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會議室，坐下來。

鄭經理說道：“沒想到鬧了這樣。”

我說：“怕他做什麼？你不鬧的話。讓棗瑟騎你頭上去啊。”

“但是棗瑟畢竟不是善類，王華山也不好惹。工作上咱現在是不怕他了，可是。假如他們我們呢。”

廖副怒道：“老鄭你怎麼就這點膽量？我們這麼多人，難不都將我們置于死地。”

我說：“他們是不會拿你們來開刀。要殺也先殺我啊。殺了我以后就堂而皇之的進來這里坐老大的位置，一個一個慢慢折騰死你們。”

鄭經理說道：“說得很有道理啊。那殷然老弟，你咋辦？”

“咋辦？先下手為強，等死啊？先搞死他們咯。”

“如何搞死？”

我說道：“如何搞死？干嘛要告訴你。你們把心放在工作上，別分心了。放心了，我們不可能倒下，不可能給王華山和棗瑟控制住。你們沒見我們這幾個月的銷售額有多強勢？給我好好的工作。月底好好的領工資。數錢數到手筋。跟著我走，只有對的，沒有錯的。有好就是。”

底下的人都在鼓掌了。

接著開會。

我把我現在的這個職位給李靖干了，我自己給自己封了棗瑟的那職位。

正聽著報告，程勇打電話過來了：“搞定了。”

“在哪，我馬上過去。”

程勇把那四個家伙拉到了郊外，我到那里的時候，那四個家伙還在車上睡得跟豬似的。

我說道：“媽的。把他們都打暈了？”

“哪敢那麼暴力？他們一出公司大門，王華山自己開車往別的地方。這幾個家伙走另外一邊。我跟了上去，在一個紅燈前，讓一個兄弟拿著一瓶藥劑走到他們車邊噴一下，馬上全暈厥了。那個兄弟就上了他們的車，拉到了這里來。”

“什麼時候醒？”

“潑一下水就醒。”

程勇手下把他們拉下車躺在草地上。拿著幾瓶礦泉水潑在這幾個家伙臉上，四個家伙醒了過來。臉眼睛，還打算跑。看到到是人圍著，沒敢跑了。

我讓程勇和小弟們散得遠一點，我對這四個家伙說。還沒開口他們倒是先求我了：“大哥。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也是領著王總工資干活的。我們也沒有過你一毫啊。求你放過我們四個兄弟吧。”

我說：“我有說過要拿你們怎麼樣了嗎？”

“大哥。求你了，我們真沒有干過對不起你的事。”

“我沒說要拿你們怎麼樣？”

其中一個家伙說道：“不拿我們怎麼樣。為什麼突然的我們就到了這個地方？”

我說：“我只想問問一點事，王華山給你們多錢？”

“這個。恕我們不能相告。”

我給他們發煙，他們不接。我說道：“我想跟你們做一筆買賣。”

“是讓我們干了王華山？這個我們也不能干。”他倒是義正言辭。

我說：“不是干掉王華山。也不是干掉任何人，不殺人放火。”

“你說說是什麼事請，還有，開什麼條件。”有個家伙道。

“幫我去綁架了棗瑟。給你們一人十萬。”

他急忙搖頭：“這不行。”

我說：“我不會殺他的，就是假裝要殺他，接著讓他逃，使棗瑟以為是王華山派人去干掉他。我要挑撥離間。”

“不行不行。這樣一來，我們在這里也呆不下去了。”

我說：“一人十五萬。怎麼樣心嗎？”

他繼續搖頭。

“十五萬一次。十五萬二次。十五萬三。”

他打斷我的話說：“哥們，這不行。我們還要。”

我打斷他的話：“二十萬一次。二十萬二次。”

“哥們，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還需要將來，我們是屬于公司的人。萬一公司。”

“二十五萬一次。二十五萬二次。”

一家伙推著那說話的家伙：“大哥。咱跟那家伙簽才一人一萬塊錢一個月。大不了拿了錢咱到別的城市去混唄。有了二十五萬。咱每人都能首付一套房了。你也可以接你朋友過來。”

我提價道：“最后一次。不干拉倒。三十萬一次。三十萬二次。三十萬三次。，你們不想要這個錢我也沒辦法。”

旁邊那家伙急了，推著這家伙道：“大哥。三十萬啊。大哥，你答應吧。”

“慢著。真是三十萬。一人三十萬？”

我說：“對。”

“能說說你的計劃嗎？”

我說道：“用我們剛才給你們用的迷藥，在棗瑟停車的時候噴給棗瑟，迷藥我會讓人調好，就給他癱，讓他只剩下一點力氣，但不至于暈過去。你們帶著明晃晃的刀，上了他的車，這老狐貍怕你們一刀捅死他，一定會裝死。你們拉他到郊外，比如現在這個地方，挖坑要活埋他。這時候有一部車子出現，你們急忙躲起來，而這個時候，棗瑟就會逃跑。安排得十分巧妙才行。”

“這的確不算傷天害理。但是我有幾個問題，剛才你們就是用藥劑給我們噴的？”

“對的。”程勇剛才用的那些要，正好給我想到派上了用場。

“錢你如何給我們？”

我說道：“等下回到市里，我轉賬給你們每人三分之一，你們可以拿著一人十萬塊錢就跑。”

“絕對不會。我們想要的是全部不是三分之一。”

“等這個簡單的事搞完了，我決不食言，馬上匯款。怎麼樣？”

他們點頭道：“好。不過到時候湖平我們也不可能待下去了。你能不能多給弟兄們一點。”

我說：“如果你們演得好，我多給你們一人五萬。”

“。今晚我們回去收拾好東西，明天晚上我們就手。如果他出來溜達，那就簡單了。”

“放心，到時候我會跟你們一起去的。”我說道。

“那麼。你不會殺了他吧？”

“不會。我要殺他，還跟你們走了這麼多彎路？我直接給那幫家伙一人一萬塊錢，就可以把他殺了。”

“那好。這種生意我們很喜歡做。”

“你們要答應我，做完了這單子事，馬上離開湖平。”

“。”

“你們離開湖平后，剛才許諾的那每人五萬我馬上打過去。”

我就是想挑起棗瑟和王華山的戰爭，挑撥離間，如果弄得好。棗瑟和王華山本沒有了對付我的力氣，兩人就顧著對付對方了。

回到市后，我馬上給這四個家伙打錢過去。

程勇跟我道別，說道：“最近你事很多啊。”

“沒辦法，過渡期。再過一些時日，就沒有這樣那樣的垃圾事了。你那先提貨后付賬的申請單我批了，明早你就可以過來拉貨。拉貨之前給李靖打個電話，他會理好的。這是他電話。”

程勇急忙謝謝。

我問道：“你這幫黑道兄弟，還是想跟著你嘛。”

“追隨我的人當然不，可現在不像以前一樣做生意養他們了，他們過來幫忙不給點錢實在覺得對不起他們。”

我說道：“沒事，我給你五萬塊錢，讓他們去喝喝茶。”

“不用那麼多。兩萬就夠了。”

“呵呵，花錢消災。沒辦法的事。”

“我先走了。牡丹等我回去吃飯。”

我說道：“今天謝謝你了。”

“別太客氣。以后有什麼事，一個電話就是。”

我笑了笑說：“等過了這段時間，我想去湖平新城看看你們店面做得如何了，順便咱兩坐下來喝喝酒。”

“弟媳怎麼樣了？”

我說：“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那是個與眾不同的姑娘，得到他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好好珍惜。對了。如果想直接做掉棗瑟，就給我一個電話。”

“還是別冒那麼大的險了。而且，我需要從他們上知道一些東西。對了，你能不能找人混到棗瑟那里去。”

“我有個手下，以前是跟著我，現在就是在跟著棗瑟。棗瑟也沒什麼人，被我們端了老窩，現在他旁就剩下十來個人。”

我問：“你那個手下可信嗎？”

“棗瑟對他不錯的，不知道他肯不肯出賣他。”

我說道：“不就是錢嘛。你給他錢，讓他買你一個面子。就讓他給你報道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棗瑟和王華山之間的事。”

程勇點點頭說：“出來混的人，圖的也是一個錢。等我好消息吧。”

我揮揮手：“再見。”

我驚恐的發現，魔比我想象中要深那個孩子，一直沒有從失去孩子的回憶中解出來。

開門后，我端著湯過去喂：“小魔。看。好喝的湯。”

倒不會拒絕吃東西，喝了兩口后，說道：“小，你說我命中是不是克親人啊。命犯天煞孤星，無父無母，無兒。“

突然抓我的手：“如果沒有了你呢。“

我的臉：“你老是想。魔啊魔，你現在不是魔了。是個愁了，天天發愁。你恢復得像以前那樣多好。”等我把王華山和棗瑟鏟除了。就沒有人傷害到我們了。

“你今天去公司了。公司還好嗎？”

我說：“還好棗瑟回來了，王華山想讓他統管公司。被我們公司的所有領導否決了，他和王華山怒不可遏。”

魔了我的手：“那你小心點。我把你害了這樣子，我好怕你有一天也會被。”

“都說你別想了。”我突然發怒道。

乖乖地說道：“嗯，我不想。”

“別想，我說了多次了。”我心里非常希魔早點恢復，可我又怕恢復了，跑出去。出去要有多危險？

我寧可是我死。也不要死。死了我難一輩子。我一定生不如死。

“小。如果有事，我寧愿死的是我。”突然說道。

我著的臉說：“你為什麼老是喜歡聊那麼悲觀的東西呢？過兩天，我帶你去走走。”

帶去走走，過兩天？哪天出去我也不知道了，王華山和棗瑟虎視眈眈，一心要我們死。

“我困了，你過來陪我睡覺好麼？”魔說道。

變得不再堅強，脆弱得楚楚可憐。害怕孤獨，我只好每天讓兩個小護士流陪說話。安，想請個心理醫生過來，但是。魔一定會認為我覺得瘋掉了。那樣更打擊。

我鉆進被窩里，抱住了，說道：“暴龍叔叔給我打電話了。”

我問道：“說了些什麼？”

“那幾十個人都被拉去關了，每個人都做了不壞事。都承認做了很多壞事。幫棗瑟排除異己，放火殺人。他們都指著自己的大哥說是大哥指使。但那個大哥把責任都往自己上攬了，他是不可能供出棗瑟來。”

我嘆了一口氣道：“真是個難辦的家伙。我想用一些歪路子把他弄死。”

魔閉上眼睛說道：“殷然，能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嗎？”

魔不僅對工作沒有了興趣，對未來，對自己的家人都失去了尋找的信心。或許一直都用自己堅強的毅力來持之以恒，告誡自己相信自己有一天能找到父親，把自己的家庭組合圓滿。可是走到現在，發現理想是一回事，現實是一回事，這幾天會做夢，夢中尖著爸爸。

或許，魔已經在慢慢承認了那個現實：時隔多年，父親已不在人世。

我能做的，就是安，開解，但是像魔這般不簡單之人，能解開的心，只有自己。

唯一能讓找回之前的霸氣自信，就是事業，可是現在恢復得不行，我也不敢讓出去。就只好。暫且忍忍吧。

我看著這樣子，只有難。

“講講你小時候的故事吧。”

我說：“我講我和李靖小時候好笑的事吧，我們兩個人騎自行車去玩。那個自行車壞了，下坡的時候才知道的。那時候，家鄉的路是條爛路，很崎嶇，石頭很多。下坡的時候破自行車一邊跳一邊往下沖，李靖就在后面喊：快點剎車。快點剎車。我就罵道：沒有剎車。他就出腳來剎車，不過剎不住了，自行車很恐怖的往下沖，李靖在后面大喊：我還不想死啊，我走路回家啊。”

魔笑著。

我又說道：“有個中年人開著托車，看著我們超過他，他很驚訝的哇。看著我們超過去。最后摔了，后座都摔爛了。接著。李靖就坐車把子上背對著我，我繼續踩。騎到一個彎，我發現車頭很重扭不回來，他坐在車把子上嘛。眼看扭不回來了，而自行車又往農田里開，我跳下了車。我以為自行車會摔倒，誰知道自行車卻徐徐往前走。李靖還一邊跟著我說話一邊嚷，他以為我還在車上。他道：你笨蛋啊。掉里了。快點調頭。結果摔里了。好笑吧？”

我問道，卻發現，我的魔已經均勻呼吸了，睡過去了。我的心一陣酸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魔到底還要傷多久才能爬起來好端端的像以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