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莫雲飛他們下了課,人才漸漸了些,莫大河跟孫父,還有雇傭來的小工也才能鬆口氣。書趣樓()
原來看著自己裁紅紙的速度跟不上莫大河寫跟賣的速度,孫父當機立斷的告訴莫大河最好是雇傭個小工幫忙,現在莫大河對孫父極其信服,當即點頭應了,委託給了孫父。
孫發知道今天莫雲飛的父親要去賣春聯,所以一放學就特別積極的到莫雲飛麵前:「雲飛,今天我們一起走吧,你爹肯定還在那裡!」
莫雲飛也有這個意思,東西收拾妥當,跟著孫發一起走。
莫雲飛到的時候正好莫大河又賣出去一副春聯,現在莫大河攤位上本就沒有春聯,都要現寫,因為天氣太冷了,手出去很快就會僵住,今天又寫了那麼多,這會兒莫大河的兩隻手都是紅彤彤的。
「伯父好!」莫雲飛先對著孫父拱拱手,這才問莫大河:「爹,春聯賣的怎麼樣?」其實不用問,莫雲飛掃視一下滿地的紅紙就知道今天的春聯應該賣的不錯了。
莫大河心非常的好:「不錯,很不錯!今天多虧了你孫伯父,不然爹的生意都不知道能不能展開呢!」
「謝謝伯父的鼎力相助!」莫雲飛也真心謝孫父,是看莫大河那椅子跟桌子,莫雲飛才發現自己也失策了。
「哎(三聲),大河你真是太客氣了,我也沒幫上什麼忙,這都是小事!」孫父忙擺手。
今天一通忙,莫大河對孫父很激,都看對方是可之人,倆人就開始稱兄道弟了,知道孫父比自己年長,就稱為大哥,孫父也不推辭。
「這可不是客氣,孫大哥你今天確實是幫了我很多忙,小弟實在是激不盡!」莫大河真心實意的道。
孫父今天對莫大河的幫助確實是不小,不是之前借桌子借椅子,後麵把自己的豬攤收攤了,一直在這邊幫忙,要不是有孫父幫著有條理的張羅,莫大河就算是生意能展開了,肯定也賣不了這麼多!
「客氣,客氣,真的隻是小事,大河可別再說了,再說了,能給秀才公打下手,那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今天我可是漲了不見識呢,我也很高興,你就別再謝我,你再這樣,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往了!」孫父爽朗的笑道。
聽著這話,莫大河也釋然了:「好,大恩不言謝,小弟銘記在心!孫大哥,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隻要是大河能做到的,莫敢不從!」
「哎呀,大河你實在是太客氣了,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好吧!」孫父也看出莫大河是不喜歡欠人人的了,雖然他不一定要求有什麼回報,但是莫大河的態度讓人舒服!
莫大河剛要說點什麼,又來了兩個人,現在裁好的紙張還有很多,來的人要了一副大的,兩副小的,還有一副小的,大福字買了兩張,小福字買了兩張。
送走了對方,莫大河這才對孫父道:「孫大哥,小飛也過來了,我這邊忙得過來,你看你要不要先回去?」
孫父拒絕了:「不用了,我一會兒再走,現在回去家裡也沒什麼人!」倒是孫發被孫父打發了回去,而莫雲飛自然是留下幫忙了。
莫大河還要說,可又擔心孫父誤會自己趕他,也就不吭聲了,然後說起早上賣給孫父的春聯來:「孫大哥,這是你早上買春聯的錢,多的話我不說了,但是這錢孫大哥真的要收下,不然小弟真的要慚愧至極!實在沒有臉麵再讓孫大哥幫忙!」
孫父本來是想推的,可看莫大河這樣,想想也就接過來了,比起今天賺的,莫大河這會兒也不差這幾十文錢。
天開始暗淡下來,街上也沒什麼人在走了,孫父就對莫大河道:「大河,你也可以收攤了,現在也沒什麼人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孫大哥你說我明天什麼時候來擺攤最好?」莫大河問孫父。
「也不用太早,就跟今天早上一樣的時間吧,你是賣對聯的,不是賣蔬菜的,不用趕早市。」孫父說道。
「好,謝謝孫大哥!」莫大河拱拱手開始收攤。
「孫大哥,晚上一起吃個飯吧!」莫大河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主要是這會兒天晚的,再吃飯的話,估計回到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孫父這次拒絕了:「不用了,我婆娘在家做好了飯等我呢!你們也要早點回去。」
「那就告辭,我們明日再見!」莫大河道。
「您先等一下!」孫父拉著莫大河道。
還沒待莫大河問,就聽著遠有一輛車駛過來的聲音,莫雲飛認識這輛車,這是孫家的牛車。
從牛車下來一個跟孫父很像的人,一樣的膀大腰圓,是孫父的弟弟,孫父的弟弟下了牛車就往回走,而孫父則送莫大河跟莫雲飛回家。
莫大河很不安:「這,這也太麻煩了!」
「不麻煩,又不用我走路,行了,大河,別磨嘰了,趕上車吧!」孫父一拍莫大河的肩膀,然後把剩下的紅紙跟東西都搬車上去,覺得這莫大河品行不錯,可也有著書生的一些病,比如說不果決,比如說磨嘰!
孫父猜到莫家家境不好,所以還很心,問莫大河:「大河,你需不需要買些年貨回家?」
莫大河看向孫父:「不,不用了!」
孫父再次拍了拍莫大河的肩膀:「大河,反正晚上我是要送你們回家的,你要是有什麼想買的,咱們現在去買還來得及,又不用我幫你扛,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別老是這麼忐忑不安,跟欠了我錢似的!你要真過意不去,不然給我算車費,你看使得不?」
「使得,使得!」莫大河哪裡有意見。
「那就走吧,你需要買什麼嗎?」孫父問道。
「先,先不用了,不是怕麻煩,是還不知道今天掙多,而且現在店鋪說不準也關門了!」莫大河道。
「那行,那咱們就走吧!」孫父想想,這幾晚不然還是都送送莫大河,不然就這文弱書生的上還揣著鉅款,這不就是待宰的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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