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哪怕只是一個小時。”想想這些天，才分別了幾天。每天醒來后的傷痛，醉著酒，一個人飄在這個城市，夢游著，恐懼著那無邊無際的落寞。

魔說道：“以后都不會的，去買一副手銬，誰也打不開，我們走到哪都要連在一起好不好。”

我笑了：“那我們在公共場所上衛生間，進廁還是男廁？”

“當然是。憋住，回家才能上。”魔嘻嘻笑了起來，的笑是種訴說，如煙花般彩，我腦海中永遠抹不去的回憶。

回到包廂里面，鐘經理喝了一口茶，輕蔑地問我們：“怎麼樣林總？什麼打算？”

我心里怒罵著他，狗子，狐假虎威狗仗人勢，遲早整死你。

魔裝著很怕的說道：“請問。那些材料，你們放在哪里？”

眼看這事有戲，鐘經理掩飾不住的得意：“材料？林總，你們至表態一下，到底是愿不愿意？”

魔說：“材料呢？”

鐘經理更開心了，覺得我們真的怕了。他又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材料在我手上，一旦我們要整你。你最也要跟檢察機關兜上半年，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們的目的，是億萬，不是跟你玩游戲。再說我們整死你，對我們也沒啥好。”

這話就是蕭橋的心里話了，蕭橋的目的是讓林夕沒有力量跟他抗衡，還有收購億萬。第一個目的他達到了，我們本無法與他相提并論，第二個目的也將‘達到了’。我倒是覺得如果我們給他收購了，他不會沒事找事纏著我們。

魔斟酌了一會兒，說道：“下個星期，準備妥當，簽收購合同。”

“爽快。真懂事。哈哈哈哈。”他大笑道，“星期一吧，怎麼樣？”

“這。太快了吧？”我說道。

“老總跟老總講話。你算個什麼份來？你連坐在我面前的資格都沒有。滾。”鐘經理對我喊道。

我攥拳頭，魔輕輕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沖。

我怒瞪著他，他指著他的臉對我說道：“就是你們林總，給我做書我都看不上眼，你有什麼資格跟老子說話。”

瑪拉格彼得，老子遲早要打他一頓。

魔說道：“周一確實太快了一些。”

鐘經理大聲說道：“好啊。周一如果不把這事做好，等著給你們公司收拾爛攤子吧。”

赤礻果礻果的恐嚇啊，囂張至極。

“好，周一就周一。”魔說道。

“周一早上八點鐘，依舊是這里。如果玩花樣，等著你們公司開吧。到時如果不來，我馬上把你們公司逃稅的事在各大上夸大刊登，讓你們得跟一鍋粥似的，我看有誰愿意收購你們。接著馬上把這些材料上至。”

我去起凳子對他說道：“信不信一凳子砸你的頭？”

鐘經理和他們的隨從們，都站了起來：“你很威風啊？公司都要倒閉了還這麼威風啊。周一見。我們走。”

他們離開了。

魔對我輕輕地說：“說不怕，都是假的。”

我嘆道：“合作合作，合作出那麼多問題來。王華山全是病，白病心臟病什麼病都有。自己死了還惹得邊人一腥。”

魔說：“我絕對不會想得到，他本有那麼多的問題。”

我說：“唉，世事難料。”

“竟然全都是違反法律，膽子太大了。”

我說道：“不是一般的大，恐怕湖平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了。”

李靖點上一支煙對我們說道：“如果沒有那些腐敗的家伙，王華山又如何能這樣來？正是一些腐敗的領導，想要好，收到了好后。開始引導王華山這類人公然挑戰法律，如果湖平市不大整頓，這些事到死都不會有人挖出來的。”

我說：“確實如此。”

魔說：“我們回去公司再談。”

和魔上了車，魔看著我說道：“我還是有點怕，如果鬧起來。”

我堅定地看著說：“別怕。”

魔說道：“我怎麼覺這場風暴，是蕭橋掀起來的呢？如果是這樣，我們能賣掉公司，收了錢。可他告我，上面的人都是他的，就是暴龍叔叔也解決不了啊？”

原來擔心這個啊，這風暴不是蕭橋掀起來，是孔空掀起來。所以沒必要擔心。

魔又說道：“你想想看，這些都像是個大謀。”

我開解道：“放心了，怎麼能是蕭橋的芒果公司呢？你不見鑫皇到收購啊。”

魔說：“如果說，鑫皇是大公司，人家有眼，看到形勢混，人家就順勢發橫財呢？如果我們有錢，我也會像鑫皇一樣到去低價收購這些公司。而芒果，一是要打垮我們，二是要收購我們這個很賺錢的公司。”

“先賣了公司再說吧。”

魔讓子寒聯系了鑫皇的總經理，讓他們馬上過來談判。

魔對我說道：“收到了錢才心安。”

我說道：“你對這個價格滿意的吧？”

魔笑了笑說：“當然啊，比我們公司的總資產多了那麼多。雖說如果我們發展三年，未必就這些收。可想想，我們不用擔風險了啊。如果有一家公司異軍突起跟我們搶生意？如果經濟危機大發？如果。很多如果。”

“錢我倒不是看得很重，只要能和你安心在一起，那比什麼都強。”我說道。

魔勾住我的脖子，說：“賣了公司，我們先去喀納斯，看仙境。”

“那還要去九寨，去草原，我們開著車繞一圈。繞累了，我們去哪里？”

魔笑著說：“我們呢，先去看看我媽媽，然后開著車游玩。玩膩了，我們接我媽媽到你們家。雖然我不知道愿不愿意。”

“干脆我們去歐洲，尋醫問藥，治好媽媽。”

魔點點頭：“你真好。”

“這樣也好啊？”

“你會這樣對我一輩子麼？”

我反問道：“我們能不能一輩子都不要分開麼？”

“當然能。”

鑫皇的總經理帶著人來了，連夜就開始談收購細節。

他樂呵呵地問道：“林總，干什麼那麼急啊？”

魔說道：“夜長夢多，萬一風聲走，那豈不是要留下一個爛攤子給你們？”

鑫皇總經理說：“跟我們之前約定的時間也就不到一個星期，難道真能那麼容易走啊？”

魔說：“生意場的事，難說啊。開始吧。”

“好的。林總雷厲風行，說做就做。真是巾帛不讓須眉。”鑫皇總經理拍著手說道。

魔笑了笑說：“過獎。錢什麼時候到賬？”

鑫皇總經理說道：“如果現在簽了合同，我給董事長一個電話。錢馬上到。你們好說，我們也好說。”

魔問：“你們對我們可是信任得很啊？”

鑫皇總經理說：“哈哈哈哈，你們信任我們，我們也不能讓你們失啊。你們提的那個要求，我們要考慮考慮。”

“我這個老總，還有我人，副總，走人，其余人員你們打算如何安排？”魔看著他問道。

鑫皇總經理呵呵笑道：“你是擔心他們跟了你多年，怕我們一接過億萬就趕了他們，他們無可去是吧？”

魔說道：“不是他們跟了我多年，而是他們為億萬做出了不小的貢獻。你們接過公司，公司就是你們的，我們也無權干涉。只是我想提醒你們，最好先考核考核他們一段時間，如果真的覺得不合適再換。你們看怎麼樣？”

“林總，我們收購了那麼多家公司，基本都是直接撤掉高層。你這個建議還不錯，我們可以考慮，但不能馬上答應你。”

魔叉著手說：“那這些員工，為公司立下汗馬功勞，莫非就要給了他們那麼一點遣散費回家？”

“這個。，好，我打個電話問問我們董事長。”

他出去打了電話，一會兒后回來對我們說道：“董事長說，聽從你的建議，中下層員工我們可以不。高層領導，我們可以給他們一個試用期來考核他們。”

“那就行。”魔說道。

簽了，賣了，我們跟莎織一樣了。我和魔除了一筆錢，就什麼也不能帶走了。

兩年前我們互不相識，兩年后我們不愿離開。億萬見證了我向榮耀前進的腳步，見證了我和魔的開花結果。還有公司的員工們，不論是白婕子寒李靖安信安瀾，或是模莫懷仁，騒貨廖副，假裝正經的鄭經理。我們曾經一起斗過，歡笑過。

結束后，我們去喝了酒。喝到最后，只剩下四個人，李靖子寒我和魔。

魔喝醉了，躺在我的大上，呢楠著我聽不懂的話。我知道難。

子寒對我說道：“我也想走了。”

我看著，漠然問：“如果你走了，能去哪里？老老實實做下去，聽話。”

“我很難。”子寒說。

我說：“我們比你還難。”

“那你們去哪？”子寒看著我問道。

我明白了的心，害怕我和魔走了，回家去過神仙般的生活。而，就不能經常見到我們了。

“小，我這輩子就只有你們幾個朋友了。”子寒喝著酒說道。

李靖也說：“你們一走，我以后做事都沒有了力氣。”

我說：“你們兩個，死啦死啦的，給老子好好的干活。說實話我們真的好累了，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避開蕭橋的鋒芒。以后我們立新的公司，我們幾個還不好好搞到一塊去？”

“真的嗎？”李靖和子寒異口同聲兩眼放。

“假的。”我撇撇說道。

“真的還是假的？”李靖急切的問。

我指著魔對他們說：“你說愿意這輩子就這樣安靜的過日子？”

“靠。那就好了，早說嘛，害得我們沮喪死了。立了新公司，我們要好好大干一場才行。億萬都是被王華山鬧得一病，公司里不毒瘤，癌細胞都除不了，真郁悶。新公司，我要。”李靖興地說道。

我問子寒：“你呢？要不要土？”

“死小。”子寒瞪了我一眼。

“嘿嘿嘿嘿，等好消息吧。”我安他們道。

魔會有打算的，至于做什麼，俺也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會就這麼愿意安居樂業的。

“打算立什麼公司？做什麼行業？”李靖問我道。

我搖搖頭說：“剛賣了公司，誰會那麼急去考慮這種東西？我們的林總英明神武雄韜偉略，一定有的一套清晰思路，咱跟著走為好好打工就是。”

李靖說：“要等多久？”

我說：“一兩個月，也可能是一兩年。”

蕭橋如果一直盯著我們，我們如何做？再說，天知道他知道了我們把億萬轉給了鑫皇而不是芒果，會不會真的要告魔。

我對他們說道：“好好上班，天天向上。未來我和林總要重新開始，就要靠你們了。”

李靖哈哈笑著：“我很高興啊，我以為真的是劇終了，原來是中場休息時間啊。”

“嘿嘿嘿，等著瞧吧。”

。

之后兩天，都在忙著‘后事’了。

魔收拾完了辦公室的東西，對我說道：“億萬的新總裁來了，你陪著他去開個會吧。詔告天下。我不想去了。”

“好吧。”我點點頭。

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我宣布的時候，也沒有人驚訝。

只是，那些個老不死首先想到的是自的利益，所以哀戚戚的看著我，生怕咱走了之后，他們就盡屈辱了。

“殷總，就這麼走了啊？我好舍不得你啊。”鄭經理巍巍說道。

我說：“虛偽的家伙，我在的時候沒見你對我好過。說什麼舍不得我？”

“那以后。我們的福利，獎金，假期，工資，有什麼變化嗎？”他又說道。

我說：“舍不得我，就是生怕你自的利益會被損害是吧？這些東西，信任總裁會跟你們說的。沒空跟你們扯了，看著你們這群王八蛋我有點想哭，走了，拜拜。沒事別給我電話，有事也不要給我打電話。除外。拜拜。”

用最直接最平常的告別方式，在轉時卻是一下讓人有種心酸的覺。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出了會議室，一個人追了出來。

拉住我的胳膊，我轉頭過來，一張明亮人，端莊慈祥的臉龐熠熠生輝：“為什麼那麼突然？”

“白婕，有些東西，不是我們能夠控制得了的。我們也不想啊。可你也應該知道，億萬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我們是無奈而為之。”我說道。以后跟白婕相見，也難了，可能慢慢的，大家也會淡忘了，融到各自的生活中。

多年后回想起來，那不過是青春路上的一段風景爾耳。

“那你以后還在這個城市麼？”輕潤的聲音。聽著讓人就會沉浸在這樣一個子與友無法圓滿的哀傷中。

我笑笑說道：“咱們玩玩婚外好不好？”

“沒個正經。你以后怎麼辦？”白婕看著我說道。

“怎麼辦呢？你以后看到有兩個長得高的小伙子俊的，拿著破碗沿街乞討，就多給幾塊錢哦。”

“說啊。”白婕氣急敗壞跺著腳說道。

我嘻嘻笑道：“你跺腳的時候，前面晃啊晃。再跺一次給我瞧瞧。”

“你說不說？”白婕有點生氣了。

我說：“可能以后我們會有其他打算的。”

“立新公司麼？”白婕馬上問。

我說：“大概，也許，或者，可能，應該。”

“你別太難過了。知道嗎？”白婕說道。

我說：“我不難過，只是有點傷。不過你放心，我現在還沒想自殺。除非你給我睡一晚。我就放心去死。”

氣得得臉都紅了，想要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來。

我很瀟灑的轉：“拜拜，電話聯絡。沒事干在網上給我發發照片，視頻礻果聊都行。”

“嗯。”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