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林魔指著我寫的銷售策略，一行一行的問了下來。問著問著突然停住，看著端菜上來的阿信：“你們？在這做菜？”

“是。這樣的。林總，我們倉庫的員工又不能去公司食堂用餐，出去外面打包盒飯又太遠，而且很難吃又沒營養。就弄了個電磁爐在這自己搞了。”我急忙解釋。

阿信拿著一次碗筷上來擺在林魔面前：“林總請用。”

我尷尬的把碗筷收回來：“阿信你有病啊？林總份富貴，你以為人家和咱一樣坐在地底吃這些。林總，改天我請你吃餐好的。”我訕笑道。

誰料林魔搶碗筷過去：“你可夠小氣的啊？”

“不是。”我真的以為這種上等人不屑于與我們這些人同流嘛。

夾了一塊：“香的。”

阿信樂呵呵道：“我們老大炒的。”

“哦？看不出來嘛，介紹介紹。”

俺可不敢怠慢：“你吃的這個腰果丁，用切方丁，腌味，腰果炸，用大火熱鍋，下油，將丁拉油至熱，香料頭，加丁、腰果調料等翻炒均勻即，鮮香。這個是鮮香鯉魚，這個是香辣小牛，還有大蔥煎蛋，那個是醋溜白菜。都是些家庭小菜，上不了臺面的。”

“味道不錯，有沒有飯？”

阿信打飯去了。

我則打量著眼前的林魔，眼前這個人是那個蠻不講理擋者死逆者亡的林夕麼？

“看什麼看？給我倒酒。”

“林總，這酒不適合您，這個是白酒。”我連忙制止。

“怎麼了？舍不得？”

“怎麼舍不得。只是。只是這瓶酒，五塊錢一瓶。”林魔不屑于五塊錢一瓶的白酒了。

“香的。”自己倒進杯子里。

喝了幾口酒，吃了幾口菜，林魔摘下了眼鏡，估計阿信也是第一次見到林魔不戴眼鏡的臉，當場就傻呆了。我捅了捅阿信：“口水，口水。”

阿信連忙低下頭，我小聲說道：“別不好意思，我第一次見到的臉，如同五雷轟頂一樣的覺。”

誰知自己喝醉后，說話的聲音有點大，林魔一腳踹過來：“你什麼意思，我長得很兇？看到我的臉猶如五雷轟頂？”

“不不不。殷然哥的意思是，林總你很漂亮，看一眼就。就傻掉。”阿信急忙解釋，就怕得罪了這位武則天。

這種贊詞，假如用到別的人上，百發百中。不過用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林魔上，沒用。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林魔看著我說道，阿信識趣的離席。

指了指資料：“資料我幫你補充了一些，你今晚好好看一看，明天早上到會上就靠你的口才和理解能力了。我要讓你做銷售經理，必定很多人不服。本來以前我提升哪個人，一句話的事，但是現在不行了，做什麼決定王華山和棗瑟的人都在反對，不僅僅是銷售部，總部都一鍋粥。不過，明天早上我宣布提你為那部門銷售經理之后，他們一定會反擊，假如你連那點口辯能耐也沒有的話，你也不配勝任這份工作。”

我點點頭。

“那個陷害你的棗瑟，報應來了。他在外經營著一些批發公司的倉庫，被燒了，這幾天都沒來上班，今天早上愁眉苦臉來上班，樣子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林魔一邊說一邊盯著觀察我的眼睛，林魔已經懷疑是我干的了，這個明的人。

“別試探我了，就是我做的。”我承認道。

“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雖然我猜到可能是你做的，但我轉念一想，你有這麼大膽嗎？所以我否定了這個想法。棗瑟估計也想到了是你報復，不過他會否定這個想法的。你讓我刮目相看啊。難道你就不怕警察拖你去槍決了？”林魔斜著頭問道。

“我一直都在籌劃著，也有這個擔心，不敢去做。那晚被一些事刺激了，腦袋發熱，喝了一點酒。干脆趁著酒勁燒了倉庫。我看是我手疼還是他的心比我疼。”

“他的心比你的手疼，棗瑟的頭發一晚之間白了不。燒得好。如果警察查到什麼，我會盡我一切能力幫你的。”

聽了林魔這一席話，我的心寬了不，懸在半空的那塊石頭雖沒有全部落地，卻也沒有那麼重了：“謝謝你林總。”

“至于你傷的賠償，公司會給你的。但是公司是按平常那些醫院的標準支付的，你去了那個伊麗莎白貴族醫院，公司的那點賠償金都不夠你在伊麗莎白醫院的病房費。這樣，我從我個人賬戶里轉賬給你全部的治療費。”林魔說著說著，停頓了一下又說道：“看你那樣子，好像不需要這筆錢，看來，是有人開了吧？”

林魔這個人，不知道有沒有去測試過的智商有多高。在旁敲側擊的釣著我說話，釣出我與莎織真實的關系，林魔一定在想，既然莎織這麼有錢，那我為什麼還要如此拼命的窩在億萬通訊與棗瑟莫懷仁這幾條老狗搏殺。

“林總，你想問什麼你就直說，不用繞著彎子說話的。我不是莎織富婆派來做什麼間諜的。莎織是我以前在酒吧認識的，那時以為我是做鴨的，要用錢來包我，我不依。就是這麼簡單的關系而已。”說起來真的好簡單。“我在億萬通訊那麼拼命，最大的目的就是--白婕。其他的，為了錢，為了與那幾個老鬼的恩怨等等。”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你朋友，倒也喜歡你。好像是個不簡單的富婆。”

我猛喝了一大口酒：“富婆？哪有你這麼富呢，開口閉口上億的。也難怪你會我下等人了，假如我是你有這麼多錢，像我這種人在我眼里，肯定不是人，最多算個螞蟻。”王菲的歌，與痛的邊緣在耳邊縈繞，回聲從倉庫的各個角落里完飄出來，極聽：像雨點似斷難斷，愈是去想更是凌，我已經不想跟你癡纏，我有我的尊嚴不想再損。

我以為莎織為我做了那麼多，對我那麼好，是因為我而無私的奉獻。居然那麼的有目的，那就不了。我的尊嚴，被踐踏得一無是，莎織總以為有了錢，就可以買下任何東西，包括我，包括我的。

現在越想起來越不對勁，因為我住在莎織家里的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那麼就只有可能是莎織和白婕說的了？莎織把我帶進伊麗莎白醫院那時，出院后我還假裝上了火車說回老家，當然，在下一個站我就跳下了車，去了莎織那兒。應該說我做得是天無的，就連莎織也不知道我和白婕有了這一節。可是白婕早就知道我住在莎織那兒，深深認為我和莎織是關系。

“想白婕吶？”林魔打斷我的思緒。

“對，想白婕。無時無刻不想。”骨髓了？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是不是呢？我想我自己也夠魯莽的，我什麼也沒有，連個基本的承諾都給不了白婕，沒有鉆戒沒有鮮花。竟然那麼大膽子就拉著人家要計劃著跟磕到民政局，話故事都沒有這麼麗。

沉默了半晌，“今晚為什麼會突然有興致跟我這個下等人坐在這兒喝酒？”我好奇問道難道不反我了麼？

“突然覺得你這人很犀利，我見過的人中，最不一樣的。”

“那是，我不犀利的話也不可能能跟你滾到床上去了。”

林魔杏眼一瞪：“別把我的容忍當你大膽的資本。”

“林總，那晚在舞會上的事，實在對不起。我媽媽腳傷住院沒錢手，那時幫我墊上去醫藥費，無論如何莎織都算對我有恩，再給我選擇一次，我同樣會往那邊走，因為那時我還沒還掉這份。”

“現在就輕松了，對吧？拿著我給你的五十萬全給了吧。”

“你怎知道？”我驚訝道。

“猜的。你這種人格就是那樣，不喜歡欠別人的。你還記得，我的那部手機麼？就是讓你砸鍋賣鐵賣賣命，你也要先還錢的。以后，有實在過不去的坎，需要錢的話，跟我要吧。”林魔，今晚你怎麼這麼可啊，可得我都想抱過來狠狠來一了。

盡管我現在什麼也沒有，那五十萬是我用我的命換來的，都給了莎織。不過，我還為我的父母留下了一筆錢，我也不虧嘛。

“林總，你干嘛對我這麼好？”林魔今晚怪怪的，難道是天使上了？

急忙避開我的目：“問你一個問題。”

我打趣道：“是啊的嗎？”

“我們現在公司大樓過去，就是那幾棟樓，我們億萬通訊全買了下來，包括不的地皮，那時覺得便宜，就順便買了下來。現在放在那兒，空著也是空著，如果換做是你擁有這塊地皮，你該如何理？”

“呵呵。林總，你有竹的，你自己都有了答案了又何必來問我。”

“我是有一套方案，但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下屬會怎麼想，我這套方案，‘實施’在我，‘購買’在你們。當然要聽聽你們這些下屬的意見。”

“搞一些自己員工可以購買宿舍的政策，反正以前這塊地你們買時又不值錢，要不是咱公司來這里，會有哪個開發商來買下這兒呢？宿舍的價格大大低于市場房產價格。刺激公司員工購房，假如有購房意向，不能給他們搞一次付款，不然他們一定一下子都跑去借款來買房。就給他們辦個分期付款的手續，首付兩三萬的，然后每個月從工資里扣除多。還要加一條，必須要工作滿多年房款支付了百分之七十或者多后才能辭職，在這個期限之前辭職的員工，無論房款開了多，一律作廢，公司還錢給該辭職的員工。這樣多好啊。現在的宿舍都能賣了出去，還能在空著的地上再建十幾棟漂亮樓房。”

林魔一邊聽一邊點頭：“你說的雖然繁雜無序，不過我還是聽得出來了。那麼說，假如是你，你會買嗎？”

“你說我會不會買？我去買公車尾市中心各個十字路口各個高樓大廈廣告上的那些樓盤嗎？那些在郊區的房子一平方起碼也要個六七千，最小的一套房子也要四五十萬，更別說是地段好點的房，我拿這條命豁出去都買不來。如果咱們這邊這個宿舍賣的話，十多個平方幾萬塊錢我也樂意買個小小的安樂窩。到時在空著的地皮上建起高樓，讓我再買，價格低的話我也肯定買呀。”

聽著聽著，倒是扯到：“你膽子再大，我倒是怎麼也不相信你真的敢燒了那倉庫。再說棗瑟那人老奷巨猾，讓你那麼容易就得逞麼？”

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今晚心突變得巨好，我口舌生花把如何想到捉老鼠澆火油燒掉棗瑟倉庫的事添油加醋詳細說了一遍，林魔聽得津津有味的。說完后我特意問道：“林總，為什麼你總拉著個臉？”

“有什麼事值得整天笑著的？”

“為什麼不值得呢？我現在那麼窮都這麼樂，假如我是你，有那麼多錢的話。一定做夢都會笑開的。”

看了看手機：“時間不早，回去了。”拿著墨鏡戴上走了。

手機顯示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了，不知不覺啊。“慢走。”

我昏頭昏腦站起來時才發現，四瓶火全喝了。我和阿信在林魔沒來之前喝了一人一瓶，這麼說，這婆娘一人幾乎干完了兩瓶白酒？

媽的真不是人啊，戰斗力那麼強悍，還能貓步走出大門，倘若是我喝了兩瓶白酒，現在一定會躺在醫院里。向林魔的背影致敬。

林魔走到倉庫門邊，轉頭回到對我說道：“過來。”

“啊？怎麼了？怕黑麼？外面晚上全部都是開著路燈的啊。”我忽略了這一點吧？人都是怕黑怕夜的。

我走到旁時，塌塌的倒了下來：“我醉了。”

急忙扶住了，我記得我以前扶過，而且還不是一次而已。

阿信過來說道：“老大。這，咋辦？”

“拖回家哦。”

扶著走出了倉庫，林魔朦朧道：“送我。回去。”

說完就像暈過去了似的，我郁悶了。

這樣扶著從大門出去，被那個多的保安看見，一定嚼得滿城風雨，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如果被王華山知道，那我與林魔可有夠不好過的。

難道，把扔在倉庫里算了？

思前想后，算了，就從倉庫邊的小道拖回我宿舍吧。

背起了林魔。

扔在了我的床上，林魔慵懶的了手，扔掉眼鏡，抓住被子往上蓋了，腮暈紅，模樣惹人。要命的是服扣子沒扣完，姿盡展，婀娜妖冶。

吞了吞口水，看著那副睡了還帶有威嚴的絕容，愣是控制自己沒敢像上次一樣的放肆。

長筒靴還沒，我抓住的鞋子，想幫下鞋子，不然我的被子可要全都是的鞋印了，誰知給狠狠一腳踩在口踩得我人仰馬翻。

我爬起來馬上又沖過去要鞋子，可林魔收回腳，塞進被子里，暈，這下好了，不臟也臟了，算了。只求你別吐在床上就。

關上門時，一陣風把桌臺上的一沓素描紙吹落在地，點上煙，我拿了起來，畫的都是白婕。

看著畫上的芳華絕代，想到我把自己推進了泥沼之中，找不到了爬出來的路，寂寞滄桑之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