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林霸天說道：“殷然，今晚跟夕兒過來一趟。夕兒你不能讓你媽媽吃飯時候念叨著你。明白？”

“知道了爸爸。”

“而且我有特別的事要跟殷然說一說。一定要來，要是推，后果自負。”威脅加恐嚇加命令的語氣。

“是，林董。”

林霸天的車里，還有一個人對我們目瞪口呆，我看著他的時候，他對我們尷尬地笑笑。是鑫總，驚愕著我們和孔董事長的關系。

走回陸地巡洋艦，我說道：“看著這幫弱可欺的村民，我心里真不爽。”

魔也說道：“我也是。”

“簡直就是在榨，剝削貧民，把幸福建立在別人痛苦的基礎上。”

魔說：“其實。如果是以前的我，我認為我父親做得很對。可自從我知道你的生活，和見到你們父母的艱苦生活后，我覺得這些人很可憐。”

“那不是？人家辛辛苦苦幾十年，蓋了房子，而且這些土地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工，就這麼一點錢打發了他們。他們能到哪里去？”心里窩火得很。

開著車回了市區，我倆一路無語。

在辦公室里忙了一天，也不知道忙出了什麼東西，鑫恒的發展規劃一撇都沒寫。雷王眼鏡比我們想象中的規模還要大，我覺要跟他們斗，真像是兩虎相爭，必有一死一傷。

完了一包煙，到了下班時間，魔過來接我了。

從一樓上了我們辦公室，辦公室所有人都驚訝了起來：“哇塞。”

還有大膽的幾個下屬問我這是不是我朋友，其實也不是他們大膽，而是咱的年齡原本就不比他們大，跟他們工作了幾天就能混到一起了。

我介紹道：“這是我新婚妻子。”

“哇，好漂亮哦。娶到寶了。”

我對魔說：“娶到你，真是耀門楣啊。”

“油舌。”魔臉紅著嗔道。

我對下屬們招招手說：“下次我請你們吃飯啊，今天沒空吶，先走了。”

“總經理，你老婆是不是明星啊？”

“對對對。我老婆有著姐芙蓉姐姐般的潛力。”我笑著說道。

走下樓，上車，嘆氣。

魔問我道：“剛才還得意洋洋，怎麼突然恍恍惚惚的神。”

我說：“被今早那事一刺激，沒了工作的勁頭，想到那個老漢，我就很不舒服。”

“走吧，別想太多了。”魔說道。

我問：“去你爸爸那里吃飯，是麼？”

“對啊。”

“我不喜歡見到你爸爸的。”我第一次跟魔直言這話。

魔頓了頓說道：“我以前就想到了你跟我爸難以相，不止是你跟他難以相，幾乎沒有多個人能跟他好好相的。“

我說：“我總覺得他瞧不起我，不贊這門親事，像是我小白臉攀上了你。”

“相對于曾經走過的日子，現在只要我們能好好在一起，就已經很奢侈了，不是麼？”魔抬起頭看著我。

我抱抱說道：“可我就是覺到很抑。不過。比起以前跟王華山的斗爭，我還是比較青睞現在的生活。”

“那就行了，我爸爸無論多強勢多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就行了。你沒必要要每個人都喜歡你。”

“我得牛馬面。”我是真的，笑了笑，抱更了。

魔說道：“如果你爸爸媽媽不喜歡我，著你要跟我分開，你舍得離開我麼？”

“讓我想想啊。”

“哼。你還用想。找借口敷衍我？你一定會淚流滿面對我說一萬個理由說離開我是非得已。對不對？”魔咬著我耳朵問道。

我說：“哪會呢？山無棱，天地合。”

“不要聽這個。就想聽你說句實在的。”

“那好，實在一點的，我希在我有生之年，每天晚上都能跟你做那事。”我笑著說道。

“你厚無恥。這麼難聽的話你都說出來了。我不理你了。”

“那就不理唄，嘿嘿嘿嘿嘿。”我笑著。

“哼。”

“這句是我心里話呢，那些什麼海誓山盟。你對我說我也不心。不過呢，魔你要是對我說你每天晚上都給我。那我一定會。”

打斷我的話：“你還說。還說。再說的話。”

“咦，臉紅了哦。哈哈哈哈。”

“你再讓我臉紅，我今晚就不給你了。”

“哦那我不說了。”

又到了這個我最不喜歡的鬼地方，哪怕它裝修得再豪華奢侈，我也恨頂。

林霸天坐在飯桌邊，我和魔走過去，我對林霸天致敬：“林董。”

“坐吧。”林霸天說道。

我跟魔坐下來，魔問道：“媽媽呢？”

林霸天對傭說道：“夫人呢？去把過來，吃飯。”

“是。”

幾分鐘后，傭回來說道：“主人，夫人不愿意過來。”

“為什麼？”林霸天問道。

“不知道。”

眼看林霸天要向傭發作，魔急忙站起來說道：“我去把媽媽過來。”

魔過去后，我定定坐著，用余看著林霸天，看看他今天又要給我挑什麼刺。

林霸天瞪著我一會兒后問道：“昨晚為什麼不過來吃飯？”

我說：“有點工作上的事，忙得晚了。”

“忙得晚了？昨晚正是吃飯的時間，你們就在農家菜館用餐。別不老實，學這些敷衍人的東西，把自己學毀了。”林霸天nu斥道。

“我怕我過來了。讓媽媽到驚嚇。”我低聲道。

林霸天說：“既然你不過來，為什麼讓林夕不過來呢？媽媽每頓飯，都念叨夕兒回不回來。以后不能這樣。”

“是，林董。”

“說一說工作的事，你到鑫恒也有幾天了，一個新領導人，新上任三把火。你倒好，過去了那邊，就給我上來一個語氣模棱兩可的報告，你是要開連鎖店還是不要開？說清楚點。”林霸天大聲道。

我說道：“開始是想著要做的，后來我們走訪市場，發現有一家雷王眼鏡店，規模和連鎖店都比我們多，我怕貿貿然投資下去，會。”

林霸天極其霸道的打斷我的話說：“一點魄力都沒有。面對這種況，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跟雷王搶市場份額，最終目標是攻下它，做最后的勝者。大魚我們吃，讓他們吃蝦米去。”

“因為拿不定主意，所以寫的報告只是反應了個調查的況，最終的計劃還是要總公司來定奪。”

“玉不琢不，人不罵不材。我這麼對你，完全是為你好。無論是你或是林夕，我都要嚴格對待。別一副見到我就像見到瘟神的臉。”林霸天繼續教育著我。

“是是是。”

他問道：“今早你們過去城西新村的目的是什麼？”

我說道：“聽說總公司為億萬選好了新址，我們就過去看看，看看而已。”

“看看而已？我怎麼不覺你像是看看而已？拿著筆記本電腦去一一記錄，還跟那些下等人一起吃飯。我看你是想為他們出頭是吧？”

我急忙說道：“沒沒沒。我沒有這個想法，就是了解了解。”

“你很喜歡打抱不平多管閑事啊。自己上的工作都沒做好，還想替人家出頭？我警告你殷然，你要為他們出頭就是跟我做對。你先想好做這件事會有什麼嚴重后果。”

想到那個老伯哀戚戚的目和無助的吶喊，我突然大起膽子為那些可憐的村民求道：“林董，那些人可憐的，這點錢本就不夠他們在外面買套房子。”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幫外人說話，掏自己家人的口袋為你愚蠢的同心給人家買單是吧？你去查一查湖平市各個房地產開發公司，有哪家公司的補助比我們高了嗎？全都是一樣的。我警告你不要再提起這件事，否則。”

魔挽著媽媽的手臂走過來，打斷林霸天的話：“爸。你又開始了。”

林霸天這才不警告我了，扶著魔媽媽坐下來，魔的媽媽看到我，嚇得一團。

林霸天說道：“吃飯吧。”

魔媽媽卻不筷子，眼神閃爍怕極了。

魔夾著菜給媽媽說：“媽，來。”

還是瑟瑟發抖。

我說道：“我吃飽了。林董慢用，媽媽慢用，我過去那邊支煙。”

站了起來，魔問我道：“吃飽了？”

“是，吃飽了。”其實也就喝了兩杯法國紅酒，看著桌上的一大桌香人的菜，肚子咕嚕嚕直。

沒辦法，毅然轉，掏出煙走向花園一側，坐在一個凳子上著煙。

燕兒過來，問道：“殷然哥，吃過了？”

我笑了笑說道：“吃過了。燕兒，來到這里，還習慣嗎？”

“剛開始。也不是太習慣，我跟你說你可別說哦。”

我點點頭說：“沒事，說吧。”

“林姐姐的爸爸好兇哦。”

我笑著：“那不兇，那是嚴厲的格。”

“好怕見到他，最怕做錯事了。一點小小的事，就是在花園里打鬧被他看到都會被罵的。”燕兒說道。

我說：“那你們就不要在他看得見的地方打鬧嘛。”

“殷然哥，你跟林姐姐爸爸在一起是不是也了很大委屈啊？”燕兒關心的問道。

我說：“沒有什麼委屈啊，也就這樣子，他格嚴厲，我們就盡量說話一點，說多錯多。你說是吧？”

“可我們做什麼事，在他眼中幾乎都是錯的呢。”

我嘆了口氣說道：“慢慢來吧，把我們全都磨他喜歡的格，我們做事也就順了不會被他罵了。”

我們又聊了幾句。

“在說什麼呢？過來。”林霸天大吼一聲。

嚇得燕兒小姑娘魂飛魄散差點跌倒在地，站起來急忙逃了：“殷然哥我忙去了。”

“好。”

魔陪著的媽媽去走一走了，我坐在了林霸天的前面。

“吃飯吧。”他說道。

“是。”我端起飯碗，吃了起來。

林霸天對魔喊道：“夕兒。帶著你媽媽開車出去轉轉，想去買兩件服，我都沒空陪去。帶幾個保鏢過去。”

“嗯，好。”魔高興道，“爸爸，你們也一起去吧。”

“我要跟殷然聊一聊。沒空。”

“哦。”

魔看著我，我對點點頭示意沒事的，才不舍地走了。

林霸天問我道：“繼續剛才的話題，關于鑫恒的發展，你到底想怎麼做？”

“我暫時沒好好掌握完這些資料，等一段時間后再落實。”

林霸天說道：“等？等多久？一年，兩年？還是等我死了之后。做事沒效率怎麼行？給你那麼多天，你就沒有個如何發展的打算？”

我說：“我當然是想加大廣告投做我們鑫恒品牌的廣告，還有多開幾家連鎖店，擴大影響力。可現在看到雷王這麼強，怎麼也得弄清楚雷王這家公司啊。我總不能太草率了，這可是錢啊，投下去了要不回本怎麼辦？”

“就按你說的辦，加大廣告投。多開幾家連鎖店，跟雷王競爭，我有信心把他們擊敗。”

我問：“如何擊敗？”

“他們在湖平市有多家連鎖店，我們就在他們每個連鎖店附近開一家更大的店，無論是店的面積和裝修或者導購服務，都要比他們高一個檔次。”林霸天看著我。

我說：“這需要錢，投的本錢會比他們高很多的。”

“聽我說完。”他怒道。

干嘛每天都跟了吃了火藥似的，老是喜歡這麼說話，我說道：“林董你該喝多點金銀花茶降降火。”

“我說話的口氣就是這樣。我不是在罵你，是在跟你通。”他生怕人家聽不見嗎？

“哦。”我答道。

林霸天說道：“把連鎖店做起來后，裝修要多費點腦子，讓顧客非常的喜歡我們這個店的風格。服務的檔次比他們高，價位卻要比他們低一倍。”

我驚愕道：“這怎麼可能？”

他盯著我，我又說道：“林董，這不可能，難道要跟他們打價格持久戰嗎？到最后，我們就算勝出，代價何其高？就是做幾年都不能把虧損的本掙回來啊。”

“我有辦法把我們貨源的本下來。”

我問道：“什麼辦法？”

“合理避稅。把鑫恒注冊到國家認定的保稅區，可以很大程度的稅收優惠。我認識人，可以很容易的解決這個問題。稅收了之后，我們把價格拉下來，先不大賺，打細算，不能虧本，也不要盈利太多。跟他們打價格戰一段時間后，他們肯定撐不住也要降下價格跟我們死磕，最后，降到不能再降了，再降下來就是虧本生意了，他們如果還降，我們就跟他們耗，耗死他們。如果他們不再降價格，那我們就塞錢給各大版面，電視報紙等發新聞，說他們雷王將偽劣產品當名牌出售。那時候我們的價格突然恢復，他們的價格低，市場反應對他們一定非常不利：為什麼名牌眼鏡賣那麼便宜？一定是假貨。這時候他們的銷售到了多大的影響？還能跟我們斗多久？”

神級別的人，搞出的競爭對策都那麼的狠，不愧是一代宗師。

我尷尬著說道：“打價格戰是沒有什麼問題，可就是那個塞錢給人家發布虛假廣告，這也太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