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騎士的待遇是相當優厚的,從戰鬥機上一躍而下的林默隨手搖控鎖定起落架和駕駛艙罩。
一名久候的兵瞪大了眼睛無法分辨出這究竟是軍用戰鬥機還是私家車,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將林默引到了一大型摺疊帳篷下面。
平攤開來的摺疊桌上擺滿了各式咖啡,茶水,水果,三明治和漢堡等各類糕點飲料,應有盡有,摺疊躺椅、音樂都虛位以待。
如果林默需要,摺疊帳篷旁邊待命的炊事兵甚至可以馬上現場開伙給他煎烤牛排、香腸和培什麼的,堪比土豪級的這正是國政府對待出征士兵的優厚待遇。
若非如此,軍大兵們怎麼可能會心甘願地爲政府賣命,滿世界的找人開片兒。
林默正在大塊朵頤的時候,“極樂鳥”中隊機羣開始對準剛剛鋪設好的跑道進行著陸俯衝。
不愧是“尤里”親自帶隊的銳飛行中隊,一個個藝高人膽大,12架戰鬥機以每5秒一架的頻率衝上跑道,並且將減速距離控制在了500米以,輕而易舉地完了整個著陸過程。
俄羅斯老子飛行員“泰米爾”的技也不差,最後一個完著陸時,起落架子甚至連明顯的青煙都沒有冒出來。
牽引車將一架架戰鬥機拖到了跑道附近的指定位置,早已經準備好的專用加油車也在停機坪上準備就緒,隨時展開補給任務。
這剛剛開闢的臨時軍營於是有了第一支空中防衛力量。
哪怕湖對面的沙漠裡那三座星門裡出來的“卡姆魯”截擊機傾巢來襲,這軍事基地也能堅持很長時間。
“嗨!我說,‘龍騎士’,這就是你上次參賽的戰鬥機?”
好機友,一輩子,再次看到擁有過命的老朋友,“尤里”狠狠地給了林默一個屬於男人的擁抱。
與在敘利亞“深淵涅槃”大賽中看到的那架戰鬥機相比,這架戰鬥機除了形更龐大一些外,整個駕駛艙視界更寬敞,下半部分甚至也是明艙罩。
雙引擎的左右和中間以特殊幾何形態排列著集的管腔和模樣奇特的矩形噴腔,似乎都是某種特殊的力系統。
“不,不一樣的,這纔是我的真正座駕。”
林默搖了搖頭,不過心裡還補充了一句,還得再算上那頭巨龍。
不過那頭吃貨要是現出來絕對會驚世駭俗。
“我的上帝,你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特階傳承者吧?不不,這不是我該問的,哈哈,你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剛纔是你怎麼做到的?一眨眼的功夫,4架敵機,本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尤里”立時醒悟過來,有些東西不是自己能夠接的,否則也許會給自己帶來大麻煩,他及時話題一轉,問出了“極樂鳥”中隊所有飛行員心中共同的問題。
“哈,就是天震,高速超音引發的音錐激波,就像快艇劈開的水面浪花,傳播速度略低於戰鬥機,當然也是音速的好幾倍,和炸產生的衝擊波在本質上幾乎是一樣的......”
林默耐心地從專業角度爲“尤里”和“極樂鳥”中隊的飛行員們解釋了一遍,一直到他們臉上出恍然大悟的表。
他倒也不用擔心泄軍事機,並不是每一架戰鬥機都能夠隨隨便便地在厚厚的大氣層達到7馬赫的極致速度,想要真正發出天震,需要備的條件相當苛刻。
“真的好厲害!”
“尤里”遠遠地看了一眼那架渾黝黑的前掠翼戰鬥機,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極樂鳥”中隊的主力武FX-3“叢林刀”戰鬥機的作戰參數能毫不遜於正版的F-22“猛禽”,在某些方面更是猶有勝出,可是與這架中國的前掠翼戰鬥機相比,卻什麼都不是了。
這種高端貨若是出現在“深淵涅槃”的戰鬥中,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
別說單挑,就算是小組戰或者死亡團隊戰,僅僅是連導彈都追不上的這一項能力就足以讓所有的對手到絕。。
“極樂鳥”中隊深刺激的時候,林默依然瞞了許多信息,例如學形技、變形翼機構、斥力盾防罩以及空天飛行能力等超乎想像的技,足以讓澳大利亞人和那位俄羅斯飛行員當場被亮瞎了眼。
和他們的座駕相比,變形翼戰鬥機簡直就像是站在窮們面前的高富帥,一言不發地默默BS著這些可憐蟲兒。
願上帝保佑他們還能保持著正常的心態迎接即將到來的慘烈戰鬥。
臨時營區熱火朝天地展開著工程建設,一輛輛工程車輛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規劃投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隨著警戒點和大量鋼荊棘的佈置,營區最重要的兵宿舍拼板房正在迅速形。
艾爾湖畔的寒冷夜晚並不是靠厚實帳篷布就能抵擋的,儘管有一艘巡天艦作爲指揮部可以分擔掉一些住宿力,可是對於正在營地客串工程兵的1200餘名軍士兵們來說,如果不能在夜前蓋好足夠的宿舍,註定有一些倒黴鬼將會不得不在帳篷裡面對太落下地平線後的刺骨寒冷,這可不是什麼好的滋味。
“這是B小隊隊長‘大山’,ACE!嗯,邊上這位是他的僚機‘野人’,這位是......”
充任這軍基地的臨時空中防衛團隊,其中有中國、俄羅斯和澳大利亞三國的空騎士,因此互相認識介紹是非常有必要的流程。
以不淺的“尤里”和龍騎士作爲橋樑,三國飛行員們很快互相識起來。
雖然這個團隊是臨時的,可是一旦發生戰鬥,戰友之間也許看似舉手之勞的稍稍幫襯一二,說不定就能救下一條人命呢。
擺滿了各式食的摺疊帳篷外就像開了一場小小的沙龍,可以從那些苦勞作中的國大兵們不時直起腰投過來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中看出來,他們也想丟下手中的活兒,跑過來好好放鬆一下。
“沒想到你是徵召過來的!”
聊了一會兒,林默終於明白“尤里”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呢?應該也是接到了徵召令吧?”
“尤里”手中捧著半隻烤火,毫無軍人形象的扯下一條大塞給了旁的林默。
林默毫不客氣地接過,三口兩口啃了個乾淨,搖了搖頭說道:“不,我是臨時工!”
萬惡的臨時工。
想必第三紀元侵部隊一定恨死了這個打完收工,管自己拍拍屁走人的無責任臨時工。
“臨時工?”
“尤里”眨著眼睛,表示無法理解這個詞。
“拿錢,幹活,背黑鍋!”
林默對自己在戰鬥序列中的位置作出了中肯的解釋。
“明白!”但是“尤里”依然卻將這個特殊工種當作了類似於僱傭兵的類型,他並不知道林默的真正本職和隸屬部隊,自然是信以爲真。
能夠參加“深淵涅槃”的飛行員哪個不是拿命換錢的主兒,就連“尤里”自己也是這樣的“臨時工”。
“嗨,各位!下午好!”
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了林默和“尤里”的聊天。
“鷹王?!是你!”
林默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冷冷地看向對方。
這種場合,這種時間,可真是來者不善。
“什麼,鷹王?”
“尤里”楞了兩秒鐘,突然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半隻烤火扔了出去。
沒有火控系統,沒有導引模塊,空騎士在地面上的遠距攻擊力將大打折扣,對方只是歪了歪腦袋,這半隻啃了沒幾口的火從邊上飛了過去。
除非是刻意掩護的需要,各國空軍中飛行代號重複的概率極低,“尤里”看林默的反應和表就知道對方就是正主兒。
這可是生死大仇,當初在“深淵涅槃”的死亡團隊戰中,這個國佬差點兒就幹掉了自己,現在突然看到對方,自然是如臨大敵般戒備起來。
扔出火後,他一把抄起了自己的摺疊圓凳,惡狠狠地盯住對方,大有風吹草就大打出手的打算。
“好吧,好吧,我不是來打架的!”
“鷹王”戴維德.希德和旁的另一位空軍上校連忙退後了一步,二對十四,結果毫無懸念,別說王牌ACE,就是特階空騎士也一樣難免兇多吉。
“極樂鳥”中隊的飛行員們看到自家隊長那副看到仇人般怒不可扼的模樣,立刻丟下了手上的食飲料等東西,一個個拳掌,同仇敵愾的圍攏過來,將兩名陌生的國軍人圍在中間。
混大這些澳大利亞本土的飛行員們之中,老子飛行員“泰米爾”似乎不是什麼善茬子,也是一副躍躍試的不安份模樣。
酗酒打架,那是俄羅斯純爺們兒的傳統。
“哼,‘鷹王’,你是來幹什麼的?”
林默面不善,這傢伙總是魂不散的追著自己,難道上次在東海的教訓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