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雷王的店里面，故意問他道：“可是。我們店的客流那麼小。”

“怕什麼，再撐個把月，等那個鑫恒倒閉了，客人就會到我們這邊來的。放心了。走，進去。”

不虎不得虎子。這招不錯，讓我學了不東西。從店面招聘流程到雷王的基本信息，第一天就讓我知道了不。

在這個店面應聘完了一批人后，文經理把這些來應聘的人的資料給了我：“一下我們把這些資料到上面去，凡是我勾上的，都通知他們來辦理職手續。”

“是。”

做仇家公司的經理小馬仔，這覺不錯的。生活，我拉芳。錯了，我雷王。

去了雷王公司辦事，我拿著資料半掩著面跟在文經理后，文經理對我說道：“干嘛戰戰兢兢的？”

“不是。有點不習慣，呵呵呵.”擔心遇見總經理那狗吶。

“我們辦公室，就是這里。”文經理指著一個辦公室。

我說道：“我去一下衛生間。”

“行，快點回來，盡量在下班時間之前把工作做完，今晚公司聚餐呢。你這小子命可好，一進來就遇上了那麼多好事。”文經理說道。

我笑著點頭：“是是。”

去衛生間，隨便轉了一圈，這里辦公室要比我們鑫恒大啊，而且裝修也豪華得多。總經理辦公室？我瞅了一眼，門死關著。走近，用手敲了敲門。

“請進。”里面一人說道。

這是那姓鐘的聲音麼？

我又用力敲了敲，他又說道：“請進。”

像鐘經理的聲音。

我又用力敲，這下里面那人火了：“敲什麼敲？沒聽見我說請進嗎？”

對了對了，是姓鐘的聲音了。

我又加大力氣敲了幾下，他破口大罵：“你個該死的東西耳聾了是不是？”

我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他開門出來左顧右盼，沒發現人，隨即大喊道：“游副。是你敲門嗎？”

一人大聲應道：“什麼敲門？”

我樂不可支，笑嘻嘻的逃離了。

在這家雷王眼鏡公司的人事部門辦公室，文經理將我介紹給了各位同僚，然后安排我給今天面試過關的導購員送貨員打了一通電話。

傍晚，下班時間了，文經理看著著煙的我說道：“小安，回家去洗個澡，換套服，然后今晚到英博酒樓的三樓大廳，我們公司在那里聚餐，八點鐘準時到。七點半之前到也可以了，給我打電話。”

“好，謝謝文經理。”

“過來，這是勞合同，簽了吧。”他遞過合同給我。

我在上面簽了：安信。

“喲，字不錯，很大氣啊。”

“謝謝文經理，那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

下了樓，出了大門口，在門口等著打的，剛要攔一部無人的士，文經理的車過來了。他在里面對我喊道：“一定要來啊。不來的話，對你將來的工作大有影響。”

“哦，知道了。”

有一部公共汽車過來，沒辦法，只好上了公共汽車。

坐在公共汽車上，心想，這時候，魔那邊該天亮了吧？不知道昨天他們去了醫院后，醫院怎麼說，有沒有手的時間。

晚上到了英博酒樓，坐在文經理邊，文經理奇怪地看著我說：“不是你換服嘛？”

我說：“我換了啊。”

“不是換這種服，是換上正式服，你這算什麼？運服啊。”

我哭喪著臉說：“我沒有啊。”

“唉，那等你再上幾天班，我幫你搞個借支手續，跟公司借支點錢，給你置辦幾件像樣的服。你看你穿的，假耐克，跟我們這幫人坐一起，不倫不類的。”文經理不耐煩的看著我，恨不得丟我出窗外去。

假耐克？明明是真的阿迪達斯，魔買的。竟然說老子穿了假耐克，無語中。

參加聚餐的人多，跟我們鑫恒昨晚的人有的一拼。下次他們來這里搞個聚餐，我也該組織我們鑫恒在這個大廳里同時聚餐，不知道會不會當場打起來？

雷王的總經理姓鐘的上去發表演講：“最近，有一家公司，沖著我們而來。大家也都知道了，沒錯，就是鑫恒。半價售貨，產品質量規格跟我們一樣，卻要半價售貨。他們的促銷活很有效，我們雷王各個店門可羅雀也正是這原因，不過，大家不要心急，公司里最近還有謠言，說我們雷王將要倒閉了。以后，哪個散布謠言，馬上開除。不管哪個職位。我要誠心誠意告訴大家，不要。他們半價售貨，我們就看著他們能頂多久。要我預測，最多不過三個月。諸位一定要相信我們雷王，才是無敵的。至于有些員工說鑫恒的薪金更好，想跳槽，我非常歡迎這些不忠心的雷王跳槽到鑫恒那邊去。你們跳槽后不久你們一定會后悔。因為。鑫恒一定會敗給我們雷王。”

“好。說得對。”掌聲馬屁聲吶喊聲此起彼伏。

姓鐘這廝演講水平一流啊。

我心里開始打小算盤，不行，咱要找一些人混進他們雷王，加大散布謠言。外夾擊，里接外應，雷王離死球期應該不遠了。姓鐘的給員工打氣，同時也在給他自己打氣，他總以為我們鑫恒做虧本生意，做不了多久了。誰料到咱鑫恒越做越紅火，他心慌了。

“最后。大家舉起酒杯，共同提前為鑫恒的倒閉干一杯。”

“好。”

不祝福自己雷王走得更長遠一點，來給我們鑫恒慶祝倒閉做什麼？咱昨晚沒讓李靖喊提前慶祝雷王倒閉而干杯，虧了虧了。

不想喝酒，可沒法，咱是新人，不敬這幫‘老人’不行。越是敬他們他們就越開心，一直喝到他們現場直播才愿意舍回家。我還算有點清醒，文經理醉醺醺拍著我肩膀說一些胡話，我都恩恩啊啊了過去。

終于要走了，文經理卻不知發了哪門子瘋跟一老頭拿著一瓶白酒一碼定輸贏。接著他兩狂猜幾下，文經理不幸輸了，拿著那瓶四十六度的白酒瓶子給我：“我一下還要開車。幫我喝了。”

見我面難，文經理不高興道：“不就是一瓶白酒嘛。”

“呵呵，沒問題。”我一揚脖子，一下子干完。

干完后，我急忙站起來說道：“不行了不行了。”

跌跌撞撞沖進衛生間扣了嚨，吐得天翻地覆。

從衛生間出來，跌跌撞撞走到文經理邊：“經理，我不行了。”

“那回去吧，我們也走了，要不我送送你？”文經理‘熱’地說道。

“不用不用。”我擺擺手。

文經理高興說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知道。”

我搖搖擺擺走出了外面，走到街頭拐角又吐了一次。擺擺手攔下一部的士，眼睛朦朧得七八糟，所有在眼睛里幾乎都不單獨的了。一部轎車過來，在紅燈前停下，那部轎車的幾個車窗都開著，我看到車副座上的是姓鐘的。

綠燈，他們車子先過去，后座。后座那人一的，怎麼廓那麼像金蓮還是小潘，瞅不出來，金蓮和小潘廓像的，加上兩個人的頭發都是短發。我急忙對司機說道：“司機，追上那車。”

“哪個車？”

“就那個。”我指著他們的車子。

“好。”

哪料到他們一個左轉彎，走了。

的士司機無奈道：“沒辦法，跟也跟不上了。”

“算了。”

難道我喝醉了？真的很像是小潘和金蓮。喝多了連我自己都搞混了，按理說，應該很容易看得出來才是。郁悶。

魔給我打電話，響了好多次，我竟然一聲都沒聽到。

到了小區門口，司機喊了我好多聲我才醒過來。回到家匆匆沖洗一下，鉆進被窩里，竟然就這麼睡過去了。

次日早，頭疼浴裂，全怪那瓶白酒，讓老子差點沒吐得腸子都出來了。手機上好多個未接電話和短信息。

魔找的多，還有李靖，阿信等等。

魔的電話又過來了，我急忙接了：“魔。”

“你到底怎麼回事？我給你打電話都不接。你說你去哪里了呢？讓我給李靖阿信去找你，都找不到你。”

我說：“別那麼張啊。搞得我好像是個小朋友似的。”

“你去哪里了你？也不至于不接我電話啊。”魔惱怒道。

我急忙說：“昨晚去喝酒了。”

“我就知道你這副德。”啪的就掛了電話。

我回撥，無奈，咱的手機又是鎖定國際長途的，打不過去。

幾分鐘后我洗漱完了，又打給我了：“你說你去哪里了？”

“我昨天混進了雷王眼鏡公司，做個經理助理，昨晚恰好上他們公司的聚餐。沒辦法了，被人灌酒。”

“你知道你的到底怎麼樣嘛？你一定喝到連手機聲音都聽不見了是嗎？”魔問道。

我說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不喝哪里行。”

“我還讓李靖安信找你去了，都沒找著，他們都慌了。你怎麼能這樣子呢？”魔怪罪道。

“對不起啊。”我道歉了。

“我父親可能要兩個月后才做手。可我已經很想見你了。”魔聲調降下來。

兩個月后手，然后修養，那要多久？可能要半年啊。

我安道：“沒事，兩個月也很快的。”

“可是兩個月后，還生死未卜，留在這里的時間可能更長。”

我笑道：“那樣才好，讓我看到一個全新的魔，那麼長時間不見，到時候多激啊，你說是不是？”

“不是。”魔低聲著。

我說：“什麼不是啊？你別想太多啊。”

“我怕你都變淡了，而且我不在你邊，覺好空曠，空虛。我有時候想，沒有你我是不是要活不下去了。”魔想哭了。

我笑了笑說：“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魔麼？”

“你才不是我以前認識的殷然。”

“魔，媽媽怎麼樣了？”希老媽早點好，不用讓看到我跟看到鬼似的。面對面做飯都不行。

魔嘆氣道：“過幾天才帶我媽媽去做檢查，這幾天要忙著帶父親檢查。”

我說道：“你要注意啊。”

“比工作還忙。”魔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