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哭喪著臉，甚至有人哭哭啼啼的員工們，我心里仿佛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商場如戰場，有得意者就必有失意者。我靠在墻上，著天花板，無奈的嘆息，點上一支煙。

這些員工們依舊吵著，甚至還有人跟財務打架。我從他們邊走過，沒有一點戰勝者高興地心。我走下樓，給李靖打了電話：“李靖，雷王倒閉了。”

李靖高興道：“是嗎？”

“而且，雷王的老總已經攜款逃跑了，欠了員工工資一百多萬，還欠了貨款幾百萬。”我說道。

“你工資有多？”李靖開我玩笑道。

我說道：“別開玩笑，現在沒心。對了，你讓人事部門去一個招聘公告。我們再去盤下幾家店面，多開幾家店。”

“好。”

我說道：“我是在招聘雷王的這些舊員工啊，看著他們哭哭啼啼面土黑，我心里也實在是不舒服。我手上有這一百多人的名單，如果他們過來應聘，把這些人都收了吧，如果應聘的是雷王的員工，可是名單上沒有，就別收下。”

李靖奇怪道：“這是什麼邏輯？”

“優勝劣汰的邏輯，你讓人事部門去登廣告吧，你現在是在鑫恒辦公室嗎？”我問李靖道。

李靖說道：“是啊，我就在這里。”

“那你去登了招聘廣告，我馬上到。”我說道。

二十分鐘后，我到了鑫恒，問李靖：“廣告做好了沒有？”

“已經吩咐下去了，名單呢？”李靖問我。

我拿著這個登有雷王公司一百多人詳細的資料放在桌子上，李靖問我：“說吧，為什麼要招收這些人。”

我坐下來，說道：“雷王公司，沒裁員之前有將近四百名員工，店面兩百多，辦公室一百人左右。裁員了將近三分之一，就剩下這一百號人了。剩下的這一百來人，幾乎都是好員工，能力強的，當然不排除一些靠關系還能掙扎的員工。我把這些個靠關系，能力又不行的員工劃掉。還剩下不到一百人。這一百人，可都是英啊。”

“哇。高明啊。小，我對你的景仰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滾。”

“是。”李靖閉了。

我繼續說道：“我們公司高薪誠聘，這一百人，剛剛下崗，能不心嗎？估計全都涌向了我們公司。”

“說得對。你把名單給我，我拿給人事部。”李靖拿走名單。

我說道：“等等。”

李靖轉道：“怎麼了？”

我說道：“你跟人事部門一起應聘他們，只要是名單上的雷王員工來應聘，就要收下。這段時間，不是名單上的人來應聘，不管是什麼人，都別收。還有，名單上有一個人，文學理，是我在雷王的上司，雖說這人能力不怎麼樣，可在雷王對我好的。我會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過來面試，多給他一點工資。”

“小。可如果他們一下子都過來應聘了，我們還沒有那麼多地方安排他們呢？”李靖問我道。

我說：“讓他們先接為期半個月的培訓吧，第一個星期算實習工資給他們，第二個星期開始，算正式工資。讓拓展部好好找幾個店面，方案報給我們，我們落實后，就可以裝修開業，這些雷王的員工就安排到那些店里。”

李靖又納悶道：“小，萬一人家對我們鑫恒恨之骨，進來搗，怎麼辦？”

“不可能。這些人我都留意過了，都是被雷王欠了工資了。去吧去吧。一下我們還要去億萬理一些工作。”我催他道。

“好的。”李靖出去了。

如果沒有我們鑫恒，也不會有雷王倒閉的這一天，雷王不倒閉，這一百多人也不會了炮灰。我還是了惻之心，了慈悲之心，將這些被雷王欠了工資的員工們拉進我們公司來了。當做一點小小的對他們的補償吧，而且這些員工的工作能力還都不錯，咱們也不虧。

我寫了一份方案，加大投做廣告，廣而告之廣大消費者，鑫恒的半價促銷活這個月到期，下個月價格回歸到正常的水平。要謝林霸天啊，這麼搞價格戰，連工商等部門都不查。商勾結？算是吧，不過這一次商勾結，讓我們鑫恒跟雷王打價格戰，益的是廣大市民，廣大消費者。

寫完方案，扔給小潘去執行了。我給文經理打了電話：“文經理。”

文經理沮喪道：“干嘛？”

我說道：“文經理，我找到新工作了。”

文經理說道：“是嗎？恭喜你了啊。”

“文經理，你知道我找的是哪里的工作麼？”我笑道。

文經理沮喪著：“我沒心說工作。”

我說：“是鑫恒的。”

文經理驚愕道：“你做叛徒了？”

“喲？什麼是叛徒啊？難道雷王對你很好啊？”我說道。

“對對對，以前才能做叛徒，現在是做良禽折木而息。你怎麼那麼輕松進去了？”他奇怪道。

我說：“剛才我走在大街上，見到鑫恒的招聘廣告，就進來應聘了，沒想到他們非但不嫌棄我是雷王的人，還高高興興給了我一個跟雷王工作時同等的職位。”

“啊？你馬上過去做了經理助理了？”文經理問道。其實，這家伙能力雖然不怎麼樣，而且又喜歡投機曠工去釣魚，不過他對我好的。

我說：“是啊。雖然不是人事部門的，可是這部門比人事部門還大。擴展部門經理助理。怎麼樣？”

“真的假的？”他半信半疑地說道。

我笑道：“當然是真的。我聽說。鑫恒注意我們很久了，知道我們公司剩下的最后一百多名員工都是英，他們手上有名單，說只要我們雷王的這一百多位員工過來鑫恒，都收下了。”

“都收下了？鑫恒能收下這麼多人麼？”文經理又問道。

我笑著說：“鑫恒還要在湖平市開四五家分店，你說能不能收下？”

“看樣子，你不像騙我啊。怎麼去應聘？”文經理問。

我說：“你直接到鑫恒總部來面試就行了。”

“好好好。我下午過去。”文經理說道。

我說：“記得通知其他的員工。”

“好的。”

“那先這樣了，我剛應聘進來，他們讓我出去做事了。”我假裝無奈的說道。

“去吧去吧。我下午過去應聘。那先這樣了。”

“再見。”我掛了電話，一聲長嘆。

走了那麼久，鑫恒才賣出了第一步。

關鍵在于，我們提價后，是否能夠像現在一樣的熱賣。是否依舊門庭若市。一切都未知數。不過至可以肯定的是，虧不了。

下午和李靖去了一趟億萬的新址，我著陸地巡洋艦的方向盤，激地說道：“終于不用打的，公車了。”

李靖哈哈大笑起來：“活該啊。你演戲也演得真夠認真的，每個細節，都無懈可擊啊。”

“人事部門那邊安排好了麼？”我問李靖道。

李靖笑著說：“都安排好了，明天應聘一天，我親自上陣。”

億萬的新址，已經將近完工了啊，規模不小，連樹都栽好了。我嘆道：“有錢就是牛啊，錢一到，速度就快了。也才多久啊？這里就從村落變現代工業園區了。”

李靖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小，好好干吧。咱不指什麼鑫皇的。做個億萬的老總，已經是人中之龍，萬人景仰了。”

我笑了一下，長舒一口氣說道：“鬼知道將來會變怎麼樣，林霸天要是回來了，咱們可蹦跶不起來。”

李靖遞給我一支煙，站著靠在車上說道：“你跟你的老丈人關系搞不來啊。”

我無奈的說道：“那老家伙，秉怪異，暴躁無常，我忍也不是，不忍也不是。總之沒做對一件讓他高興的事。”

“哈哈哈哈。從林總的格就應該看得出老父不是好玩的貨。”李靖慨道。

我笑著說：“還好玩？要不你玩玩林霸天？”

“別。誰敢玩他啊。會死人的。話說回來，萬一你的老岳父，有個三長兩短，咋辦？這些個產業，他如何安排？”李靖鄭重其事道。

我一手袋，一手彈煙灰，故作輕松說道：“他那麼嚴肅嚴謹的一個人，這些事估計早就想好了，再怎麼樣這些東西也都會全是林夕的。還能怎麼樣呢？”

萬一林霸天死球了，媽的。我的魔不傷心死啊。

李靖說道：“小潘的父親比林霸天好相一點，不過也很勢利。”

“勢利？”我問道。

李靖說：“對，勢利。我跟小潘去了家一趟，父親一開口就是車房。”

“你不都有了嘛。”我說道。

“父親還沒滿足。還有禮金。”李靖說道。

我問：“多？要我給你。”

“不知道詳細多，反正不。我干嘛要你的錢啊？借人家錢來結婚，多不吉利啊。”李靖白眼給我。

我說道：“草。你這是什麼話啊。當做我給你的祝福紅包不就行了嘛？是不是兄弟。”

“當然是兄弟。近期你還要投資幾家分店。年你還要把鑫恒發展到百家加盟店。這是什麼概念？錢錢錢。我也還沒打算結婚呢，總要有個試用期磨合期，跟小潘同居那麼一段時間，看看是不是真的合適再說了。你還是考慮好你那一百家加盟店吧。林霸天給你的這難題還真不簡單，百家加盟店。如果你做了，我估計他直接扔你到鑫皇CEO的位置上去了。”李靖笑著說道。

我嘆氣說道：“做不做CEO的，無所謂，我只要能天天跟我的人廝守在一起就行了。”

“什麼時候手？”李靖問道。

“也應該快到了。”

“手如果失敗。我是說如果。”李靖怕我生氣。

我說道：“功率不到百分之五十，的確有可能失敗，盡管誰都不愿意那樣。你說吧，我不生氣。”

“如果手失敗，那麼，林總還要等，把林霸天后事理完，把的媽媽治好才回來，可能也要三四個月。如果手功，林總也還是要陪在林霸天邊，同時治療媽媽，也至要三四個月。哥們，忍吧，實在忍不了，就去發廊玩一玩啊。”李靖拍拍我的肩膀。

我捅了他一下：“去死吧。”

“走吧，去億萬做點事。晚上去哪喝點酒，慶祝雷王公司倒閉？”李靖問道。

我說道：“別說慶祝雷王公司倒閉，聽著不爽。慶祝我們公司賣出一大步好了。”

“好。慶祝我們鑫恒公司邁出了功的第一步。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了今天。”李靖高興道。

晚上，去了一家別有調的小酒吧，李靖小潘，鄭經理廖副，莫懷仁莫懷仁老婆等等。我一眼掃下去，都是雙對的，就老子桿一條。

廖副高興說道：“殷總，李經理，我們敬你一杯。你們一回來，公司馬上步正軌。人才啊。”

“喝吧喝吧。”我也舉起酒杯。

席間喝了不酒，酒過三巡，尿急，出了包廂找衛生間，李靖急匆匆地沖過來我面前：“小小。”

“干嘛？撞鬼了？”我問他道。

“他媽的。子寒好像在做以前的工作。”李靖驚恐道。

我說：“什麼以前的工作？陪客喝酒？”

“對啊。我見跟幾個花枝招展的人，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下樓去。”李靖急道。

“快。帶我去看看。”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