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織說道：“這麼大膽？你怎麼知道？”

“倉庫下面發現了一條暗道，棗瑟的人昨晚搬汽油桶進去暗道里面了。我也是今早才發現的，監控攝像頭昨天剛裝，昨夜就恰好拍到了。”

莎織點著頭說：“太囂張了。那我是要等你們抓了他們再手？”

我問道：“你那個。局長如何說？”

“抓起來容易，關上幾個月，慢慢折騰。不過。找不到他犯罪的證據可不行，到最后還是要放。所以。有點力。但是無論找得不得證據，也要先關了他吧。萬一他又對你手，那你們怎麼辦？”莎織抿著說道。

我說：“謝謝你關心了。確實如此。那等他們手之后。”

“如果他們不手呢？這種事不能拖的。”莎織說道。

我說：“如果過了今晚，明晚還不手。那你就抓了吧。”

莎織說道：“好。”

莎織翻著棗瑟的資料細細看了起來：“看起來，這人做過的壞事不啊。”

我說：“是的。不過都找不到證據，太狡猾了。”

“殷然。”莎織看著我，脈脈含。

我問道：“干嘛了？”

“被他們用車撞過？”莎織問道。

我說：“沒事，傷了皮。”

“還記得上次你了傷，你的兩只手都不了東西。你上衛生間我幫你子麼？”莎織笑著。

我說道：“當然記得，如果沒有你，我不可能恢復得這麼快。”

“那時。我以為我對你好，再用錢來你，你會對我死心塌地的。”

“我很激你，但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希你能理解。”

“我不理解。因為你現在好像過得比我還危險。”

“沒有什麼的，這次只是個特別的意外，呵呵呵呵。”

細想，莎織說得也是啊。若是我跟著莎織，安全系數可能真的比這段走過的日子高很多吶。

“那麼久沒見。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你現在是林夕那邊的老總了吧？”莎織笑笑。

從當初眼中的小保安，再到小職員。我一直都是個小草，有時候會瞧不起我，而那個時候的我，在面前，從來都是自己瞧不起自己。

“還好，現在可比以前瀟灑多了。”我說道。

“那當然，以前你是個窮有骨氣的男孩，現在是坐擁億萬家的老板。”莎織說道，我第一次從眼中，瞧見了一種做仰視的東西。

我說：“我只是打工的。替打工的，呵呵。”

“我查過了，你做了政府采購和銷售代理兩個大單，把林夕那邊的營業額翻了幾番。你比林夕還出名。難怪王華山要除掉你們，做了兩個那麼大的單子，卻沒有一份錢是王華山的。”

我笑了笑說：“哪有你活得那麼瀟灑啊，你現在一個休閑莊，手下全是能人。”

搖搖頭說：“你不知道我有多大的力，我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刑達，可我沒辦法。每天要應酬那麼多，做的又是這種生意，也不知道哪天會倒下。不像你們，你們都是正經生意，就像你這次，這兩個單子做一年，利潤比我們休閑莊三年還高。”

我說道：“這點我倒沒有去計算過。你有沒有想過。賺夠一些錢了就不做。”

莎織嘆一口氣，輕松憧憬道：“我現在每個月拿到手的錢，都轉移到了國外。給我自己留后路。等我把棗瑟拿下后，把休閑莊的本拿回來。再賺夠三個億，我就撤手。把休閑莊轉給別人做了。這是個很冒險的生意。”

“你的目標可真夠遠的。那得做到什麼時候？”我擔心還沒拿夠錢就被雙規了。

“現在擔心還太早，呵呵，現在我的事業可還算如日中天。你就祝福我吧。”莎織淺淺笑道。

“對的，我祝福你早點實現目標。莎織，一直以來，我對你都心懷激。沒有你當時的幫助，或許我現在走不到這一步。以前我跟你在一起，記得那天你跑進去專賣店給我買了幾套服。”

“你現在還穿嗎？”莎織打斷我的話。

我說：“還穿啊，那麼好的服怎麼不穿呢？”

“我以為你朋友會把它都丟了。”

“不是這樣人，繼續剛才的話。那天你進去商場，我就暗暗下決心，總有一天，我也要來去自如地進出那里買東西。買奢侈的件送給你。”

莎織挑起眉笑道：“買什麼送給我呢？”

我拿著一個盒子給說道：“那時候在商場外邊看到的，也去瞧過價格。是我當時月工資的十幾倍，嚇得我掉頭就走。一直到了現在，才雄糾糾氣昂昂走進了那兒，買了這條在心里擱了好久的子給你。”

莎織接過去，打開致的盒子，哇道：“那麼漂亮啊。”

我說：“我松了一口氣。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每每想到我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和你平視著對話，我幾乎都不過氣來。”

莎織拿著子出來看：“有麼？有不過氣來嗎？”

不會知道，我當時是個小草之時，那種抑是如何。就像一塊石頭，在你的心臟上，我奢見到，卻又害怕見到。走到現在，一切都釋然了。

“的確不過氣來。你那時對我來說太高遠，我手不到你。”

把子放下，手過來在我左口上：“別。你不手我，我你不就行了。我想你現在是否對我還有覺。”

半分鐘后，失道：“你徹底把我從你心里趕出來了。”回了手。

我說道：“我不敢，也沒資格。我一直認為你有一個能照顧你的人才能配得上你，但是說能照顧你，這個條件并不簡單。我永遠做不到，哪怕是現在。”

莎織苦笑道：“這我也知道。我何嘗不希我自己有個我可以照顧我一切的男朋友，我說過，我是個了詛咒的人。永遠不可能得到真。就這樣得過且過吧，遇到自然最好，遇不上，那也就算了。”

“你會遇到的，還這麼年輕，干嘛那麼悲觀。”我說道。

直勾勾的看著我的眼睛說：“我現在遇到了。”

“別說我，我沒有那個本事。”

“現在的你就有了這個能力。不過，你始終都不會屬于我的。當年你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我給了你什麼你都加倍還給我。若是你心里把我當親的人，又怎麼會那麼在意金錢的付出呢？以前你那麼窮都不樂意跟著我，現在你有錢了，更不會喜歡我。”莎織恍然玩著湯匙。

我說：“莎織，不是這樣的。跟你在一起，我也曾經找到過的快樂。可我的自卑心太重了，我無法擺我的心魔。”

“你嫌棄我？”莎織突然又問道。

我搖著頭：“不是。擋住我們的，是你高不可攀的地位。”

“那現在呢？”莎織說道。

我無語了。

莎織說：“別那麼張，我不是在求。我只是讓你說出心里話，我也不會去破壞你們，也沒有想過從手上搶你。”

“現在。我只，我的心里只裝了。”

“比我好？”

我說道：“給我的覺很特別，有了，我能忘卻所有的。”

莎織盯著我：“包括忘卻我？”

我點點頭。自嘲地說道：“沒什麼，只是問問，你別多心。”

“對了。我以前到你們翡翠宮殿找過你，你們的員工說老板是不的？”看著若有所思的不悅，我找個話題說。

抬起眼睛，長長的睫：“那時候嚴打，不找人做替死鬼，找死呢。”

“現在你也是找替死鬼吧？”我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有不測，為我自己贏得的時間，這便行了。”

我說道：“去棗瑟的什麼海市蜃樓那邊看看吧。”

莎織點點頭。

我開著車，莎織說：“他們的辦公地點在市郊的某個酒店五樓，那里便是他們項目銷售點的附近。

到了那里轉了一圈，我們怕打草驚蛇，沒有上去看。

“我該回去公司了，今天還有幾個報表要做。“我對莎織說道。

“行，電話聯系。”

我問道：“棗瑟住哪兒？你們查出來了？”

“放心吧，都在掌握之中。拜拜。”

在公司里，魔正熱火朝天的忙著，我進了辦公室。抬起頭來，問道：“怎麼樣了？”

我說：“一切安排妥當，只等他們鉆進窩里來了。”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些工作你理得比我還好呀。看來，我擔心是多余了。”

我笑道：“那你再回家睡多幾天咯。”

“那怎麼行，你那麼累，我不忍心。我們要同心協力。”

我說：“不是很累呀。”

“還不累啊？晚上睡得那麼沉那麼死，還說不累？”魔說道。

“幾點了？快吃個飯吧。別把自己累死了。”我說道。

魔點點頭：“我把這里忙完，再去吃吧。吃完之后，回來再忙。”

我說道：“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你不是說我是魔族的嘛。”

“走了。先去吃飯。”

我說道：“我今晚睡監控錄像面前了，你今晚。一個人回家怕不怕啊？”

“我不回家，在辦公室睡。要把接下來半年的工作計劃都寫好。”

“干嘛那麼拼命呀？”魔在辦公室也好，我也在這邊，可以放心。

“還有很多事要做吶。”

當晚，我和安保部門的部長，還有十幾個保安守在了監控錄像面前。

這群家伙都躺著睡下了，我的眼皮一直打架。凌晨兩點多了。

我對安保部長說道：“你別打瞌睡。我要出去一下。有什麼事馬上給我電話。”

安保部長叼著煙：“放心了。我都習慣了。”

我扔了一包煙給他：“睡著你就死定。”

“知道了。”

去了魔辦公室，以為睡了，推門進去，還在忙著。

我說道：“干嘛一點都不聽話呢？答應我忙到十二點就睡，你還在熬夜。”

“還有幾個合同要看一看。還沒有事發生吧。”

我說道：“沒有。看著那些個屏幕，困得要命。”

“你先躺一下吧。”

“好。”

我睡在了長椅上。

迷迷糊糊中，手機震帶響鈴了。魔手到我口袋里掏出手機：“你好。”

我嘩啦爬起來：“有賊來了。”

“殷總。快點。”安保部長道。

我馬上噔噔噔跑到安保辦公室，問部長道：“怎麼樣了？”

他指著屏幕說道：“有幾個黑影剛到墻角下，待了一分鐘了。”

“他們搬開那些要兩分鐘，進去走到盡頭要兩分鐘，然后往回跑。快點。最多給我們五分鐘。”

我帶著一群人下去了，從圍墻外的兩邊包抄了起來。遠遠有一部面包車，圍墻下還有一個把風的。

我輕輕對安保部長說道：“你帶著這幾個，繞到面包車那里，如果有人，直接打。捆起來。打死我負責。”

“是。”安保部長帶著幾個人去了。

我帶著另外一些人貓著腰接近圍墻下，那個把風的人眼尖得很，一見到這邊的草在，馬上對著暗道里喊道：“不好。”

我急忙道：“上。”

一群人沖上去，那個把風的拔就跑。

我喊道：“你們幾個把暗道口給我封住。用石頭住。你們兩個跟我追那個王八蛋。”

邁開大步狂追了上去，那廝明顯跑不過我，力也不行。

他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跑不過我，他大吁吁地轉過來。拔出一把小刀，我走過去直接一鋼管敲在他頭上。那家伙抱著頭打滾了。

兩個保安跟上來，一腳踢飛他手上的匕首，把他雙手反剪。我說道：“解下他攜帶，綁著他的手。”

保安說道：“殷總連這個也會吶。”

我說：“我以前就是被這麼綁過。你們押著他過去。我先回去看看。”

我跑回了圍墻邊，一伙人都圍在那里。我跑過去問道：“怎麼樣了。”

“殷總。全都蓋在下面了。”

“部長呢？”

“這里。”那個部長走過來。

我問道：“怎麼樣，面包車上有人嗎？”

“沒有。就是有很多桶小汽油桶。殷總，現在咱該怎麼做啊？”部長問我道。

“等那個被抓住的家伙被拖過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