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心，火般灼熱，今天已變了冰凍。來又如風，離又如風，世事通通不過是場夢，人在途中，人在時空，相識也許不過過夢中。

李靖坐在門口凳子上等著我，看見我出來，笑了笑，指向里邊說道：“我都看見了呵呵，就這樣走了呀？很瀟灑，人家很傷。”

“我還傷呢。走。”我氣惱的說道。

“哭得那麼凄慘都舍得啊？”李靖笑嘻嘻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覺很虛偽，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是謊言。就像對著照片一樣，整個人虛假不真實。走吧，上車，喝酒去。”我說道。

李靖上了副駕駛座，我打開車門時，牡丹突然的從后抱住了我，哇的大哭了。

在的懷里，我恍惚好像回到18歲，還是那個在生宿舍樓道里抱我一下，又快步離開的清純班花。有靚麗純凈的雙眸和迷幻的聲音，微笑時帶著的表。

愣了一分鐘后，我把的手拿開，轉過來對說道：“干什麼呢？”

撥前額頭發那瞬間，我看到了額頭的傷，是新的，心突然一，那個程勇剛打的？

沒說話，兩只手不知該往哪里放，就像當初第一次和我約會，我灼灼的看著，兩只手不知放在哪里。

“回去吧，我明天打電話給你。”我輕著口吻說道。

我沒敢看的臉，我的心真的了，上了車，加油門走了。

在車子的后視鏡中，看到了凄冷的站著看這邊。

記得大學時，中文老師布置了一道議論文：蕭伯納說，人生有兩大悲劇，一是沒有得到心的東西，另一是得到了你心的東西。

這麼說來，無論得到得不到，都是悲劇，一想竟豁然開朗了。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以為是牡丹打回來。拿起來看看，是王華山的，我接了：“喂你好。”

“手機號碼，換來換去，怪不得我打不通。咳咳，殷然，我是王總。”他還怪道。

“王總，你好。”又有什麼事呢？

“殷然，相信你也知道了，我想讓你撤下來，別去做那些拉單子的銷售了，不是我對你有意見，是我想把你調到店面去，我認真的看過了你的策劃，確實不錯，以前是沒好好看過，都怪我太忙了。對于店面銷售，如果你能夠親參與其中的話，我相信你還能做出更多更好的策劃來，當然，你過去的話，薪水不會比現在低，這點我保證。你考慮考慮。”王華山說道。

哦？以前他說什麼那些好好干之類的贊揚屁話，我就知道他是在敷衍我，可今晚他的口氣，比較認真。之前他跟我說話，就像天經地義，這次不同，留給我考慮的余地。

但是覺得，還是要跟魔商量商量才好。

我裝作興的說道：“王總，是嗎？這太好了。”當然也真的是有點興，干業務員，媽的太折騰人了。心瘁。

“你考慮好了給我電話。”他掛掉了。

“王華山？”李靖問道。

“對。”我說道。

李靖帶有一驚恐的問道：“說了幾句就掛了，是不是你跟他人的事東窗事發了？”

我平淡說道：“沒有，想把我調到店面，說我這種人才在店面比較能發揮特長，天知道他安的什麼心。”

“會不會是想把你調離林某人邊。”李靖問道。

我哼了一聲道：“咱又不是林魔什麼人，那事他也不知道。”

李靖做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那個芝蘭，打算如何理？”

“也不找我，我也不會找，大家心知肚明，該玩的時候玩，不該玩的時候就安靜。難不還要殺滅口啊？”我笑道。

“那個牡丹呢？”李靖又問道。

“這事麻煩，等下再談。”我無力回答道。

沉沉躺下之后，夢里面一派糊涂，什麼人都在腦里轉。

昏昏沉沉的醒過來，頭很重，刷牙洗臉梳頭，看著鏡子的自己，再拿出以前跟牡丹在一起時的照片對比了一下，我看上去比以前變了很多，一副明世故的模樣，那副純真傻笑的容，永遠的拜拜了。

坐在辦公室，表面平靜的看著業務單，心卻澎湃的糾結著，我是該幫牡丹，還是不該幫？

離你遠去的人，是他失去了你，不是你失去了他。當你總是緬懷過去的時候，證明你現在過的并不好。所以，好的回憶可以，但絕不留。要永遠憧憬，永遠在現在努力尋找更好的幸福。相信自己。

在心里暗暗的給自己打氣，可看這些業務單，我依舊無打采，莫非我真的不適合干業務的？

莫懷仁樂嘻嘻的靠上來：“老弟，今晚咱這幾個業務的部門搞個聚會，邀請到了白婕，放心，這次我不會再失手了。”他邊說邊拍著脯。

“不去。以后別跟我談起白婕。”我拉著臉說道。

莫懷仁點著頭：“是是是。那麼，今晚我帶著老婆出席，不如你賞個臉？”

“沒興趣。”我淡淡說道。

我們部門的經理出來指著莫懷仁：“你給我的報表，七八糟的。你還不抓時間改，跟無聊的狗討論什麼無聊的事。那麼有時間？”

經理罵完后，看看是我和莫懷仁在聊天，尷尬不好意思的對我笑笑致歉。

我走到經理跟前說道：“你能不能別罵人？以前我和老莫風的時候，哪到你這跳梁小丑說話了？你再罵我是狗看看。”

“殷部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這。”經理彎腰點頭著。

“以后你再罵我，罵他。老子跟你沒完。”實際上就是嚇唬嚇唬他而已，我本沒有什麼實權，假如真的斗起來，我還是要靠鄭經理廖副之類的高層。

“是是是。”經理走到莫懷仁那邊拿走了莫懷仁手上的報表。“這個我自己來就。”

“殷然部長，林總監讓你過去辦公室一趟。”辦公室小李道。

這種份尷尬的，既是一個倉儲部的部長，在銷售部門做個小業務員。

不過，這幫小人怕我的一個原因就是不知我的底。有的說我是王華山派來這兒負責監督他們工作的，有的說我是魔派來的。

見到魔，我把車鑰匙放在桌上：“謝謝你。”

沒看車鑰匙，看著我說道：“有幾個很重要的客戶，必須要先替我見一見他們，我遲一些才過去，手里還有幾個事要安排。我已經打電話讓陳子寒在樓下等你了，開我的車過去吧。”

“我開你的車過去？那你怎麼過去？”我問道。

“我打的過去。你的車便宜了點，不是我在意，而是那些客戶會在意。別浪費時間了，去吧。”把車鑰匙拿起來給我。

“是。”我拿起了車鑰匙。

“記住別在意氣用事了。”囑咐道，如輕風拂過耳畔，清新恬淡。

“是。”我出去了。

在樓上見到了正在等我的子寒，像剛喝酒了微醉著輕輕搖晃，在看著遠。一臉的迷茫。

我知道一直愁著買房子的事，我過去打招呼道：“子寒。”

點點頭：“走吧。”

還有三個們公關部的孩，陪酒陪醉的，可憐的孩子們，為了一個月五千塊錢左右的工資，每天都要忍一些陌生的所謂功男人上摟下，還要陪笑裝高興。

到了某個酒店的包廂，幾個老板見到幾個漂亮的姑娘進來，喜上眉梢，都站起來：“久聞億萬公司的廣告詞是不僅僅麗而已？還是不僅僅漂亮而已的。果然如此，哈哈，來來來坐這兒坐這兒。”

我掃視一遍，看得出這幾個家伙不是一般的人，金表名煙。

寒暄一番后座用餐，這些人就收不住手腳的借口敬酒了，我實在很看不慣這種事，可卻又無可奈何，只假裝笑著陪酒。

如果魔被這些男人，會如何理呢？

有個客商一把拉過子寒坐在他大上，很長輩的跟子寒說著一些貌似關心的話。

看來，生意場也好，職場也好，都跟金錢羙不了干系。

男人求領導辦事，領導都會熱地說：“你怎麼不提前（錢）來講嘛。”

人求領導辦事，領導總是推托說：“我很忙，‘日’后再說。”

這就是職場的升職捷徑。

看著抱子寒坐大上的那客商邊說話邊用臉不時的著子寒的，我的胃有點蠕，有點想嘔。

我走出了包廂，在包廂外表點上了煙，靠在墻壁上。

煙到一半的時候，子寒出來了，長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笑著：“小，這就是我的命。”

“子寒，你別想，我只是看不順眼。”我說道。

抬起麗長長的睫問道：“你在乎，是麼？”

我說道：“你是我妹妹，我怎麼可能不在乎。媽的，別做這什麼東西公關了。我去求魔，讓你回公關部經理的位置。”

“小，林總監跟你說嗎？說做好了這一單，我可以回到原來的崗位，這一單的績算在你上。”子寒說道。

“我現在不管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有點想吐的覺，為什麼我們要像哈狗一樣的流著哈喇子對著一些陌生人搖頭乞尾？我不想做這種業務工作了。”我怒道。

子寒默默的低下了頭，很頑強的表慢慢變為難。

我急忙說道：“子寒你放心，房子的事，不是還差一些錢嗎？我今天。今天就可以湊到。”

“湊到了以后呢？你欠了人家那麼多錢，你用什麼還？你打工不吃不喝兩年都還不起。”子寒看著我，無奈的問道。

“子寒，你別老是說你啊我的，我們是兄妹，對吧？干嘛要分你我的，現在只是暫時這樣。我們先找錢來買了你那套房子，然后再慢慢還。先把迫在眉睫的事做好，再去考慮那些長久的事。對吧？”我一邊開導一邊勸服道。

“小，我知道你喜歡白婕。你沒有自己的房子，人家又怎麼會樂意和你？人都會這樣想的，安全。你跟我說過你和前友牡丹的故事，盡管那個黑社會大哥是干一些犯法的勾當，人品也不好。但是，人家比你有安全，這就是牡丹離開你的原因。”子寒說道。

我哼了一聲道：“還提做什麼，我就不信世界上每個人都跟一樣。你就不會。”

“說眼前的事。你借了錢后，我們要用不的時間來還，可能一年，可能兩年。兩年后，你又必須籌錢買房，這車子也該換。那麼你又要斗幾年。而人家白婕會等你麼？我可能會耽誤了你。”子寒認真的說道。

我怒道：“他媽的。別老跟我扯白婕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東西。這樣，今天就湊錢，把你房子的事落實。其他的事，再去考慮。”

子寒幽幽說道：“我自己想辦法，我不愿意看到你去求別人。”

“你有病。你有神經病。你如果再跟我說這種話，以后咱兩當做不認識。”我火冒三丈，打開門進了包廂里。

拿起酒杯敬了全場一圈，白酒，一次一杯，喝完有夠嗆。

子寒進來了，像是哭過一樣，眼圈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