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后苦一笑,握著豆豆手掌小聲道:“你們長樂妹子不是婆婆親生的,甚至和陛下也沒有一關系,當初楊廣好,曾經霸占過你們一位姨娘。后來長樂降生出世,陛下不了這等恥辱,他,他,他賜死了那個可憐的子。”
明白了,眾瞬間明白了!
原來長樂并非皇后親生,而且和李世民也沒有關系。
應該是當初李世民有個老婆被隋煬帝糟蹋過,然后懷孕生下了長樂公主。后來李世民登基為帝,做皇帝的哪能忍這種恥辱?所以李世民賜死了那個老婆,但是長樂公主卻被皇后保護下來。
為了讓長樂有個出,長孫對外就說是親生的兒。
韓笑小丫頭突然一聲驚,故作夸張道:“那豈不是說,長樂是我的親姐姐?”
是大隋淮南公主,長樂同樣是楊廣閨,韓笑這麼說,分明是暗示。
長孫和李世民對視一眼,忽然幽幽道:“這件事,很難辦,首先要陛下昭告天下,給世人解釋長樂的份。其次,躍兒他,他一直把長樂當妹妹……”
羅靜兒忽然輕哼一聲,金鈴兒同樣也輕哼一聲,人都是自私的,沒人喜歡和別人分丈夫。也許豆豆可以做到寬容大度,但是羅靜兒等人做不到如此。
皇后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依舊著頭皮嘆息兩聲,喃喃道:“唉,可惜躍兒有事離開,否則倒是可以問一問。”
“哼!”
這一次不單是羅靜兒和金鈴兒輕哼,就連唐瑤和王玲雪也哼了一聲。顯然四個兒媳都對長孫有些不滿,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和別人分男人。
在場唯有豆豆和侯海棠面不變。
豆豆是因為心思,侯海棠則是因為自己就份尷尬。
至于韓笑小丫頭當然不會反對,畢竟長樂公主如果真是楊廣的骨,那麼就和是同胞姐妹。
李世民負手向院外,沉道:“按照時間推算,躍兒已經踏出了長安地界,此事暫且下別提,等他忙完大事再琢磨!”
皇帝推算的沒錯,韓躍確實剛踏出長安地界。他帶著兩個百騎司戰士一路狂奔,直直奔向京畿道河南府的最大城池。
……
一晃三天,馳騁不斷,遠漸漸出現一座宏偉大城,遙遙看去著一蒼涼和厚重。
,歷朝古都。矗立中原之地,巍峨不下長安。
宮殿化為烽,休道秦關百二重。滄海未全歸禹貢,薊門何盡堯封。朝廷袞職雖多預,天下軍儲不自供。稍喜臨邊王相國,肯銷金甲事春農。
杜甫一首古詩,寫盡興衰,這是一座有過輝煌的大城,曾是中原人最向往的地方。
韓躍策馬眺眼前,好半天才輕輕吐出一口氣,用一種誰也聽不到的低弱語氣慨道:“東都,神都,武則天后,崛起于此,可惜我來了,不會讓這事出現。”
后面兩個戰士約聽到殿下在說話,但卻聽不到說了什麼,兩人恪守皇家百騎司規矩,恭恭敬敬待在后面不敢打攪。
韓躍忽然轉頭發問,沉聲道:“那寶藏之地,是不是在伊水之畔,爾等離開之時,是不是還有百姓聚集?”
“回稟殿下,是!”
兩個戰士同時拱手,面沉重道:“吾等兩人六天前離開,疾馳前往長安稟告,路上用了整整三天時間,然后隨同殿下回來又用了三天。六天之前,整個伊水都被百姓占了,他們群激,有的人甚至拿著火油要燒死自己。”
“哼,果然是宗教手段,看來佛門還是不愿意罷休!”韓躍冷冷一聲,目有些森然。
他遙遙眺遠巨城,語氣森森道:“上次滅了長安大佛寺,這一次到大佛寺了!本王頒布的佛令,不是那麼好扛的……”
兩個戰士臉上一喜,急切道:“殿下準備開殺?”
韓躍看了兩人一眼,緩緩搖頭道:“且先一放,事后再。寶藏挖掘才是正事,本王沒工夫跟禿子們糾纏。”
說著輕輕一馬鞭,口中輕喝一聲“駕”,下寶馬嘶鳴一聲,揚蹄騰空繞城而過。
兩個戰士呆了一呆,一人愕然出聲道:“殿下這是要直接去伊水,不進調兵馬?伊水那邊聚集了幾萬百姓,殿下不調兵怎麼?”
另一人低喝一聲,訓斥道:“閉上你的爛,這些事不到咱們心。”說著一馬鞭,急急追著而去。
后面的戰士隨即也反應過來,連忙打馬疾馳跟上。
城東,有河伊水,兩岸有山相夾,開鑿石窟無數。
龍門石窟,中國石刻藝瑰寶之地。韓躍離開田家莊時曾跟皇帝說過,佛門寶藏之地,就在佛門興盛之地。
哪里佛法興盛?
龍門石窟自然首當其沖。
當年東渡佛和大佛寺主持乃是兩個市井混混,偶然得到佛門鉆研了幾百年的傳教寶,兩人相互合作冒充高僧,用奇怪的佛欺騙世人,漸漸竊取佛門領袖地位。
混混一旦攀登高位,所求無非權利和財富,這兩個家伙從前朝大隋開始搜刮,整整三十年一刻不停。所得金銀財寶無數,需要分三個寶藏埋藏。
其中第一個寶藏,赫然就存在龍門石窟之中。
這地方佛法盛行,周圍百姓幾乎全都篤信佛法,兩人將寶藏選在這里,正是要借用信徒的虔誠幫他們保護財寶。
韓躍一路繞開城池,順著道不斷向東推進,下寶馬四蹄飛騰,轉眼又過了半個時辰。
前方忽然有轟隆水聲,赫然出現一條大河,韓躍坐在馬背上遙遙去,但見河岸山間全是宏偉的雕刻。
龍門石窟,到了。
有個難題,來了!
只見那沿河兩岸,麻麻有無數個黑點,韓躍縱馬疾馳接近,越接近臉越難看。
原來是無數的百姓盤膝跌坐河邊,許多人臉上甚至帶著菜,這形一看就是兩三天沒有吃飽飯,也許只是靠著飲用河水在支撐。
韓躍如今已經領兵多年,對于人數計算自有一套辦法,他目遙遙一掃,赫然發現河岸兩邊至聚集了十幾萬人。
“你們兩個蠢貨,為何稟告只有幾萬百姓?”韓躍心頭有些惱怒,忍不住回頭對兩個戰士呵斥。
他聲音分明帶著一冷厲,大喝道:“本王只不過一掃,便發現此地百姓不下十幾萬,幾萬和十幾萬乃是兩個概念,汝二人當真害苦我也……”
人數幾萬,還能想辦法勸散。
人數達到十幾萬,這是很容易被挑起叛的大聚集。
自古宗教為什麼讓人頭疼,就是因為他們對信徒擁有極強的號召力。
兩個戰士面蒼白,抖回答道:“殿下恕罪,吾等未曾說謊,六天之前,確實只有幾萬百姓……”
“嗯?”韓躍目一凝,忍不住又回頭去看岸邊。
他眉頭微微一皺,喃喃自語道:“區區六天時間,增加十多萬百姓。看來本王還是小覷了佛家,這份煽的本領真是了不得。”
“走!過去看看!”韓躍猛地一馬鞭,再次策馬疾馳。
兩個百騎司戰士連忙跟上,一邊追隨一邊覺驚心。太嚇人了,遠黑一片全是人頭,殿下說的一點沒錯,這里至聚集了十幾萬百姓。
如果是敵國的敵人,百騎司毫不怕,當兵之人不怕打仗,大不了上戰場揮刀拼命便是。
但是眼前全是百姓,如何舉刀去殺?
最可怕的是他們提不起殺心,那些百姓們卻個個怒目相視。很多人眼中明顯閃著兇,目森森帶著一狂熱。
“他,佛門禿子真不是玩意。”
兩個百騎司心頭發憷,忍不住暗罵佛門兩句。大唐百姓何等忠厚老實,結果現在卻被慫恿的距離暴民不遠了。
他倆急急跟上韓躍,三人策馬沿河而上。
蹄聲轟隆,瞬間吸引無數百姓,岸邊有幾個和尚眼中一閃,忽然大聲暴喝道:“信徒們,快點看,又有百騎司走狗帶人過來,他們這是要強行破壞佛窟啊……”
只這一句話,登時引群激,但見河岸兩側嘩啦啦無數百姓站起,看那架勢明顯想怒吼著沖擊過來。
兩個百騎司嚇了一跳,下意識出了腰間唐刀,這時好多百姓已經沖到跟前,有人舉起鋤頭就要行兇。兩個百騎司想也不想,揮刀就向前砍了過去。
他們之前不愿意針對百姓,但是這一刻不得不舉起屠刀,因為韓躍就在這里,兩個戰士生恐殿下到暴民傷害。
也就在這時,猛聽韓躍一聲清嘯,他軀陡然從馬背彈起,然后直直撲向河邊一群和尚。
那些和尚亡魂大冒,瘋狂朝著人群鉆去,邊躲口中邊大喊挑撥,惡形惡吼道:“信徒們,攔住他,這人乃是魔孽障,殺之可以護佛……”
韓躍一聲冷笑,人在半空忽然探手懷,下一刻他手里突然出現一把銀閃閃的手槍,遙遙對著幾個和尚勾扳機。
砰砰砰——
槍聲響起,尸落地,韓躍自己也飄落河岸旁邊,渾冒著騰騰殺氣。
他目冷冷掃視全場,陡然吼厲喝道:“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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