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當初有過麼？像對著魔那麼心的覺，可能沒有這麼劇烈，不過我也過心，而且不淺。

從最初的迷，到后來慢慢化作了忍。從最開始的熾熱懷念，慢慢冷卻生厭。覺被很多東西沖淡了，之后我就開始有意逃走。

“有嗎？有過嗎？”莎織問我。

我說道：“有。”

“有？那為什麼你能說走就走不回頭？我以前是想玩玩，后來我是了真。你呢？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帶著玩玩而已的心來和我在一起？”莎織輕輕甩了一下短發。

“我是有想過要跟你好好在一起的，可是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別說你配不上我之類的話。”

我一時語塞。

“什麼配不上我？這是你一直以來的借口。”莎織生氣地說道。

我頓了頓，說道：“莎織，我們不合適主要還是格方面。”

“我倒不見得脾氣火的林夕有多合適你。”莎織不無醋意說道。

“表面霸道野蠻兇悍，可對我很好的。”

“好？哪里好？”莎織不依不饒了。

我說：“愿意放下一切跟著我。”

沒聽完我這句話就打斷了我：“笑話。放下一切？那現在為什麼不放下事業，好好跟你在一起？干嘛帶著你進深淵里？”

我說不出話來。

“忠言逆耳，如果要你們放棄，你們一定覺得很虧。但是你們執意下去，除了死還是死。我不希見到你去死。如果要堅決下去，那好，讓自己走。”莎織說道。

又開了一段路，因為和我說話，時不時轉頭看我，車速就慢了下來。別的車子都越過了我們。

轉頭又對我說道：“我哪點不如？”

“覺。讓我的覺更加強烈，我相信是深我。”

“那我呢？我就不是了？當初我如果沒有刑達的力，和打黑掃黃等事，現在我們兩個一定是在一起的。你一定是我最好的助手，最好的丈夫。”莎織慨道。

助手，做得再好也是個助手。魔最本的想法是的一切都是我的，而莎織的想法是：我是幫手。既能在和上給愉悅，在事業上也能給最大的幫助。

我挑起了舊事：“記得那一天，去參加那個什麼老板的宴會嗎？你對他說的冷嘲熱諷的話。讓我覺我只不過你一個面首，這算人嗎？假如真，你為什麼不在乎我的？你潛意識中，有沒有把我當你的人好好？”

“以前。以前沒有。”還是承認了。

我說：“我不是個乞丐，你給我好我就要做牛做馬。我喜歡你，我要純正的，超乎質金錢慾。不是這種變味了的東西。直到今天，我才敢跟你說，那時候，我對你真的很失很失。”

“有些事，你那時候說出來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留到現在才說呢？你這算什麼？”莎織問道。

“我這算什麼？你以為我那時候不想說嗎？可我有什麼資格跟你說。我欠你的錢欠你的恩，我卑微的地位，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憑什麼跟你說？跟你說你會理解嗎？”我反問道。

突然剎車，就像那一次從我家里回湖平，吻上了我的：“我錯了行嗎？”

“我跟結婚了，我要跟白頭到老了。我接不了別的。”我推開了。

看著我，臉頰落兩滴眼淚：“我不怪你。怪我自己把握不住。我沒有那麼偉大，我一直認為支撐起一個人就是他的事業，只有事業不會背叛你。我不能為了你放棄我斗了那麼多年的事業。”

我下了車，急忙問道：“怎麼了？”

“你緒不穩定，還是讓我來開車吧。”

換了位置，踩油門往前疾馳而去。

莎織又說道：“可不也這樣嗎？也不會為了你放棄的事業啊。”

我說：“我自己都不舍得放棄。”

莎織收拾起緒，平靜的口氣：“你們打算如何跟我合作，說個大概給我聽聽。”

“我們億萬，已經功趕走王華山。可我們現在的倉庫和辦公樓，宿舍區時時刻刻都在危險之中。我們想搬到你們這里來，找個照應，你們的人可以保護我們。當然你們也有好，魔能讓國道改道往永芳休閑莊和億萬新址大門前過去，而且，也能帶起這個山清水秀卻又偏僻的地方。對我們來說，主要還是太危險了。就像是今天早上，王華山拉了上百人來我們倉庫砸東西。若是我們倉庫在這邊，我給你打個電話，就不會損失那麼多了。”我說道。

莎織問：“今天早上怎麼了？”

“我們售出的貨，被人摻了假貨，消費者們鬧了起來。王華山就帶著工商稅偵監督等部門沖擊了我們倉庫。若是他們檢查，好好檢查我們不會怎麼樣的。但是他們一進來，就是拆，打爛人。就一早，我們虧了幾百萬。”

“就差沒有一把火燒了我們的倉庫。之后我趕到了，號召我們公司的幾百個員工才阻擋了他們。不過湖平并不是我們的唯一一個倉庫，在湖州我們有個比湖平這里大好多倍的倉庫。王華山見這些執法人員不那麼賣命，就在外面招攬人馬，換上制服，想要到湖州在某些領導的帶領下破壞了我們湖州倉庫。”

“現在他們要去攻你們湖州的倉庫，但是，你們賣了偽劣產品給客人，不可能靠著我們人多擋住別人的檢查吧。”莎織說道。

我說：“擋當然擋不了，也沒有借口擋住。不過，至不能給他們這樣破壞。”

到了湖州市，我們浩浩的車子開進了倉庫里。令我稱奇的是，魔何其聰明。倉庫竟然在原來工廠的后邊，魔租用了人家一個廠的空倉庫。讓關門把貨都轉移到了那里，最妙的是，就連廠長都不知道這個事。

若不是每天進出貨，量大。估計王華山要找到這個倉庫，難咯。

我下了車，魔下車后走到我旁邊牽住我的手，一臉不愉快，嘿嘿，魔吃醋了。

關門迎上來：“林總，殷總。”

“關門，查出是誰弄的這些假貨沒有？”魔問關門。

關門說道：“工廠撤了，要找到那個車間的人，也需要時間聯系上的。而且，聯系上了有些人未必愿意說。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我們得到消息，有個清潔工可能知道這些事的來龍去脈，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

魔奇怪道：“清潔工會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是啊。我們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再等一等，等他們找到那個清潔工。我們給一點錢，讓說清楚。”關門說道。

我問：“有人來騒擾過嗎？”

“沒有。”

話音剛落，小辦公樓上的一個保安對著關門喊道：“又來了好多車子。”

“是什麼車子？”

“帶頭的是藍白工商的車子。”保安喊道。

關門無奈笑道：“他們真的來了。”

“沒事，看看他們到底要怎麼玩。”

一會兒后，那些執法人員四十多輛車子停在了倉庫門口。

一大群人下了車，看到我們人數比他們一倍還多的人。傻眼了。

一個大蓋帽帶頭走上來了，大聲質問道：“干什麼？黑社會集會啊？沒事干的都回家。你們這是做什麼？”

我走上前去，站在大蓋帽的前面，跟他打招呼道：“不知幾百位領導大駕，我們有失遠迎，請恕罪。”

“你是誰啊？你是這個倉庫的負責人嗎？”

魔上來說道：“倉庫是我的，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億萬，產假售假，我們工商稅偵監督等部門。要進駐你們公司倉庫，檢查你們公司的待售產品。”大蓋帽大聲說道。

魔問道：“有文件嗎？”

他出示了文件，大手一揮，后面的部門跟了上來。

魔在我耳邊對我說道：“你看其中的一些人，走路的姿勢就不像是機關單位的人了。還有，看到沒有，有一部分人呢，出一兩小撮黃頭發，還有的頭發長長，你說他們會是這些部門的人嗎？”

我抬起頭來看著黑的人群，確實如此。

我手一揮，我們的人擋住了執法人員前進的腳步。

我掏出煙來，笑呵呵走上前遞給大蓋帽，卻‘不小心’一個趔趄往前撲。一下子就把大蓋帽撲倒在地上，我急忙說道：“哎喲，對不起啊。領導，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這是做什麼？抗法嗎？”大蓋帽怒罵道

“腳踩了，真對不起啊。”我一邊說一邊拉他起來，靠到他頭邊看，耳朵里有個紐扣大小的耳機。

看來，又是王華山遠程遙控了。

大蓋帽站起來后，拍了拍灰塵大聲問我道：“你這什麼意思？”

“腳踩啊。”

他手指著我后面的一大群人：“別跟我裝傻。你們這幫人到底要做什麼？要抗法是嗎？誰敢跟法律對抗？”

我回答道：“我們一介草民，哪敢跟你們對抗。只不過，天都快黑了，你們還興沖沖過來說查封我們倉庫。你一出示了這麼個張紙，就帶著一大群人來查抄我們倉庫。萬一。你是假的，那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你這什麼話？我們的人中還有假的？你別找借口。浪費大家時間。大家跟我來。”大蓋帽大喊道。

我了一聲：“關上倉庫大門。把他們給包圍起來。”

我們人多，一下子就包圍了他們，倉庫的大門也關上了。

大蓋帽青著臉對我說道：“好啊。玩這種小游戲是吧？我一個電話到警察局，讓他們出特警，我看你們怎麼跟我玩？”

我說道：“好啊。也讓檢察機關和警察過來，看看你們這幫烏合之眾到底是什麼人。”

“你這什麼意思？”他掏出手機，僵住了，問我道。

果然，唬住了他。

“什麼意思？我懷疑你們不是正規部門的人，全是假冒。”我大聲道。

大蓋帽惱火道：“在湖州市里，誰不認識我？關門。那個是關門吧。”他指著關門。

關門笑嘻嘻上來對大蓋帽點頭哈腰：“盧所長。”

大蓋帽馬上趾高氣揚：“看見沒有？你不認識，關門不認識我麼？”

關門彌勒佛似的笑道：“我是認識你盧所長，可你后的人，我都不認識啊？”

我說道：“要進駐檢查也可以，不過我要一個一個的驗證你們是否都是機關單位的人。”

“你有什麼資格檢查？”大蓋帽怒道。

我也大怒：“萬一你拉一群小來呢？”

大蓋帽氣得臉都青了：“你。你。”

我走進他們人群中，看著一個黃頭發從帽檐下出來的家伙。其實并不明顯，但是我們一直在仔細盯著看，稍微有一點怪異我們就可以挑出來了。

他盯著我了兩秒，急忙看著別。

我嘿嘿笑了兩聲，邁開步子走過他后，冷不防地手一拍，拍下他的帽子。頓時，一個染了黃頭發的腦袋呈現出來。

我大聲問那個黃：“請問你是哪個部門的。”

他左顧右盼了兩下，說道：“我是。是稅務的。”

“你們單位在哪？”我又問道。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卻回答不出來，一個勁地往左右看。

大蓋帽怒氣洶洶過來：“警察都不敢查我們，你小子膽子很大啊。”

我大聲說道：“請問這位所長。機關單位中有人染著黃頭發去為人民服務嗎？為什麼他穿著工商的制服，卻說自己是稅務的？這個人一定是假冒。”

我往人群中走，一邊走又一邊冷不防地打掉幾個人的帽子：“這個，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你們當中至有一大半的人不是正規部門的人。全是冒充的，你以為你們做什麼？去打伊拉克？雇傭兵啊？”

“你沒有檢查我們的權利。”大蓋帽惱怒。

我說道：“那些偽軍也沒有檢查我們的權利。”

“跟我們鬧，你討不到好果子吃。”他嚇唬我道。

我說：“你嚇唬小孩子啊？你要檢查也可以。先亮明你們每一個人的份，真正的執法人員可以進去，其他的無關人員，我想想是不是要報警呢？”

所長帶著一群冒牌人員，甚至是黑社會分子。讓這些人穿上正規的制服來執法，這算不算犯法？

他著臉，不知該怎麼辦好。

我笑著對他說道：“盧所長，對吧？你今天是有備而來啊。是不是，哪位有錢人給錢你來搞我們的？”

“你們公司售假，千真萬確。我們是奉上級命令。”

魔上來說道：“我報警了。”

盧所長臉都白了：“啊？這。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