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反問：“什麼什麼意思？”

“這些藥，是我們以前去墮胎的時候，醫生開的。你竟然一顆藥都不吃？”

“我又不喜歡吃藥。”

這就難怪后來還并發炎癥了，墮胎后，醫生開的藥，一顆也沒吃。

“那后來第二次去了醫院，醫生開的藥呢？”

“也都在那啊。”魔說道。

我說：“你怎麼能這樣呢？”

“為什麼不能這樣？那些藥惡心死了，聞一聞都想吐。”

“不行，我們明天去醫院做個檢查。”

“檢查什麼？”

“你的婦科疾病啊。”

“不用。我上次去醫院檢查，已經好了。”

“你們魔族的人，細胞和跟我們人族不一樣的，是麼？將來若是生出來的孩子像阿凡達電影中的娜人一樣，咋辦？”我問道。

“娜人那麼漂亮，材那麼好。我還希是吶。”

“小，明天，我安排你去接待一個客戶，大客戶。”

“什麼大客戶？”我說。

“政府采購。天大的單。”

我嘿嘿笑道：“天大的單？那不錯。”

“我查過了，負責采購的主要負責人是個脾氣很怪的中年男子。清正廉潔，剛正不阿。賄賂不了。既不邀請招標，也不單一來源采購。每年的采購他都親自出來跟多家供應商（不于三家）進行談判，最后從中確定中標供應商。他看中的不管價格，不管公司名頭響亮不響亮，只看重合不合他心意。”

我說道：“明天什麼時候？”

“不知道，我留了你的電話給那個負責人。明天你等電話吧。這個單子很大，雖然希不大，因為每年我們都盡力了，但都徒勞無功。我去年親自出馬，呵呵，還跟他吵了一架。我說話比較刻薄，恰好那個人也是。”

連魔都搞不定，那我該給自己信心嗎？

我打了個哈欠說：“睡吧，很困了。”

“不許你轉背對著我睡。抱著我睡。”

“我手臂很麻。”

“麻也要抱著我睡。”魔野蠻說道。“還有，將來有了小寶寶，也是你抱著他睡。”

“你要注意你的，你看看你。整天上串下跳的，哪像個孕婦啊？”

魔說：“我本來就不像個孕婦，肚子都沒大。你這壞人，給我講個故事吧。笑話的。”

我點點頭：“最近很累很疲憊，我想說一個勵志故事，想聽嗎？”

“是你自己的故事嗎？是不是想從我把你趕到郊區倉庫，再到開除你，然后。”

“是我的故事，但這個故事主角不是我，是一只螃蟹。”

魔疑問道：“螃蟹？”

我點頭：“是的。”

魔說：“好啊，那你快說。”

我說：“某天在超市的海產區里面，一只螃蟹，不顧遭捆綁的境，非常努力地，努力地，試圖從標價18.99元五百克的箱子，往標價29.99元五百克的箱子里爬。我駐足凝視許久，不淚流滿面。多麼人的勵志故事。”

。

。

看著手機半天了，都下午快下班了，魔說的那個政府采購負責人也沒有給我電話啊。

在辦公室里，何可拿著幾盒名片給我說：“小經理，名片都在這兒了。”

我說：“放下吧，何可。還有點事，把這些文件幫我傳真一下。每份文件右上角都標有詳細聯系方式的。”

何可拿了文件，沒有表地離去。

這小妮子今日也怪怪的。

從后面看，屁翹，很正點。回來湖平市后，和魔的活塞運頻率有點多，最近有點想食補。今晚不如去吃王八，不知道孕婦能不能吃。正要給魔電話，有人先打進來了。

“殷然副總？姓婬的比較見吶。”怪怪的一句話。

我問：“何方神圣？”

“你又算何方妖孽？”

哎呀？打電話過來跟老子罵架啊。我了火氣說道：“我是殷然，請問你是誰？”

“采購負責人，你們公司樓下。車牌號后面三個數字是444，五分鐘之，務必到達。”他掛了電話。

果然，脾氣很奇怪。我連忙拿好一堆資料奔了下去，444，就是這個車子了。那個男人搖下玻璃窗說：“快的，上車。”

我上了副座。

我給他敬煙，他說：“我老徐就了。據通安全法第90條，開車煙是要被罰款的。二十到一百不等，而且，開車煙是很不安全的。”

看吧，政府人員就是不一樣，說話都像讀公文似的。我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啊，那我也不了，影響您開車。”

他卻奪走我手上的煙塞進里說：“給我點上。”

我連忙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他又說：“反正現在也沒有警執勤。還有，你聽說過開車煙就會被撞死嗎？”

我搖頭：“沒有。”

“那你為什麼我說不你也不？你為什麼要討好我？”

我ri。果然是格古怪的老頑固，說的話都顛三倒四的。

我說：“我不做討好，我是在尊敬。”

“你明明就是在討好。”他還死瞪著我。

這什麼人啊。

開了一段后，我問道：“你干嘛把車開來了城郊？”

他問：“那你想去哪？”

“當然是去看商品，去倉庫，去店面，去公司，都啊。”

“那我為什麼要聽你，去倉庫，去店面，去公司？”

我無奈說道：“，你想去釣魚，去山莊玩，都隨你。不過天就要黑了。”

他說道：“我想去湖平新城看看你們的店面，知道為什麼嗎？”

我搖頭：“不知道。”

“因為我有個老朋友在那邊開了個賣茶葉的店，我想去他那里剝削兩包上好茶葉。順路看看你們湖平新城的店面。”

這又是什麼理由？

湖平新城那店就是牡丹和程勇的，新開，有氣勢。去參觀就正好了。

到了湖平新城，老徐開著車到了他那賣茶葉朋友的店里。老徐跟他的那個朋友聊天聊了兩個鐘頭，我一句都沒上話，悶悶不樂在一邊喝著茶。

聊夠了以后，老徐呵呵地與老朋友道別了。天已經黑了。

出來上車后，老徐問我道：“怎麼，很不爽啊？”

老子何止不爽，簡直想揍你。

“是。”

“了嗎？”他問道。

我不悅道：“你說呢？”

“，我們找個地方，你請我吃飯啊。我也了。”

真夠不要臉的。

轉了幾個圈后，他看中了一個高檔的飯店：“就那就那。”

他進去，點了好多菜。上第一個菜他就嘩啦嘩啦的著狼吞虎咽了起來，沒到十分鐘他說：“吃飽了，走。”

我說：“老子還沒吃飽。”

他問道：“你為什麼沒吃飽呢？”

我說道：“菜沒上齊吶我干嘛要急著吃？”

“哦，那活該，那不關我事。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先走。”

“你這人。你什麼意思啊？你既然不吃你點那麼多菜做什麼？”

“剛才覺得很嘛，不過現在飽了。不好意思啊，讓你破費了。那你自己打的回去，或者等明天公車，明早六點半就有公車回去的。你放心，我不是騙你的。我先走了。”

我忍著一肚子怒火去結了帳，上了副座。

老徐又說：“你們億萬的破店面在哪里？”

我怒道：“什麼破店面？你去看看。”

經過億萬的店面前，我指著億萬的新城店面：“看吧，就那，那。”

老徐東張西了半分鐘：“哪兒，哪兒呢？到底在哪兒？沒見啊？”

我怒了：“已經過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覺得我好玩是吧？”

“過去了啊？那就過去吧。我困了，咱回去吧。”

我攥了拳頭，我他媽的想一腳把他踩飛。

出了新城后，他手過來。我疑問道：“又想做什麼？”

“煙。”

我翻出煙盒，拿著僅有的一支煙給他。他讓我點上，然后把車掉頭又回去新城。我納悶道：“你又想做什麼？回去看店面？”

老徐說：“我吃飽了撐著啊去看店面？沒煙了，去買煙。要不怎麼有神開車回去？”

我說：“我來開。現在都出了新城，又要回去，一個來回就多用了半個多鐘頭了。你累不累啊？”

“你那技，我怕你開里。年輕人，技不行，太輕浮太青。”他擺出老者的架子說道。

魔給了我電話：“你在哪呢？”

我說：“新城。政府采購負責人，老徐把我帶這里來。繞來繞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

魔問道：“生意的事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不怎麼樣，我現在恨死他了。跟著他浪費了一天的時間，準備了這麼多的資料，他卻拉著我上車跟他到逛。也不談采購的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一邊說一邊瞪著正在呵呵笑的老徐。像神經病一樣。

魔說：“這個人很難通的，不行就算了。雖然單子很大，但我也幾乎沒抱過什麼希。我等你去吃飯哦。”

“魔，你先去吃吧。”

“不，我要等你。你快點來哦。”

“收到。”

我問老徐道：“你是不是故意的？開這麼慢？這樣的速，開到凌晨都回不到家啊。”我已經打算好不給他任何面子了，魔說得對，對這樣的人本就不要帶有任何的希。要我猜，

他本就是信誓旦旦已經有了選擇了。反正拿著政府的補出來玩，不玩白不玩。政府出車出油錢，他為要坐在辦公室里等發霉。這樣子出來晃，又能消遣人，又給辦公室的人覺得他很忙似的。而且是忙到天黑才能回家啊，勞模啊。

他說道：“那麼急干嘛？有妻等啊？”

“不關你事。我知道，你是拿著我來消遣。你心里早就已經定下了供應商。但是你不想整天在辦公室里看著自己一點一點的發霉，所以拿著公家的車子公家的油錢出來晃，晃呀晃，晃到了天黑，給人家一種老徐是勞模的假象。對吧？你就這點伎倆，丟死人。”我毫不客氣道。

他停車，我怒道：“做什麼？想趕我下車對吧。，我打的回去。”

“下去買煙。買兩包煙。”

我怒氣洶洶的下車：“，吧。一個鐘頭一包煙，死你啊。我估計你的肺現在起碼跟煤炭一樣黑。心也跟煤炭一樣黑。”

他不為所，對著我喊道：“五十塊錢以下的爛煙我不。”

，買了一條煙回來。

我上車后對他說道：“你可別以為我會賄賂你，像你這樣的白眼狼，我是不可能賄賂你的。給你拿去一包，這些是我要帶回家的。”

“一包也不錯了。這煙零售要六十八塊錢一包吶。”他高興地塞進他口袋里。

我開了一包點上煙，他說：“不發給我啊？”

我遞給他一支煙說：“真沒見摳門摳到這樣程度的人，連一支煙也要剝削人。認識你這樣的朋友，真倒了八輩子大霉。”開著公家的車子，用著公家的油，跑來新城就為了剝削朋友兩包好茶葉。我搖搖頭在心里嘆，臉皮真比城墻厚，無恥得登峰造極，變態得爐火純青。

車子依舊保持時速不到三十公里的速著最右側車道徐徐前進，我忍無可忍道：“能不能開快一點。”

“天黑，路況又不，哪敢開快點？”

我看了過去的路牌：“照這個速度，兩個鐘頭都回不到家啊。”

他手過來，我急忙把我的整條煙放在我右側不給他到。不是我給不起這條煙，是我覺得這人太可惡了。

老徐只好拿著那包開了的煙，拿出一支后點上說：“沒有了。”然后把煙盒扔到我腳下。

我說：“沒有就沒有，我是不可能再給你煙的。你口袋里不是還有一包嗎？”

老徐說：“那你不開煙盒了？”

我說：“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