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躍慢慢將玉佩收到懷中,這塊玉佩比天子劍更有權威。他拱手對李世民和長孫恭敬一禮,鄭重道:“兒臣現在就要啟程,我親自去第一個寶藏之。”
李世民點頭允可,直到此時才有機會問一問寶藏的事,皇帝明顯抑了很久的好奇,忍不住道:“臭小子跟朕說一說,這第一個寶藏在哪里?”
韓躍哈哈一笑,道:“佛門寶藏,自然在佛事興盛之地。兒臣此去,先去……”
“?”李世民目一。
此時韓躍幾個妻子早已把孩子們從小河中抓了出來,羅靜兒到院子后面牽出一匹寶馬。
韓躍大笑數聲,翻騰躍而上,他手掌對著馬背輕輕一拍,一豪氣而生,道:“老伙計,咱們走!”
寶馬嘶鳴兩聲,四蹄騰起塵煙。
韓躍在馬上回首大手,遙遙高呼道:“父皇母后,各位媳婦,你們在家里看好孩子,為夫出去跟別人玩幾手!”
笑聲之中,疾馳遠去。
那兩個百騎司恭敬行禮告辭,隨即翻上馬急急追了出去。
……
小河之畔,小院之畔,李世民和長孫并肩而立,旁邊豆豆等環伺兩旁。
韓躍的七個孩子滿臉都是不舍,忽然小石頭仿佛大人一般嘆息出聲,道:“唉,爹爹又出門了,這一次也不知幾年回來,說不定回來后我們都已長大了。”
閨李新羅和李鐵錘剛和韓躍建立親昵,看到爹爹走了頓時嘟起小,兩個丫頭眼睛里都有淚水,嗚嗚咽咽道:“父親還要給我們買禮,也不知過年能不能回來,從小到大都沒和父親過年,人家真的不想讓他走……”
言無忌,但卻發自真心,豆豆等人心中都是一,李世民忽然覺很是愧。
唯有李天鷹哼了一聲,草原小老虎眉飛舞叉著腰,大聲道:“父親是英雄,英雄要殺人,這次爹爹出門,肯定又要砍很多人腦袋。”
一樣是言無忌,說的卻是另一個方向,李世民若有所思看了兩眼,忽然呵呵輕笑道:“你這個娃娃了不起,將來怕是要為大人。”
皇帝口中的大人是什麼?
那只能同樣是皇帝的份。
草原小老虎今年只有五歲,已經是整個大草原的金刀可汗。韓躍分兩次平定北方,其中東部草原直接橫掃,西部草原采用懷,但是不管橫掃還是懷,民族的隔閡始終存在。
自古至今,歷朝歷代,大草原始終不曾被人征服,因為真正的征服不能依靠殺戮。
所以,游游坐鎮在草原,五年不曾到中原一趟。
所以,李天鷹為金刀可汗,雖然他只是個五歲的娃娃。
李世民忽然俯下子,然后輕輕了李天鷹的臉蛋,溫聲笑道:“小家伙跟皇爺爺說說,你來中原已經十幾天了,晚上有沒有哭過,有沒有想你的母親……”
“哭過,也想!”小老虎脆聲答應,并不做任何撒謊。
李世民“咦”了一聲,目帶好奇道:“既然晚上會哭,而且想你的母親,那麼你為什麼不和大人說說,然后讓皇爺爺會送你草原。”
李天鷹口一,小臉驕傲道:“我不會回去,否則算不得英雄。母親告訴過我,男孩過了五歲要跟著父親,唯有父親的教導和訓練,才會讓我長為真正的男子漢。”
李世民怔了一怔,不知為何竟然對這個孫子有些佩服。
旁邊豆豆溫聲一笑,小聲解釋道:“父皇勿要擔心孩子,在兒媳心中他們全是家中骨。游游為了坐鎮草原不能歸家,的兒子我會好好照顧。”
說著款款上前,緩緩將李天鷹攬在懷中,奇怪的是草原小老虎一點也不掙扎,反而帶著孺慕之思乖巧無比。
李世民和長孫對視兩眼,語帶慨道:“夫男子,主外事,有賢妻,家安定。豆豆你很不錯,能替躍兒守好這個家。”
豆豆屈膝行禮,對此并不接茬。
李世民忽然哈哈一笑,甩頭將所有的慨下,皇帝目掃了掃遠,指著小河岸邊放著的許多大魚,對幾個小家伙道:“你們父親有事要忙,但是皇爺爺今日可算無事,還有你們的皇,這幾天也不會回宮。”
說到這里上前兩步,滿臉和道:“孩子們,咱們今晚吃全魚宴怎麼樣,皇爺爺和皇的廚藝可是很高的哦,哎呀呀,我估計魚還不夠,恐怕還要再抓一點……”
幾個小家伙歡呼一聲,雀躍撒歡跑向河邊。
后面李世民哈哈長笑,抬腳追著一群小孩去了。看皇帝邊走邊拖下外袍的架勢,分明是要跟孩子們一起下河。
如今已是八月之節,河中之水有些涼意,豆豆等人相互對視兩眼,忍不住對長孫道:“母后,父皇他的?”
李世民已經快五十歲的人,古代過了五十歲就算高壽,許多村間長者看似耄耋,其實年齡也就五十出頭。
長孫目遙遙看著小河邊,看見丈夫縱聲大笑著跑下小河,堂堂大唐皇帝只穿著服,然后漉漉站在水里和孩子們。
皇后悠悠一嘆,輕聲道:“沒事的,沒事的,你們公公戎馬一生,這點涼水凍不著他。咱們不要打攪,讓他和孩子們玩玩……”
說到這里遲疑片刻,語氣有些哀傷道:“他,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豆豆等人再次對視兩眼,然后悄無聲息跟著長孫后退。
婆媳幾人慢慢回到小院之中,有的提刀劈柴,有的打掃院落,韓笑去堂灶里生火,王玲雪在一旁面。
炊煙裊裊,飄升空,若是遠遠看去,這分明就是一個普通鄉村里的普通小院,日出而作,日落而歇。
著一安寧,帶著說不出的祥和。
待到日頭開始偏西之時,長孫忽然面顯出惆悵,皇后似乎有事想說,但是張了幾次口始終沒能張開。
豆豆心思細膩,悄然走到皇后邊,溫聲問道:“婆婆,您有事?”
長孫神一振,手握住兒媳手腕,落寞道:“唉,年紀大了,就想多熱鬧熱鬧,豆豆啊,今晚能不能再喊幾個人過來,咱們皇族一家子在你們院里聚一聚。”
豆豆嫣然一笑,瞬間明白長孫想說什麼。扭頭沖著不遠輕喚一聲,道:“紫霞妹子,勞煩你去喊幾個麾下,讓他們快馬去長安通報,邀請皇族一些兄弟姐妹來……”
說到這里才想起不知道該請誰,神有些尷尬對長孫致歉,道:“婆婆您看,兒媳幾年不和大家走,我一時竟然不知該邀請誰好,不如婆婆您來給個指點?”
長孫連忙道:“不用太多,不用太多。”
皇后十分疼的握住豆豆小手,語重心長道:“皇族頗多茍且,咱們只請有親的人。今晚不妨把承乾和青雀來,再把你們的李治弟弟喊來,除此之外還有兕子,還有青城,還有……”
忽然閉口不說,目中有些淚花,喃喃道:“可惜你們的長樂妹子遠去吐蕃,五年前聽說躍兒出事就去了。這丫頭,唉,臨走之時以為躍兒不在了,發誓要把大哥征服的領土保護好。聽聞高原寒苦,也不知這丫頭如今如何。”
豆豆心中一酸,扭頭向院外,此時西方天際夕將落,把一片晚霞燒的通紅。
“長樂妹子,也是可憐!”豆豆輕輕一嘆,忽然攥了攥小拳頭。
面鄭重看著長孫,目堅定道:“等到相公忙完大事,兒媳定要求他去吐蕃一趟。長樂妹妹該回家了,這五年是在替相公苦。”
長孫大喜,隨即又有些苦,黯然道:“豆豆,你也知道,長樂,長樂,對躍兒……”
皇后沒有繼續往下說,豆豆也沒有繼續往下問。遠紫霞尖銳吹起一聲口哨,呼喚兩個潛龍麾下前來聽命。
過不多時,那兩人拔腳狂奔,看其腳力如飛,明顯是超一流高手,這兩人能用半個時辰跑個來回,將李承乾等人全都請到。
長孫握著豆豆的手,仰首眺著西南天空,為人母者牽掛孩子,皇后忽然幽幽一聲,喃喃道:“也不知躍兒愿不愿意,長樂那丫頭真的很苦。”
這話在場幾都不敢接茬,因為實在是涉及到倫理之事。
忽然院門口傳來歡笑之聲,原來是李世民帶著孩子們抓魚歸來,皇帝顯然是聽到了長孫的話語,猛地大踏步走進幾步。
眾連忙給他行禮,李世民擺手示意平,皇帝目炯炯看著長孫,突然說出一番驚人至極的話:
“朕已經想明白了,名聲只是個狗屁。不能因為朕的名聲,白白耽擱孩子們幸福。觀音婢,長樂的世可以說了,和躍兒沒有親牽連,完全可以結為夫婦……”
皇帝這話一出,眾驚愕一片。
豆豆等人只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怎麼長樂公主竟然能和韓躍夫婦?
這不是了倫理嗎?
然而自古皇家多,史書上寫的東西幾乎都經過加工,歷史究竟如何,也許只有當事人可知。
比如,長樂的世!
歷史上的事,有幾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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