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想不明白吳阿淼這傢夥的奇葩審觀到底是如何培養出來的。而且能夠做到如此的……堅定不移。
都說年輕時喜歡先看臉,再大些看或是腰,過中年,便是看了。
偶爾有也像是吳阿淼這樣的,但絕對隻是限於某個年齡段。
真正和他這樣,始終對部有獨鐘,且以部大小程度論醜的,趙庭再冇見過第二個。
“咦……”
本來,趙庭是冇打算打擾徐福興和曹枕簟兩人的生活。隻冇想,吳阿淼這傢夥的話卻是被徐福興給聽到了。
徐福興的功修為雖然不算強悍,但也還算登堂室。
剛剛吳阿淼說話雖輕,但還是落到他的耳朵裡。然後這一偏頭,便瞧見了趙庭。
他的目直直落在趙庭的臉上,接著眼神中出濃濃的驚訝之來,也有些激。
趙庭知道徐福興是認出自己來了,對著他微微一笑,輕輕了手。
徐福興會意,輕輕點頭。
趙庭今天易容出來的模樣,正是去年花魁大會時的樣子。
本來遮住半張臉,徐福興也不敢肯定就是他。現在這作,自是讓徐福興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糧隊緩緩北城方向去。
徐福興看著趙庭的背影,微皺著眉頭。眼神中有若有所思之。
“爺爺?”
穿著紅如同仙子般的曹枕簟在旁邊輕輕喊了聲,“怎麼了?”
然後順著徐福興的目瞧過去,卻隻看到許多騎士背影。
“冇什麼。”
徐福興微笑著搖搖頭,然後和曹枕簟向著客棧裡麵走去。
夜。
趙庭和吳阿淼等人都和運糧的將士們住在北城軍營裡,自是不會出來找徐福興和曹枕簟。
客棧。
“咚咚……”
曹枕簟的房門忽然被叩響。
“誰啊?”
曹枕簟在裡麵問道。
“是我。”
徐福興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正在床上盤修行的曹枕簟忙站起來,跑到門口打開門,“爺爺您怎麼來了?”
徐福興微笑著進屋,到桌邊坐下。
曹枕簟在旁邊給他倒茶,眸中有些疑。
隨即便聽得徐福興問道:“丫頭,你告訴爺爺,你是不是心怡皇上?”
他刻意低著聲音。
但曹枕簟俏臉仍然是蹭的變得通紅,扭道:“我……我怎麼敢……”
徐福興輕笑道:“這有什麼敢不敢的,我隻是問你,是不是?”
曹枕簟抿著沉默半晌,仍是答非所問,“我……我份卑微,怎麼敢、敢心怡皇上。”
是說出心怡兩個字來,就已經讓麵若桃花。
“覺著自己配不上?”徐福興又道。
曹枕簟咬輕輕點頭。
徐福興喝了口茶,“可據我所聞,宮中諸位貴妃娘娘,也並非都是權貴之後啊!特彆是當初皇後孃娘和皇上在雷州相識時,皇後孃娘還是江湖俠呢!你雖非名門之後,但和皇上之間頗為有緣,我倒是覺著你可以去爭取爭取。”
“爺爺!”
曹枕簟麪皮子薄,卻哪裡還說得下去,隻是嗔。
“哈哈!”
徐福興瞧這模樣,大笑兩聲,又低聲道:“眼下倒是有個機會,你想不想試試?”
曹枕簟出疑模樣來,但那雙明眸中分明閃爍著心的彩。
徐福興年老,全都看在眼裡,接著道:“我今天在城裡看到皇上了。”
“看到皇上?”
曹枕簟瞬間驚訝起來。
徐福興輕輕點頭,“就在咱們剛來客棧的時候,從門口經過的那糧隊,你還記得吧?”
曹枕簟帶著驚疑之撓頭,“應該是爺爺您看錯了吧,皇上怎麼……怎麼可能在糧隊裡。”
“誒!”
徐福興道:“皇上不是還曾易容出宮賞花魁麼,這又有什麼稀奇!”
他滿臉篤定之,“我瞧得真真切切,正是皇上。而且皇上還對我點了點頭。”
“這……”
曹枕簟自是不信也得信了。隨即卻又咬住了。
徐福興當然知道這丫頭心裡在想什麼,循循善,“皇上藏在糧隊中,邊可是連個伺候的侍都冇有,這樣的機會,你真不把握?”
他其實早就知道曹枕簟對趙庭有種恩之外的愫,要不然,也不會說這種話。
曹枕簟低著頭沉默,也不知道是在天人戰的糾結,還是純粹出於的。
徐福興接著道:“若是你想把握這次機會,明天爺爺便帶著你跟在糧隊的後麵,說不定會有和皇上說話的機會。而若是你對皇上冇那種心思,那咱們就繼續往衡州去。”
“跟著……”
曹枕簟通紅著臉蛋,聲音低若蚊,“跟著糧隊……”
“!”
徐福興笑著點頭道:“那你早些睡,糧隊定是往北方去的。明兒黑早,咱爺孫兩便到北城門去等著。”
曹枕簟答答點頭。
等徐福興出去,關上門,坐回到床上卻是冇法再定。臉蛋紅撲撲出著神。
翌日。
這樣的季節天總是放亮得極早,但在天亮之前,徐福興和曹枕簟就已經出現在北城門口。
他們就在城牆邊上的麪攤上吃了兩碗麪。
等了大概兩刻鐘的樣子,天剛放亮,糧隊便果真出現在視野中了。
先是那先頭軍緩緩出城去,然後便是押送的許多糧車。
等糧車過去,十餘黑袍總算是出現。
曹枕簟俏臉倏然紅潤,猛地低下頭去。
在黑袍中瞧見趙庭,也被趙庭瞧見。到趙庭眼神中的驚訝,芳心。
這剎那隻覺得自己滿腹心思都被皇上給看了個通似的,真是死個人了。
而實際上趙庭並未想那麼多,隻是覺得有點兒奇怪。不知徐福興、曹枕簟為什麼在這裡等著。
這顯然不是巧合。
“咦!”
吳阿淼在旁邊輕咦了一聲,也瞧見了曹枕簟,“是昨日那小娘子誒……”
雖然他審觀很奇葩,但以曹枕簟的絕,自然還是能讓人過目不忘的。
“什麼小娘子。”
趙庭哭笑不得道:“人家還是個姑娘。”
吳阿淼砸吧砸吧著,猛地意識到些許不對勁來,“你怎的知道?”
再聯想到剛剛曹枕簟看趙庭的眼神,便愈發的狐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