭聲了嗎?沒有,佔了便宜還跟別人說是平分的,說即使是長子也不能佔了弟弟們的便宜,真是這樣嗎?他不知道就因為他搶了你的差事,你沒活乾,所以我們一家都要死,他激過你嗎?給我們送沒送過錢來?這就是爹的好兄弟!」莫雲飛直接捅破窗戶紙。
「爹你總諒別人,總覺得別人日子也不好過,那我們呢?我們比誰都過得艱難,過得苦,怎麼就沒個人諒你,諒我們?」莫雲飛生氣的道。
「小飛,你別說了!」蘇三妹慌忙的給莫大河順氣:「夫君,彆氣了,小飛還是孩子!」
這會兒莫小傑跟莫小遲已經睡下了,但莫小遲聽到爭吵聲,忙起出來。
蘇三妹見莫大河氣得口起起伏伏的,頭頂都要冒煙了,忙勸道:「小飛,你爹也是為了這個家,他也不想,你不能怪你爹!」
然後又對莫大河道:「夫君,你彆氣了,小飛還是個孩子,話不過腦,你也不是不知道!」
莫雲飛冷笑:「爹對這個家的心我不否認,可我卻覺得爹對兄弟們更有心,不然自己全家都要死了,還想著顧全他的兄弟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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